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扇香刚看完了密报就发现耶律其在他房中,姬扇香觉得耶律其最近的行踪越来越诡异,就连走路都没有声音,不禁开口嘲讽他:“你还真是神出鬼没啊,这路简直不是人走的了。”,“被你发现了,真没意思。哎,出什么消息了吗?”
“没有你想要的,是之卿的密报。”姬扇香将密报放好,说的淡然。
耶律其不乐意了,姬扇香这压根就是把他当空气呀,啧啧,这心气也太高点了吧!不过,就凭他这脸蛋和这股子心高气傲的劲女子倒是很喜欢,瞧,苏慕衣不就是么。“那萧之卿说了什么?不会又是例行的报告吧?”
“这次不是,他说了一个非常有用的信息。耶律其,我不是叫你讨了郓城?其实目的不单单为了那几百石粮食,郓城在很久以前是大宁与临国和以及获得战报通信的枢纽,任何的信件文稿都要经过郓城,这才是我的真正目的,有了郓城就等于掌握了大宁所有的军事调动。”
耶律其笑,张扬而诡异,他说:“很想把你的脑子破开看看究竟是用什么做的,姬扇香你知道的东西还真不是人所能认知的。郓城的军事地位恐怕就连君知也不知道吧,一向密保的流程都是都是保密的,你又怎么会知道呢?”
“很多东西我想到的你们想不到,所以我会去查,至于是怎么查到的,这你就管不着了,山人自有妙计不是吗?”姬扇香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份黑色的密保,很显然那不是方才萧之卿那份,耶律其暗自咋舌姬扇香的速度还真是快啊。“之卿密报上说君知最近在充实后宫,想想也是,大臣们去了一半,的确得提拔心腹了。”
耶律其暗自挑眉,萧之卿还真是衷心的很,就连人家后宫都管了。不过这也好,毕竟姬扇香现在同他是一个战线的。
“嗯,那我走了姬扇香,对了,老头子叫你过去一趟。”
姬扇香点头,将手上那份密报看完后就整装去了耶律单那边,等他出来时已经过了晚膳时间,耶律单留他用膳,姬扇香婉言谢绝了。有耶律贞贞在的地方,他可不敢多做停留,虽然上次已经说清楚了,但是耶律贞贞的性子他是清楚的,一根筋的人听不进劝。
姬扇香独自一人用了晚膳,偌大的寝宫只有他一个人,就是山珍海味吃的也是味同嚼蜡。叹了口气,姬扇香有点想念苏慕衣了,那会儿他们腻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很幸福啊。短暂,偷欢的刺激,他姬扇香何时做过那样的事?只是真的去做时发现也别有一番滋味。想着想着他的胃口就没了,姬扇香放下筷子,想着多处理一些事物也好,至少那样时间会缩短些。
冬去春来,君知为密报连连出错而大动肝火,自从郓城划给北胡后事情连连不断的发生,密报被劫,消息出错,这些事无疑都指向一个方向——北胡要反。只是不知道耶律单知不知道这件事,君知走到窗边,四月的御花园一片姹紫嫣红,洛阳移植过来的牡丹开的甚好。
据他所知这一切都是耶律其弄出来的事,可能还有那个国师在背后相助。只是他始终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大宁人会帮着北胡人?难道是与他有深仇大恨?而且,吉塔给他的感觉总是那么的熟悉,就好像是……姬扇香。吉塔与苏慕衣的事不是空穴来风,而苏慕衣愿意委身难道就因为他的感觉像姬扇香吗?越想越不对,君知招来了苏德全,让他召见萧之卿。
苏慕衣在殿外,看着苏德全进进出出不说话,好脾气的站在门外等。萧之卿出来后苏慕衣才进去。君知正看着萧之卿呈上来的奏报,看到苏慕衣后放下奏报亲自将她迎上来。
苏慕衣坐到君知的身边,看到了那份奏报,不禁好奇道:“萧之卿说了什么吗?”隐隐约约间,她总觉得将要有大事发生了,而这些事是姬扇香控制的策划的,是他要带她走了吗?
“朝廷上的事你不懂的,放心吧,没什么大事。”君知安慰她,拍着她的手要她放心。
苏慕衣皱眉,她是不懂,可是也不能把她当孩子哄吧?于是她说了:“什么叫做我不懂?是不是北胡又出什么乱子了?我想突厥是不会有什么动作的,他们还没那么大的胆子,想来也只有北胡了。我看着那个耶律其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苏慕衣不喜欢耶律其。总感觉他看自己的眼神怎么来怎么猥琐,那目光滴溜溜的在自己身上转时好像一条冰冷的蛇缠在身上。
君知大笑,揽住苏慕衣的腰,点着她的鼻子道:“都说后宫不能干政,可我觉得慕慕这一番话说的极有见解啊,若你是男子,那岂不是朕的左膀右臂?哈哈,慕慕,你说的没错,的确是北胡不安分了。”
苏慕衣点头,对君知的调侃只是给了他一记白眼,眉目间风情无限。君知看的一愣,心想他是对苏慕衣没有抵抗力了吗?就这样被诱惑了?
苏慕衣看见君知的眼神觉得不对经,那眼神她熟悉,在她爱的饿人身上见到过,那是一种要将她吞吃入腹的眼神。她怕,站了起来退后远离他,不动声色的说:“可是北胡现在要反不是自讨苦吃吗?大寒刚过,还没有休整过来吧。”
君知点头,却是想到了郓城,当下苦笑道:“是啊慕慕,为了你可是将软肋交给北胡了呢。”
苏慕衣不懂,皱眉询问的看着君知。君知安抚的笑笑,及其平淡的语气说着:“他们向我要你,作为帮助我的代价。可是朕是天子,朕还喜欢你,无论出于什么理由不能答应他们,无奈之下朕只有把郓城割给他们。”
苏慕衣诧异,想不到竟然还有这么一出。随之而来的又是惊喜和失落,姬扇香向君知要自己,他是要带她走的。可是他没有坚持,因为自己只是一个借口,他的目的是郓城。
走到君知身边,苏慕衣抱住他的头,不住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不知道对不起什么,或许是她的背叛,或许是他的深情。君知,千言万语只能说一句:对不起。
之后,苏慕衣一直呆在含露宫没有出去过,而君知一直为密报的事在含章殿内。日子还是平平无奇的过,只是空气太过压抑了,仿佛随时都会爆破。弄得所有人都鲜血淋漓。
秀女们在四月十五准时入宫,苏慕衣无心挑选,这一批秀女奇迹般的所有人都得到了封号入住了后宫。大大小小的宫殿都被分配,除了苏慕衣的含露殿,只她一人住着,安静祥和。
十六。秀女们一一都来给后宫唯一的夫人苏慕衣请安。苏慕衣穿的极其隆重,院外牡丹一样鲜艳的颜色,大朵大朵的牡丹刺绣,金步摇宝玉钗,以为夫人该有的行头苏慕衣穿的一件不落。
秀女们换了一批又一批,苏慕衣亲自宣读了她们的封号读了赏赐,这样一来半日便过去了。不知换了几次茶水,苏慕衣终于将一一读完,想着时间不早了,于是又留她们吃午膳。含露宫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大大小小足足有十桌女子,各色姿容,肥环燕瘦。
君知倒是好福气,这么些美貌的女子都是他的,真是的。苏慕衣如是想着,拿着酒杯雍容华贵气度不凡的饮尽。白皙优美的脖子在空中的弧度引人遐想,纵使女人也不得不承认苏慕衣的美她的媚,举手投足间都是风情,那笑容也是恰好的,娇柔的让人;怜惜和沉迷。
一场秀一般,苏慕衣展现着她无与伦比的美丽,她骄傲的夫人的身份。好一个下马威!她让后宫中所有的人都知道这样一个艳丽无双的女子不是谁都可以扳倒的,就是前朝也对她无可奈何。苏慕衣这三个字的奇迹,在大宁也只有一次而已。
终于送走了一群莺莺燕燕,苏慕衣扶着额头靠在软榻上,媛素端来醒酒汤让苏慕衣喝下。苏慕衣听话的喝完,擦着嘴唇,她闭着眼,神情安详。
“媛素,你说本宫今日这一仗干的是否漂亮?”
媛素心疼着,为苏慕衣骄傲的语气感到好笑,这本是前朝的事她来凑合什么劲,但是还是回到:“娘娘做的漂亮极了,那些宫妃呀眼红的呦!”
苏慕衣哑然失笑,淹着嘴唇睁开眸子,半朦胧着眼,苏慕衣显得娇憨可爱,她说:“唔,这样正好。不给她们下马威指不定她们以为本宫好欺负呢!”再说了,现在君知正是用人之际,这些新进的妃子背后都是君知将要重用的大臣,保不准什么时候其中一个看她不顺眼想要除掉她,现在唬唬她们也是好的。
“对了,皇上今日召谁侍寝?”所有的封号极其赏赐都是她拟的,君知瞄都没有瞄一眼就说她看着好就行了。于是苏慕衣也就乐得去改,今日就那么宣读了。不过君知不知道她们封号,会召那个人首先侍寝呢?这点她还真想知道啊。
媛素一愣,看着苏慕衣一脸的八卦的不禁好笑,却也只能告诉她满足她:“是欣贵人,哝,就是那个王可心。”苏慕衣转头,看到媛素一脸不赞同的模样。
笑笑,她没有在意,知道媛素是在担心自己。苏慕衣说:“媛素,有些事你不懂,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那个王可心我必须要把她捧上去,她必须是第一个妃级的宫妃。”
至于什么原因苏慕衣没有说,只是眯着眼,她的头确实有点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