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霄宫
“淮阳王怎么想起要来京了?孤最近政事繁忙还未有所准备,你这样着实让孤措手不及啊。”三兮挥了挥手示意百里安南平身后思索着这位神仙爷来京的意图。
哼,就是要让你措手不及嘛……百里安南狡黠的一笑。
“新皇登基,臣下自然要来道贺,难道安南来的不是时候了?”百里安南油嘴滑舌的客套着,瞟了一眼三兮。
三兮抿嘴一笑:“既是这样,便留下吧,京城这两年也繁华了许多,淮阳王一定有兴趣去转转的,这是水云天朝的出入令牌,没事时你也可以来找孤唠唠嗑。”
“恭敬不如从命,那安南就谢过陛下了。”他拿起侍女盘中托着的令牌,拱了拱手,转身离开了锦霄宫。
“陛下就这样把令牌给他了?”女官桃浅上前道。
“哼,孤倒想要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这几天给我看好了他!”三兮冷冷的看着百里安南的背影。
“是!陛下放心!”
云汐阁
维鹊斜靠在床上(姑奶奶伤还没好呢……),倒了一盏茶端在手中轻轻嗅着。
面前是一脸正气的子衿和被从柴房叫醒依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呃……子佩。
“人呢?”维鹊斜了一眼戳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
“主子,我在这呢!”子佩傻不拉几的冒出一句。
“屁话!”维鹊将已经凉的茶一下泼到子佩这个二百五身上,她简直要被子佩气死了。维鹊转向子衿:“我要的人呢?”
“回主子……她……死了?”
“死了?他杀还是……”
“自杀的。”
“你确定……”维鹊突然觉得一阵心塞,声音变得有些颤抖。
子衿和子佩明显觉察出了维鹊的不对劲,互相对视一眼,但都只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问。
“蓁蓁服了毒酒,没有挣扎痕迹,应该是自杀,不过,主子,您……?”子衿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子衿,你说应该,那是不是还不确定……”维鹊目光呆滞沙哑的问。
虽然子衿不知道为什么,但他感觉到维鹊是希望蓁蓁是被别人杀的,可他还是咬咬牙:“能肯定……是自己饮下了毒酒的……”突然他又想起了什么:“对了,她服的毒酒应该是有人给她的,这算不算他杀啊……?”
“别人给的吗……呵呵,呵呵呵呵呵……我知道了,你们都退下吧,哈哈,哈哈哈哈哈……”维鹊无力的狞笑起来。
子衿本想这样说维鹊会稍微安心(虽然并不知道为什么),可没想到维鹊反而情绪更加失控。他只得和子佩作了个揖,退了出来。
“子衿,你见过主子这样过吗?”子佩搔搔头。
子衿摇了摇头:“但我总觉的主子的那种笑,仿佛是自己最信任的人抛弃了自己。”
“最信任的人抛弃了自己?蓁蓁吗?”子佩突然觉得身上瘙痒,呼吸有些困难。
“是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种感觉……喂!子佩?你,你怎么了?”子衿看着子佩皮肤上突然起了许多红疹。
“是丹妙……我,我从小就对这个过敏……有一次我在理事坊不小心碰了喂壁虎的朱砂,就起了这样的疹子。”子佩像猴一样抓挠着,看的子衿手足无措的。
“那,那你又在哪碰了丹妙了?”
“不知道啊,你把我从柴房叫醒到现在我啥都没乱碰啊……”
子衿突然瞟到子佩身上被茶水染湿的痕迹:“是主子的茶!”然后急忙跑向厢房。
“喂!衿衿!你就丢下我不管了啊!!!”
“茶水里有丹妙?”维鹊晃了晃茶盏半天才回过神来。
该死的,维鹊,你要振作,还有许多事要你去做呢,先把这件事放一放,回头再查也不迟,如果你老是魂不守舍的话,在这宫里就会被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是的……”子衿担心的看着维鹊。
维鹊的眸子恢复了犀利,她倒了一杯茶,仔细看了看:“不,问题不在茶,在茶盏。茶盏被涂了一层朱砂,会使人慢性中毒。”
“慢性中毒?!”子衿出了一身冷汗,幸好子佩过敏了,及时发现,不过……为什么这样想觉得有点对不起子佩……
“应该是三兮吧,我死了,密诏就下落不明了,而且慢慢中毒任谁也发现不了,对外也可宣称是身体虚弱病死的,呵呵呵,有点长进呢。”维鹊把玩着茶盏阴冷的笑了。
“不过她还有点用,暂且留着吧,回头我们再慢慢算账……”
子衿瞟到维鹊阴冷的目光急忙低下头,自家主子发怒确实超级可怕……
木子黑:朱砂可以清热解毒,清心镇惊但内服毒性不小呦~
球子白:那很适合你吃嘛……
木子黑:滚,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