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衣走到里间的时候发现君知早已经等在那里,君知穿着明黄色的里衣,伏在书案上正写着什么,苏慕衣拢了拢外袍,转身走到外面的西床上坐下。她始终想不通君知这样做是为什么,自她进宫以来就没有听说过那个嫔妃被召进承露殿侍寝的,看来她还真是特别啊。但是他不会突然这么做,总是有什么目的的,只是现在她还不明白而已。
苏慕衣还没有想出君知的目的他就出来走到她身边了。从身后抱住苏慕衣,君知将头搁在她的肩膀上摩擦,一声喟叹止住了苏慕衣的逃离:“真好。慕慕,能够这样抱着你,真好。”温热湿润的唇印在了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苏慕衣脖子上的皮肤同她身上的一样,都是莹白的如同阳春白雪一般粉嫩细腻,腻在她身上的时候,可以闻到淡淡的茉莉花香,还有属于她自身的清香,让人不住的沉沦。
君知的吻不带任何的情欲,只是在膜拜她,膜拜她的身体她的一切。他的吻种在她的后脖颈,只是浅浅的吮吸一下,尝尽她身体的味道,这样便是知足。可是,可是当他的吻将她身上的袍子扯落露出她枚红色的纱衣时,他的呼吸乱了烫了,他的唇也颤抖了急了,乱乱的在她身上吻着,手急切的将她的袍子扯落扔到地上。苏慕衣闭着眼睛,双手抱在胸前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做。
苏慕衣外袍下除了一件纱衣外再无其他,不是赤裸才是最诱惑人的,隐隐约约的裸露与性感才是最勾人的。闭着眼睛微微抵抗的苏慕衣恰恰就是诱人的,身体上的莹白有些变成粉色,水嫩嫩的如同一只桃子,等待着人去咬一口。
君知也是先沐浴过的,他的身上带着淡淡的冷香的味道,很好闻,让她觉得舒心。只是他的唇他的呼吸滚烫,他的臂弯有力坚定,却莫名的带着一丝危险。她的呼吸不自觉的也乱了急了,粉白的脸也有了一丝娇红,鼻尖轻轻的几不可闻的呻吟了一声,似乎享受似乎是折磨,她意乱情迷了,君知忽然吻住她的唇,双手将她钳制住,两人双双滚落到床上,乱了一池春水。
“慕慕,今晚的你好美……真叫我疯狂……”君知的吻又吻到了她的脸上,着迷似的轻吻着她颤抖的眼睛,“慕慕,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嗯?慕慕……慕慕……”呢喃着喘息着,苏慕衣只觉得君知的手似乎带着魔力,只要他游走过的地方都是烫的软的,要将她华为一池春水,而他还觉得不够,唇齿间吻纠缠,呢喃着深入勾着她吮着尝着一辈子都不够。苏慕衣的手不知该往哪儿放,只能勾住他的脖子,被迫承受着他的热情。
苏慕衣哼哼唧唧的仿佛小猫似的,君知笑着放开她的唇,鼻子蹭着她的鼻子,声音沙哑低沉:“慕慕,觉得如何,嗯?”
苏慕衣喘着气,双颊通红,眸子水光潋滟,看着他的时候迷迷蒙蒙的没有焦距,看他的时候明明无心却充满了魅惑,每一次呼吸都是对他的一次勾引。苏慕衣突然僵直了身体,她臀边滚烫的硬物莫不是……?一下子羞红了脸,苏慕衣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听见他爽朗的笑声和感受到他胸膛间的震动。闭上眼睛,苏慕衣道:“君知,不要逼我好不好?”不要逼我,不要逼我把他从心里赶出去,给我时间好不好?
君知顺着她的长发抚摸着她,不住在她的脊背上拍打着似乎是要她安心给她安慰。他的脸有一刹那的怔忪,随后就是喜悦,只是……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身体,君知无奈的摇头,他本无意碰她,只是她今儿穿的实在是诱人,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谁能抵挡住半遮半露的苏慕衣呢?反正他是不能,他为她发狂了。
拉过一旁的锦被盖在苏慕衣身上,君知隔着被子抱住她,他的呼吸喷在耳后,苏慕衣安下心来闭上眼睛,她有些困了。
君知看苏慕衣睡着了,这才轻手轻脚的起床,唤来苏德全准备沐浴,君知又回到里间打算抽空看几本折子,最近大臣们的动向越来越明显,动作了多了,他得好好处理一下。
苏慕衣睁开眼,眸中的情绪隐晦不明,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睛在阴影里不甚清明,只能看见眼角似乎有一滴泪,而她闭上眼后沿着她的脸颊滑落,直到被枕头吸收。
第二日,当苏慕衣睁开眼睛时感到一阵温暖,而君知却不再身边,正想起身,谁知一动脚却发现动不了,乍看之下,君知竟然将她的双足握在手里放在怀里捂着,而他以及其难受的姿势靠在床栏上睡着了。苏慕衣垂下眼,心下说不出的一阵感动,君知一直都知道她生性体寒,就是炎炎夏日她的双足也是冰冷,他总是这般握着她的足踝在怀里捂着。
她一动,君知便醒了。睁开睡眼惺忪的眸子,君知看见苏慕衣坐在自己面前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再看时辰,不禁上前抱住她软语劝道:“还只五更天,怎么不多睡儿?”
苏慕衣回抱住君知,脸不住的摩擦着,鼻尖是他身上的冷笑,微微叹息:“觉着缓和,不知怎的就醒了。”
“嗯?慕慕,看来我的努力是有效果的不是?”绕是六月,苏慕衣觉得奇热无比,她的身体也是冷冰冰的,现在已经寒冷,也没有烧碳而她竟然觉得暖和,那就是自己伺候的好了,君知不禁感到开心。苏慕衣今日这般,就是软化了接受他了不是,这怎能叫他不开心呢?
“君知,你待我好,谢谢你。”
君知看着苏慕衣,她的眼中满是真诚,没有一丝谎言与慌张,她清清白白的坦坦荡荡的说着谢谢,她的眼中终于有他终于对他的感情有了一丝回应。
“慕慕,不出一年,我定让你做我堂堂正正的妻!”
看着他,苏慕衣嫣然一笑。好,那时候我也做你妻子,真真正正的妻子。
“原爱卿,那依你之见这北方大雪该如何赈灾呢?以往都是直接拨款了,而是今年河套决堤倒是让朕明白这些赈灾银两都去了哪里,朕看这拨款是不适宜了。”大殿上,君知手里拿着一本折子,双手揉着额头。
原路庄一脸严肃的站在大臣队里了,听见君知叫他,便站出身来,略一沉吟,原路庄说道:“启禀皇上,老臣以为这北方大雪是年年有,与其每年到事发了再来处理倒不如防患于未然。”
君知一挑眉,似乎对原路庄的话很感兴趣:“那原爱卿倒是说说怎么个防范法呀?”
“皇上,老臣以为既然北方年年大雪,且每年都要派官员官兵押送赈灾物资和银两,这一来一去也实着要费好些人力物力,不如皇上就在漠北设个郡,属中央直筒,官员的调动也只任皇上安排,如此一来倒了免去了那些麻烦事;再来,任职官员是皇上亲选,对如何抗灾赈灾自然是有常识,在漠北呆久,也就知道如何防御才能减少损失了。”
君知手指扣着桌面,思索着原路庄的话,朝廷加派官员这可不是小事,再说了要设漠北一方为郡,这还关乎各地藩王的封地之事,只怕处理起来很是棘手,但是原路庄所说的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几番思考下来君知倒有些迟疑了。
大殿上鸦雀无声,各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交换着自己的意思,君知一拍手,正襟危坐道:“诸位爱卿不知对原爱卿的建议有何看法呀?”
“皇上,臣以为原大人所言虽有理,可是真要实施起来却是难如登天,几年内怕是实现不了,臣斗胆有请皇上派人前往赈灾,先过这一关再说。”漠北大雪,定是民怨积深,百姓被雪灾围困,没有食物没有棉袄,要等原路庄的事情搞定漠北还有一个活人吗?
几位大臣纷纷上奏表示同意,君知犯了难,这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的还真是难办,原路庄还在和那几位大臣据理力争,一时间朝堂上就分成了三派。一派原路庄为首,一派就是发炎反对的那位大臣,是先帝在位时的股肱之臣,名唤沈沉智,另外的就是明哲保身一派了。
君知被他们的声音吵得头疼,打断他们,怒道:“漠北正在受灾,你们不好好想想该如何是好,反而在这里大吵大闹,是不将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吗?在你们眼里,这就是一点小事吗?”君知怒着,眼睛狠狠的瞪着下面一帮大臣,大怒的语气使他们连连下跪。
“微臣罪该万死,求皇上责罚!”整齐的跪拜声说话声,君知瘫软在龙椅上,一时间觉得没了力气。漠北年年大雪,的确是该想个长久之策,原路庄耳朵建议好虽好,可是却有难度,但是眼前还是得派官员送赈灾物品和银两区漠北。
“好了好了,你们也就尽说这些个劳什子话,依朕看来还是尽快举荐一位官员去漠北担任赈灾大臣才是大事。”
几次探讨下来之后,君知决定由一位常年在外打仗的将军担当重任。
后宫之中,原露晞听闻朝堂上的事不由拧眉,心想父亲这个提议的确太欠考虑了些。大宁当初建国时,开国皇帝便封许多开国元勋为侯爵,封住各地,何况是同姓兄弟呢?大宁的诸侯比以往都要多,但庆幸的是并没有赋予他们兵权,只让他们驻守一方,也就抵个郡守的官职,不过俸禄高些头衔好听些罢了。
苏慕衣坐在皇后的下首,看着皇后在听宫人禀报后就露出凝重的表情,不动声色的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唇角勾起笑容。
“娘娘,今儿是不是臣妾来早了呢,不见其余的姐妹。”苏慕衣放下茶盏,用丝帕擦了擦嘴角。
“哦,这倒不是,只是本宫觉得近日天气骤冷,便让她们晚半个时辰再来请安。”皇后挂上笑容回答苏慕衣的疑问。
苏慕衣点头,心想你怎么就独独没有告诉我呢?
“妹妹,你可不要怪姐姐啊,这昨日才下的旨,谁知你去承露殿侍寝了,想着今儿一早再去通知你的,谁知我呀一起就忘记了,你看我这记性。”皇后笑着敲敲自己的头,表情懊恼。
苏慕衣连忙劝道:“姐姐可别这么说,这也怪不得姐姐,冬日里本就贪睡,要说还要怪我扰了您的清梦不是?”
两人各怀心思的寒暄着,不一会儿各宫妃子也都到了皇后宫。众人按照惯例请了安,皇后问了些各宫的事情,加上心中有事也就叫她们早早的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