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白把如雾扶到椅子上坐下,说:“她身上的伤我都擦过药了,就是她的脚踝这里,恐怕要去医院才行,都肿了。”
“那还等什么,现在去吧!”
医生给如雾作了全身检查,说只有皮肉伤,并且处理好了脚踝的伤,开了些外敷药,叮嘱如雾尽量避免走动。
姝白给如雾准备了差不多一周的食物,如雾请了几天假在家里养伤,平安夜,她一个人呆在家里,四周静悄悄的,她这几天把音箱的电源关了,她需要静,以便马上发现风吹草动,晚上十点多,电话响了,那首最熟悉的歌吓得她心惊肉跳,她拿起手机看来电显示,0731开头的:“黄如雾,我是唐伟杰,现在和邹晨在一起。”
“唐主席,好久没联系了,和邹晨在哪里玩?”如雾轻快地说,尽量掩饰自己的惊讶。
“邹晨她……”唐帮杰在电话那头欲言又止。
“她怎么了?你们在哪里?好吵!”
“我们现在在KTV,晚上七八点的时候,邹晨打电话给我叫我出来喝酒,我见到她的时候,她手里拖着行李箱,我问她吃晚饭了没有她也不说,只说想喝酒,她现在在吃药哪能喝酒呀,于是我就带她来KTV了,让她尽情发泄。她挂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强装作没事,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故意说手机没电了出来充电,让她一个人呆在里面,我从门口看到她在包房里哭,干脆让她哭个痛快,就没进去了,她说她想你们了,叫我帮她买明天去深圳的火车票。”
如雾听到这里大概猜到了邹晨发生了什么事,肯定是文毅那小子做了什么让邹晨伤心难过的事:“那麻烦你了,明天买好票送她上车,告诉我车次,到时我去接她。”
唐伟杰挂了电话还是走进了包间,在邹晨旁边坐下,耳畔震耳欲聋地响着任贤齐的《哭个痛快》,唐伟杰也猜到了七八分,邹晨这阵势估计是失恋了吧。一曲完毕邹晨马上又按重播,就这样重复播放了四五次,唐伟杰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不停地用纸巾擦拭邹晨的泪水,他也想把肩膀借给她靠,让她哭个痛快,可是他担心她会有激烈的反应,只好静静地呆着,陪她听那忧伤的歌,擦拭她那忧伤的泪,当邹晨再一次按下重播键时,唐伟杰拿起了无线麦,按了伴唱键,低沉地吟唱着:“爱与不爱,是最痛苦的徘徊,表面不爱,但心里仍期待……欺负你的人让他去无赖,他不珍惜就让他去后悔没资格有你的爱……Cryinginthenight,一次哭个痛快,Idon'twannamissyouanymore……”
唐伟杰唱完放下话筒,重新坐到邹晨面前,唏嘘不已地说:“任贤齐说:他不珍惜就让他去后悔没资格有你的爱。”还有句话他只能在心里说:他不珍惜我珍惜,别哭,宝贝。他想起任贤齐另外一首歌——《还有我》,他很想在当时唱给她听,可是他没有唱,因为他认为当时的她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