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看着男人痛苦的蜷缩着,仍然面不改色。“该死的!”梵谨然暗骂一声,伸手将清流的眼睛捂住,却遭到清流劈来一掌,直直对着他受伤的手臂。
梵谨然心中一暖,“媳妇儿,不要看他,要看看我的,我比他好看多了!”清流:“……”也不开口的运着浮萍功给他疗伤。
男人痛苦的叫了起来,惊醒了许多住客。在众人眼里,看到了一个黑衣服的男人蜷缩在地上哀嚎,有大胆的侠客便去抚慰他一下,没想到却被他强抱着亲吻!
结果被那侠客的妻子打死了,原因是:他玷污了她纯洁的相公。
梵谨然无语,清流却双眼发亮,“彪悍!我喜欢。”
梵谨然有些受伤得捂住胸口,“媳妇儿,爷懂了,原来你好这口!太伤爷的心了!”捂着胸口作痛苦状,某流直接的无视。“这香很厉害!”清流淡淡开口。
“嗯!这个有应该记录的吧。”梵谨然拿出一本江湖风云,细细的翻看。
“有了,媳妇儿你看。”将书递给清流,梵谨然的声音却不知何时起变得也有些急促,脸色发红径直躺到轻絮的床上去。
清流也发觉了,但也不理会,因为她太了解他了,不管那烟多厉害,梵谨然绝对不是会被小小媚药迷了心性的人。
而她更不用担心,这些年跟着君三笑学医术,虽说没有学个十成十,但该学的都学了,几乎就差个毒没学到,而且以她的体质这点玩意还不放在心里。
不过,事实证明,她太高估了梵谨然,也太小看了那采花大盗的成名武器。
清流细细的翻看着:采花大盗楚记,一身轻功出神入化,暗器也是玩的极好,想来梵谨然的手臂便是被他的暗器射伤。
虽说是采花贼,但是要求非常高:非处子不采,非貌美不采,非特别不采,非习武不采。身带**香,只为采花途中更为愉悦,只是女子中了比香被破身之后却是会一身内力尽失,作为一名武者失了内力将比死还痛苦。
清流拳头紧握,在随身的箱子里取了一个白色瓷瓶,放出一只雪白的飞虫。梵谨然看着有些发麻,自从君三笑告知他解蛊的过程后,便患上了惧蛊的毛病,当年让他们选择学毒学蛊的时候,梵谨然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毒,而清流选了蛊。故而,她现在放出的便是一条蛊。
“飞犬,追上她!”清流拿了一件轻絮的衣服给它嚊了一下,飞犬的身体一分为二,子身飞身而起,主身留在原地。梵谨然暗叹,蛊还真好用!比毒好多了!心里将君三笑骂了个遍,若不是他又怎么会学不到?殊不知初夏的蛊术压根就没有想过教他。
梵谨然此刻身上发热,有些难受,克制自己不去看清流,免得越看越起反应。
“我出去洗个澡!”一句话说的又快又急,一阵热风卷过,梵谨然的身影已经不见了。清流看着他脸上通红跑出去后,又翻看几页,却再不下一个字。
心里也是有点担心,想到刚刚那男人的举止'如果梵谨然克制不住也对男人做那样的事……而且众所皆知他们是一伙的!天呐……太丢人了!清流想了个借口,决定去看看。
“梵谨然!梵谨然!梵谨然”清流用了些许内力,声音传的很远,就是不听梵谨然回应,有些失望,甚至自己也理不清这失望源于何故。
正准备再次开口时,一个炙热的身子扑向清流,清流下意识的一挡,随后发现是梵谨然后便放松了警惕,却不想梵谨然从她背后狠狠的抱住了她,弄得她一背全湿了,不用说也知道是刚刚从水里出来的。
“别动!”梵谨然的声音有种压抑的嘶哑,滚烫的脸窝在清流颈脖间。清流一愣,虽说从小一起长大,但是他们还没有过这么亲密动作,让她下意识的抵触,但他身上药香茶香交融的香气却让她迷恋。
对,就是迷恋!意识到这点的清流,脸上飞上两抹红霞,想要举手挣脱他的怀抱。
梵谨然却越发收紧了,勒的清流无法呼吸,清流有些难受的拍打他,由于手臂被禁锢住垂在身侧,她拍打到的只是他的大腿。
梵谨然身上越发的炙热,一把转过清流的身子,略带惩罚性的覆上她的红唇,清流一下睁大了杏眼,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只是梵谨然如今被**香的药力迷昏了头脑,所剩的只有本能。用力亲着清流,却远远不满足于他的欲望,心下所想的就只有:要她!要她!
生涩的掰开她的唇瓣,清流才反应过来的想将他推开。“靠!这药也太厉害了!”清流骂道,虽然知道他是受药物所惑,但是还是不解气的狠狠地甩了梵谨然一巴掌。
梵谨然有些呆愣的站在那里,摸着被打的侧脸,咧嘴笑了!看着清流眼中欲望更甚,清流暗道不妙。转身就跑,运起轻功的跑,自从来到这世界还没有这么狼狈过。梵谨然,你给老娘记住了!
梵谨然的意识此刻已经迷失了一半,看她跑了,也运起轻功追上去。清流的功力本就不如他,更何况他此刻已经发狂?不出半刻就被他擒住了。
“梵谨然你这个禽兽!!!”清流有些惊恐的声音响彻云霄,不过此刻他们也已经离了小城很远很远……
梵谨然似乎没有听到一般的拽住她的衣袖,嘶的一声脆弱的衣袖就报销了。
清流怕了,真的怕了。平时就是他们虽说经常打架,但是梵谨然都会让着她,从来没有见过梵谨然这么疯狂的模样!清流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想要打他又打不过,力气又没有他大,唯一比他强的蛊术也要虫子才能使出来,而现在双手都被禁锢了。
清流又急又怒,嘴上被封得严严实实,连呼吸都成了问题。狠狠的咬他舌头一口,立马就尝到了铁腥一般的味道,梵谨然停顿了一下,而清流就是趁着这一愣从袖口滑出天蚕丝带。不过也只来得及拿出而已,梵谨然更加粗暴俯身亲吻。
清流嘴上得空,一抬头就狠狠地咬上他的肩。梵谨然抬首,双眼通红深深的看着她,清流一头撞上他的鼻子,梵谨然吃痛地捂住鼻子,清流趁机将天蚕丝带缠上身周的大树一带,身子向上滑去。身子一下轻松不少,贪婪的大口呼吸。
梵谨然捂着鼻子坐在土地上,看着清流有些幽怨。“媳妇儿,你下手也太狠了!我可爱的鼻子~呜呜……”
清流此刻更加狼狈,一身蓝袍变的脏兮兮,上身被撕破大块,还少了一只袖子。
听着梵谨然装模作样的哭声,清流破天荒的感到烦躁,甚至……委屈。
“梵谨然!”咬牙切齿的声音虽小但让梵谨然一惊,完了,彻底的惹恼她了!而一边的清流越想越委屈,在树后掉了眼泪。梵谨然原本以为她会狠狠的揍他一顿,可是没有,只是静,听着周遭虫子鸣叫的声音,身上的火热仿佛减退了一些。
轻轻的绕到清流所在的大树后面,只见清流一脸的委屈的流着泪,看到自己后却变成了害怕,梵谨然一阵不安。慢慢蹲下来,却看到了清流衣服破损,露出星星点点的红印刺激着他的感官,鼻息又一次的粗重。
清流也发现了他的变化,不安的迅速后退,拔身而起。跳到树上,看着梵谨然的眼色复杂,转身便是离去。梵谨然没有阻止,脱下外套向清流的背影丢去,清流也发觉了身后动静伸手一挡,却发现是白色的纯棉外套。
也不矫情的穿上,总比半裸来的好。突然飞犬的主身发出白色的荧光,通过它看到轻絮安然无事的睡着,清流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先回了趟客栈换了衣服。
梵谨然在身周撒了一层噬骨粉后盘膝坐地运起了同魔功,脸上的潮红退了少许,不过效果很微薄。从身上的针袋中取出几只银针,封住身上的几处穴道,阻止了血液和内力的流通。
这一运功就过了一个时辰,清流正躺在远处的大树上看着满天星辰,梵谨然的情况已经好了许多,至少脑子里的坏东西不再蠢蠢欲动了。期间飞犬的主身发出几次光芒,轻絮无事,清流也不再担心的为梵谨然护法。
梵谨然感觉舒服许多,睁开眼就看到斜躺树上的清流,想到刚才的一幕。心中莫名欣喜,但又很害怕,若是她打定主意不原谅他的话……想到结果,梵谨然就幻想到了自己身上爬满蛊虫的模样,打了个寒颤。
“那个……媳妇儿~”弱弱的唤了一声,用眼角偷偷看往清流的方向。“嗯。”清流淡淡应着,起身跃下树来。梵谨然暗道不妙,接下来她要放虫了!吞了口口水,而清流却只是淡淡的一摆手,“走吧!轻絮在等我们。”
梵谨然虽说松口气,想到刚刚对她的粗暴心里又很内疚,但又想到舌尖和肩膀的疼痛那点愧疚有烟消云散。这女人,下口那么狠!
手覆上肩头的痛处,心理复杂。“那个……夜清流,对不起!我刚刚……”梵谨然抓抓头发,好像有些懊恼,说话也吞吐吞吐。清流冷眼看着他,眼底有些恼怒,梵谨然马上闭了嘴,可怜兮兮。清流看着火大,但也不动作的径直走在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