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皇吩咐,二公主您暂且安顿在这云汐阁,不过……”一个小侍女搀着处理好伤口的维鹊走进一间破落的庭院。
“不过什么?”维鹊微眯起桃花水眸明知故问道。
“上皇说……您仍是戴罪之身……以,以后,她,她还会找您谈……”小侍女瑟缩着躲开维鹊的视线,她不知道为什么,容颜似水般清丽姣好的维鹊,怎么会让人不敢直视。
“谈?什么呢……”
“这,这……奴婢不知……公主恕罪,公主恕罪……”小侍女浑身震颤,放下搀扶维鹊的手,急忙跪倒在地。
“你怕什么,我不过问问罢了,不知情就算了,你退下吧,我自己走就行。”
小侍女如蒙重赦,急急忙忙道了声万安就退了出去。
看着她的背影,维鹊翻个白眼,我有这么可怕吗,逗她玩玩就把她吓成这样……
维鹊环顾了下周围,蔑笑一声。
如此简陋的陈设,可刚刚她感受到了许多强者的气息,哼,怕鸠皇姐杀了本宫?还是怕本宫跑了?
“主子恕罪,子衿护驾不利,罪该万死。”
维鹊猛地转身,卡住来者喉咙,看清来者后,玉指掐得更紧了,气急败坏的问道:“我让你们留在瑾乐宫,你们去了哪里?!告诉过你们皇兄病危,恐有变数,为何突然离去?!”
“主子息怒,子衿当晚与子佩本一同留守瑾乐宫,二更时,蓁蓁匆匆跑来说主子有难
子佩便同蓁蓁走了。三个时辰后子佩飞鸽传书说主子被一群黑衣之人带去了冥山,子衿恐主子有难便急忙去了冥山,到后才知被骗……”
维鹊松开玉指,蹙起柳眉:“蓁蓁?……你可认清来人确是她?”
子衿略加思索点了点头:“蓁蓁服侍您多年,子衿不会认错。”
“那子佩呢?”
“……不知……”
“……”
维鹊揉了揉脸颊,在庭院中踱着步子:“……把子佩的信给我!“
接过子衿递来的信,维鹊定睛细看,过了一会,猛地抬手将信扇在了子衿脸上:“白痴!这根本不是子佩写的!!!”
子衿瞳孔一缩:“那,那是?”
维鹊扶了扶额:“蓁蓁已经叛变,而子佩……可能有危险了……蓁蓁应该还在皇宫中,马上给我把她找来!“
“是!”
为什么突然有一种失控的感觉……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
不是维鸠,更不是三兮……她们根本不知道自己身边的蓁蓁、子衿和子佩……
那知道的……只有……不,不可能,不会是他……
正当维鹊徘徊不定时,突然鼻间一股熟悉的清香,他……来了?
“原来某个小戏子在这呢啊,害得本王找了好久。”
正元六年,御花园
六岁的小维鹊百无聊赖的坐在池塘边,将小小的双腿泡在水里,盛夏确实难熬,维鹊几乎天天都来水边纳凉。
“喂!你在抓鱼么?”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在维鹊头上响起。
“抓鱼?你是谁?”维鹊狐疑的站起来,草地上留下一片湿漉漉的水痕。
榕树的枝叶间冒出一个少年:“我?说出来吓死你哦,我可是淮阳王!“少年得意的昂着头,白白嫩嫩的小脸粉雕玉琢。
“骗人吧,你怎么可能这么小就是王。”小维鹊笑了。
“哼,爱信不信,不过你也就是个小宫女吧,不对,你长得挺漂亮的,难道是个小戏子?”年少的淮阳王百里安南从树上跳下来,弯腰打量着维鹊。
“戏子?”维鹊瞪大了漂亮的眼睛:“你才是戏子呢!你全家都是戏子!”
“我说了我是淮阳王,小戏子。”
“我才不是戏子!你也肯定不是什么王!”
“我就是!”
“不是!”
“是!”
“不是!”
……
也就是那一年,百里安南知道了维鹊是水云天朝二公主,维鹊知道了百里安南确实是淮阳王……
百里安南背着手妖媚的看着维鹊:“小戏子两年不见又长漂亮了嘛。”
维鹊白了他一眼:“某个蠢货却依然这么贱……”
“喂!本王夸你长得漂亮,你怎么能骂本王呢?”
“谁规定你夸了我,我就不能说出事实了?”
“小戏子,你老是这么嘴尖舌利的小心嫁不出去!”
“那就不用淮阳王大人替我操心了!”
“哼!”
“哼!”
维鹊擦了把汗,为什么从小到大,这个贱呼呼的人老是阴魂不散的……
每次淮阳王来京都就皇宫中蹭吃蹭喝,一住住上十天半月却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每次都是维鹊连恐带吓才把他轰走……
怎么正值多事之秋,这个笨蛋又来了……
一瞬间,维鹊觉得生无可恋……
木子黑:你们说男主画风不对?我怎么觉得挺好的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