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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章   团圆

书名:不离 作者:柳深青 更新时间:2016-12-13 22:23 字数:6344

    我就这样睁着眼睛到了天亮,然后迷迷糊糊地起床。小兰见了,惊道:“哎呀,夫人!您的眼睛怎么肿得这么厉害?”我道:“是昨夜没有睡好吧。”她心疼道:“夫人,您可得注意身体呀!小兰知道您心里难过,可是,见到您这样折磨自己,大伙儿心里也都不好受。”我笑道:“我没事,你们别担心了。”她固执道:“夫人,您就别骗我们了,我们都看得清楚,自从主子走了以后,您每天茶不思饭不想的,整个儿人都消瘦了一圈儿呢!夫人,您这是何苦啊?日子还是要过不是?您别太伤心了,哭坏了身子可怎么好呢?夫人,府上大家伙儿都会照顾您的,您还有咱们啊!”我感动地看着小兰,握住她的手道:“小兰,真是谢谢你,没想到大家对我都如此情深意重。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小兰笑道:“夫人,您这么说,小兰就放心了。”我笑道:“你去和大家伙儿说说,让他们都回府吧。我一个人在这儿就行了。”小兰蹙眉道:“那怎么行呢?夫人,这里这么冷清,又是一座山,说不定还有野兽什么的,怎么能把夫人一人留在这里呢?”我道:“我不想让你们也跟着我在这荒山野岭住一个月。皇上下圣旨,说的是让我守陵,不是让你们全都跟着我守陵啊!”小兰忙道:“夫人,您别这么说,主子是我们大家的主子,为主子守陵也是我们这些下人应该做的。更何况,主子生前待我们都不薄,我们现如今没什么可以报答他的,就为他守守陵吧。”我沉思半晌,道:“好吧。”小兰疑道:“夫人,您的香囊怎么不见了?”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腰带,果然,那里空空如也。我连忙在身上摸索一番,急道:“咦?我的香囊去哪儿了?我一直都带在身上的呀!”小兰道:“夫人,您别着急,先想想,是不是昨天落在哪儿了?”我冥思苦想,只记得昨天晚上,华月要那个香囊,我就给他了。这么说,华月真的没有死?难道他真的还活着?那我昨晚就不是在做梦了?我心中又惊又喜,想起华月要我今天去山脚下等他,冷静了一会儿,我道:“小兰,我也记不起来把香囊丢在哪里了?你帮我去找找,好不好?”小兰安慰我道:“夫人,您别急,我这就去让大伙儿给您找找。您真的不记得香囊落在哪儿了?大概位置记不清了吗?”我慌道:“要不是你提醒我,我还不知道香囊不见了。我真地记不起来了,你去帮我找找吧!差人到处看看,可能是落在上山的路上了也不一定。这可怎么办啊?如果找不到……”小兰道:“夫人别乱想了,会找到的。小兰多找些人去山上看看,红色很显眼的,一会儿就找到了,您在这儿等着,小兰这就给您找去,您别着急啊!小心急坏了身子!”我蹙眉点点头,道:“你多找点儿人去帮你,这香囊是我唯一可以用来思念月的物件了,你可千万要找到啊!”小兰道:“是,夫人,你就别担心了。”

    眼看着小兰走远了,我便起身来到华月的“墓”前。小兰果然找了很多人去帮忙,现在,我身后只跟着六个下人了。我对他们说:“你们怎么不去找香囊?”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道:“夫人,小兰姐说,就让咱们在这里伺候夫人,不用去找了。”我拧眉道:“还是再去一个吧。你去帮我找找,那香囊实在是太重要了,不找到它,我寝食难安啊!”那青年道:“是,夫人。”我看了看,还有五个人跟着我,该怎么支开他们呢?我道:“在这里跪着着实有些累,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月,真让我心伤。”一个十五六岁的丫鬟道:“夫人,小鱼给您倒杯茶来吧。”我摇摇头,道:“算了,别忙活了。你们两个陪我到附近走走吧,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香囊。这里实在是个惹人伤心的地方。”那丫鬟上前,泪汪汪道:“夫人,您别太难过了,小心身子要紧啊!”另一个丫鬟道:“是啊,夫人,主子若泉下有知,也不愿见您这般伤心难过的。”我叹道:“唉,你们陪陪我吧。留下来三个帮我守在这里,不要离开。”“是,夫人。”他们齐声答道。

    我带着那两个丫鬟走开了。看着那两个看起来才十三四岁的小丫头,不禁笑了,这两个小丫头,不是好打发得很吗?小鱼愣头愣脑地问道:“夫人,您在笑什么呀?”我忙收起了笑容,清了清嗓子道:“没什么,只是见这里花红草绿的,觉得舒心罢了。”小鱼道:“夫人觉得舒心就好。”我笑道:“你们看,那树上是什么?”她们二人齐齐看去,只见不远处有一株不知名的树上结满了果子。小鱼摇摇头道:“小鱼也不知道是什么,应该是果子吧。”我眼神一亮,道:“果子?我从未见过这种果子,你去摘几个下来给我尝尝,好不好?”小鱼为难道:“夫人,这果子不干净,万一吃坏肚子了,可怎么办?还是不要吃了吧。”我咂咂嘴道:“那好吧,不吃。你去摘几个过来给我玩儿一下,看个新鲜,这样总可以了吧?我这几天总是闷得慌,今天索性就好好地散散心、解解闷。”小鱼点点头,不情愿地过去了。只见她伸直了手臂,想要抓住树上的一个果儿,怎奈那树太高,她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怎么也够不着。过了好一会儿,她气喘吁吁而又难为情地看着我,道:“夫人,小鱼够不着果子。”我笑着对身边的另一个人说:“你去帮帮她。”那丫鬟看了一眼小鱼,道:“是,夫人。”于是,我就看着两个小丫头在离我六七米远的树下蹦蹦跳跳地摘果子,只听她们道:“唉,这树太高了,怎么办啊?”

    “咱再跳高点儿,兴许就能摘到了!”

    “可是,我都快没力气了!”

    “你会爬树吗?”

    “我不会啊,你会吗?”

    “我也不会,不过,顺着树爬上去,应该就可以了吧!”

    看来她们已经很认真地摘果子了,我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飞快地闪身钻进了林子里。好在这林子里的树还挺多的,不过我一身白衣,未免太显眼了。我迅速脱掉了白衣,扔在地上,这样他们就不会一眼认出我了。我一路躲躲藏藏,终于到了山脚下,四周都不见人影,只有一辆马车正停在路边,我小心翼翼地走近看了看,只见一位看起来五十多岁的白胡子老爷爷正坐在车前,手中握着缰绳。我试探性地问道:“请问……”这时,华月探头道:“如儿,快上车。”我连忙上了马车。白胡子老爷爷问道:“坐好了吗?车子要走咯!”华月道:“坐好了,有劳师父了。”马车颠颠儿地跑了起来,我疑道:“月,你刚才在叫谁啊?”他笑道:“你不记得了?现在为我们赶车的人,正是我的师父啊!你见过他。”我蹙眉想了想,一拍脑门儿,道:“我记起来了!就是那个打过我的人,对吧?就是他非要我拜你为师呢!”他失笑道:“是。”我问道:“你们怎么碰到一起了?”他道:“师父知我有难,特意前来帮我的。”我羡慕道:“你师父真好啊!”他捏捏我的脸,道:“什么‘你师父’、‘你师父’的,你也应该叫他‘师父’才对。”我争辩道:“我不是拜你为师吗?我的师父是你呀!”他吻了吻我的脸,笑道:“我还是你师父?”我红着脸低头,道:“谁知道你现在到底是我的谁呀?你把它都搞混了。”他宠溺地笑道:“晚上你就知道我是你的谁了。”我又羞了个大红脸,干脆不去理他。他笑道:“如儿,又害羞了?呵呵,我的如儿怎么总是这么害羞呢?”我嗔道:“还不都是你。”他蹙眉道:“我?我没说什么呀!”我又羞又急道:“你……你就是不正经!”他连忙拥住我,道:“好,好,好,我不正经,我不正经。但是如儿就是喜欢我呀!”闻言,我一拳打在他胸口,气道:“谁喜欢你?”他捂着胸口委屈道:“如儿,好疼啊!”我白了他一眼,骗谁呀?我根本就没用力,他一个习武的大男人,还抵不住我那软绵绵的一拳吗?他又道:“如儿,真得好疼啊!本来我这里就受了伤……”闻言,我急道:“你受伤了?你怎么会受伤?”他眨眨眼,可怜兮兮道:“就是那天晚上被黑衣人打的。”我连忙凑过去,手轻轻放在他胸口,心疼道:“你怎么不早说?我真地打疼你了?怎么办啊?你的伤口是不是又裂开了?我看看。”我急得直皱眉,凑到他胸口仔细地看着。他抓住我的手,笑道:“现在不疼了。”说完,他抬起我的头,吻了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华月放开我,我问道:“真的不疼了吧?”他笑着点点头。我掀开窗帘向外望去,一片草色青青,不远处立着一座坟冢。我缓缓放下窗帘,道:“月,你去看看晴儿再走吧,就在这附近。”他收起笑容,道:“如儿……”我笑道:“去吧,就当是跟她告个别。”他看着我半晌,道:“那你……”我道:“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回来,你自己去就是了。”他思索了一会儿,道:“好。我马上就回来了,你在车里等我。”我笑着点点头。

    马车停了下来,华月出去了。我掀开窗帘,只见华月缓缓走向晴儿的坟前,不知是不是我看花了眼,只觉得晴儿的坟上荒草萋萋,并不像其他的土地上那样遍布生机。我眨眨眼,准备再认真看看。“傻丫头,在看什么?”身旁传来白胡子老爷爷的声音,我撇嘴道:“我不是傻丫头。”他瞪着我道:“你还不是傻丫头?我看你就是个傻妞儿!直接走了多好啊,你咋非要让我徒弟去那个什么女人的坟上看一眼?看啥呀?有啥好看的?真是个傻丫头,咋把自己的男人往别的女人那里推呀?到时候我徒弟念着那个啥女人,我看你咋办!”我苦笑道:“我只是把事实告诉了他,他有权知道这件事。虽然这样可能会加重他的心理负担,但晴儿的死和他也有关系。我就算不想让他总是念着别的女人,也不能瞒着他,这对他不公平,对晴儿更不公平。”白胡子老爷爷一挥大手,道:“啥公平不公平的?别给我整这些,傻丫头可真是善良过头了。到时候有你哭的!”我道:“好了,您快出去吧,月过来了。”他摇了摇头,出去了。

    华月在我身旁坐下,马车又缓缓向前行驶了。我们静默良久,华月道:“如儿,你不问我吗?”我疑道:“问什么?”他看着我,道:“问我刚才和晴儿说了什么话,问我是怎么想的。”我笑道:“原来是这样。这些是你和晴儿之间的事,我不会问的。”他静静地看着我,道:“为什么?”我没反应过来,道:“嗯?”他道:“为什么你要告诉我晴儿的事?你明明可以不告诉我。”我道:“这件事,你应该知道,我不能瞒着你。”他沉默了一会儿,道:“你不怕我从今以后心里一直装着晴儿吗?”我摇摇头。他没有再说话,我只是看着窗外的风景。良久,我觉察出不对劲来了。我看向华月,他只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随即转过头去。我握住他的手,道:“月,你怎么了?”他甩开我的手,坐到我的对面,看着窗外。我走过去坐在他身边,道:“月,你怎么生气了?出什么事了?”他往旁边移了移,并不理会我。我拧眉,他怎么了?脸色那么臭,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生闷气,而且是对我生闷气,我哪里惹他不高兴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我苦苦思索着,我到底是哪里惹他生气了?不一会儿,我终于明白了,就是因为刚才他去拜晴儿的坟,回来的时候,我什么都没问,还表现出不在乎的样子,他心里估计就是觉得我不在乎他,才生气了。我默默地抹了一把额上的汗珠,如果我猜的没错,那他岂不是已经生气很久了?我暗暗唾弃了一下自己后知后觉的超长反射弧。

    我堆起笑脸,又坐到华月身边,道:“月,你别生气了,好不好?看到你不开心,我心里也不高兴了。”他冷笑了一声,道:“我不开心,关你什么事?”我差点儿被口水噎住,果然,他果然是在生这个气!我缠着他的胳膊,笑道:“哎呀,你别这么说嘛!你的事当然就是人家的事,人家当然要管嘛!”他想抽出他的胳膊,我死死抱着,就是不松。他气道:“松手。”好冷的语气!我咽了咽口水,还是很死皮赖脸地抱着他道:“不松不松,人家不松嘛!”说完,我已经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但是,为了哄华月,我豁出去了!华月转过头来看着我道:“你松不松?”我“视死如归”地看着他,道:“不松,人家喜欢挽着你。”他冷笑道:“你这叫‘挽着’吗?”我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觉得……好像不叫‘挽着’。我笑道:“人家喜欢黏着你嘛!你英俊威武,足智多谋,武功高强,呃……”完了,还有什么词可以用?我尴尬地陷入词穷中,心里直怪自己,为什么一开始就要说这么具有概括性的词?他盯着我道:“说完了吗?”我笑道:“没有没有,还有一句。”他挑眉看着我,我的脸又红起来,不过,鉴于今天这种特殊情况,矜持什么的,我都不要了!我努力让自己声音大一点儿,飞快道:“我爱你。”他问道:“什么?”我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头,我好不容易说出来的,他居然没听到?苍天啊!我平复了一下心情,看着他道:“我觉得,爱是一种神圣的情感,你值得拥有。”他思索了一会儿,道:“什么?”我终于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我说的有这么难懂吗?我瞪着他道:“我说,我——爱——你!这回声音够大了吧?够直白吧?你不会还不懂吧?”他笑了,却又立刻板起脸道:“不懂。我感觉不到。”我嫌弃道:“那是你反应迟钝,怪不得我。”他道:“是吗?你不想让我感觉到吗?”我心道:我想让你感觉到,但是我不能帮你把神经削细。我看了看他,还是没这么说,他看起来还没有消气。从刚才的经验来看,他反问的时候,一般就是希望我给出肯定答复。我乖乖地看着他道:“想。”他道:“那你吻我,我就感觉到了。”我的嘴角不可抑止地抽搐了一下,随即笑道:“换个方式,可不可以?”他冷冷道:“不行!”眼看着他又要生气了,我可不想前功尽弃,都哄他半天了!我努力克制着心中的羞涩,缓缓凑上去,正要亲时,却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我瞬间烧了个大红脸,喃喃道:“你……你把眼睛闭上吧。”他立即道:“不。”我只好硬着头皮缓缓吻了一下他的脸,随即坐在他身边,颇不自在地扭着衣角。“不够。”他又开口道。我抬起头来,却见他不知何时也红了一张脸。我哀怨地看着他,道:“那还要怎样啊?”他笑着把我拉进怀中,随之而来的便是一记缠绵的深吻。

    我叹道:“早知道亲你一口就可以让你消气,我就不会说那么多废话了,一亲就了事儿。”他笑道:“这还是你第一次这样对我撒娇。”我道:“还不是为了哄你吗?再说了,我撒娇都撒到这地步了,你还不领情呢!”他摇摇头,道:“不,还是很有效果的。”我不屑地哼了一声,随即问道:“你……你以后会一直想着晴儿吗?”他瞥了我一眼,道:“会啊。”我闷闷道:“哦,其实你想她也是很正常的,她都为你殉情了,真得挺爱你的。”他缓缓道:“你不吃醋?”我道:“吃啊,吃醋又能怎样?你要想她,我能怎么办?”他笑道:“这么说,你还是吃醋了?”我撅嘴道:“只是有点儿吃醋而已。”他失笑道:“如儿说有点儿吃醋,其实已经吃了好多醋了,对吧?”我嗤之以鼻。他看着我道:“如儿,如果我真的不在了,你会为我殉情吗?”我咂嘴道:“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他紧追不舍道:“那我要是一直都不来找你,你会为我殉情吗?”我深深地看着他,道:“月,如果你一直都不来找我,我想,我会为你殉情的,不过,是用我的心为你殉情,而不是我的身体。你该知道的,我的心早就系在你身上,你在哪儿,我的心就跟到哪儿。但我不会抛弃自己的生命,我会振作起来,替你打理府中的事务,不让你有任何牵挂和遗憾。”他定定地看着我,道:“如儿,你知道吗?我是不会弃你而去的。就算有一天,我真的要走了,那我唯一的牵挂就是你,我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和你生活在一起。晴儿会明白的。”我们相视而笑。

    过了些时日,我们终于到半坡山了。我开心地牵着华月的手,蹦蹦跳跳地往屋里奔去。白胡子老爷爷急得在后面吼道:“唉!我说傻丫头啊!你可千万别跑啊,小心孩子!”闻言,我立即停住了脚步,道:“孩子?什么孩子?”华月也是一头雾水地看着我。白胡子老爷爷急匆匆地跑过来,道:“傻丫头,你不想要你的孩子了?”华月欣喜道:“师父,您是说……”他道:“哎呀,你们怎么都不知道啊?徒弟,你媳妇儿有喜了!一个月了。”华月激动道:“您说的都是真的?”他不高兴道:“臭小子,怀疑你师父的医术吗?我一早就给她把过脉了,确实是喜脉。不然我干啥叫你一路上多护着她点儿,不能让她受颠簸了?我还以为你们知道呢!傻丫头啊,赶紧别跑了,安分点儿,都是要当娘的人了,咋还像个猴儿似的上窜下跳的?”我愣愣地抚上肚子,那里还一片平坦,我问道:“那我应该怎么办?”华月失笑道:“什么怎么办?安心养胎呀!到时候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孩子出来。”

    林间不时有些鸟儿飞过,不停地鸣叫着,是呼朋引伴的歌声,阳光透过树缝洒落下来,披在我们的身上,照耀在回家的路上,金光灿灿。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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