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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秋唯受伤（下）
书名：那年青春 作者：怯流年时 更新时间：2016-12-13 22:17 字数：2820
“江楠……”我的声音哽咽着看着她，从小到大不管是我发生什么事情江楠总是第一个站出来帮我摆平，以前可能是因为她的财富让她轻松解决一件事情，可是现在她落魄后依然对我不离不弃，或许，江楠这种才算是真朋友吧。
“拿开你的脏手，不要碰她。”江楠恶狠狠地瞪着许言，许言并不想跟她吵架，松了手。江楠见状，转头看向了我：“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能不告诉我？是不把我当朋友，还是觉得我不配管秋唯的事情。”
“你怎么会来的？”我并没有回答她，反而泪眼婆娑地先问了她一句，江楠极其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视线不敢与我相望。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猜是许言把她叫来的，她现在的举动只不过更加确定了我的猜想。
“算了，谢谢你。”我也不管许言是什么想法对他道了句谢，可是又害怕看到他的面孔我会说不出话来，只好没有回头地背对着他说出这句话，我想，若是现在的气氛不那么凝重的话，我一定会大声笑出来的。
“秋唯，她怎么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时半会也说不清，只是……情况应该不太妙。”我疲惫地道，靠着椅背闭上了双眼，可是当黑暗袭来的那一刻我的眼前又浮现出秋唯满头是血倒在我怀中的那一刻：“如果不是我心血来潮的想去新学校，如果不是我去接电话没有看着她，如果不是我让她帮我铺床单，这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她不会躺在急诊室里，你们也不会被我急急忙忙地叫过来。”
我一边说一边觉得脑袋撕裂地疼痛，除了用拳头拼命地打压着这种疼痛我想我是没有别的什么办法了。
“司牧歌，别这样！”许言站在我身旁，语气轻柔地像一块羽毛，我刚想抬头说你们不用管我让我好好静一静时，急诊室的灯突然灭了，接着便是电视剧中经常出现的场景，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里头走出来一边摘口罩露出哀愁的表情一边冲着外头喊：“谁是秋唯的家人？”
“司牧歌，你有没有通知秋唯的家人？”江楠面色同样焦急转过头来问我，事发突然我本身脑子就乱成一锅粥哪还能想到那么多，所以面对她的询问也只能茫然摇头。
“我通知了。”许言并没有看我，走向门口那医生：“大夫，我们是秋唯的朋友，她的家人正在赶过来，有什么事情的话先和我们说。”
“她的情况……”医生刚刚开口我就觉得内心前所未有的恐慌，跪在地上便哭了起来：“秋唯，你不能死啊！你怎么能离开我。”
“小妹妹，听我说完好不好，她并没有死。”
“没有死你不早说！”江楠没好气地道，本身她也被吓得不轻可是为了照顾我便没有倒下，不过听医生这么说总算松了一口气。
“虽然没有保住了一条命，可是情况依然不乐观。她的大脑被硬物所砸，伤害了右脑，以后……她的智商可能只保持在5岁孩童左右了。”医生果然是见惯了生死，说出这些话时依然是不平不淡：“她现在还是在昏迷中，你们等会再去看吧。对了，住院手续谁去办一下，把入院费先交了。”
“这所医院的价钱不便宜啊，我们哪来的钱？”还没等我失魂落魄地开口说话，后头便传来一声惊天动地地哭嚎声，我转过头去只看到两个满目疮痍，皮肤黝黑，穿着也是比普通还要低一个档次的年近50的中年人跪坐在地上一面砸地一面大喊：“秋唯啊！你真是作孽啊！怎么会遭这种罪呢？”
“请问，你们是秋唯的……”我本是想说爷爷奶奶，可是想爷爷奶奶不会应该这么中气十足便也改了口：“爸爸妈妈吗？”
“是的，秋唯怎么样了？秋唯怎么样了？”
见他们急切地问我，我沉了沉声音说不出话来，虽然我也很伤心可是一看到秋唯父母沧桑老泪纵横的面孔我就觉得心里难受，毕竟这一切一切都是由我造成的，现在躺在病床上一睡不醒的应该是我。
“秋爸爸，秋妈妈对不起……都是我让秋唯跟我一起去学校她才发生的这些……阿！”我话还没说完便感觉到脸颊上火辣辣的一下，深深的五指印便停留在了脸上：“道歉有什么用！道歉有什么用！这么昂贵的医药费我们怎么能负担的起，你要是真想为秋唯好你就把所有医药费都给我承包了。”
“好，我承包。”我咬咬牙，拉住了怒气冲冲的江楠声音轻而坚定地道，江楠却和许言不可思议地回头看我，声音中带满了惊讶：“司牧歌，你疯了吗！你哪来地那么多钱来负担医药费啊！你是想把你自己卖了吗？”
“有一个人，会有的。”我抬眼看向他们，声音中不起一丝波澜，有一句古话说的好没有金刚钻就别揽那个瓷器活，没有十足的信心我是不会随意去答应他们这个要求的。
“稍等片刻。”我举了手机背过身子走到角落中，犹犹豫豫地点上「程瞳」二字，与此同时，江楠和许言站在后头声音极轻地道：“我好像猜出她要干什么了。”
“打电话给那个有钱的人呗。”
电话那头一直嘟嘟地忙音了许久，也不知道程瞳到底是故意还是碰巧，正等我不耐烦地想挂掉电话后，程瞳低沉的嗓音却从听筒另一边慵懒地传了过来，以前我是最喜欢他这种调调的嗓音，可是今日我却觉得十分厌恶，厌恶地连多举一会电话耳朵就会被荼毒一般。
“程瞳，我有事跟你说，我想问你借点钱。”我不想跟他多耗时间，直接单枪直入地切近主题，他似乎是没有想到我会那么直白地说话，愣了半晌才略带笑意地问我：“搞笑，借钱找我干嘛？为什么不找江楠，不找黎堪，不找许言？”
“你不是我堂哥吗？有了这层关系咱们说话不就是方便些么。”我强忍着胸口地怒气堆笑着说，电话那头却悠悠地传来另一个熟悉不过的女声：“现在倒是想起你们是堂兄妹的关系了，之前刻薄我们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呢？”
“你他妈的李蕴涵你给我闭嘴！”怒气再也无法忍住，我冲着电话那头便开骂：“要不是因为你吃饱了撑得没事干，给我打什么破电话，秋唯现在会躺在医院里吗？别说是借了，就算是你们把钱给我都是理所应当地事情，你说你这个人活着除了祸害人还会干什么？还不如拿着自己的眉笔对准自己的咽喉了结生命为好。”
“小姐，请您安静一点。”旁边路过的护士小姐善意地提醒我，可我却并不领情眼一横她，气势汹汹地道：“关你什么事，我愿意说话大声是碍你什么事。”
“司牧歌，你太搞笑了。”程瞳也并没有生气，反倒是声音平静地跟我说话。
“是吗？那接下来有更搞笑的事情呢。”我重重呼了一口气，企图压制内心的怒火，可是发现只不过是徒劳之后便又开始了我的连珠炮：“我告诉你！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告诉二叔我们两个谈过恋爱的事情，并且我还会去添油加醋地说，就比如我们曾经有过肌肤之亲，又比如我还曾经怀过你的孩子，你说如果真的有那个孩子存在的话，二叔是应该叫那个孩子孙子呢？还是侄孙呢？或者，二叔会不会还没来的及喊那个孩子，就已经被我们气晕过去了呢，孩子他爸。”
“看来，你真的很着急呢。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了。”程瞳顿了顿：“好吧，把你账户发过来，我等下把钱打到你账户去。”
“这样才乖嘛！”
我挂了电话，眼泪早就盈满了眼眶，就在刚刚李蕴涵突然在电话那头对程瞳说：“司牧歌真是搞笑，为你打过孩子的不应该是我吗？”
“很厉害。”许言递给我一张餐巾纸眼带笑意：“下次别这样了。”
“一定不。”
“拉钩咯。”不等我反应过来，他便把小指勾在我的小指上，像小孩子一般一字一顿地念到：“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许言，我求求你，别那么幼稚了。”我又是泣不成声，许言看了不再劝我，指指病房道:“我们去看看秋唯吧。为她祈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