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来犯吾国,扰百姓安居乐业,意图夺大楚领土犯先皇之威。因此,圣上有命:国家兴旺,匹夫有责,因此特来此地招壮丁百人,违令者,斩!”
木晨拉着木夕的小手遥望远方浩浩荡荡的人群,皆是装年,由几个官兵押送去往沙场征战四方,是生是死只能听天由命。微微叹了一口气看向身旁的木夕,只见木夕一副可怜兮兮,不舍的看着人群中一道魁梧如山的背影。
在木晨和木夕心中他们爹的身躯便是如此伟岸的。
木夕带着哭腔问道:“哥哥,爹什么时候回来?”
木晨又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轻抚木夕的头,失神的看着已经如蚂蚁般的人群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知道沙场无情,那里兵刃无眼,随时可能让他们的爹命丧沙场再无相见之日,但圣命难违,身为老百姓的他们只能听命行事。
“他要去很久,不过他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木晨说得很坚定,除了给木夕一个安慰也算是给自己的一个安慰,作为现在这个家唯一一个男人,他理应撑起这支离破碎的家。
这山林间红溪村静谧的躺在那里,村里鸡鸣狗叫。在错落的房屋中一座豪不起眼的房屋便是木晨的家,木晨走进屋里直接赶向一个房间。
推开这个房间赫然发现这个房间略显昏暗,唯有几缕春天温柔的阳光从瓦片的缝隙中洒进来几道光速,让人依稀可见在光速有尘埃舞动。
在床上躺着一个面色蜡黄的妇人,被子盖着半边身子,她便是木晨的娘亲。木晨坐到床边抓住妇人枯槁的手露出清澈阳光的笑容,“娘,我回来了,爹让我跟您说他要去城里办事,可能要很久才能回来,叫你不用想他。”
妇人微微一笑,笑容在她蜡黄的脸上显得很勉强,“晨儿,爹不在你要照顾好木夕,知道吗?”
木晨坚定的点点头,“我会的。”
晨曦透过苍松翠柏洒在地上生机盎然的草儿上。木晨腰系斧头,背着竹篓行在这鸟语花香的山林间。他找了棵松树靠着坐下来拿出一本《天下奇事》便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里面记录着江湖中的奇闻异事,作为一个生在山林中的少年不免对外面的世界倍感好奇,甚至向往。
基本上他每天只有三件事能做,除了照顾妹妹跟娘亲,便是上山采药砍柴,剩下唯一的乐趣便是看书,这还是因为没有银两为娘亲买药,所以在跟爹去城里的时候在书坊外偷学以便熟读医书自行采药才懂识字看书。
“咻!”
一道破空声突兀的响起,木晨感觉耳边有一阵风划过插在树干上连忙定睛一看惊出一身冷汗,他见一直利箭的箭羽在自己眼前颤抖不止。这差点自己就命丧黄泉了!
木晨回头一看见小路上一个白衣女子捂着胸口跑过来顿时愣住。
她宛如踏破而来的仙子,白衣飘飘圣洁出尘,长发及盈盈一握的柳腰,可她本来就洁白得几乎没有瑕疵的肌肤却是苍白得没有血色,看起来像是受伤了。
木晨木纳的掐掐自己的脸看自己是不是做梦?
毕竟红溪村坐落于山林间,女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风吹日晒的大多皮肤干燥黝黑,这等肌肤滑腻如玉,洁白无瑕的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如同身在梦中,很不巧是春梦。
女子过来看到木晨似见到希望,直接倒在木晨身上,木晨习惯性的搂住她盈盈一握的柳腰,一股醉人的幽香扑面而来让木晨更加坚定自己做春梦的想法,还未反应过来便看到有几个人从远处的小路上出现。
“快走!”
女子虚弱的喊了一声木晨,木晨无意看到女子后背的箭矢恍然大悟连忙看向旁边的灌木丛直接抱起女子穿过。
山林间错综复杂的小路有很多,他在这里生活十多年早已轻车熟路,他断定那群应该是追杀女子的人应该不会知晓此路,所以有待无恐。
追过来的人为首是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来到木晨方才在的松树下半蹲下来摸摸地面凹陷的树叶便站起来皱起眉毛,本来便是皱纹遍布的脸这一皱显得更加的阴沉,只听他沉声说道:“给我仔仔细细的搜查四周,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众黑衫大汉便分开腾挪跳跃间便四散离去。
大概一柱香的时间便有一个黑衫大汉回来报告,“青护法,没有找到她,但是属下却在不远处看到一个村庄。”
老者袖子一挥背在身后,他苍老的面容阴沉得可怕,任谁都知晓他在怒火爆发的边缘,皆是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喘。一会儿后老者便大声喝道:“传令下去,搜查村庄,不见秋幕雪,便以血祭奠五户法之死!”
老者乃是血煞宗二护法青满天,血煞宗作为魔教之首竟让一介女子斩杀五护法且抽身而退。自己身为二护法又跟五护法交好岂能坐视不理,足足一路从京城追到江南,却依然没能将秋幕雪擒拿。这让他颜面何存?
数十个黑衫汉子手持寒芒闪烁的大刀走向静谧的红溪村,温暖的阳光下却有一股肃杀之气笼罩着这村庄,鸡狗鸣叫声甚至变得寂寂无声。
瀑布砸在青石上炸开晶莹剔透的水珠洒落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湖边的木晨将在凹进去的石块中磨好的草药放到掌心呼了一口气。
看向一丈外靠在磐石上昏迷不醒的女子,自言自语道:“这姐姐真漂亮,算了还是赶紧帮她疗伤吧!”
这一看伤口木晨便尴尬了,箭矢插在女子背后,如若自己要敷药只能……木晨叹了一口气道:“姐姐,情势逼人,多有得罪!”
女子雪白的衣裳已经让鲜血染红一大片,若是这样下去恐怕会失血过多吧?
木晨不再犹豫果断的拔出利箭,女子闷喝一声的同时鲜血喷涌而出,木晨迅速揭下女子半边衣裳,露出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不敢有非分之想,连忙将草药敷上。
轻抚着女子滑腻如玉的肌肤,正处于阳刚年少的木晨顿时面红耳赤。
木晨走到一旁坐下静静地等待女子醒来。不过五个时辰女子便悠悠醒来,看到木晨不忘道声谢谢,却犹如天山的一枝雪莲冷若冰霜,虽有谢意可口气却是清冷得很。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嘿!”木晨挠头咧嘴笑了。
秋幕雪看向自己裸露在外的半边身子俏脸大变,猛地看向木晨,木晨也惊愕的看向她,他感觉寒气逼人,冷得似要将他的血液凝固。
“这药……”秋幕雪话未出口木晨连忙打断:“姐姐,这药是我敷的,但也是形势所逼,真的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不能怪我啊!”
秋幕雪将衣裳拉起来凝神想到他只不过一个布衣少年,且救了自己一命,自己何必要跟他过意不去,不过那群人不知道还在不在追捕自己,这少年能带自己逃离他们的魔爪定然熟悉这山林的地形,不如先去他家疗伤再行打算。
想罢,她看向木晨清冷的问道:“带我去你家。”
“啊?”木晨连忙说道:“姐姐,你去我家做什么?不会是要告诉我娘亲吧?我跟你说我是正人君子?真的没有对你做任何见不得人的事。”
说着不忘举起右手无比坚定的朗声发誓:“苍天在上,黄土在下,若是我木晨对面前这漂亮的姐姐有任何非分之想,定天大雷劈,五雷轰顶!”
话音刚落,顿时一道惊雷划过,木晨吓得虎躯一震,发现天空乌云密布才知道快下雨了。这老天爷,晚不打雷早不打雷,偏偏自己发誓的时候打雷,真是太不给面子了。
“你给我管好你的嘴,若是在胡思乱想别怪我手下无情。”秋幕雪冷冷地看向木晨不耐烦的冷喝:“带路!”
“哦。”木晨触及她冰冷的目光如同熄灭的焰火委屈的低头带路,心中却是暗骂女魔头!女疯子!忘恩负义啊!还有没有天理啊!
路上的时候木晨发现秋幕雪其实并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怎么冷酷无情,顿时不由得东问西问,刨根问底。
“姐姐,京城好玩吗?”
“姐姐,你去过那里?”
“姐姐,我也想去,可以吗?”
……
秋幕雪本来不想理会木晨,但看到他清澈如水的眼睛与阳光般灿烂的笑容还是乃下性子一一解答木晨的好奇。
她发誓这是她话最多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