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一的父母“徐嗪,我们不能这样……如果就这样走的话,怎么对我爸妈还有你的家人怎么交代?”杨水清一脸无助,她抓着徐嗪的衣袖,仿佛想要进行最后的挣扎。
“水清……”徐嗪握住杨水清颤抖不停地手,紧紧的想要给她力量,眸中却是意外的坚定:“如果我们不走的话,我妈是不会同意你进门的,如果是这样,是这样我宁愿不做徐家的儿子!”
“徐嗪!”杨水清惶恐的不停摇头,眼眶已然浸满了泪水,“如果不是我家境不好,说不定我们就不会这样……”
“不。”徐嗪笑了,一指宽厚的手掌安抚在杨水清的肚子上,“即使你家境不好,这辈子我都认定你了,如果没有你,我们怎么会有一个即将新生的孩子。”
听到徐嗪突然温和的话,杨水清忍不住破涕而笑,但眉宇间仍是浓厚的担忧:“我知道你这是因为我有了孩子,才这么不得已与我走,可是……”
“水清!”徐嗪扬起声调,打断杨水清未说完的话,而杨水清也是被吓了一跳,徐嗪拍拍杨水清的肩膀,安慰道:“你不要想这么多,我做这一切并不都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们一家人,你,我,还有你肚子里的小生命……”
“还有什么,能比我们一家人重要?即使离家出走,身无分文,只要你们在我身边,我便觉得一切都够了,一切也就知足了……”
杨水清张张嘴,但看到徐嗪这副模样,只好将到嘴里的话吞了回去。
既然你都这样无怨无悔了,我也只能握紧你的手,共同无怨无悔。
……
是的,她叫杨水清,来自一个乡下,因为不甘从这种平庸的生活,她就就独自一人来到这座繁华的大城市。
初来乍到的她很快就被这花红柳绿的大城市迷花了眼,但随即跟来的就是一直困惑她的衣行住食等问题,她找不到地方住,原因价格不是她能够承受的起,她经常饿着肚子在这个可以随时吃人的地方寻找安身之地,再也没有带着欣赏的眼光看着这座城市。
她学历低,阅历低,只有长相颇为上等。在乡下,她因为别人的异样眼光而感到全身不自在,而在这里,没想到她能找到一个连大学生都很难找到的图书管理员。
这个时候杨水清才明白,有时候长相也是一个方便的捷径。
找到工作的第二个月,她便开始找房子暂时住下,她没有多少钱,只能接受一千元以下的房子,她原本以为自己会找很长时间,没想到连老天爷都帮助她,没隔多久她便找到了,看着一室四厅的卧室,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正在上当的路上,可是当她看到一个英俊的男人,大概二十四二十五左右的年轻人时,她便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这么好的地方才一千元肯定是不可能的,因为这是合租,和一对情侣合租,也就是各自分摊。
确实是一件很好的买卖!
这次,可真捡了一次大便宜!杨水清暗自偷笑两声,很快就付了三个月的房租,这才将自己的行李搬了进来。
这对情侣杨水清很难一天见上三次。男人叫徐嗪,女人叫李莫里。日子过得久了,两个女人之间也渐渐熟络了起来。
某一天,杨水清和她洗菜时,不经意说了一句:“你男朋友每天做什么?很难见到他。”
“男朋友?”李莫里笑笑,在杨水清诧异下摇摇头:“他是我哥,认的哥。”
就这样,因为杨水清不经意的一个提问,李莫里也打开了话匣侃侃道来。
徐嗪,家里的宠儿,因为父母都是军人出生,自然而然的在家长的催促下年纪轻轻已然成为军人中得长官。但是徐嗪也不过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多久积压的叛逆7让他不顾家长的反对毅然选择了退休,面对这种突发情况,父母不仅惊讶万分更是火冒三丈要问他具体情况,但徐嗪好像这次要将叛逆走到底一样无声无息的选择离家出走在外面租了一个房子,而李莫里只是凑巧来蹭住一段时间而已。
听到徐嗪的事情,相当于杨水清听到过得传奇故事,看到她睁大嘴巴一脸傻样的杨水清,李莫里噗嗤一声乐了出来,无所谓的来句:“这算什么?想当年我可是背井离乡独自打拼五年才会像今天的衣食无忧。”
“打拼五年?”杨水清不可置信看她这幅模样顶不过二十三,十几岁就出去?
李莫里想当然“嗯”了一声,看到旁边的电饭锅好了立刻跑了过去。
看着她的背影,杨水清心中不禁涌出羡慕的泉流,原本只以为她只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没想到她不仅外表美内心也是于此不分伯仲。
想想这和她合租的两个人,一个离家出走,一个靠自己打拼,杨水清心想:果然不是她们乡下能比的。
杨水清这种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打心底认为自己不会与他们这样的人打不上交道,这并不是她不屑他们,而是他们是杨水清从未接触过得城市人,她高攀不了他们。
可是,她却从未想过,她真的与他们扯上了关系。尤其是跟他。
李莫里过生日请她去生日会。生平第一次被邀请去参加聚会这是杨水清从未有过的经历。但她自认为自己与李莫里并不是太交好,这样冒然去的话,恐怕不太好。
看到杨水清这么犹犹豫豫的,李莫里大大咧咧的直接拖着她就走,用一句“姐今天过生日,不去你也得去!”堵住了杨水清的嘴。
来到这所谓的生日会,杨水清像个透明人一样安安静静的待在一角看着眼前十几人闹腾,唱歌的唱歌,打牌的打牌,环湖下周围,被人逼着喝酒的那个男人是她合租的另一个人,健硕的身躯赫然鹤立鸡群一眼就看到了他。
黑亮的发下是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
这是杨水清真正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平时她从不敢直视别人,今天会这么肆无忌惮主要是没有人发现她才会偷偷的这样。
看了许久,有点渴,看着桌上的红红绿绿的“饮料”,杨水清拿起一饮而尽,酸酸的,甜甜的,还挺好喝的,于是又拿起另一杯绿色的,有点清香。仔细回味着这味道,不知不觉,杨水清又喝了许多。
……
“哥,杨水清怎么倒了?就几杯酒而已,这么不经喝?”
“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千杯不醉?算了,我送她回去,你跟你这些朋友慢慢玩。”
“好的吧!”
……
……
当灿烂的阳光直射在杨水清的眼皮上,她才慢悠悠的醒来。醒来的感觉一:头好疼。
醒来的感觉二:怎么身子也好疼?
于是她翻开身上的被子,立刻惊吓住,虽然她不知道昨晚是谁送她回来的,但是就算她是乡下人,她什么都不懂,她也知道自己为什么不穿衣服,和床上为什么有“一点红”是什么情况!
她被人上了?
就在杨水清目瞪口呆,脑子被惊雷劈了的同时,徐嗪穿着浴衣腿交叉在墙角处,看到杨水清时,嘴角勾起不知名的笑容:“你醒了?”
明明是一句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一句话,可是杨水清涣散的瞳眸立即聚集在他的身上,看到他,再想想自己为什么这么光溜溜的,傻子也知道是什么事!
可是她该做什么?大吵大闹?撒泼?这些她都不会!她要去告他,可是人生地不熟她去哪告?
越想越觉得委屈,自己的清白就这么没了!她不是城市里人,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乡下人,如果那里知道自己不干净了,谁还要她?
一直默默关注杨水清的徐嗪看到她本来一言不发到现在默默的流眼泪,他立即感觉心慌,一个大男人手足无措的像一个小丑在做搞笑的动作。
他从来没有见过有这种不嚎啕大哭的女人也能哭的如此悲伤,如此绝望的哭泣。
思绪片刻,徐嗪跑到床前握住杨水清的手,擦干她的眼泪一字一顿像发毒誓一样承诺给她:“我会对你负责的!”
负责?杨水清哽咽着,泪眼朦胧,刚想说“我没有威胁你,你不必这样”就被他下一句话给惊呆了。
“其实我早就看上你了,怕你看不上我……我就……我就先生米煮成熟饭了”
……
……
就这样的先斩后奏,徐嗪成功的抓着了一个原本对他不感兴趣的女人。
这很成功,大家只看结局不看过程不是么?
于是,他们快快乐乐的从合租关系变成了甜蜜得发酵的男女关系。可是让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两个月之后,杨水清怀孕了!
徐嗪吃惊的模样让杨水清有丝丝担忧,但出乎意料的是徐嗪下一秒抓着她的手信誓旦旦的说:“我要跟你结婚!”
……
结婚当然得见家长,杨水清很害怕徐嗪这样的家世会嫌弃她,嫌弃她门不当户不对。
有时候事情偏偏就往最坏的那方面去。徐嗪的母亲打开门的一刹那下一秒脸色就变了,再下一秒大门就紧紧的给关上了。
徐嗪黑着脸刚想敲门,他母亲冷冷的声音缓缓从门里传来,不急不躁却难掩其中的厌恶。
“想要我认她们!不可能?”
近乎是法官无情的判决一样压断了杨水清的神经,他们来这里无数次想认真的和他母亲好好谈谈,可是这么冷酷,这么不给商量的人,让她怎么去谈?和谁去谈?
徐嗪当然也看见到她的绝望,只是紧紧抱住她,摸着她已将近五个月的身孕。
“水清,谁也阻碍不了我和你在一起,所以,我们走吧,去一个不会干扰到我们的地方。”
……
……
杨水清离开了这个城市,和一个军人,还有一个即将出世的宝宝一起离开了。
却不曾想,这一次的离开竟变成了永恒。
医院。
“这是您要找的婴儿,很健康,您要抱抱她么?”
已过半白却花白了大半头发的中年女人眸中映着那熟睡的婴儿,明明是深思的怀念,再听到护士的提议时,浑浊的眸光渗透出令人不寒而栗的恨意:“抱她?我才不会承认她是我的孙女!那个贱人害死我的儿子还想丢下写个灾星来祸害我!你不是要名字么?徐一一!永远孤独一生的一一!”
杨水清,如果不是你,我儿子就不会出车祸!你后悔跳楼而死为什么不带着你的孽种一起死?
你是想让我抚养她?想的还真好!
我给你女儿取得名字,你还满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