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晓兰与罗刚还有同村的几个同龄人都去乡办初中学校的大门,每天早上六点钟就要起床、洗脸、刷牙,穿好衣服以后,在妈妈做早饭的空闲时间温读昨天的课目。
早上空气又好,心情与记忆力也不错,手捧新书散发淡淡默香的一本本新课本“朗朗”声悠传不断,如山泉在呜咽,如百灵鸟在歌唱,如抚扬的琴声,起伏莫名,惊醒了附近村民的睡梦,晓兰更不示弱,与罗刚又齐声对朗。此时,山村间树上的小鸟也飞落下来,雄鸡扑腾健硕的大花翅膀,活跃在一群母鸡身边,小黑狗神情悠闲伏在他们的身旁,竖起耳朵在倾听……奏热闹似的,时不时“汪汪”的喝几声,好一个个清爽鲜活的早上。
这正是陶渊明笔下甘畅淋漓描绘出的田园生活,真是无居无束自在惬意,这些在罗翠山年青的时候是可望不可即。因为毛泽东的农村分田到户的好政策还没几年,农民的积极性非常大,但还是有些兴家无门的,只有守几亩薄田,种几棵蔬菜、瓜果、养几只会下蛋的母鸡,或是两口鱼塘什么的。罗翠山家虽有点家底,可为了养瘦肉猪,家里已所剩无几,读初中也得每期一两百块,路途三十来里路,走路既辛苦又花时间,庚氏甜花看儿子心痛,于是急跑到娘家,借了几百块块,到乡镇买了一辆男式“永久28”自行车。
罗刚骑着新车,别提有多高兴,他神采飞扬的骑上,犹如骑了匹高头大马,每天早上沿着这条延绵三十多里的土基马路,巅坡三十多分钟,与其它几个同学一起出发一前一后的咬着尾巴,嘻笑着,讲述着学校发生的各种各所闻,女同学体力差,所以他们出发早一点,当男同学赶上她们的时候,大家都是浑身浊热,有的大汗渗衣背,幸好每隔不远的路途上,有村民开凿的山泉水井,他们驻足停车,俯身泉井,清洌的甘泉用手掌捧入口中,灌入如烟如火的咽喉,恰似雪中送炭,全身上下,清凉舒畅如入五里云端,渺然神爽;一阵欢快的颤粟闪电般,经神经传遍每个细胞,清甜畅快不已,人生快意有此足矣。
英俊少年也不过象他们这般,风火轻快的度过:
虽有案卷如山, 终有甩包畅饮。
虽有驰意如弩, 傍歌《人在旅途》。
虽有律礼如森, 难掩艳鲜夺目。
曾兴蒿藜同雨露, 终伴松柏到冰霜。
有诗如是讲:
花季少年似江水,住东流逝梦追随。
纵有书卷如山盖,神归大海乐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