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池突然就想到了很多年前的事情,或许也不是太久,不过发生了很多事,让她感觉过去了很久。
以前,似乎离她很远了。那时白池和言枫域去参加高考。
很巧的,两人都在一个学校考试。
毕竟是高考嘛,白池心里很紧张,脸上一直冒汗,紧张之意谁都能看出来。
然后,就有个陪孙子来考试的老大爷亲切地对白池说:“小姑娘,别紧张呀。唉,毕竟是第一次高考,紧张会让发挥失误,连平时水平也达不到,现在别紧张,我相信你下次就不会这么紧张了。”
好端端的安慰之言,那时在白池耳中听着尤为的诡异……
于是,当时白池的脸就绿了,而且还是绿油油的……
当时要不是言枫域拉住了她,她真的想骂一句大爷……
大爷,你这是预祝我失败来年再靠么!(大爷客串:我是说下一场的考试……)
由于去得早了些学校还没开门,白池言枫域两人就在校外走走,散心,试着把紧张驱除。
不过白池反倒是越走越紧张,手心都开始冒汗了。
言枫域实在是没法无视她,看不下去了:“紧张什么?你把它当成一次普通考试不就行了!”
白池尤为幽怨地看了眼言枫域:“普通考试你让我进清华玩玩儿啊。”
言枫域一阵无语。白池继续叹息:“你当然不用担心了,考上你理想的学校根本不费力,到时候美女如云随意挑,大学可不比高中,有贼心没贼胆的。可是我就惨了,我的帅哥会随着某个零点五分而跟我说再见啊……”
没等她感叹完,她就被言枫域给轻轻……封口了。
记忆拉回。
白池感觉言枫域的神经病越来越重了,应该拉回院里吃药。
真是的,不喜欢她干嘛还吻她?
不是有病是什么!
不过那时的确迷糊糊的就不紧张了。
“想什么?脸红了。”言枫域开着车淡淡问。
白池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干笑:“没什么。”
“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言枫域的声音还是很淡。
淡得让白池无端的一个哆嗦。
“程熠你也认识的。”白池硬着头皮,有点后悔坐在副驾驶座上了,“他是gay你也知道吧,我的闺蜜假男朋友就是他。”
言枫域冷笑:“假到去订婚?”
“不是!是他父母逼他结婚,他才出此下策,我们订婚后二老就会离开,到时候他就会散布我身亡的消息,那样我和程熠的关系就两清恢复了。”白池急忙解释。
“哦?下策?两清?”言枫域盯了白池一会儿,唇角扬起了个嘲讽的笑,“有的人可不会这么想。”
真是白痴!
傻乎乎的进套了还不知道!
言枫域内心深处早把白池骂了个遍了。
白池虽然反应迟钝,但并不是太笨,顿时皱眉:“程熠是gay,怎么会对女人感兴趣,女人在他眼里只是兄弟或者是情敌,就像正常男人和正常男人一样。”
言枫域没有回答,只是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白池缩脖子。
她错了,言枫域是神经病,管他怎么想,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表情还是少引出来吧……
白池干脆沉默,对着镜子努力卸下妆容。
回到家已经是深夜,白池大喊了半天区外那个守门的老头才醒过来开门,看到言枫域和白池,顿时眼神暧昧起来。
一男一女,深夜乘车而归,而且都是年轻男女……
真是让人浮想联翩啊……
白池看着老头不对劲的眼神,干咳一声,努力将脸缩到阴影里。
打死也不能让这老头认出是她啊啊啊!
“谢谢,三更半夜还麻烦您真是不好意思。”言枫域礼貌的说完,驾着车进入小区。
“干嘛把脸遮住,跟着程熠可以露脸,跟着我就不可以了?”
白池翻白眼:“这性质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愿闻其详。”
“额……反正就是不一样!”
“一个是未婚夫一个是竹马?”
“……我解释了,程熠不是我的未婚夫。”
“他可是亲口说你是他的。”
“胡说呢你也信。”
在楼下停车,回到屋子里时白池脸洗浴的心情都没了,准备直接回房间,倒头就睡。
真是多事,晕车的症状又发了,幸好吃了晕车药。
今晚白池跳了一个小时的舞,脚痛不说,肩膀酸痛难耐。
而且不仅是身体生的疲惫,还有心灵上的。
装笑扮乖,她要装是叶小羽,而不是白池。
“喂,白池。”言枫域叫住了白池。
“什么?”白池疲惫的捏着肩膀。
“你会和一个女人接吻吗?”
“废话,我又不是百合。”白池脸上冒出黑线。
“会,还是不会?”
“当然不会了!”白池答得斩钉截铁,毫不迟疑。
“你也说了,程熠是gay。”言枫域声音一冷,说完便进了房间,砰的一声关了门。
白池愣住。
对呀,程熠是gay。
作为gay,在程熠的眼里,白池只是兄弟闺蜜。就像正常女人和正常女人,正常男人和正常男人一样。
当然,正常女人不会和正常女人接吻。
而正常男人也不会和正常男人接吻。
通常下,男女接吻才是正常的。
所以说……程熠怎么会吻她?
这就相当于正常女人吻正常女人啊!
这不正常啊啊啊!
白池崩溃。
白池很可耻的失眠了。
数了一夜的喜羊羊,白池感觉自己都快人格分裂了。
直到临近早晨,白池才迷糊糊的睡去,睡得也不安稳,被子做了个360度大旋转落到地上,于是感觉冷的白池,无意识的就把床单纠起来包住了自己——
等到言枫域来叫白池起床时,白池已经把自己给包进了床单里,言枫域万年不变的脸终于带上了微微的抽搐……
走过去,言枫域把床单扒开,然后将白池抱起来,看看乱七八糟的床,洁癖再犯,直接把地上的被子踢开,然后就把白池抱进了自己房间。
言枫域的房间极为干净,一比较,白池的房间已经不是狗窝两个字能概括了……
“真是个傻丫头。”
言枫域摇摇头,出了房间,准备帮白池打扫房间。
然后,言枫域又看到了白池准备的礼物,心里痒痒的,不过他还是耐住性子,克制着没去打开瞧瞧。
直到下午一点白池才醒过来。瞧着陌生的环境,白池的第一感觉:穿越了!
第二感觉:被绑架了!
拍飞第一个扯淡的想法,白池又否定了第二想法。
因为言枫域进房间来了。
“总算醒了,猪早起床了,你比猪还能睡!”
言枫域坐到床边,睨了她一眼。他穿着衬衫,胸口微露,精致的锁骨呈现出,看得白池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你……”
“这里是我的房间。”
言枫域知道她想问什么。
白池顿时瞪大了眼,抱着胸猛的后退,差点掉下床。
“担心什么,就你?我又不是饥不择食了。”
言枫域淡淡的话让白池瞬间炸毛跳起来:“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言枫域说完,皱眉,“下来。”
考虑到这床暂时是言枫域的,白池在心里抗拒着她是怕言枫域才下来的,乖乖下了床,光着脚丫就想跑回房间。
言枫域一把拉住白池,顺着将她抱起来,“刚给你整理好,别在床上踩出几个黑脚印来。”
白池挣扎:“我有拖地的!”
言枫域表示没那个兴致来和白池谈论这个问题。
“我刚刚拖地时发现了一只死蟑螂。”
白池静默噤声,说不出话了……
“我的礼物呢。”
白池吃早餐言枫域吃午餐时,言枫域还是按捺不住了。
白池这家伙,居然忘了似的,言枫域几次隐晦提示她都没反应过来。
提到礼物,白池眼角抽了一下。
言枫域说不定还在气头上,这时候送那两件礼物,她非完蛋不可。
“咳,没准备好。”白池准备撒谎了。
“那你房间里的盒子是干什么的。”言枫域不耐烦的再次重复,“礼物。”
为了身家性命,白池一咬牙:“没有!”
言枫域眸色顿时一冷,一眯眼,极为不满,恶狠狠的道:“要不要我自己去拿?我拿到了你就死定了!”
“不要!”白池一阵哆嗦。
这礼物,送给言枫域,根本上就是“见光死”啊!
死的可是她!
“白池!”言枫域彻底发怒了。
“没有!”
白池也发了狠。
两人对视许久,还是白池先承受不了言枫域恐怖的眼神。
“咳,言枫域,先说好,不管是什么礼物你都要收下,不能生气。”
“哦?”言枫域怒气微微消减,听到白池这样说,顿时疑惑的扬了扬眉。
白池嗒嗒嗒的跑进自己房间,半晌又跑出来,将两个倒大不小的礼物盒子摆到桌子上,轻轻假咳:“你自己拆开看吧……”
她还是有点儿心虚……
言枫域挑眉,看看白池,低头拆下一个盒子的包装丝带,打开盒子。
在看到礼物的瞬间,原来脸色还是不错甚至是含着笑意的言枫域,脸色一黑,嘴角开始抽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