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敛声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看在皇后和大公主的眼里有点儿恐怖,惹的她们冷汗连连。华浅浅不一样了,这正是她自己要告诉那些人的。
那皇后一脸慈祥地看着她,她也端详着皇后和所谓的姐姐。她们三个人都穿了以金色为底的衣裳,偏是大公主还要配上红色的外套。一双桃花眼瞪了老大,盯着浅浅的伤疤看。这屋子说起来还真是华贵,就连茶具都是镶了金的。再说皇后头上那只凤钗,映着外面的光能亮瞎了人的眼睛啊!浅浅目测没有十足十也有九成九。
“父皇母妃刚刚在冷宫里去了,身上什么也没有,孩儿希望您能赐她一场华贵的葬礼!”
她特地将华贵两个字加重说出来,笑容渐渐隐去,变了一副严肃的样子。三个人互相看了看,皇后率先回绝道:“你身子不好,就不用操心这些事情了,有本宫和你父皇处理,你回水阁多休息才是!”
皇上的脸色不好看,拿起茶盏只抿了一口,不说话。
倒是艳红的大公主,抢着说:“你母妃红杏出墙,姐姐我劝你还是别在父皇母后面前提起,什么华贵的葬礼,弃妃还和将军有染……有人收尸便不错了!”
华浅浅是不受侮辱的人,上前就是一巴掌,恶狠狠地打在大公主的脸上。若不是她个头比大公主小,她一定要下劈劈死她不可。
“大公主,你要是敢再侮辱母妃一句,我就有办法叫你再也不能说话!”
华浅浅说的平心静气,皇后却火了,拍案而起,指着她喝道:“华浅浅,这就是你母妃教给你的规矩吗?昭阳是你姐姐!”
浅浅吐了吐舌头,摇头说道:“姐姐反应太慢,不然我这一巴掌也打不着……”
皇后想要出手,碍着皇上不动,只好转头回去安慰昭阳。轻轻揉搓着她的小脸蛋,一边使劲儿地瞪浅浅。
她就回瞪着皇后,嘴里还嘟囔着:“难道连个葬礼都没像样的?那不就是等于承认了父皇戴绿帽吗?”
皇上想了片刻,琪儿的好还历历在目,毕竟是心理喜爱的人,死也应该死得体面。皇后还想说什么却被皇上止住了。
“琪儿生前最不喜欢在宫里吵闹了,你们两个给我闭嘴!既然阿浅这么孝顺,父皇就派你去送殡,只是华国和黎国边界不安生,你此番去自己也要小心。快去快回可好?”
“浅浅谢父皇隆恩!”
当晚,浅浅和灵芸已经收拾好行装。只是要报仇就要早做准备,电视剧也好书里也好都是这样讲的。而且秘警这个职业教会了她不少,故此叫灵芸去把侍奉的人都找来,一个个介绍一下。
烛光摇曳,明明是夏日里,小风从门外一吹还是十分地寒凉。灵芸见状赶紧拿来一条毯子盖在她的腿上,又自然站到一边,将水阁伺候的人都唤了进来。
灵芸悄悄告诉她,这水阁离冷宫太近,太阴森,大半的奴才都找法子调走了,只剩下屋里几个从小就服侍的两个太监两个宫女还在。
他们跪在地上,没有一个喘大气的,按理说该走的都走,可她也不得不防着。便自己吓唬起来:“上回落水脑子不太好使,你们我都不大认的了。不如先自己介绍一下吧,我也好接着说我的。你,就从你开始吧!”
跪在最左边的丫头看着跟自己差不多年纪,应该也是从小就过来伺候的,浅浅便指名她先说了。
“回小主,奴婢是鸳鸯,七岁进宫是小姐的伴读。”
她说罢了便依次说起来,她身后的小太监年纪也不大,长得挺嫩的,也不会笑:“奴才小林子,也是进宫就侍奉了主子。”
接着是灵书,碧月两个跟着灵芸已久,还有个稍稍上年纪的于公公。都是好说话的人,华浅浅思量着,也确实没什么可疑,便说道。
“你们跟着我,我会一直带着你们,若有主子找你们的气尽管让灵芸来说与我,水阁虽然离冷宫很近,但位置不代表一切,我还是父皇的小女儿,还是正经主子。懂了么?”
他们底下人你看我我看你,点了点头,回道:“知道了主子!”
华浅浅偷笑,这帮人还真是可爱,叫她主子?正在高兴地时候突然一个水阁屋顶上有脚步的声音,她一下子警觉起来,是贼吗?脚步声听着有些重,皇宫里也会有贼吗?
“行了,你们都去各干各的,明天出发我和灵芸去去就回,好好看着咱们的家。”
那些奴才一听这话,麻溜地去干活儿了,哪里寻来这样的主子,从变了性子越发照管他们了。
“灵芸!”
“是公主!”
“你也下去吧,明日母妃的祭奠还要你按宫中的规矩费心照料。”
“是……”
灵芸说罢,帮她铺好了床便离开了。卧房空荡荡的,几只红烛还在坚持,一抬头便捕捉到了梁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