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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杜若

书名:冷少成受:悍匪太轻薄 作者:安子衿 更新时间:2017-04-12 15:30 字数:4196

    安子衿对自己从来都是通透了解的,以至于太过自负,总以为自己是个博爱家,惯会哄人开心,从不留意有无情意。

    他也不大清楚是从什么时候变得不自信起来,总觉得,自己凭空消失了两年,许多事都不在把握,他总被各种不熟识的人弄的措手不及。

    想起他曾经偶遇的人,虽不曾深交,却也染暖了岁月。

    那人,是叫杜若吧,他还曾经笑他名字娇弱,果不其然真是个药罐子,整日鼓捣些叫不上来的草药,还要以身试一下毒。

    子衿是瞧不上这些人的,如此作为,怕是有些痴傻,却偏生就爱逗弄他,就只看他窘迫反应,就觉得有趣许多。

    杜若是恼不起来子衿的,就算他好容易整来的药草烧了精光,却是不知子衿是瞧不上他的,只觉着,子衿待他是极为特别的。

    杜若掐算着日子,大半个月快过去了,师父也该回来了,可交代给自己的事情,杜若看着皱眉吃药膳的人物,便有些头疼,大概师父又是要恼了自己吧。也罢,少吃几顿饭也是无妨的,不过被锁进了屋子里,整日瞧着医书,就只怕是为子衿也做不成药膳了。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有些许的不习惯。杜若这样想着,就感觉心里积蓄了好多的开心。

    他乖哄着子衿喝了药膳,又拿了两颗蜜糖与他,便开始教导:“是药八分都是苦,不然便是没有多大效果的,平白浪费了药草。”

    看到子衿有些不大高兴,便觉着应是自己说错了话,本该是说耽误了他的时日,不待他解释,就看见那人十分不在意地样子:“那你便把药做好吃点,不好吃只能说是杜若你医术大概是不够火气的。”

    杜若有些委屈,怎会有如此不讲理的人物,转念想了一想,子衿是断不会与旁人说这些的,思及至此,便是更加地勤读医书,以身试药,除了乖哄子衿吃饭,子衿是一般见不到他的。

    他想,子衿定是忘不了他,时常会念着他的。思及至此,便更是刻苦努力,竟在师父回来前几日时,将所落的功课,全数补了上来。

    子衿的确是有些不开心了,招猫遛狗的日子过得很是烦躁,便决定认认真真与杜若细谈一番。

    杜若见到他的时候,他嘴巴里叼着的狗尾草还一晃一晃的,已经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了。这样看来,也着实乖巧耐看地紧,杜若突然觉着自己有些开窍了起来。

    撩了撩长衫坐在人旁边,将人的头部轻轻放在自己腿上,又禁不住轻声嘟囔:“身子还没有大好,就敢这样睡觉,日头虽然挺足,却也免不了会染些风寒。”又有些恼自己,明知道是个嗜睡的主,自己出来还不多带件衣服。

    虽说师父回来事情有些吃紧,但这些小事都没有想到,也怪自己不仔细,免不了子衿是要发火的。

    杜若想起刚刚见到子衿的时候,他还没这么娇气,胸口一个枪洞,不断地向外冒血,身上的军装都是破破烂烂,衬衫将近染成了血色。

    他当时只想着,这人,太瘦了,调理身子都不好用药。本来师父是不许自己多管闲事的,可在见了子衿肩上的红痣便一手将他提拎了起来,瞧着有些生气,却总算是愿意救人了。

    他为子衿擦洗身子的时候,就有些疑惑,这人虽有些肌肉,却是瘦的可怜,也不知道是怎么当上军官的。他原是以为,军官嘛,总是有些傲气的,他偶尔碰些钉子左右也正常,可这人,只有满身地痞气,总是气的师父摇头叹气,甚至都不愿意在镇子里待着,频频地出远门,留下自己被这人荼毒。

    后来,所幸是习惯了,总是有些甘之如饴的气劲在里面。

    原先不开窍,只愿是现在还不算太晚。

    就只是发愣了这么一会,就觉得腿上轻了许多,虽说是开窍,可面皮还是有些薄,就随意找话说:“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子衿颇为认真地摇头,让杜若有些意外“倒是没有,只觉着心口痛的慌。”说罢,便抚上了胸口强忍苦痛还实在难耐的样子。

    杜若连忙拉起人手把脉,脉象正常,难道是自己没有为他护理好身子留下来了旧疾?正待询问,就又听人说“杜若多日对子衿避而不见,可是厌烦了子衿,直说便是了”睫毛扑簌间,瞧着很是惹人心疼。

    杜若有些不忍心,便从了自己的心意伸手将人揽进怀里,子衿的确是没想到这呆子会这般举动,忙推开了人“是不是吃错药了?”仔细地样子真真看着可人。

    杜若好心情地嘴角上扬,刚刚入怀的身躯有些肉感了,不似之前那么削瘦了。

    子衿看着杜若,有些不明白他怎么笑的那么开心,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杜若也没有听太清楚,只觉着这小模样就跟受了气的小媳妇一般。

    杜若撑着肘子盯着子衿,自己倒先不好意思起来,红了脸便准备转移话题:“子衿,再不回去当兵打仗了吧,青木镇这地方偏僻,旁人不仔细也是寻不到你的。”

    子衿晃了晃神,情绪上就有些变化,杜若像是没有发现,自顾自说着:“李大婶,菩提她们,也都是不想你走的。”子衿扯了嘴角很难看地笑了笑,便没有说话,吐了嘴里的狗尾巴草,只怅怅舒了一口气,起身就吊儿郎当的往医馆门前的大槐树下走。

    杜若只看见,子衿抻出胳膊抹了抹脸。

    子衿抱着大槐树,胳膊太短,槐树太粗,就像人啊,那么小,渴望的东西又那样多。

    杜若师父回来时候,不似以往神色凝重,有些许的释然,不急着找杜若,却掂了两斤烧刀子酒找了子衿,他道:“子衿啊,我负了你爹爹。”子衿不说话,老一辈人的故事,他是向来是不大愿意知道的,总觉着沉重又诡异地矫情。

    没听见子衿搭话 ,他也不在意,一口闷了一大碗白酒,呛出了眼泪,呛得咳嗽,子衿也跟着闷了一碗,说:“父亲与我说过,我却是不想知道。”

    杜若师父苦笑一下,趴在桌子上抹着眼泪,“烧刀子真辣,劲大,够味!”

    子衿夺了他的碗,就吸溜着鼻子听音,觉着比外面的蛐蛐叫声还好听,吸溜了好久,子衿才说:“爹爹是不喜娘亲的,总是有一份歉疚在里面,我打小,就想有个弟弟,我是不想当军的,父亲的那一套,我也是不喜欢的,打仗太累,我想安生些过日子。”

    杜若师父想说什么,子衿是知道的,好日子过了两三年,也是该知足的,是该走了吧,猛地抱起酒坛子就往嘴里送酒,良久,放下酒坛子说:“烧刀子,真辣。”

    子衿问他:“我什么时候走”

    他说:“就这月中旬吧,唐管家会来接你,你该有个威风的名号,你父亲,十分挂念你的。”

    子衿说:“我是知道的。”杜若师父还想说,你不知道的许多事,都是有人在为你挡着的,你该学会长大了。

    在杜若师父眼里,子衿便是个被宠坏的公子哥,拥有的足够多,却还不知足,就觉着空落落的好像什么也没有,其实只是没有心吧。

    杜若来的时候,子衿抱着树干子一脸沉思的样子,转头就问他:“杜若,这棵老槐树,开心么?”

    杜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问他:“怎的突然问起这个,今日有谁惹你生气了么?”

    子衿没正形地大笑,真是不好玩,我以为你要说:“吾非树,安知树之乐的,看来你师父,只把你教成了榆木脑袋,没教你学会变通啊。”

    杜若讷讷地说:“师父却是没有教过我这些。”

    玩笑也开够了,子衿像是满足了,张大嘴打了呵欠,杜若看到他舌苔有些粗糙发白,便催促着他赶紧去喝汤睡觉。

    本想着各自招呼一声去好好睡一觉,杜若师父偏偏以为他要折腾这个良善的徒弟,把子衿带入了药房,满是草根树皮的房间,还未处理的土味,直突突入了嗓子眼儿。

    安子衿心下想着,这还没到中旬,就要走了么?眼神晦涩,定定地看着杜若师父,颇有些委屈的味道。

    杜若师父为他沏了几根苦丁,黑乎乎的筒子在水里舒展开,冲鼻的味道,子衿有些不高兴,长得这样丑就罢了,气味也这样难闻。偏了头不去理会冲进鼻子的味,也不理会杜若师父。

    杜若师父还是从前一般的温言软语,怪不得养出那样的徒弟。

    他也是看出来子衿是不大高兴的,想来是打扰了别人的好事,却也明白,杜若上错了心。清了清嗓子准备说话,子衿没好气地瞅了他一眼:“有话便直说,还要装一番腔。”

    杜若师父这回有些摸不着头脑,生气生的这样大,不怪得杜若总说他金贵,也未打算跟他计较:“唐管家大概是明日就来了,行程怕是得提前一些了。”

    子衿心里想着,这是自己招人嫌了,还是父亲那边又整些什么蛾子了,抿着唇模样深沉:“别让他进镇子里,我今夜五更时出去寻他,不要与杜若说。”

    杜若师父答应的很是爽快,本以为,总要费些心思的。

    还未到五更,子衿便准备拾掇着离开了,早以前的军装沾上的血迹杜若怎么都洗不掉,所幸就留下,也算是留个念想。

    找出笔墨,就只留了一行字,便写不下去,直觉着手腕发软,手使不上气力。子衿是断断不会承认自己舍不得的。便极其不留恋地开了一扇门,磨蹭了好久才挪了步子出去。

    眼睛有些发涩,定是风太大,刮了沙石进来,还吸进了喉咙,哽在嗓子眼里扰的人不舒服。

    子衿想着,杜若见了字定会觉着十分惊艳的,自己虽说不怎么写字,可写出来的好看啊,游龙戏凤一般行云流水,怎么看怎么惹眼。

    他又想着,那个呆子定又起的大早为自己做些药膳,都说了苦味太重,嚷嚷了三两年却还是那样的味道。

    子衿觉着,有些难受,原先被**穿了胸也没这般难受,只觉着有一只手撰着不松开,掐扭的生疼。想来想去,就归咎到那杯苦丁茶的身上了,嘟嘟囔囔着擦了下眼角被沙石磨出来的眼泪再没有回头径直离开了。

    他却是没有看到,杜若端着一碗药膳在厨房门后头一直看着他,却是没有勇气出来。杜若是懂他的,知道大少爷金贵还矫情,不愿意在人跟前示软。就直直盯着子衿的动作眼睛都不眨一下。

    子衿出了村口就看到唐星云老远就小跑着过来,看那架势像是又要扑上来,想也没想就抬腿把了踹翻了过去。星云也是不恼,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又颠颠地往过来跑。

    子衿又不大高兴了,板着一张脸问他:“唐管家呢?”

    唐星云一脸得意地看着子衿笑:“唐管家就是我啊。”

    子衿老久没有反应过来,唐管家这就换代了?老唐不在了换小唐了?

    星云哎呦一声就想敲他的脑袋,有些恨铁不成钢:“大少爷呦你可想哪去了,老爷给你另处置办了一处宅子,我就是刚刚上任的新管家,人送外号唐管家。”

    子衿颇为嫌弃的看着他,这人这几年的脑子都不知道长哪去了,看人兴冲冲地样子再看看自己,越发觉得不爽,语气也越发不好了:“老爷子看我不爽眼了?回来碍着他眼了?就想把我挤兑出去了?”

    唐星云嘿嘿笑了一声,也看出来子衿心情有些不爽,没再继续扯,便压低声音说:“老爷子这几日身子不大爽利,市里来了一个姓赵的司令,捎带着一个飞贼,全程都在戒严,说是飞贼偷了赵司令的宝贝,还险些玷污了人家的姨太太。”

    子衿抬了抬眉毛,还是不爽快:“这都有屁的关系!”

    “少爷您先别急,还没说完呢。”唐星云掏出水罐子喝了两口水润了润嗓子,接着说:“这不,前些日子司令突然寻了老爷,说是借些男丁去后山抓捕飞贼,谁不知道,安家的大少爷早些年打仗失踪,可那姓赵的偏偏指名要你。老爷没办法,就差我提前接你回来。”

    子衿只哦了一声,又提高声调发问:“跟在外面置办宅子有啥关系?”

    唐星云也说自己不知道,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就拉着子衿上路:“瞧我这记性,老爷子就给了三天时间让你赶回去,不能耽误了,车子就在前面,我们边走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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