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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闹中求静
书名：路基 作者：玉皇阁 更新时间：2017-09-05 13:10 字数：2600
“初一玩、初二难、初三不得闲”整个三年初中的主要特征是如此，罗刚他们进入初一，除了上课的四五十分钟，整个就想着去玩文晓兰镇上的新事新物，读小学时难得来到镇上玩一回，除了在五年级代表学校在乡中学参加田径运动会之外，就是逢年过节去市里姨妈家送点糯米土特产什么的，只是过镇上的一个车站，小憩一会，现在好了，可以尽情看个够，玩个痛快。
且看乡上的百货公司，罗刚、文晓兰他们几个来到装有可以上下伸缩的铝合金大门口，穿著同样服装的两个年青美貌的售货员小姐坐在货架里面的走廊中，见人来也不理不睬，走进去里面豁然开阔，琅琳不齐的五色商品，分门别类排放在货架中，营业厅足有二、三百平方米面积，左边有衣服布匹，如万花筒的各式衣服，面料文晓兰看得眼睛发直，“好漂亮！这么多衣服，罗刚哥……还有青色的西服呢，还有短袖Ｔ恤衫……”
罗刚会意露出惊喜的笑脸，看着眼前玻璃柜里边的手表、玉饰、金戒子、五色眼镜，学生用品钢笔、纸本、还有铅笔刀……文晓兰认真看了一下手表，里面整齐摆放着男妇各式机械表，以上海国产为主，文晓兰指着眼镜货柜里边的一幅镶着银边的紫红色眼镜：“请把这幅眼镜拿我看一下！”
女售货员很不情愿地站起来，推开玻璃门，从里面取出交给她，文晓兰往脸上一挂，转身看着罗刚问：“怎么样？”
“不错，还象个女老板，挺有气质”。
文晓兰听他这么一夸讲，拍着玻璃说：“我买下了，多少钱？”
“十二块钱”，售货员听说要买态度认真起来。
“十块钱卖不卖？”
“这里不还价”。
“你又没有标价怎么不可以还价。”文晓兰看来还真的知道做生意。
售货员瞪着眼上下打量晓兰道：“那就十块钱”
“好，成交”他赶紧从衣服口袋里掏一张十元放在货柜上，拿上包好的眼镜盒，往其它地方游赏开去。只见后排高架上，摆放拥挤各种日用品，白色的蒸饭的锅，炒菜的铁耳锅、盆碗、牙膏、瓷杯、还有塑料桶……往右是学习用品和体育用具，球拍什么的；再往右便是机械的零部件，主要是拖拉机、自行车的；还有十几箱水果，原封未动摆着……
看着人眼花缭乱，记得记不住，满脑发热的他们出了百货公司大门，横过去往市里的柏油路，对面是各种食品、餐馆、小吃店，靠近学校的门口，有照像馆、汽修店、化肥粮油店、煤店、理发店……，晓兰带罗刚买了两包“情人梅”和广东产的“芒果干”今天是赶集，他们决定今天中午去看一下。
集市离乡政府不远与邮政局大楼，两条土基马路夹着三千多平米的大坪，靠近柏油路边的除了拥挤的人群，便是用石棉瓦支起的十几个卖肉的摊位，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百分之九十是农村人。有的带着小孩，有的提着蛇皮袋，里边有的拿着竹扁担，有的推着独轮车，做生意的人大声急促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偶尔也有带电的音乐小喇叭，吹着叫卖老鼠药的，木板上、竹柜里摆满大老鼠——当然是毒死的。
中间也是三排顶上盖有石棉瓦的摊位，有摊位的一大部分是固定的生意人买下的，月租得几百块钱，以卖衣服、鞋袜、穿戴的手饰为主，小树林一样并密密挂着五颜六色流行服饰，晓兰看了眼睛一眨不眨，脖子都仰痛，还不愿意离开，罗刚早就走开了，他绕过路边卖鸡蛋的，卖各种家乡产的鱼的地摊，来到蔬菜地摊处，生姜、萝卜、辣椒、豆芽、大白菜……香芹菜，秋天了，正是产菜的时候，但是辣椒一般是烘干的红辣椒、黄瓜和茄子卖一块一斤，其它二三毛要贵得多，因为这个是反季节蔬菜，是市里或外地运过来的，罗刚围着菜地文晓兰两圈，没有看到了们一组的人，只看到其它组的人在赶集，他想买点肉油让村人捎回去，因为油肉是冰冻的，买了之后得回家赶紧烧开水，用火煎炸，妈妈早交待过了的，现在他非常着急……
摩肩擦脚地跟着黑压压的人群，他又回到车流和人流争着过的柏油路口，文晓兰这时看到他，赶上叫住牵着他说：“你刚才到哪里去了，让我找了你好久？”晓兰责怪他问“看到组上有熟人没有，你不是要买冻油吗？”
“就是在找邻居，还没找到呢！”罗刚皱着眉头：“不着急，我叔叔今天来买猪饲料，租余新桥的拖拉机的，我们去找他好了”
“这样啊！那行文晓兰罗刚买了十斤冻肉，放到余新桥的拖拉机后厢，终于可以交母亲的差了。他们最后花掉剩下的零钱，买了食品店的小笼包吃，两个人互相看着嚼动嘴巴：“太好吃了，太好玩了，回去叫我妈妈做”罗刚得意看文晓兰看笑，满意蹦跳着赶回学校上下午的两节数学课。
第二天，又是中午休息时候到，同学们三五成群挤出学校的大门，过了一条石巷，来到柏油路边，罗刚他今天要理一头发，已经有三个月没剪了，文晓兰和几个女孩一起去对面餐馆吃点午餐，洪罗餐馆里面已坐满了好几桌子顾客，大部分是学生，外面两张桌子已有人坐下，文晓兰她们几个只好挤在一块，饭店的生意此时真是门庭若市的，菜锅边的厨子手脚不停满头大汗——忙不赢。
理发店却刚好相反，门可罗雀，罗刚隔着门往里瞧了瞧，只见墙上张贴几十个俊男美女各式发型，有卷的、有波浪型、散茸型、披闪型、宝塔型……，一面约二平方米大的水银镜照得人清亮光彩，坐上柔软还能倒卧的腾椅上。“嗡嗡……嗡”发麻的吹风筒，“唦唦……唦“发颤动的电剪，在你的脑四周磨娑，若么五分种之久，又快又亮的剃须刀在沾了水的脸上削括，所到之处毛屑均被收集于刀锋，恶心得被理发师用手轻甩入脚下成堆长短不一的乱发中，收刷一下颈脖的碎发，轻解罗纱，面镜而照，炳耀得认不出自己先前的浪仔模样，映入眼前的是潇洒英俊的刘德华式的“肝”型头式，“三块钱”五分钟就搞定，罗刚后悔自己的轻率，父母知道肯定会责怪他花钱太随意。
他非常懊悔出了理发店，一摸口袋，“哦……我还有一封给李白鸥的信未发”，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乡政府临近处——邮政大厦。这里是全乡最豪华的大楼，比乡政府还要漂亮，外面墙上贴着条型的清一色的长方形白色瓷砖整齐划一，其中大门和窗上还设有山水彩色图案砖；门窗全用不锈钢做的，楼顶安着锅型接收器，往里走贴着花样拼图的地板砖，柜墙是麻花大理石，里面端坐着亮丽的，邮信工作人员；她们对面桌上放着如电视大小的计算机，手指在小方型的键盘来回弹按着，目光望着灰色的闪光屏。桌上放着几枚大小印章，内墙白得可以照人影，是种陶泥做的浑刷，顶上有大型的玻璃灯饰和石膏做的各种图案花纹，灯旁边吊着一米多长三片翅膀的风扇。
罗刚走在风扇下，一张沙发长椅躺了二分钟，贴上邮票，用胶水封了信封口，走出来投入圆筒型绿色的邮筒，希望这绿色的信鸽能放飞自己的思念，传鸿着他与白鸥缠绵情意，正是：
人群熙处生意忙 得利赶驱人心欢
门外镇上热闹处 暗寄邮信何时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