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轻叩两声,“爷,竹韵带着两位新弟弟来了。”声音能柔出水一般,让人骨头都要酥了的感觉。
酒兴正浓,人也刚好到了。“小宝贝,来来来~”坐左侧的爷高兴地上前搂住竹韵,就势偷了个香。
还是不习惯这样,竹韵故作娇羞地推开他,柔声道:“爷,后面还有两位弟弟,先让竹韵给各位爷介绍一下。”
闪开身,让两位新弟弟现于人前。
被屋里的人看着,很不自然,两人中规中矩地上前一步,头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这是竹轩、这是竹叶。还不快去给爷倒酒?”听到竹韵的话,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另两位身边,乖巧地倒起酒来。
竹韵见另两位爷眼里都没笑意,就知道两个弟弟,他们并不喜欢。或者说,他们对这里的小倌都不感兴趣。
“来来来,都满上,喝。”搂着竹韵的爷热情地招呼着。
“怎么了?两位不满意?”
另两位举起酒杯,仰头喝掉。竹轩竹叶立刻又提起酒壶给爷满上。
忽然,竹韵的目光和上座的爷对上目光,发觉那位爷的目光中充满不善。竹韵一愣,暗道不好,忙抢过搂着自己的那位的酒杯。
“三位爷,竹韵先在这代两位弟弟陪个不是,稍后有伺候的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宽恕,都是新来的,怕生,没什么经验,还请三位爷别见怪。”说完,痛快地一口喝尽。
“好好好,我就喜欢竹韵的爽快劲。来来来,单盟主,欧阳兄,都放松些,可别吓着这些小宝贝了。”
很好,有这位熟客帮助,应是不会出大问题了。
“子夏,你那边的事做的怎么样了?”
右侧男子笑着回道:“都妥当了。”
“竹韵,你的身子怎么这么软呢?都叫爷放不开手了哈哈哈……”
竹韵伺候着的这位姓贺名卓,是江湖上的独行侠,交友广泛,这人一切都好,只是好男色,所以名声平平,有好有坏。
贺卓在竹韵脸上亲了一口,把手抻到了他的衣服里面,对着那一点又揉又捏,竹韵脸上那份从容都快要挂不住了。这人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就上了他吧?竹韵心里发毛,却又不能表现在脸上。
正准备推托就见竹轩竹叶两位小弟,早已看得目瞪口呆,倒的酒都快溢出了酒杯还没回过神。此时的竹韵也是眼尖,轻咳了一声,才让两个小弟没有犯大错。
助了小弟,可那双手已经入了雷池,衣服都已经形同虚设般若有若无了。自己衣服都挡不住身体时,上座那位不善的人开了口。“贺卓,此等隐私之事,还请回房再办可好?”
贺卓找回理智,看清上座那位已经面色铁青,隐有怒色却并未看向他,识趣地替竹韵拉好衣服,端正坐好。
竹韵也趁势整理好自己笔直坐好,他不喜欢没骨头一样倚在客人身上。
贺卓好像没有要把两位爷介绍一下的意思。
竹韵看着他们身后化为倒酒小厮的两位弟弟,安心许多。
“单盟主,是贺某失礼了。”
“无妨,个人喜好罢了。”那位单盟主看似不善,作风却是挺正的呢。
竹单韵仔细地给贺卓倒着酒,一边想着那位单盟主的事。可是,有些事,越想越是不经想。
单盟主?姓单?没想到今生还会再遇到一个姓单的。竹韵想着想着,就忍不住抬头看向了盟主。
果然,这张脸越看越心惊,本没想会这么凑巧,可老天好像就是一直如此戏耍他一般。
他八岁那年,全家老小被一人所屠,还一把火烧了所有东西。火海之中,四处都是熊熊烈火,火舌舔舐之处无一不化为灰飞。
那时他以为自己要死了,终于快要解脱了,终于不用那么委屈地活着了,他都快要笑出来了。
就在他觉得快死了的时候,一人跃过高高的屋檐,跃过那一层一层的熊熊烈火,飞身落到他的面前,他竟看呆了。
滚烫的温度瞬间变得凉快,他才发现自己已经从火海中脱身。而身旁站着的那人,正陪着自己一起看这大火。
八岁的他抬着小脸看着他,冲天的火光印在他沾着几抹鲜血的侧脸,他看着竟觉得像在作梦一样,小小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很快,很快。
“你是谁?”
那人转过头来,背着月光,看不清表情,声音却很冷。“我叫单年。杀你全家的人,记住这张脸了吗?”
懵懂地点点头,表示他记住了那张脸,却不是因为家仇,而是单纯的觉得这张脸异常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