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脸色微微一变,道:“婆婆怎么这么说话,我只是……”
凌沐笑着把她护在身后:“婆婆说笑了。我凌沐一没钱二没势的,妖怪来魅惑我做什么?况且,就算是妖怪,也有善恶之分吧?若是妖怪,这姑娘也定是个善良的妖怪。”
“你这小子,就是太固执!我也不跟你吵了,好自为之吧。”胡婆婆说罢,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呼——”凌沐长长地出了口气,转过身对着女子笑道,“姑娘你好,我叫凌沐。胡婆婆年纪大了,难免说话有些不注意,姑娘切莫放在心上。”
“怎么会呢?”女子笑道,“想来婆婆也是为了你好。小心驶得万年船,总是没有错的。”
“说的也是。”凌沐爽朗地一笑,忽闻床上有翻动的响声,便道,“娘你醒了。”
女子退一步躬身道:“伯母不好意思,吵到你了。”
“怎么会!”凌沐上前握住母亲的手,“娘,方才孩儿动作慢了些,是这位姑娘帮你接生的。”
“是吗。”凌母吃力地扯了扯嘴角,“那就多谢姑娘了。”
女子客气道:“伯母哪里的话,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那娘你累的话便接着睡。孩儿出去熬汤,姑娘,可否照看一下我弟弟?”
没等女子回答,凌母便道:“你们都出去吧。我没事儿,孩子也乖。”
“既如此,娘好好休息,孩儿出去了。”
女子也跟着福了福身,和凌沐一起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只是凌沐没有发现,花瓶中的风信子早已不见了踪影。
小院里,凌沐开始杀鱼,女子便坐在一旁看。凌沐忍不住提醒道:“坐远些吧,仔细吓着你。”
女子不服气地白了他一眼:“别小看人了,我才不怕呢!”
“是是是。”凌沐敷衍地笑道,“那弄脏你的衣服也是不好的。”
“我不怕弄脏衣服。”女子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我还可以帮你忙呢!”
“哎——,停停停。”凌沐一闪身躲过她来抢鱼的双手,“姑娘若要玩,去玩那些花花草草便是,只是别糟蹋了这鱼。”
“切,小气!”女子气鼓鼓地别过头,低声嘟囔道,“人家只不过想帮个忙。”
“是是是。”凌沐像安慰妹妹一般安慰她,“那就请你去把菜摘了洗一下吧,谢谢……”说着,凌沐的动作一顿,道:“方才实在有些突然,还未来得及请教姑娘芳名。”
闻言,女子转过头,嫣然一笑:“我叫兰汐。兰花的兰,潮汐的汐。”
“真是个好名字。其貌如兰,其眸如汐,你父母定是很疼爱你!”凌沐的笑容如阳光般灿烂,“不过如今看来,其德更胜于兰。”
“多谢夸奖。”兰汐倒是没有推辞,反而坦然接受了。
凌沐生起火,将鱼和菜一并放入锅内,嘴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你这女子倒也神奇,换做别人多多少少也会客气一下。你倒好,这么直接就应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