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幸福,应该就是和爱的人在一起,做喜欢做的事情才对。华浅浅从那边来到黎国,几乎没有一件事情是她真心喜欢做的。即便她总是安慰自己,幸福会来,东方瑾给她的感觉,却是遥遥无期。
“皇上好些了吗?”华浅浅一脸假笑,忙完了文慧公主的事情,还要用人参给皇上吊命,“臣妾看皇上昨天喝了些酒水,特地过来看看。”
皇上已经形如枯槁,命悬一线,文慧地冲喜,是不可能让他的身体好起来的。华浅浅比谁都清楚,这其中的药理,他的身体早就被掏空,心脉不足,是他现在最大的问题,换了别的御医一定会报给他命不久矣的话。
华浅浅却要好话搪塞着:“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做到和皇上一样长命。皇上身体好,岂止万岁一说?”
皇上听了高兴,心情一好,身子也痛快:“朕倒是认为……该是放些权利给东方瑾的时候了。他这个病王爷,像及了当初的朕。”
喜不自胜,华浅浅一边不露声色地摆弄着蔘汤,一边笑着安慰皇上:“安亲王还年轻,皇上也还年轻,您这么早把这些权利给了殿下,他不但受宠若惊,也未必驾驭的了。”
“总比太子优秀些,竟然连自己的表妹也要娶……”
华浅浅疑惑,原来这一举让皇上很不满意。
“来,皇上喝药了。”她扶起他的身子,亲自舀了一勺吹了吹,送进他的嘴中,“皇上不是同意了太子和文慧的婚事,昨天还高高兴兴的……依臣妾看,不高兴当初就不该让他们在一起。”
“哼,浅浅说的好听,你以为文慧她是好惹的,从小娇生惯养的,还真不忍心不答应她的要求。”
事情并不像她预料的那样,真正跟皇上提这问题的人是文慧。她真心托付,太子却可以利用她的珍惜威胁东方瑾,真是天大的笑话。
“浅浅怎么不说话了,朕身边也没有个女儿,也是你孝顺,欢儿不常来时,你总陪着。”
说完又是一口药,喷了出来,浅浅拿出捐帕帮忙收拾擦拭着:“皇上,您又激动了,臣妾不是说过吗?待要好生休养,才能活的舒服。”
皇上是修养不好的,就算怎么补充,也满足不了他空虚的体质。一句话,死,也就这两天了,左不过多活能有半个月,而这半个月,华浅浅的任务是让他签下诏书。一旦诏书有了,天下百姓,朝堂群臣,谁也无法反对,东方瑾就是真命天子,未来的皇上!
“皇上要是实在不舒服,留个……”
她还没说完,文慧和太子已经到了内殿,刚刚有人通报,两个人进门行礼,都是满面红光。果真幸福的人或许就不一样了!
“文慧,乔儿,叩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华浅浅也向他们行礼,放下碗要走,却又被太子拦住了去路:“王妃不必走的这么早,文慧总有一些话要跟你私下里说。至于父皇,就交给我照顾吧!”
她回头看看文慧,一脸微笑没有恶意,点了点头,被文慧拉到了偏殿去坐。
可是刚一进偏殿,文慧的表情已经不对了:“我并不认你是我的皇嫂,你不是黎国的子民,你怎么知道黎国的形式?”
“文慧现在贵为太子妃,说话也要拐弯抹角了吗?有什么事情大可,直说!”
她观察文慧,这样忧愁又有一丝慌张的神色,自然知道事情不对,想要转身出去,发现偏殿的门已经被锁住了。
“没用了,昨夜新婚燕尔结束了,就是一场更大的战争。“文慧,乔儿,叩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华浅浅也向他们行礼,放下碗要走,却又被太子拦住了去路:“王妃不必走的这么早,文慧总有一些话要跟你私下里说。至于父皇,就交给我照顾吧!”
她回头看看文慧,一脸微笑没有恶意,点了点头,被文慧拉到了偏殿去坐。
可是刚一进偏殿,文慧的表情已经不对了:“我并不认你是我的皇嫂,你不是黎国的子民,你怎么知道黎国的形式?”
“文慧现在贵为太子妃,说话也要拐弯抹角了吗?有什么事情大可,直说!”
她观察文慧,这样忧愁又有一丝慌张的神色,自然知道事情不对,想要转身出去,发现偏殿的门已经被锁住了。
“没用了,昨夜新婚燕尔结束了,就是一场更大的战争。然而,这场战争,是男人之间的抉择,你我女子,不必也无法插手。”
华浅浅用力拍了拍门,终究是没有力气,登时就要用身体撞门。
“华浅浅,我黎国的事情本不用你管,你却一再插手,只要你不管,他们兄弟何至于手足离间?太子哥哥答应我了,这场战争很公平,他绝对不会伤害王兄。”
华浅浅心上吃痛,却大肆笑了出来,笑文慧的天真。
“你相信?我不信,不信成王败寇以后,他东方乔还能留瑾一命。现在他困住了你和我,你认为东方瑾还有反抗的余地?说不定皇上一驾崩,咱们几个都得死。”
历史终归会更替,刚刚华浅浅就不该那么轻易地离开皇上,说不定现在太子正在让皇上拟遗诏,遗诏一出……
“华浅浅,太子哥哥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他已经把免死的圣旨交给我,他一登基,就会放你们走。”
文慧从袖子里拿出后了卷轴,然而其浅浅是不相信的,不相信太子会那么的好心,不相信太子会放过一个从小就你争我夺的对手,甚至是在这个对手已经有了他谋朝篡位的把柄之后。一切不过是他糊弄,搪塞,要文慧帮他的一个烂尾借口。
“我却怕是,一张白纸你当做圣旨,文慧公主肯定还没有拆开看吧?你如此信任一个禽兽,也是瑾白疼爱了你一场。”
她笑得凄惨,转而有些哽咽,活脱是一个疯妇。
“你疯了,这怎么可能!”文慧信手拆开了圣旨,脑子里都是早上太子哥哥的蜜语甜言。
——“文慧父皇老了,该歇歇了,我早有打算让你为皇后。”
——“文慧,我知道你担心瑾儿,没关系,我拟了一道免死的圣旨,你拿好!”
如今圣旨在手,打开却是白茫茫的一片。华浅浅说的对,太子不会留下她们的命了,所有知情的人都要死的。文慧忽的跌坐在地上,泪珠难收,像断了线的珍珠,不断地留下来。爱是假的,活命也是假的,怕只怕他们洞房都不及,却要被他亲手送上阴司路,黄泉之下,是否还会再见?他即为帝王,万岁而不衰,岂能来找她?
文慧啊文慧,你傻。
她心里一个不防头,一口鲜血喷在圣旨上,渐渐浸透了圣旨。
华浅浅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或许这个办法还可行,即便太子逼着皇上立遗诏,未必皇上会立,可是如果皇上死了却没有立遗诏,外围势力一分为二各自拥护主子,胜负很难预料。如果这个时候,能够拿出一道几乎可信的圣旨,那么大臣们顺就是顺应天命,逆,就是乱臣贼子。
“文慧,还有办法!”
文慧恍然回神,问道:“阿浅姐姐有什么办法直说无妨!”
“你可认得出父皇的笔迹?”
文慧点点头,华浅浅赶忙咬破了手指在地上写道:“你看,这像不像是父皇的笔迹?”
她看了看,华浅浅一脸兴奋,手指上面沾满了泥子,却还是不知道痛。她点点头。华浅浅这下高兴了,赶忙从偏殿找出了笔墨,让文慧帮忙。
“文慧,你知道平日里父皇都用多少墨,这么多年了他的习惯是没有变的,你还记得吧!”
“你……你难道要假传圣旨?”
“嗯,文慧,这一道圣旨一定要藏好,不到关键时刻绝对不能露面。而一旦露面,你就要整理一下你自己的立场,东方瑾还是东方乔,帮我们还是帮他,你好好考虑考虑,现在,磨墨!”
文慧抬起袖子擦干了眼泪,华浅浅既然说了,必然是要做选择的。她胆子大,连皇上的笔迹也敢模仿。只是文慧也心里矛盾,一个出卖她的人,却是她心里踏踏实实喜欢的那个,东方王兄,从小对自己呵护备至,确如华浅浅所料,这样的选择难倒了她。
外面东方瑾正在御花园漫步,忽然发现身边多了几队陌生面孔的侍卫,紧接着就是太子的鼓掌声。
“瑾,你我胜负已分,父皇已再不能阻止你我有个了断了!”
“哦,皇兄何出此言?”
太子狠狠地对他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没有病了,你装病,你收买外面的势力,你想玩死我,可是你知不知道,我才是哥哥!”
东方瑾不语,毫无压力地站在他面前,那些侍卫已经从背上拔剑,准备攻击。东方瑾就算是身上的伤好了,没有看见浅浅,他也不会安心。
“文慧呢?”
“落雪说的真对,文慧就是你心上的一个结,你还真是石头做的,你怎么不问问我把华浅浅如何了?”
太子邪魅地笑了,东方瑾眉头紧蹙,却没有回答他。
“她很好,和文慧一起,在黄泉路上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