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便是三年后,清流刚刚笈髻,浮萍功修炼到了第八重巅峰,遇到了瓶劲。
前面七重压缩后变成的第八重有很强的恢复力,几乎只要不是一招致命的伤害都可以恢复,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梵谨然越发的拔高,长到了相当于现代的一米八十多,自从解了蛊后他的武学境界一直都稳稳的压过清流一头,唯一比他强的就只有恢复能力,却被他说成打不死的杂草……清流自然是跟他动手,前几次打不过他便吸取教训罢手了,不过一番唇枪舌战还是少不了的。
“我说媳妇儿,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懒啊,老是披着头发你怎么就好意思出来见人呢?”梵谨然敲敲扇子,看着披散着及臀长发的清流,而对方只是瞟他一眼,“这叫自然美,不像某些人还打扮的如此光鲜,这是去哪里会情人呀?”
“哟!好酸呐,媳妇儿该不会吃醋了?莫怕莫怕,爷打扮的再怎么好看也只是给我媳妇儿一个人看。”梵谨然轻挑一笑,风云失色。初夏扶着额头,妖孽啊!
君三笑有些头疼,看了整整三年的戏码,什么时候能换点花样?“那个,”君三笑咳了声,手拿着两本书,和两个锦囊。
“你们今天就要出外历练了,这个是为师的一点收藏。”拿着的那两本书,一本书奇珍志异,一本叫江湖风云。
“奇珍志异收罗了为师所知的一切珍宝以及灵药,其中还有为师也只是听闻过的灵兽资料。而这江湖风云是然儿的父亲以暗夜城的能力收罗而来,就连一些平时常人不曾听闻的私密的传闻都有在内。你们路上可以看看!这锦囊里面有一千万两的银票,你们必须要在腾龙国打出一片天地,而这一千万两便是你们的本钱,不容许失败!三个月后我也会出门,顺便看看你们的经营成果,这银票便给清流保管。”
君三笑将蓝色的锦囊给了清流,将金色的锦囊塞给梵谨然后跟他咬耳朵,但是清流听得分明。“你初夏姨娘给你的,给老子悠着点。”君三笑笑得很得瑟,清流和梵谨然一同看向初夏,而初夏眼神暧昧不明的看着梵谨然。清流心里有些不安,追着初夏追问,初夏却嘴硬的很,一字不肯透露。想转移目标到君三笑,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不免气结。
“好了,再不走就午时了,小心赶不上住店啊!”初夏让清流带上轻絮后将开始赶人了,梵谨然努努嘴,“干嘛要带个灯泡啊!”喃喃声虽小,清流还是听到了,狠狠瞪他一眼,举步跨出大门。
“还真是乌鸦嘴!”梵谨然不满的抱怨,天已经黑了,他们还在山上徘徊。夜晚行路意外太多,他们的功法又必须在夜晚修炼才能得到可见的进展,只好停下来找了个山洞停歇下来。梵谨然去打猎,轻絮去拾了点干柴,而清流正以记忆盖着帐篷,由于工程过大,只盖了两架,梵谨然一架清流和轻絮一架。
一夜无事的过去,第二天午时才下了山,找到了客栈,麻烦却找上门来了。“什么?没有了?”一批穿着黑衣的男人在柜台前,其中一个揪着掌柜的衣领。
“日你娘的!爷爷我今儿个就要在你这客栈休息,赶紧给老子想办法!哥几个也不为难你,只有你将刚刚的三个房间清出来,老子还能将就将就!否则……哼!你们也没有再开下去的必要了!”原本客栈就只有三个房间了,掌柜也乐的赚钱。谁知道后面会来这么一批土匪,恰好就看到了他们全都要了。
梵谨然寒了脸了,扇子一收。轻絮会意,淡然的开口:“好大的口气,想到本姑娘的口下夺食,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轻啜口茶,嘲讽的看着底下的一群黑衫人。
轻絮特意加了点内力,让整个客栈的人都能够听得见,那群人凶神恶煞的抬头瞪着轻絮,“哪里来的野丫头,如此不知礼数,能将房间让哥几个是你们的福气。长得倒有几分姿色,晚上到老子房间里,老子亲自出马调教调教如何?”说着一群人都大笑起来,轻絮哪里遇到过这种调戏,小脸气的通红通红的,转头看向清流求助。
那一群人也随着她的目光看去,一个个都痴了一般看着清流,梵谨然不满的瞪了轻絮一眼。以扇子将清流的脸遮住,那一群流氓也回过神来,眼中淫秽之色骤起,对视一眼,仿佛达到了某种共识。
为首之人对清流一抱拳,作君子状俯首。“姑娘真是貌似天仙,在下十分仰慕,今日能得见姑娘天人之资,实乃荣幸至极!多有得罪请见谅,既然是姑娘在此,在下便不强求,后会有期!”一副洒脱的模样,转身便走。众人看向清流,有的同情,有的痴迷,有的嫉恨,还有的幸灾乐祸。
有好心的人便提醒了清流一句:多加小心!其他的一概不言。清流冷哼一声,“区区几个小贼,何足挂齿?”话虽这么说,但是他们对轻絮说的话就像个疙瘩一般堵在她的心里不舒服。清流断定,晚上他们一定会再来的。
子时,梵谨然和清流刚刚收功。轻絮也虽说没有练功但也未眠,她在期待一场好戏!她从来没有见过梵谨然和夜清流那种表情,想气却不屑,不气又不爽的感觉。外面有了些许动静,连武功最弱轻絮都瞒不过,很何况是梵谨然和清流,轻絮有些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就这么点三脚猫功夫,还学人家翻墙玩夜探?
她眼睁睁看着窗户的纱布被捅破了个洞,窗外之人看到了轻絮的床帐正放着,心里一阵火热,心里想着一些让人脸红耳赤的画面。
急切的将手中迷烟伸入洞里,笑得奸淫,轻絮仔细闻了一下那烟。“嗯,有些门道。”从十三岁就开始跟清流去到君来山,虽说没有跟她一同学习,但是苏嬷嬷也是经常研究药理的主儿,耳濡目染下虽说不上精通,也是懂一点皮毛的。
这个烟很大部分是迷药的成分,还有少量的不知名的东西,至少轻絮是不懂的。
过了一下,白天的黑衣人中为首的那人蹑手蹑脚的走进。轻絮连忙装死,待的那人走近后不猝防的一跃而起,手中暗器一甩打中了他的几个大穴。
“哈哈……可恶的小贼,让你偷袭姑奶奶!”伸脚一踢他一动不动的身体,立马就倒了下去,狠狠往他脸上踩了几脚,爽快的大笑。清流在隔壁房间很无语,“轻絮,低调!”梵谨然的声音传来。
轻絮捂住嘴禁声,余光瞄到窗口有个人影,一身红袍那么刺目。轻絮一怔,他什么时候在那里的?竟然连梵谨然都没有发现么?
“长得倒是不错,不过比起隔壁的小仙女就差远了!”红袍男人缓缓开口了,轻轻眯起桃花眼,邪魅勾人。轻絮听言,原本因为抓到那流氓放松的心又提了起来,面上却瘪瘪嘴,“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哦?那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红袍男子笑笑,虽还不如梵谨然的俊美,但也是少有的美男,不过美男这么晚了来干嘛?轻絮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有些不耐的问道。“不知少侠,三更半夜的跑到女子房内,意欲何谋?”
“呵呵……你倒是比那小仙女来的有趣。”男子轻笑,轻絮又是甩给他一个白眼。“废话!”清流除了对熟人有点表情,对外时都是一张脸,有趣才怪!“我说你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啊?有事快说,没事就滚吧!”轻絮嚣张的用力踢了一下底下的人,手却抹上腰间,猛然射出暗器,大叫一声。
红袍男子先是一愣,随后莞尔。将她往怀里一带,飞身而起消失无影了。
清流和梵谨然赶到时,梵谨然看到了轻絮粉红色的衣角从窗口划过马上追了出去,清流留在房间,看到了地上的人,正是白天调戏轻絮的流氓。
只是此时有些惨不忍睹,脸上有着几个娇小的脚印,身子的几处大穴还插着几根银针。清流用初夏为她制作的天蚕丝带将银针卷起,那人猛然坐起身来,揉了一下刚才被轻絮踢得红肿的地方。清流冷冷看着他,那人背后一阵凉气升起,有些惊恐的看着白日里觊觎的“小仙女”。
“姑……姑娘。”开口唤了一声,心中暗骂自己没出息,怎么就被一个小姑娘吓得如此不堪。“自己说吧,我不喜欢强人所难。”
清流把玩着手上的丝带,淡然说道。似漫不经心,却让那人心底更怕!“我……我刚刚原本想来看看这位姑娘的,却不想……”话没说完,就被清流的一个眼神吓住,连忙的改口。脸上却是潮红,气息变的有些粗重。
“我今日见二位姑娘姿色不凡,心中欲要姑娘与那粉衣女子在我身下承欢……”啪的一声,清流一巴掌打过来,男人喷出口夹杂着几颗牙齿的鲜血。眼中惊恐更甚,他根本就察觉不到她是如何出手的!“继续!有一句假的,你就别想要你的狗命了!”声音清冷,但是她越是淡定男人就越是害怕,此刻已经带了哭音。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啊……”拼命的磕头,清流有些不耐烦的摆手,亮晶晶的银针闪着迷人之光。
“下午有个男人自称采花大盗楚记的男人给了我一支**香,他说只要我能成功便让我玩二手的,他武功高强,小的不敢违背啊!饶命啊姑娘!”看到银针后男人急急的说道,唯恐清流“一个不小心”就要了他的命。一个大男人对着个小姑娘大哭求饶,梵谨然一进院子就看到这么一副场景,眉梢微挑的走近。
捂着手臂,从窗口进入后,梵谨然便坐在了清流身边。一下就闻到了一个迷香的味道,清流也是早就发现,之所以没有驱散,是因为她也不知道除了迷香外还有什么特殊成份。“**香?”梵谨然一下子惊出声,随之皱上眉头。看着地上脸色通红,呼吸沉重的男人,若有所思。
“你认识?”清流以内力激起一阵清风想要吹散这香味,却发现无用。梵谨然眼角瞄到地上之人手上有一节燃了一半的香,一把夺过细细研究。“这是采花大盗必备的东西,叫**香。”梵谨然开口,把香往男人怀里一塞,就将男人扔了出去。
“初始时只是迷烟的效果,可若是时间长了就会衍变成一种及其厉害的媚药。若是没有与人结合的话,必死无疑。”梵谨然看了眼院子外,那男人已经开始发作了。“没有解药么?”清流看着他,眼中满满的不信。梵谨然莞尔,“想必是有的,不过你也别不信,男人会如此痛苦也说明它的厉害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