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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水乡又作乱情地(下)

书名:拂尘鹭——红尘罔顾,渺然漱心路 作者:烟雨轻骑 更新时间:2016-12-12 23:40 字数:6205

    “这,”红瑛闻言咬了咬嘴唇,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道:“小姐原是不知,红瑛本是城守大人庶出的女儿,因着常年体弱多病,于是极少有着见人的机会,所以方才未能及时迎接小姐一行,此般衣料寒酸,也是不常见人的缘故,才没做得几身见人的衣裳,还请小姐不要嫌弃。”

    本是夜色朦胧,什么都看得不大真切,但经着红瑛一说,清鹭方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料子,借着月光一看,果然是不比那红玥身上的衣饰值钱,相形之下,反倒比那些个丫鬟穿的还要差些。

    清鹭心中了然,原是庶出的小姐,于是才不受重视么,不说平日里吃用受限,竟连出门迎接皇子和辅政的资格都被这般生生剥夺,想必是早先已是受了许多的苦罢,她那爹爹竟是如此狠心,想必说不定连丫鬟都曾欺辱过她。清鹭于是一叹,如此这般,方才那声叹息里才满是愁苦,这样牢狱般的日子压在如此娇弱的一个少女身上,却是又令人无可奈何,任是谁都要哀苦叹息了罢。

    “姑娘何必说这般丧气的话,便是不遂心意便仍是要活着不是么,既是定要活着,何不痛痛快快,难不成人活着便是让自个儿揪心、他人开心么?”清鹭又是拉了红瑛的手柔声劝道。这样的人儿,明明是比红玥还要强上些许,却是因着身份就被这样不公地对待么,若要她不同情、不愤懑,她却是怎的也是做不到的。

    “可,这有什么办法,若是不揪着心让他人看了笑话去,我与娘亲还能活得下去么?”红瑛闻言,却是非但未受丝毫安慰,反而两行清泪从眼眶里汩汩溢出,单手捂着脸便嘤嘤哭了起来。只是却单单哭了两声,又是想到清鹭身份,红瑛便就赶紧抹着袖子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向清鹭道歉道:“红瑛失礼了,请大人不要见怪。”

    “瑛姑娘快别这样说,什么大人小姐,不过名谓称呼,姑娘说的是,人但凡得了法子,怎样也还是得要活下去才是,不活着怎就知晓日后定没了指望呢?是清鹭莽撞了。”清鹭赶紧松了手,拿出帕子替红瑛揩着泪道。原是想要安慰红瑛,没想到却是触了他人痛处,原来最是不该,帮人时反是自以为是。

    红瑛一愣,活了这样年岁,除了娘亲外还是头一次有人这般待她,又是忖了忖清鹭的话,红瑛展了颜笑道:“多谢小姐提点,人若是不努力活着,寻得些许机会也算是指望,还有什么盼头呢?”

    两行泪渍斑驳,经着月光一照,在红瑛本是娇弱的脸上闪出盈盈几滴流光,更显得她柔弱可人。

    红瑛又是盈盈一福道:“多谢小姐开解,还请小姐莫要对他人提起今夜相遇一事,否则,红瑛便又免不得爹爹一顿责罚。”

    “放心吧,我哪里是多嘴的人。”清鹭笑答道。红瑛本就命苦,便是她不说,自己也定帮上她一帮。

    “红瑛不敢。”红瑛又是惶恐道。

    “罢了,夜色已是不早,你便回去歇着吧。”只见越解释越繁乱,清鹭只得哭笑不得道。说罢清鹭抬头看了看月亮,皓月当空,万里无云,说了这会子话,按着时辰雾骐便是该来了罢。

    红瑛也是抬头看了看月亮,见夜色确是不早了,于是对清鹭道:“那红瑛不再叨扰,小姐也早些歇息罢。”说完转了身向马厩外头走去。

    清鹭看着那窈窕消失在马厩外头的身影,一瞬间只觉得聘聘婷婷,袅袅娜娜,于是轻叹道:“真是朵出水的荷花呢,连背影竟也是这般的柔媚。”又是回了神,不经意间扫过马厩旁的空地,月色之下,那红瑛站过之处却是赫然两只足状的水渍。

    清鹭眉头一拧,回眼看向马厩,那两抹水渍定是红瑛留下的不错,但那饮马的水槽离这边不近,马儿就算将水溅出,又怎可能竟将其饮落此处,想来定是她鞋上本就早沾上了水,只是这里虽是水乡,府邸却毕竟是陆上人家,怎么可能湿了脚呢。

    清鹭眼中又浮现出方才席间小船之上款然乱舞的身影,再回想起红玥的款款身姿和柔若无骨的双手,她脑海中电光火石一闪,口中不由喃喃念道:“原来如此。”

    那红玥本是个活泼俏皮、形影泼辣的人物,那般细腻的编舞、柔媚的舞姿本就让她想不通透,当时她方还觉得原是人有数面,各不相同,仅此而已,现在联系起来想想,原道是那城守早就安排好的,那一叶小船、一方假山,原本就是起得障眼法的作用,那只小小的船舱,谁晓得什么时候便神不知鬼不觉便在那山石后头给塞进去个人呢,再就着入了夜,于远处一片黑暗里换了人,再点了烛火,便只是一只影子作舞,谁又竟能猜到那不会是本人呢!

    原来这月城城守竟是为了攀龙附凤,硬是让那名分上占不得什么便宜的庶女李代桃僵,替她那毫无才艺的嫡女姐姐舞了一回,这也便恰解释了为何红瑛未能出席宴饮,更未得以出门迎接一行人等,若非是她恰巧在这马厩处见着了红瑛,怕是到了最后,竟是无一人会知晓这城守府还有个庶女呢!

    清鹭心中一叹,那城守真真狠心,多年来任由红瑛母女受苛待不提,竟是为了个人利益能这般狠下心来,为了成就一个女儿,宁可利用另外一个女儿,再说那红玥,她到此在自己心里也便再不值半分可爱,原来还以为红玥全是被蒙在鼓里,既是同意了利用亲生妹妹,红玥本人自是也无一不晓了,至于那红瑛才是最最可怜可叹,方才末了那一句拜托叮嘱,想是恐怕事情败露而作的罢,明明被利用伤害,到头来却还是得为保全家而委曲求全。

    “唉。”心底那一声叹终是从唇间游了出来,清鹭举目,人间竟还是这般晴好天气,只是人心不知何时能如月清明。

    “今夜月朗星稀,不知姑娘何故如此叹息?”清鹭一声叹息尚未落地,只听见雾骐的声音已是在后面响起。清鹭回了身向发声处望去,只见雾骐一身衣裳已是被月色染得莹白,款款一笑,唇线轻挑,单单是这样侍立着,确也是翩翩少年的绝美风姿。

    清鹭不由又是心里一叹,口中却是搭了雾骐的话应上道:“殿下也知月朗星稀,舟声桨影,美人在侧,怎的却不多享用些时候,倒如我这般闲人,来了马厩里独倚。”

    “你这口齿倒是伶俐,却不知道我来此是为了何人?”雾骐仍是笑着向清鹭问去。难不成便是在吃醋了么,这般逗弄倒是有趣。

    清鹭瞟了一眼雾骐,抬手抚上厩中马儿的脸颊,那马儿正是随着船队一行来的雾骓的爱驹。

    见着清鹭不语,又是此般动作,雾骐于是上了前道:“这马儿你前些天还起了名字,是叫什么来着?”

    清鹭晓得他是故意找话,可这话里却不是没带着由头,不过也是正顺了她的心意,于是浅笑答道:“便是叫作灵勇,殿下忘了么。”

    “哦,我看你倒是平素里和雾骓更亲近些,怎么,却是忘了你也曾叫过我骐哥哥的么?”雾骐问道。

    “哦,我看你倒是平素里和红玥更亲近些,怎么,却是忘了你也曾叫过我鹭儿的么?”清鹭仿道。

    雾骐得了话头,于是笑道:“清鹭果然巧嘴,可却是难免带着些醋味儿?”

    “既是正有此意,皇子何必兜了半天圈子?”清鹭也是笑道。

    “哦,你倒是明白,那你说说明白,我到此到底是为了何人?”雾骐被反呛一口,却是不怒反笑,又是回到最初的一问道。

    “殿下,”清鹭又是向雾骐瞟去一眼,仍是抚摸着马儿,淡淡道:“殿下果是想得周到,便是对芜绮姐姐心仪,却早早在我这做妹妹的这边打了招呼,可是想着让我说上几句好话来着?”本想着正了脸色直言直语,可是面对雾骐她还是不由话锋一转,毕竟到最后还是和芜绮牵连,与其这般谏言上疏似的,倒不如缓缓地引着他向另一处想去。

    “哦,你以为这里站着的是芜绮,还是,你原是替芜绮站在这里?”雾骐不悦道。难不成那芜家早有安排,是要硬塞个芜绮给他么,若是没有清鹭便还可以,可明明嫡女在前,却是早安排好了将庶女给他?他却是凭恁要受这般的气。

    “殿下原是知道的,巡行前夕,清鹭曾因病在宫中医治,便是在那时便与皇上立了约定,终身不嫁皇室之人,如此,殿下不是因着芜绮姐姐才寻到这里找我,难不成还是因着别的由头?”清鹭状如懵懂道,似是未曾明白雾骐言语,也不晓得雾骐因何生气。

    “你与父皇竟有着这样约定?”雾骐闻言惊讶道。还想着借着清鹭稳固地位,可却原是他一心打错了算盘么。

    “是了,芜家树大招风,可见陛下也是一片怜爱之心。但虽是约定了芜家的嫡女不得嫁入皇室,但绮姐姐在名分上却是不受限的,且绮姐姐自己出身芜府,其娘亲也是出身当朝太尉府邸的,身份上也自是显赫,如此地位,嫁入骐哥哥府上,想必也定不会受了欺负去罢。”清鹭叙叙说道,又是定睛试探着看向雾骐,她一番话语不但已是点明骢帝态度,更是说明若要当真同芜府联姻,芜绮确更是上选,雾骐这般聪明,该是心里已有了主意。

    “鹭儿,”雾骐负手,仰面月光淡淡说道:“你……确是个聪巧女子,这世间的女子聪巧如你,确是少有。”

    清鹭一愣,她本以为他会敛了面色,接下话语便罢,不想他竟是此般形状。

    雾骐目光忽地变得朦胧若可,伸了手缓缓拂上清鹭面颊,清鹭料不得他竟会有此一举,于是讶异间忙后退一步躲开。

    雾骐一笑,垂了手,转身向外大步走去,正当走到了门口处却是旋即一个侧转,回了头对清鹭一串叙叙道:“鹭儿,我确是从迎花宴便对你花了心思的,不错,是因着你芜家嫡女的地位,但此后巡行,你一身的聪巧、一腔的胸臆,怎的不令我感佩叹服,我若不是对你生了情意,何苦屡屡不忿你帮衬雾骓,这一切,难不成你并未发觉么……你定是以为我是好色之徒吧,愁离,晴璃,甚至柳儿,红玥,但我说那红玥我便单单是看成如雾骃一般的妹妹样的人,你又信么,之前的女子却是我的恶习了,但你说我这一身的恶习在这尘世里不是理所应当的么……至于那些个官员嘴脸,你道我是喜见喜用的么,但你说我不如此,却是又能如何,清鹭,鹭儿……你……”

    清鹭愣愣听着,雾骐说的大部分便是正是如他所料,亦是如她所想,但她断断是想不到雾骐对她真是动了情意,雾骐一番叙叙,却又是这般在理,平日里那偏偏风姿下惹人恶让人怜的那些个心思,这番听来却别有一番辛酸苦辣。

    雾骐已是住了口,又是惨淡轻笑道:“雾骓若是知道你已与父皇约定,会是怎样的情形呢,会是弃了你么,你却是不知,到最后能不放手的是我也说不定呢……只是清鹭,这番的话你敢对雾骓说么,你,对雾骓有情么?”

    清鹭立在月色里,不知当怎样答去。是,这番的话本确是为了芜府当顺遂皇帝心意回了雾骐,但雾骐说的是,雾骓也是皇子,她却敢将这一切说了给雾骓听么?

    “这,许是还有别的法子罢。”清鹭自言自语地答道。雾骐本是欲走,闻言又是停住。

    “雾骓本是不受什么宠爱,若是甘心做了庶民,不求什么王子皇孙的名分,我于他,不就扯不上什么皇室上的干系了么。”清鹭依旧轻言道。

    “这是他对你说的?”雾骐惊言问道。雾骓赫赫军功,从来知进知退,却非俯首帖耳,说他对皇位没有半分贪恋,就是指着他多年来受的一肚子怨气自己也是不信。

    清鹭无言,雾骓何时说过这样的话来着,只怕,真是她自己一厢情愿。

    “之前未说,现在说了可也还不算晚罢。”雾骐话音未落,却是伴着一语雾骓闪身而入。

    “雾骓,你……”清鹭讶异道。雾骓是何时来的,她竟是不知道,不过上次柳城城守府邸花园一遇,加之楠岭一事,她却也是明白雾骓武功与她本是不相上下。

    雾骐转了头也是吃了一惊,半是因着没防备雾骓也会出现在这里,半又是因着雾骓口中的话。放弃身份,他做得到么,虽然不受宠爱,母妃位分也低,但毕竟是受人尊崇的皇家血统,再者,又还有着母妃在宫里,他竟是能舍下一切,甚至连血脉亲情都不顾了么?

    雾骐眯了眼,向雾骓投去别有意味的一笑,又是回头向清鹭道:“人心不古,情份是做不了假,可谁说不得小心着些。”

    雾骓似有似无地轻哼一声,并不看着雾骐,而是笑眼看着清鹭。雾骐敛了眉怒道:“你……”,这家伙何时竟敢如此目中无人,但……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清鹭,只得怒哼一声,便是拂袖离去。

    待着雾骐走了,雾骓方是开口问道:“清鹭,雾骐方才的话,你却是怎样地答?”仍是笑意盈盈。

    清鹭语塞,顿了一下,又是开口道:“方才,你是全听见了?”

    “鹭儿倒觉得我是那偷听的主儿?”雾骓笑道:“只是听丫鬟说你来了这边,我便离了席来寻你,不想雾骐也在这里,只是听了个尾巴,不过,对那问题我却真是好奇。”

    清鹭心里一顿,那与骢帝立的约,真是要告诉他么。

    “清鹭,你告诉我,你是真的对我有意么?”雾骓抱了臂,走到清鹭面前问道。

    怎么,他听到的“尾巴”原来竟是指了这个,清鹭咬咬唇,罢了,说就说罢,便是以后让他从雾骐口里知道,还不如叫他从自己口中明白。于是她张了口问道:“你方才说为了我放弃皇子身份,可是真的?”

    “自是真的。”雾骓正了色道:“我早说过,便是得了你为妻,此生便是只娶你一人便足够。”又是缓了颜色道:“那时我便说容你想着,怎么,都这时节了,你总该给我答复了罢?难不成要我等到年关么?也就太过分了罢。”话虽是这般说着,脸上神色却是愈发宠溺起来。

    清鹭低头咬了唇道:“我是芜家的嫡女,你可知道么……我进宫医病之时,便是与皇上约定好了,此生不嫁遗岚皇室。”

    “哦,却是与我问你的答案有何干系?”雾骓仍是问道。语气云淡风轻,仿似真是于他无半分干系。

    清鹭讶异抬头道:“你真是愿弃了皇子身份?”

    “鹭丫头,这话你已经问了三遍,可还要我再答么?”雾骓笑道,一俯身刚刚巧对上清鹭抬头迎上的脸庞。

    清鹭慌忙低下头去,却是又被雾骓捏住下巴抬了起来,雾骓双眼定定望着清鹭双瞳,清鹭只觉那两枚黑眸仿似漩涡,霎时便是将她整个人吸了进去,她脸颊一红,忙打落他的手支吾道:“雾骓,我便是……”

    “哦?什么?”雾骓见着清鹭一副窘迫样子,只觉得眼前的女子越发可爱,于是更是欺近了身,故意追问她道。

    清鹭一个扭身欲拉开些距离,却是冷不防又被雾骓拉了回来,一个站不稳便向后跌进了雾骓胸怀。雾骓不但没有松手,反是抱得紧了,更是出言继续笑道:“你便是怎样?”

    清鹭又急又羞,却是怎的也挣不开雾骓怀抱,只得羞赧道:“你……你若能有此情意,谁又能拒绝你这样的人呢。”

    “唔,当真么?”雾骓喜道,松开清鹭,又是扳过她的身子,再次直视上她一双清眸。

    清鹭只觉脸上迎来的全是雾骓鼻息里的热气,心里更是一羞,别扭道:“你若是不爱听,便当我没说过便罢。”说罢便是作势欲走。

    “怎的你自己连连问了我三遍,我却是连两遍也问不得你么?”雾骓故作委屈状道。

    “你”,清鹭跺了脚急道,却是除了一个“你”字再也反驳不出什么。

    “清鹭,不日便到我将要驻关之地了,待你巡行回去,记得务必等我。”雾骓上了前环抱住清鹭轻柔道。

    “嗯。”清鹭亦是柔声应道,届时他们一个不是王孙,一个只消复了国便罢,人间何处,能不容他们痴缠。只是她远想不到,这便只是她一厢情愿,人终究是无法斗得过命数。

    “咦,这又是什么?”雾骓方看见清鹭颈间挂着一线红绳,于是捻起了它好奇道。一路随行多日,他却是还不知清鹭身上还有如此物件。

    清鹭一笑,男人大抵如此罢,但凡是心仪的女子,便是意愿将她了解个透彻,便是她身上最细小的一件物件,也不想自己却是分毫不了解的。

    这般想着,清鹭解释道:“便是出生就戴在身上的红玉坠子,不过是一件长命锁子罢了,便也是亏得这锁子,才让我与娘亲和父亲相认,自此才进了芜府。”

    雾骓又是问道:“如此说来,也是多亏了这锁子,我才能得以遇见你了?”

    清鹭简简答道:“也便是算是吧。”又是摘下那坠子往雾骓手中一搁道:“你若是喜欢,便拿去罢。”说着已是脸色又是泛红,这,便算是定情信物了罢。

    雾骓拿起锁子一看,正反两面的雕花刻字,一枚水红的长命锁上莲花轻绽,文字飞扬,正和清鹭一样灵动到人的心眼里去,于是喜上眉梢道:“这,我便可是算作定情信物了,他日登门求亲,可便要带着它了,免得有人耍了滑头临阵变卦。”

    清鹭方欲出言堵回了雾骓去,忽觉眼前一晃,抬了眼看去,仿似马厩门口方掠过一身影。于是脱了雾骓的怀抱道:“此间甚晚了,我们便各自歇息去吧。”雾骓又是在她耳畔轻啄一口,方才放了手道:“我也是有一物可送你的,只是现下不在身上,便是明日,我再拿了来送你可好?”

    清鹭又是红了脸娇羞道:“随你便罢”,说罢疾步向马厩外走去。

    出了马厩清鹭心里复又一疑,方才那身影她看得真切,怎的忽然就没了影迹,怎的竟是走得这般又轻又快,到底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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