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过三皇子,华浅浅转身出了水阁,一路没有往昭阳殿里去,而是转身去了欢妃的长乐宫。长乐未央,便知道欢妃深受父皇喜爱。如今看来,人走茶凉的话不错,收拾了欢妃的尸首,父皇一踏出那长乐宫的宫门,后面的奴才都被压去牢里,空荡荡的宫门只留了两个侍卫把守。
躲在墙角的华浅浅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正要看看里面的情况,却被灵芸一把拉住,拉回了墙角。
灵芸赶忙跪下,满脸愁容:“主子,琪主子去了,公主就是奴婢的主子。欢妃娘娘何故遭人暗害?奴婢不说公主也知道,何必眼巴巴地去别人的圈套里。”
有什么圈套,她华浅浅并不去思虑,脑子里总是容妃的死相,更加因为没有什么案子是她不去破的,何况是他们找人冤死代替。浅浅的心里不好受,低头看着嘴角还有淤青的灵芸,叹了一口气。心里想,这丫头衷心,也有见识,听她的也无不可。
“起来吧,倒不是什么大事儿,欢妃容妃与我无关,只可怜了母妃,死的冤枉。”
灵芸起来,四周看了看又提醒道:“这宫里的死哪有不含冤的呢?琪主子若还活着,直盼着公主好呢!怕只怕,借了公主逗留的这几日,皇后又要大做文章。公主一味躲开,千万不要再往上撞了。”
她说的句句在理,浅浅却明白透彻。即日起就借住在昭阳殿,她姐姐眼皮子底下,想要躲也浑然躲不开。点了点头以示安慰,并没有再向长乐宫走,而是安安分分的路过长乐宫,往昭阳殿去。
一折腾就是一天,红霞似火烧尽了天边的云彩,浅浅站在昭阳殿的院子里望着天空。那块牌子去了哪里?眉头紧蹙,她晃神算计。真凶定然是皇后和大公主无疑,没有证据,父皇又无法定罪……
思考着,突然被昭阳给打断了:“原来妹妹在这里啊!杀人凶手逍遥法外,父皇母后都忙得不可开交,你到会躲懒。”
昭阳已经换去舞衣,穿了青色长纱,若她不说话正是个标准的美人。人美不美,是可以听出来的。动不动就说话刻薄人的人,浅浅最是讨厌。
“原来是姐姐回来了,欢妃娘娘和容妃娘娘死的这么惨,午夜梦回,姐姐就没有被噩梦惊醒过吗?”
昭阳被噎了回了,生气极了,不过只一下子就破怒微笑了:“这句话应该姐姐问妹妹才是,妹妹难道不知道刚刚在长乐宫中发现了重要证物,你宫里的小林子已经被抓去问话了。妹妹的好日子,也差不多到头了。”
她整理着自己的衣裳,又吩咐奴才取了径自,略略抚平了乱发,阴笑着走开了。
重要证物?又碍小林子什么事儿?
“圣旨到!”
“你瞧瞧,你的日子到头了。”
说着,众人都跪在殿外接旨,李公公身边的两个侍卫立刻押住了华浅浅。他宣读:“二公主华浅浅,谋害容妃欢妃两位娘娘,证据在握,事实确凿,不容抵赖,现派人压入长乐宫禁足忏悔,等候发落,钦此!”
事情变化太突然,两个侍卫下手很重,让她一时间正在不开。
“李公公,放开我,我要见父皇,要问个清楚,如何证据确凿,怎知事实如此?”
李公公瞥了一眼浅浅,还是很恭敬的回答:“皇上没有和老奴提起,老奴哪里敢问?公主的宫里人亲近些的都要跟去,这就去吧,不然老奴不好交差。”
昭阳幸灾乐祸,行礼相送,华浅浅挣扎不过,也知道反抗并没有用,只好妥协先去长乐宫再从长计议。
远处有两个男子正默默地看着华浅浅被押走,正是东方瑾和隐面人。他们站得不近,却能听到昭阳殿中传出的笑声。
隐面人先开了口:“听说,长乐宫里发现了二公主的舞衣,上面还挂着欢妃娘娘的指甲呢?”
东方瑾摇了摇头,华浅浅刚离开水阁就有奴婢进门请他来昭阳殿和昭阳公主品茶,巧了看见这一幕,不过到肯定了他的决心:“身为公主,知道自己被冤枉,既不矫揉造作地耍赖糟践人,也不哭不害怕的,本王很是欣赏。”
“三皇子是否也要插手此事?”
“不然,华国越乱越好。对了,去回皇上的话,本王相信二公主的医术高明,一定要她为本王医治,还望皇上成全,每日按时送来水阁……”
“遵命!”
隐面人撤去,东方瑾也没了去昭阳殿的兴致,他不太喜欢这个恶毒的姐姐。哪怕她美若天仙,他也不屑这样的蛇蝎女子。没错,在他看来,昭阳就是个没脑子的蛇蝎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