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浅浅退后了几步,欢儿说的一点儿不错,即便知道了凶手是谁,也没办法挑拨他们的兄弟关系,以任何证据来讲,若是没有证人,欢儿抵赖起来,自然脱罪。
终究太子妃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东方瑾没有叫人拦着,反而是自己拦住了华浅浅。
“阿浅,若无皇位,谁的仇你也报不起。”
这话十分在理,索性他们将灵书的尸体好好安葬,这颗夜明珠也就锁进了柜子里。证据,一个证据可能说明不了什么,可如果今后的证据都在浅浅的手中,那么她是太子妃一样要遵从王法地制裁。又是数罪并罚,绝不简单。
黎国的皇室都很好动,困兽场的游行结束没有多久,这次又准备了秋围的事宜。秋天硕果丰收,清风送爽,黎国的皇室要出游围猎。同时这也是皇室子孙间的一种比赛,谁收货最多,谁就是赢家,皇上便会刮目相看,酌情考虑皇位继承人的事情。
所以这一次,太子也会到场,所以这一次东方瑾是不是还要退而求其次?
“明日,你能不能赢他一回?”
几乎是祈求的语气,华浅浅问道。可见东方瑾那副样子,阴云密布沉着脸。
“何尝是不想赢的,本王十岁那年也曾赢过……却险些,输掉了以后的命。”
便将十岁那年的经过,如何惊险落崖如何被人营救大概说给她听。怜他上无母妃,下无弟兄。唯有隔亲的哥哥,将他逼上悬崖。说起来的辛酸,非常人可体会。华浅浅却能明白这种绝境的感觉,一如当初,她经历的种种惊险。
这一晚,东方瑾没有走,仿佛为了弥补灵书走了的不足,他叫人弄来了个叫彩月的宫女,还送了阿浅一只白猫。那只猫懒懒的,却可爱的紧,晚上就毫不客气地卧在东方瑾与浅浅之间,睡得安眠。
“明天带它一起去吧,免得你无聊。”
“谁规定的女子不许狩猎?原来也学过写弓箭上的功夫,不如明日比较比较?”
东方瑾摇了摇头,翻身睡去了。看着他的背影,华浅浅心里越发好奇。不喜欢她何必如此地尊重她,一个位高权重的亲王,身患奇疾,没日没夜地奔波劳累,还能睡得安稳?只是这些想法都没有那悬崖来的吸引人。
次日围猎场内,大家都穿着利落的衣服,等着皇上一声令下。
太子妃穿着紧身,将头发完全盘起来,看出了另外的干练。风舞飘飘,她的樱红色发带是东方瑾最喜欢的颜色。
“殿下,你瞧,弟妹也是这一身好行头,不如,让臣妾与妹妹比试比试?”
两个选择,一则接受她的挑衅,二则踏实抱着小猫在外陪着皇上观战。华浅浅抬眸看向东方瑾,风轻云淡的表情不在乎她如何选择。
“妹妹就不要推辞了,听闻妹妹骑射俱佳,不如就比骑射如何?”
说着从太子手中抢来了弓箭,啪地丢在华浅浅面前。比是一定要比,问题是华浅浅能不能赢。她看着平日孱弱娇贵的太子妃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心中不安油然而生。
“好,姐姐有此雅兴,妹妹不会辜负,只可惜不知道如何比试?”
这场比试,太子与东方瑾共同公正,她们两个谁能够在一炷香之内,将对方射下马,谁就赢了。所以对于浅浅的马术和弓箭都是一种考验,已经答应了的事情,可谓是骑虎难下,没有选择。
她捡起身前的弓箭,东方瑾拉着自己的马过来,认真地吩咐道:“万里挑一,一品血燕马,绝对不输给欢儿的爱乘。一切小心,输赢不必放在心上……”
“这你就说的不对了,皇弟,要比就要全力以赴。准备……”
华浅浅和欢儿同时翻身上马,拉住马缰,扯动着马让他们后退到一条起跑线上。这一场争斗,真刀真枪,欢儿和阿浅的立场方向都是相反的,所以很有可能难有余地。
“开始!”
一声令下,两人脱缰而出,随着马奔跑的幅度,颠簸起来,支起身子已实属不易。更何况,他们要举箭瞄准对方,便是难上加难。
两人连着朝对方射箭,阿浅两次三番都差一点儿就划破欢儿的衣服。可是欢儿一点儿也不留情,一出手就先舍掉了阿浅带着的耳环。实在没有想到,太子妃也会这般轻易地就攻打过来。
“姐姐你追着人家,穷凶极恶的样子,看不惯!”
华浅浅心里柔情,心里却并不是的,转身就是一个放箭。
只见欢儿斜踏马背,容易地躲过了这次的攻击,而起还笑得很欢。
“华浅浅,就算你是华国公主,也不及我从小就和马一同长大,血燕的一举一动我都熟悉,若不是为了不然东方瑾伤心,我早就动手射死你了。”
两匹马越靠越近,但还依旧向前奔跑着,穿过郁郁葱葱的树林,身上被树枝刮出几道痕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