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时处于黑暗之中,地窖里面是绝对的黑暗,和外面的不同,我们自然也就不知道身边有什么东西,但是先入为主的思想,让我们以为我们的四周除了那个藤条之外,都是比较安全的,但是实际上,并非如此。
这个事实,是在石头一手拿着打火机将四周招摇的比较通明的时候,我们发现的。
我们的四周,围着各种各样的人。
说是人已经有些不恰当了,可能人皮用来形容更加不错。
我们的上头,也就是地窖上头,有各种各样的木藤悬挂,而木藤上,挂着很多张人皮。
有的是人皮,有的是血淋淋的人的身子。
石头手里的打火机燃烧了很长时间,我们也看了很长时间,我
第一眼觉得震撼,
第二眼就不敢再看了,一转头,发现石头在那看的眼睛都瞪大了,我顺手把他的眼睛捂上了。
大概过了十几秒,我们所有人才逐渐清醒过来,只是所有人都不敢注视自己身边的环境。
倒是小孩儿,狠狠地洗了两口气之后,说道:“原来如此!”
小孩儿的表情有些狰狞,从地上站起来之后,看着那些尸体,面容扭曲的说道:“我就说这个秃驴怎么可能功力大涨,一时之间竟然把我压制到了这种地步,他竟然是一点后路都不肯给自己留,难道是一定要用这么多的人命吗!”
小孩儿咯吱咯吱的咬着牙齿,徒然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瘫软在地上,当时我们心里的恐惧渐渐的过去了,毕竟这些东西虽然骇人,但是看了一眼两眼三眼之后,也就渐渐的能够适应了,当然我们更不能看,一眼看过去真的是心惊胆战。
这是一种阵法,可以说是一种邪法,一般人能够或这么长时间,没点邪乎的法术傍身都不好意思跟人家说自己岁数,这个和尚更是如此,他手上的血腥人命在这个时候,继续翻了一个倍数。
我仔细地盯着着四周的人皮,总感觉有那里熟悉,而且四周还有一些血呼呼的,类似于被人扒了一层人皮的尸体,怎么看怎么渗人。
“不用看了,这些都是你们村的人。”
前头的小孩儿回头看了我一眼,徒然冷冷的笑了:“这个局,他布了很多年了,就是为了我,没想到你刚才在关键时刻突然冲上来了,扰乱了他的仪式。”
我心里微寒,大概是因为刚才小孩儿那一句这里的人都是我的村人,我只觉得口干舌燥,张开嘴也只是问了一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小孩儿一开始没明白我的意思,看了我两眼,才反应过来,说道:“应该是很多年前了吧,这个阵法很严苛,必须从最开始就算计,这每一代的人,都被他一点一点算计出来了,也就是说,他可能算计着个村子算计了一百多年了,倒是你的爷爷,来的比较晚,也没有察觉到这个和尚的存在,所以,可能是你爷爷破坏了这个和尚的风水局。”
那小孩儿说到这里,冷笑了一声说道:“只不过,他最开始布局被你爷爷破坏了,现在布局又被你破坏了,当真是我命不该绝。”
我心里还是有些心寒,大概是为了我这一群死的不知其所的亲戚,但是转念一想,五代都算计在这个和尚的手里了,他不死,我怕是真难消心头之恨。
大概是想到了我的想法,那小孩儿冷冷一笑,查看了以下四周,从身上掏出了一大把符咒,告诉我们挨个贴在人皮和肉身上,我们也没迟疑,就连石头都上手了。
这种时候,石头也不会打岔,只不过我们一群人下手的时候脸色都有些惨白,那人肉看上去暗红色,和牛肉干有点相似,石头吃了一路的牛肉干了,现在看到这些东西的表情,简直都要吐出来了,我估计很长时间之后,石头都不会吃牛肉干了。
等我们贴好了符咒,那小孩儿仔细看了一眼四周,徒然转身念了一句什么咒语,然后盘腿坐在地上,开始唱起歌。
那是一种声调很古怪的歌曲,但是听着让人非常安心,我仔细的听了一会儿,觉得耳熟,想起来了,在很长时间之前,我好像听过一个牛鼻子老道儿唱着歌歌曲。
是安魂歌。
歌曲唱了没有多长时间,我们一行人转身就进了那个洞,就是最开始,那四个保镖刨出来的洞,洞最开始很浅,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很深,小孩儿在前面打头,不时跟我们说一些注意的事情。
越往里走,里面越发有一股血腥气和湿气,扑面而来,让人很是不舒服。
孙岭一直走在我的身侧,表情很是冷漠,他好像根本没有多余的变化一样,只是我们两个走了那么一段时间,已经有了默契,配合的不错,可是徒然,孙岭浑身就是一颤,我下意识的伸手拂过去,顺便脚在他的身后狠狠一踢。
但是踢了一个空!
我当时就诧异了,我以为孙岭这个姿态,是因为身后有东西,但是现在看来,他没有被什么东西缠住。
我刚想问孙岭怎么回事,他却狠狠地抓住了我的手臂,脸色变换的很快,嘴唇哆嗦了那么一阵。
我俩的反应瞬间引起了前方的关注,小孩儿脚步停顿了一下,迅速冲过来,手里拿着一张符咒,排在孙岭的身上。
孙岭的脸色渐渐的变得好看了一点了,但是还是有一点狰狞,他废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到:“它来了。”
小孩儿面目凝重的看着孙岭:“能确定吗?”
孙岭苦笑:“除了它,没有东西可以把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看了一眼孙岭,面色惨败,双目无神,满身的虚汗,简直就像是经历过一次生死存亡。
一看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了。
当时孙武一脸的紧张,在孙岭旁边转了好一会儿,但是接下来深色就有点诡异了,摇了摇头,说:“不在这里啊少爷。”
孙岭摆手:“他不在这里,我只是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