“单年?”陷在回忆中失神的竹韵冷不丁地把记忆中的名字说了出来。
房间里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射向竹韵,其中属名叫子夏的那一道最为灼热。
单盟主也很给面子地看着竹韵,皱着眉头思索着这个叫出他名字的人,而他并不认得他。
竹韵呆呆地看另外两位爷的反应,就知道是错不了了。老天就真的那么没事做,专耍着我玩吗?就算没有另外两位,光凭那张脸,他也该想起他了。
是因为选择了这样活下去才渐渐遗忘那个过去的吗?
不,竹韵越想,胸中的怒火越盛。都是这个人,毁了自己!让自己沦落至此,受尽折磨,千人骑,万人踏,人尽可夫,失了男人应有的尊严,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本已麻木的心因为那张脸的出现而开始变得生疼。理智即将被吞噬殆尽。
“竹韵,怎么了?”在边缘的一刻,理智最终还是被拉了回来。贺卓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竹韵,很很担心。
那一晚,竹韵被仇人单年从大火中救了出来。临走时送他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会一直等着你来复仇。”
单年就这样离开了,单枪匹马闯进他家,灭他全家上下八十多口,让样强大的他,让他如何复得了仇?小小的竹韵,不,那时候,他还叫季怀云。
呵呵!多么久远的名字啊,都快要随着那些过去一起遗忘了。
不过,说真的,在那个时候,怀云并不恨单年,甚至是感激他的。
他的父亲季万,是个江洋大盗,无恶不作,连他娘,都是强抢回来,连他也是季万用强所得。以致于连他的出生,都没有人关心过,更别提照顾。
而他那所谓的父亲,仍是在外吃喝嫖赌,不管不顾。在奶娘死后,全家上下也没有一个人会多看他一眼。能活下来也是实属不易。
等他稍大以后,季万喝醉了还会毒打他。后来,那人的赌瘾越来越重,渐渐地也不去抢劫了,以前存的一点家当都被输个精光,最后,连娘也输给人家了。
再到后来他听到季万说,“这把要再输,就把儿子抵给你们,你们不是好男风吗?我儿子长得可俊了,嘿嘿,这价钱……”
所以,亲眼看着他们都死去,他怀云是非常高兴的。
这些往事这样毫无预兆地涌上心头,带起鼻子的酸,强颜欢笑的脸极不自然。“竹韵,你怎么了?”贺卓再一次寻问。“刚才还好好的。”
“没事,贺大爷,竹韵今天身子不好,先行告退,竹韵会再另叫佳人过来作陪。”说完,强撑着理智才木木地走了出去。
见他出去,子夏开始发问。“单年,你认识他?”
此时,单年已经想起当年的那场大火。可他很难把竹韵的脸与七年前那张天真的脸重合。
七年不见,他已经长大,那表情,果然是见到仇人的表情啊。七年前的自己也是这副神情吗?可这样的他该如何复仇?
“贺卓,今晚,竹韵陪我,你不介意吧。”“子夏,今晚我宿这,你自便吧。”
贺卓听得糊里糊涂,又好像隐约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事情。只得茫然点点头,表示毫不介意。废话,这武林盟主能随便得罪吗?不能!
“单年,你要做什么?”欧阳子夏情急,站了起来,带倒了身后的椅子,发生重响。
竹轩竹叶忙放下酒壶跪在一旁,把头低得不能再低,生怕事情会牵连到自己。
单年抬起头来,认真地对欧阳子夏道:“子夏,我的事,你都知道的。”说完,跟着竹韵的身影离去。
欧阳子夏站在原地,看着单年的背影,双手握拳。单年的目光之中,那种迫切,他从未看到过。他知道,他应该再等下去,等到他把那个人的事都解决之后。
脸上的随合不见踪影,一收衣袖,黑着脸夺门而去。
贺卓懵了一会,反应过来后,色眯眯地看着两个新人。“轩、叶,来,你们都来伺候爷吧。”
竹韵看着这人来人往的走道,七年前的事再次浮上心头。
“头,季万那老家伙已经死了,家产也都没有了,只有他儿子还在这。”“嘿嘿,这模样果真不错,想不到季万那丑家伙还能生出这样水嫩的儿子。不行,忍不住了,先用一下也没关系吧。”
“滚,就你还想先享受?把头放哪里了?”
“嘿嘿,开玩笑的头,当然是您先享用,完了让小的们分一杯羹就好。”
“嗯。”“小心点玩,别让他死了。”
“知道了。”
瘦小的怀云面对这些人,毫无抵抗之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咸猪手落在自己身上,无处可逃,无处可躲。恐惧地看着他们撕掉自己的衣服,玩弄着自己的身体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