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在他肩上,一脚蹬上去,凌羽没有倒,我自己却倒在了毛毯上,尽管毛毯厚实,仍旧擦得肌肤辣辣生疼。
他无奈地冲我笑笑,“好了,好了,我帮你脱干净总成了吧?”
“谁要你脱干净?”
“好好,我们不脱完,怎样都听你的。”也许是因为郭小寒的缘故,我对凌羽这幅毕恭毕敬的样子是心知肚明,越是随便我,他心里其实越急。而我的话就越说越说不清楚,越说越气人……
“等等,你先告诉我,师姐呢,雁奴师姐的……伤,还重吗?”我本不愿这样提起他们师兄妹之间的事,但只要凌羽还有一个秘密我没有知道,我也就不想他多深入我一寸。
“雁奴的事你应该去问采薇老道,我没有做任何伤害她的事,打伤她我有责任,但也全是采薇道人一手促成。现在雁奴在我这不假,可我已经请了中原最好的大夫为他疗伤,你雁奴师姐伤重不能远行,却不再有性命之虞。”
虽然细节上的东西我无法追究,但是听凌羽这样说,加上他之前并没有为难一众师兄弟,我也终于对他放下心来,玩弄权谋就玩弄权谋吧,只要他掌握一切时还没有泯灭人性,也就值得我去原谅。
“凌羽,算了吧,师傅也许有错,但是他也已经把江南四州都给了你,该放下的都放下吧,我想看到你们师徒重归于好。”
他又俯身压了下来,温润的唇在耳垂上游走,良久才缓缓说道,“梦璃,等你接受了我,我什么都听你的。”
言语间,他躁动温暖的手已经从背脊游走到了大腿内弯,如同一条迷失方向的小鱼胡乱游走,让人隔鞋搔痒般难受。他轻轻地拉起我,示意我背对着他趴下,我知道他要干什么,却再也想不出理由拒绝,胸前两团如水般的温软捏在他手里仿佛只要稍一用力,那些温度就会溢出来。
空气凝滞了那么几秒,我相信我们的神经也一定因为紊乱急促的呼吸而停了下来,终于,说不清是害怕还是期待,像田里的泥鳅拼命往田坎上的洞子里钻,只要,只要那让人难受的泥鳅头得以深入,泥鳅身子随即被泥浆润湿,一破而进,捉泥鳅的少年们再也找不到泥鳅的去处。
可是……我身后这条泥鳅胆子貌似很大的样子……进去了出来,出来又进去,他真不怕一把捉住这条调皮的家伙,拿回去一半红烧,一半清蒸……
眉头紧蹙着承受这一切,虽不如第一次那么疼,却还是没有所谓承欢的“欢”。
膝盖很快就疼得难受,凌羽只好把我平放下来,待得再次进入时,竟突然觉得柳暗花明,不仅没那么累,也没有难忍的痛楚。从昼到夜,意识到已是深夜时我还觉得只是瞬息而已,数不清凌羽是第几次盘腿在地上调息运气,我知道他是累了,自己却像小楫轻舟,梦如芙蓉浦的小女孩,发现一个新世界般忍不住瞪大好奇的眼睛,我对凌羽说,“凌羽你知道吗,我不知道世俗会怎么看,但我从来没有这么充实,我第一次感到自己是如此真实强烈的活着。”
“哈哈,你这浪蹄子,看来以后我武功是一点也不能落下。”
“我说真的啦,有时候我的人生就像编的故事一样,好不容易……没个正经。”我的语气是郭小寒最鄙视的那一种,又嗲又娇,连我自己也难以相信,难道说,我真是女生吗?
“不要忘了你自己说的话,你要听我的。”
“宫闱之事凭你决断,国家之事,还是需要我和大臣们商议着办,你也不想我做个昏君吧?”他这么说,我倒没有和他再使性子,后宫乱政的例子太多,再说,我也没有操控大权的野心。
翌日一早,叫醒我们的居然是师傅,宫婢慌慌张张的跑进来,隔一张帘子瞧着我和凌羽,凌羽此刻尚还未醒,我一早醒来双腿却失了力,仿佛下身整个空了去,一点不愿动弹,那奴婢见我醒了,怯怯生生地小声说采薇道长有急事求见。
“凌羽,凌羽——”我仍只是小声叫他,毕竟埋怨起来,我才是他疲惫至此的罪魁。他的脑袋枕在我腿上,像是刚睡醒的婴儿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他的那些过去,他的好,他的坏似乎有已经不存在,真实可见的,只有这个孩童般的爱人。
他半睁着眼睛,正要抱我身子,却见我眼色瞧去帘帐外,“有人在外面呢~”
退潮般一下收敛起依依不舍的眼眸,云淡风轻却又瞬息万变,片刻恢复了帝王的威严。
宫外,师傅却已经闯了进来,还没走近内殿便听到师傅少见的高亢的喊声,看来确实是急事。
“臣下有一事相告——”
见凌羽醒了,宫蛾们流水般全都涌进内殿,次第等候着侍奉他早起,而师傅也毫不避讳,冲进来便要开口,却被凌羽一下喝住。
“你算什么臣下,本王可有封你一官半职?”怒目圆瞪,凌羽就像不认识师傅一样,语气凉薄而愠怒。
“凌羽。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