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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番外10

书名:落难格格之欠债还情 作者:碧兰香消 更新时间:2016-12-13 00:45 字数:20649

    “你身为朕的皇后,是不是有义务尽职?”纵天悠闲的坐于浴池旁,挥了挥手,用眼神释意里面所有的女婢通通出去。静了,只留下纵天与惜蓉,两个人相相敌视般相对着。

    仇恨,却不得不屈服!

    “为朕更衣沐浴罢,朕今日留宿此处!”纵天长长的叹了口气,又如看好戏般望了望愣住在一旁一动不动的惜蓉,“怎么了?爱蓉皇后,难不成至从你表姐逝世以来你的性情就大变?是在仇恨着朕么?以前不是日日倚在门旁等候朕的宠幸吗?如今就连替朕更衣,也不想动手了?”

    纵天别扭的转过头去,她的皇后真的变了,每一个神韵都变得极其像他的惜蓉,是刻意的么?还是伪装的?可是不管怎么样,就把她当作惜蓉罢?这辈子不能拥有那个自己想要的身影,拥有一个替身,又何尝不是好事?

    更衣?惜蓉紧咬住唇不放松一刻,这本是夫妻之间应尽之职,只是,自己不是他的妻,自己只是一个败君之后——他的仇人与要他命之人。

    轻轻的伸出手,抚上那让人感到腭然的肩膀,低沉着,忍气吞声着,“臣妾这就为皇上更衣!”

    “莫不成,皇后想让朕冷死不成?还未放好热水就要替朕更衣,是想朕冷死?还是别有所图?”纵天轻声笑着,释虐着他的苍狂他的野霸。

    “你?”

    “朕什么?皇后,朕十分的感兴趣刚才你与苏太医是不是旧人相遇?”

    “吴纵天,你不要太过份!”举手,毫不犹豫的想要捶打下去,惜蓉的脸极度扭曲着,眼前这个男人太让人感到气愤之极,他想要干什么?他想要说些什么?

    狠狠的捏紧住那挥之过来之手,纵天轻咬住嘴唇的牙轻轻松开,俯身上前,如含住让人发恨之物般紧咬住惜蓉的耳垂……手,不放松的用力一扯,惜蓉,如坠落的天使般沉沦入他的怀中。“爱蓉,你只是她的替身,永远是她的替身,当年答应让你过门,也是因为她,如今把你从冷宫接回凤宫,也是因为她!”

    用力的挣扎起来,惜蓉的脸苍白着躲避不了的让贼人胡乱交吻着,恶心的感觉溢满全身,全身上下除了反抗,没有剩下任何一种意识。

    “你知道吗?朕无妨告诉你,那日见她若她答应做朕的皇后,朕不紧会保住她,也会保住她全部族人,找一处安稳的地方让她的族人过上安稳的日子,可是她不从,你知不知道她的不从伤害了多少人的性命?朕不想杀人,朕却不得不杀人……”

    “对不起……”心——突然像被挣扎过后的痕迹般透露出所有的伤痕,原来是自己,原来是自己亲手亲眼害死了所有的族人!如今选择侍候在仇人的身旁,一切都还有挽回的机会么?

    错了……都错了!

    沉重的闭上眼睛,惜蓉的心,痛得在麻木中失去了自己,也失去了生命,也失去了知觉。

    是自己——害了所有的人!是自己,间接害死了所有的族人!

    脑海里,仿若所有的灵魂都在追赶着惜蓉的身影,讨命,还债,怨恨,锤打……

    伸手,推开所有的捂紧住耳朵,“不,不要,不是我的错,不是……”

    “对,不是你的错,你只是替身……替身!”纵天满意的望着眼前自己皇后的反应,魁惑的眼神闪烁着无尽的情欲,伸手,轻柔的拦截住惜蓉的腰,“答应朕,朕不会让你母子二人难过,答应朕,做她的替身!”

    她的替身?

    到底谁是谁的替身?惜蓉沉沉的闭上眼,任凭那双恶魔的手在身上游行着,自己是惜蓉,可是却占有了爱蓉的身子,成为仇人的皇后?

    到底谁是谁的替身?可笑的替身二字!

    纵天一路轻柔的游身到惜蓉的后背,如痴如醉的闭上眼睛似乎沉醉于当中不能自拨,片片衣襟如雪花般飞洒,丝丝秀发如风中飞扬的彩碟轻飘而摆,转眼间,纵天的手游刃完所有该到的部位,惜蓉身上所有的衣襟,一片片全被解除。

    退后几步,纵天从惜蓉的一头被解开散落的秀发中沉出头,白目的冷盯住惜蓉的裸身冷瞧着……嘴角,似乎若无的满意徐徐扬起。

    惜蓉无力去伸手阻拦住哪一处裸露的地方不让自己的仇人瞧住,可是只有两只手,能阻住哪儿?还不如放任自己,尽快的让仇人掉以轻心……

    “过来,为朕宽衣!”混厚的声音,射入惜蓉的心底。

    抬起眼帘,吴纵天那贼人已步到软塌处端坐直着身子,似笑非笑的眼神无可挑剔的惊艳着惜蓉的身子,脸,乎的瞬间红了个遍透,咬紧嘴唇,慢慢的朝软塌步去,双峰如跳跃得兴跃的兔子般,颤抖个不停也迷糊个不停……

    软塌,在后果每一个妃子的宫里沐浴处都奋有一处软塌,以便沐浴累了休息着躺会,软塌处纯天得厚,不紧天生温和没有寒冷,更是有冬暖夏凉的功能。

    “皇上等着,臣妾这就为您宽衣!”惜蓉的嘴唇颤抖着言语,说不出话来却不得不去言语。

    手,牵附上那宽厚得让人感到寒心的肩膀,这到底是怎么样一个男人?

    腰,又被蛮横般拦过去,惜蓉整个人,如同失去所有重心般的倒压上软塌,合扑上纵天的身上……

    纵天粗暴的气息越来越重,“还不给朕宽衣?”

    “是,臣妾马上替皇上宽衣!”咬紧着牙关,咯咯作响,冷得全身的汗毛,一根一根直竖起来,纤纤玉手,颤动着伸到腰带处,用力的闭上眼睛,如同遭罪般把纵天的腰带解开。两行清泪,莫名奇妙的滑落眼眶,是在为那些已然知道的消息么?

    纵天一个翻身把惜蓉欺压在身下,伸手,狠狠的抬起她的下腭,俯身上前,轻吻掉那晶莹的泪珠……“你是朕的,属于她的替身!好好的活着……”

    “是,我会好好的活着,直到有一天完全有能力把你的后宫闹得鸡飞狗跳,直到有一天完全让你享受到我赐给你的比死更难受的痛苦,直到有一天,我会让你失去所有一切你现在拥有的,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你现在宽厚我的结果!”握紧了拳头,在心底,一字一句的告诉自己,眼泪,却无止境的汹涌而下,任凭那张自己恶心得不能再恶心的嘴胡乱在自己的身体上随行着,身体每一处毛孔都冷得透彻……

    嘴角,轻扬起笑容,会有代价的,会有代价的。

    “朕的皇后,在想什么?”纵天纠过惜蓉的秀发,轻挠着风雨过后的惜蓉那还在颤惊着的身子。

    “臣妾,没有想什么!”冷得牙尖,咯哒作响,上牙下齿,不停交战着。

    “跪下罢!”纵天冷笑着,没有让惜蓉穿上任何一件衣服,只是用力一扯,把惜蓉脆弱的身子甩开软塌,扑倒在冷冷的地面,半躬起身子,跪下?跪下?

    实实的跪下……眼前,步过一双宽厚的男人的脚,直到片刻后,听着有人踏入浴池的声音。

    惜蓉不敢动,她只能冷得全身发寒的跪在原地,就连回头,她也不敢……

    这个男人——不是人!

    又过了一柱香时间,惜蓉依旧麻木的跪在原地,重重的鞋履声踏过,惜蓉知晓那个仇人已然离去,只是她还一动不动的跪在原地,风又吹来了一些……

    “绿荷入内看看你们娘娘,苏太医,尽管开些药方,好好保护好皇后腹中胎儿……”背着手,纵天大步离去,声音,凌厉室不得任何轻视。

    绿荷一惊,似乎预料到什么一般快步回房拿了件披风,再闪身步入浴池房,愣愣的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满室的廖寂让她呆呆的紧咬住嘴唇。

    眼前的娘娘低头呆跪在冰冷的凉地之上,满头秀发低垂落掩住没着一寸衣料的身子,身旁,到处洒落着碎布,似乎是所有的衣袍都被撕扯开来,乱扔在地面,绿荷瑟瑟发抖着……

    “娘娘,您受苦了!”绿荷心痛的上前,把披风轻轻围上惜蓉冰凉的身子,不顾主仆之分,一把紧紧拥住惜蓉,小声的低泣起来……

    “傻绿荷,哭什么?还不赶紧扶本宫起身!”惜蓉淡淡的回过神,瞥了一眼比自己还伤神的绿荷,心里某一处像被融化了一般暖和着,只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太过于与任何一人交好,否则,与自己交好之人,只有死路一条!

    支撑住绿荷的肩膀,用力的站直起身,踉跄了几步,小腿才呼的一下麻木起来,紧紧纠紧住披风,宽大的披风把自己身上每一处的伤痕都裹了个严实,只是她知道,再裹得严实,也不能否认已然发生过的事情。

    大步的扶住绿荷,步出浴池,“绿荷,呆会你来打扫此处,不让任何人知晓这里发生的一切,还有,把软塌上的所有物件都彻底更换,把那些东西扔得越远越好,本宫——永远也不要见着那些东西!”

    “是,奴婢知晓了!”绿荷低头应允着,还是忍不住辛酸低喃出,“娘娘,您受罪了!”

    “这些罪算得了什么?比起本宫所有族人的性命,这些罪,永远不算什么!”握紧了拳头,一步步走得极其用力也极其辛苦,跪了如此之久,苍白的脸色见证着所有的痛苦,只是惜蓉不要认输,坚持着走好着每一步。

    “娘娘……”苏哲远远的端着药碗,见着皇后步出浴池房,才轻轻踱步过来,不忍心,却不得不言道,“皇上言语,娘娘胎儿动了些胎儿,特命下臣煮了些安胎药,娘娘还是趁热喝罢!”

    “安胎药?打了别人一巴掌还要去慰问别人好不好?”猛的抬起头,愤怒至极的盯住那碗中有些发黑的药水,眠了眠嘴,“绿荷,拿过来,本宫这就喝下所谓近发胎药!”

    “是,娘娘!”绿荷不敢不从,刚才皇上的话她也听见了,这会,还能去拒绝些什么?

    仰面,药碗的温度也温和不了心底的沉痛与冰冷,一口饮尽,和着泪水。

    碗——澎的一声被惜蓉摔得远远的,碎片,像是被渡上一层银边般嚣张着释虐着。

    “够了么?苏太医?”

    “够了!”苏哲心凉的低下头去,眼前的皇后,全身上下冻得青紫,只裹上一件披风,身体的条线,却依然隐约可见。

    头,晕得想要沉沉欲睡过去,不甘心的闭了闭眼,重心在头部却偏向另一边倒去……

    苏哲手急眼快的扶住欲倒的惜蓉,手触摸到的曲线让心神跳动得很快,咬了咬嘴唇,横抱起眼前的佳人,就算她是皇后又如何,自己是太医,有权力把她抱回她的寝宫!

    “是哲哥哥回来了么?为什么感觉,再次掉入了他的怀抱?”闭上眼睛,惜蓉感觉,似乎不用再强撑下去了,在哲哥哥面前,不用这么虚假!

    到底,是谁在魅惑着谁?

    两个人的嘴角,都相互扬起满意的笑容。

    这——就是幸福吗?

    惜蓉把握着唯有的一次温存,不想要睁开眼睛,她知道,她的哲哥哥此刻就坐在自己的床沿边。

    怕一睁开眼睛,所有的一切,都会毁灭,这一切的幸福,都只是一个虚渺的梦!

    “娘娘,下臣,答应你!”苏哲淡淡的望着假睡的皇后的容颜,有那么一刻,想要沉迷下去,她也只是一个凄惨的女人,答应她一次,当是给自己心灵的一种解脱。

    今天望着她强撑的勇敢,整颗心,都为她跳动了起来。

    于是苏哲开口,轻松的答应了原来惜蓉威胁他的!

    不知道为什么要答应,只是感觉,答应了,心里会很开心,所有的人,都会开心,像是皇后所说,牺牲自己一个,换回她族人所有的清白。

    难道,只是因为这样吗?苏哲不敢去承认!

    站直起身,在此坐了很久,有些麻木了,想要回房,好好的休息片刻,荡起的手,被用力的牵扯住……苏哲勉强自己不要回头,却隐忍不住的回转过头瞪望住那张苍白得还未回过神来的小脸,“你腹中胎儿,的确动了胎气,望娘娘保重!”

    “为什么你不是哲哥哥?”惜蓉淡淡的开口,“如果你是哲哥哥,那么惜……我宁愿跟随你离去,皇宫,远离这个皇宫!”

    “下臣,的确不是娘娘口中之人!”

    “本宫知道,苏太医,真的愿意舍弃自我身家性命来帮助本宫?”惜蓉此刻,却有些不舍了起来。

    “对!”深深呼了口气,用力的甩了甩手,却依旧甩不开被皇后紧紧牵住的力道。

    “苏太医,不会后悔么?”

    “不会!”

    “太医!”惜蓉用尽力气爬起床飞奔到苏哲的身后,紧紧拥紧着这个似曾相识的身影,可是无论这个身影是不是似曾相识,都在自己的心底,有了一种被保护的感觉。

    “为什么明知道这样的暧昧会让下臣沉迷,你还是这么意无反顾的扑进怀中?为什么明知道这是一个不复的劫难还是要勇敢的去答应?为什么明知道下臣不是娘娘所要等的那个人,娘娘还是要选择欺骗自己?”

    惜蓉没有回答,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去回答,她也不敢去想自己安排好的一切计谋,是不是已然天衣无缝?

    “不,是下臣错了,如果下臣当真被娘娘当作那个人的替身,娘娘又何苦让下臣再次消失在娘娘的眼前?”苏哲淡淡的语调,突显出浓重的失落,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心竟然会低落到这种地步?

    “苏太医,不要答应,好不好?”眠紧着嘴唇,惜蓉后怕着,也后悔着。

    “可是,已经答应了!”笑了笑,转过身扶住惜蓉的双肩,“娘娘,看着下臣,下臣不是娘娘所识之人,告诉下臣,下臣还是苏哲!”

    “嗯!”思绪千飞百绕,重重的点下头去,又重重的抬起。放开自己的手,无奈的扯起嘴角,后退了几步,自己是皇后,不是四处勾引男人的狐魅子,可是,勾引——也只不过是报仇的一种手段不是么?

    “下臣要走了……”

    “嗯!”

    “下臣真的要走了!”

    “苏太医,不要让孩子丧命,好么?”猛然抬起头,泪幕涟涟。

    想了想,苏哲不知该要说些什么好,只是点头,除了点头,还是点头。

    或许,皇后的心间,还有着皇上的存在,要不然,为何不想孩子丧生?

    转身,无留恋的一步步步回去……

    惜蓉扬起的手又重重垂下,苏太医,不是哲哥哥;宋惜蓉也不是宋惜蓉了,她是爱蓉,是仇人的皇后,是仇人未出世孩子的母后。

    “娘娘,您安排在肖德妃处的婢女先别暴露,日后,娘娘还有重要的用处,今日之事,就让下臣一人承担罢!”

    “好!”

    初生的太阳,还未绽放光辉,就沉沉的被乌云掩了去……

    荣华宫很静,静得让人感到恐慌,所有的宫人都依次在行使着自己的职责,这个后宫还太冷,但是一个月后大兴选秀女,这个后宫大概就会,鸡飞狗跳了起来罢?

    惜蓉镇定的望着桌面上摆设的药碗,乌黑得已经冷却过去。

    绿荷侍候于身旁,青儿赌气的站于门旁不愿开口道些什么。

    苏太医坐于一旁做样的把着脉落,“娘娘待冷却后再喝下这碗药水,对安胎极其有效!”

    “是!”极稳重的端起,又像后怕般的沉放下,深深叹了口气,才仰起脖胫,用心喝下所有的药滋,淡然的神色有些慌张起来,心里的矛盾越来越强,担心孩子有生命危险,害怕苏太医从此消失……

    头,昏得沉重,腹间,隐隐作痛,冷汗,从额间直达脸庞……

    绿荷大声呼呵起来,“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慌了,乱了,整个荣华宫都处于慌神当中,所有的人来来回回,苏太医被绿荷指责着,“是不是你?对娘娘做了些什么手脚?昨日见你跟随小翠那贱奴去了肖德妃处,是不是联手那等乌合之众来陷害娘娘腹中之龙子?”

    绿荷字字针对着苏太医,惜蓉心痛至极,却不敢去反对些什么,紧紧的捏紧着腹间,才见青儿已泪流满面的跪倒在自己旁边,“娘娘,都怪青儿没有好好守在娘娘身旁,才出了这么大漏子,是青儿不对,是青儿害了娘娘!”

    “傻青儿!”轻轻的紧咬嘴唇,眼皮,沉重到再也抬不起来,青儿的确不适合,生活在这皇宫之内。

    淡淡的摇了摇头,沉睡在青儿的怀中……

    静,静得让天感到惶恐,荣华宫,跪了一地的下人,苏太医,在一旁瑟瑟发抖着——入戏三分,七分真。纵天冷冷的背着手,望着跪满一地的人,以及那帘帐内正在接受把脉的皇后,那里没有她牵挂的,唯一的,只是腹中那胎儿,以及,想念之时把这若真若假的容颜假装是她。

    “回皇上,皇后以及胎儿已无大碍,索幸下的毒分量较小,胎儿安稳,请皇上安心!”太医跪安,年迈点的太医不解的望了望跪在一旁发抖着的苏哲,他不敢相信他教出来的学生竟然会陷身于后宫这块是非之地?

    “朕安心?皇宫处处惊险,人人都想把朕的孩子弄没了才心甘,朕打哪儿来安心?朕又从何去安心?”纵天羞怒着,他的孩子三番两次的出现问题,这是什么问题?又将要怎么去解决?“苏太医,朕希望你,好好的给朕一个明确的回答!”

    “臣禀告皇上,苏太医绝不是害皇子之嫌人!”年迈太医赶紧跪下秦言道。

    “他是不是害皇子的嫌疑人,不需要你明确的告诉朕,朕自会明确的去解决!”火气爆破的转过头狠狠瞪了一眼太医,才又转过头来死死盯住面成死灰的苏太医,“苏太医,难道还不想给朕一个明确的答复吗?还是要朕明确的告诉你,昨天你去肖德妃处说了些什么,答应了些什么?”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苏太医沉重的跪下头去,昂头时,愤恨的眼水溢在眼眶,“下臣——说!”

    “昨日肖德妃派小翠姑娘来寻下臣,说是德妃娘娘身体有些不适让下臣去瞧瞧,谁知道德妃娘娘暗指示下臣,欲强加害皇后娘娘腹中之子,所以下臣就……就从了!”苏哲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声音完全隐到腹间,才感觉心底像是有一种期盼,能够瞧见皇后为自己的这番话,露出满意的微笑。只是抬头去望那帘帐内时,依旧是那若隐若现的沉睡样子。

    “从了?”年迈太医心碎的闭上眼睛……

    “不!”肖德妃盈盈而来,轻巧的步履似乎没有把在场的所有人当回事,只是如同撒娇般依上皇上的身旁,轻言道,“臣妾的确有使唤过苏太医去别院替臣妾把脉,臣妾也希望能够像皇后姐姐那般替皇上生下一儿半女嘛,所以就有些心急问了些苏太医有没有好点的土方,后来华成听闻今日荣华宫发生了如此大事,特禀告于臣妾,说是那日苏太医离去后,被一宫婢缠住硬要塞给太医些东西,华成这婢子没认真瞧好,只当是哪宫宫女在向太医示好,今日这事一发生,臣妾才觉得奇了个怪去,料想,这其中,定然有诈罢?”

    “定然有诈?”纵天心恨的望了一眼温顺的肖德妃,着实想不透这个女人会这般狠心的争风吃醋,才把眼光放向苏太医处,“苏太医,还不从实招来,难不成要朕摆出宫刑,你才肯开口道原因么?”

    “不,望皇上明查!”苏哲心急的再次跪身上前,心底暗暗着磨着肖德妃的意思,只是生命诚可贵,岂可轻易放下这救命之稻草?正了正言,才凄惨的言道,“下臣那日从别院步出,遇上一婢女,她强词夺理硬要下臣加害皇后,说是败君之后没有资格活于皇宫之中,后下臣不敢应承,没想到那宫婢竟然以清白相要挟,说是下臣不答应的话,她就喊非礼,下臣考虑到太医院的声誉,故不敢声张,望皇上明查……”

    “报,皇上吉祥,后花园内,又淹死一女尸,岸上留有一书信,望皇上过目!”

    “奴家曾受先皇惑害,有胆害皇后是因此事,望皇上不要牵及无辜之人,奴婢这就以死谢罪!”

    “混帐!”张大嘴巴大口呼吸着空气,不知道怎么样去合上心底的那股怒气,又是一个淹死在后花园的婢子?挪了挪嘴唇,眼神四处扫射着,可是每一个人的脸上除了颤惊与不解就再无可疑之人……

    泄气向的伸脚,狠狠踢向一旁的木椅,“好一个以死谢罪!”

    “皇上,这……”肖德妃纤纤玉手抚了抚纵天发怒的胸口,“苏太医无罪,该要如何释放?”

    “流入牢狼反省几日,再放出宫来,继续侍候于皇后身旁,保护龙儿!”纵天牵扯住嘴角的符度,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轻笑的肖德妃,勾起嘴角的魅惑之色,心头的空虚又入侵了些……

    最是皇宫是非多……

    那么,他们想闹,就让他们闹吧!

    牢狱严锁,只是肖德妃依然轻轻松松的就步了进去,她是谁?她是除去先皇有功的耀门之后,也是皇上的专宠德妃娘娘,高傲让她更迷人,艳笑让她更魅惑。

    牢狱里面的监官很快的就搬来凳子以及扑扇,肆令一孔武有力之人拼命的摇晃起来。

    肖德妃静静的坐在木凳上,有些痴迷的望着背身坐着,不肯回头看自己的苏太医,她嘤唇一动,轻轻的叹出气来,摇了摇头,发释上的珍珠璀璨耀眼的叮叮当当响起来,“苏太医可是不敢回应本宫?怀疑今日本宫昨日所有表现的诚意?”

    苏太医紧闭着眼睛,他不想要去替自己说些什么,昨天晃若如镜中花、水中月般淡然而去,像是逝留不住的回忆。

    “苏太医,至少你也应该知道本宫准备了多久来策演这场戏挽回你的命,难不成,连这点感激你都如此小气的保留着,舍不得给予值得让你感激的人么?”

    “感激的人?”苏太医皱起眉头,的确该要感激这位娘娘吗?在自己以为将要死去的时候还被她硬扶起来,只是自己的命,却是用另一个宫娥的命换回来的,闭上眼睛,什么时候,自己也甘愿成为一个间接杀人的凶手?

    “还是一句话,帮本宫!”肖德妃仍不感放弃,苏太医是块肥肉,今日没除去,日后定能助自己凳上大位。

    “我无心后宫之争!”摇摇头,不肯转身看那张如花似玉却说不清有多阴险的脸。

    “宁愿为她死,也不宁愿给我一句话?”肖德妃冷酷的站直起身,摆了摆袖,这个苏太医,也太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你得知道,本宫有能力把你从死亡关头抢回来,就有能力再次把你推出去!”

    一惊,如同被牵动的木偶般死灰的转过身,苏哲,他不想死,但是,他更不想背叛那个相信自己的皇后。

    满意的勾上笑容,肖德妃静静的又坐下,等待着苏太医的回话。

    只是时间一秒一秒在度过,苏太医却晃若痴呆般静静沉思着,无言无语。

    隐忍不住了,肖德妃再次再直起身,“你是爱上那个贱人罢,若是本宫把这一切禀给皇上,不知道皇上会如何惩罚那个贱人,告诉你,本宫已然决定,无论你助不助本宫,皇后那贱人,本宫是绝对动骇定了,苏太医走着瞧,本宫绝对有让你后悔的资本!”

    “德妃娘娘……”苏哲望着那个欲离去的背影,一句句狰狞的话语荡在脑海,他突然之间——怕了,不是怕自己怎么样,而是怕那个冲动而没有头脑思事的皇后娘娘,会不会遭受特大的罪责?

    肖德妃,太过攻于心计。

    攻得让人——胆颤心惊。

    “怎么?后悔了?”肖德妃翘起骄傲的额眉。

    “德妃娘娘,回头是岸,不要害人害己,最终还是害了自己,你的家族已然是掌权最大的了,这一切,还不够么?”

    “够什么?你知道些什么?”恼怒的回转过身,“苏太医,记住今天的一切,我会让你后悔、后悔的!”

    匆忙的离开,大步得没有任何一丝转头的冲动,肖德妃气愤至极,这个苏太医,救下了他却不知图报,这样的人,还真是没人情!

    握紧了拳头,“谁也没有能力阻止本宫从专宠到独宠!要的不紧紧是因为皇上顾虑家族而给的爱,而是那发自内心的,本宫想要的没有人敢不敢,本宫不想要的,没有人敢强加!……”

    “父亲大人安好!”肖德妃盈盈的拜身下去,又自顾的坐到一旁去饮起茶水来。

    “嗯,这一次娘娘招下臣入宫,可有急事?”肖臣望了望旁边穿插的全是自己人,才开口徐徐的问道。

    “父亲大人可要好生为女儿作主,那皇后贱人竟敢害本宫,联手所谓的太医院太医,紧直是狂乱至极,她不就是腹中有龙子么,除去龙子,她什么都不是!”

    “娘娘,都已经忍住这么久的本性了,怎么还可以轻易透露出来?”肖臣老谋深算的拂了拂下巴处一寸长的胡子,深深半眯上眼色沉思了一会才重重言道,“娘娘,依你看,该如何走这一步?”

    “爹爹,女儿要做皇后,凭什么她只是一个败君之后还依旧坐在后位上高枕无忧?”扯出小女人的性子,肖德妃在臣相面前,毫无德妃的样子,仿若是在夫家受尽委屈的小媳妇,撅着嘴,圆瞪住眼。

    “娘娘,你还不明白吗?皇上也在顾虑着我们,虽说我没有儿子把你嫁给他后,也把他看做半子,帮他夺得了江山,他仍然会猜疑我们,他迟迟不肯废了那皇后,是想要以后宫后位这一皇后来压制住我们家族在各方面权力的延升,你还不明白吗?”

    “不,皇上是爱着我的,他是绝对爱着我的,日日在我宫中独宠我,这还不能够代表说明所有吗?”

    “你这孩子,怎么还不懂事?在后宫也这么久了,看一个月后选秀过后,后宫充实起来,你还有没有这么怡然自得!”肖臣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直捶打起胸襟来叹着粗气。

    “父亲大人,女儿当然知道这些,只是,女儿绝对有计谋会让那后宫的女人个个臣服于脚下的,只是如今,那个贱人,不得不除!”肖德妃盈盈又笑了笑,狠狠捶向桌面的手指澎的一声炸开锅来,“父亲大人,速除呐!”

    “这个,我会好好思量一下,明日再秦明皇上,若他不从,硬逼可取!”肖臣点了点头,站直起身来,“你也快些休息吧,你今日称病让我入宫来瞧你,说不定呆会就传入皇上耳中,他并会来宫中一探虚实呢!”

    “父亲大人走好,明日可一定要记得帮女儿哇!”肖德妃惆怅了一番才淡淡述来,“女儿这些日可想母亲了,却身在宫中不得出之,父亲大人要好好对待母亲,二娘、三娘尽会卖弄风骚,望父亲大人可不要负了母亲才好!”

    “嗯……”闷闷的应了一声,肖臣极度表现出对肖德妃这番话的不满意程度,只是碍于这个女儿现在是他掌握权力安享晚年的棋子,他又怎好随便就把这棋子抛了去呢?

    小翠站于屏幕后方,细细的想了想刚才细听而来的一番话,嘴角,轻轻扬起一股不自知的骄傲,这后宫的女人一个比一个深一个比一个贱,她小翠握权那日,定当不远!

    皱了皱眉,谎称累了要去休息为由拨起脚丫急速朝荣华宫奔去……

    一路上,小翠春风得意着,细细的梦幻着有朝一日自己穿戴起凤冠的样子。

    不觉中,竟也笑出声来!

    小翠很聪明,她只告诉了惜蓉肖德妃与父亲之间那个小小的不愉快,并没有完全告知惜蓉,今日是她受到全臣的动惮之日。其中,当然是以肖臣为首,肖德妃暗中相助。

    一大早,惜蓉并坐于榕树下纳凉,绿荷侍候于一边轻轻摇着朴扇,而青儿,则只是在远处静静的望着越来越不像从前的皇后,眼里扑闪扑散溢着迷雾。

    惜蓉现在并不好过,听闻苏太医入狱了,虽然只是罚得不重,但这对于他未来的仕途,定然严重影响着。

    自己这是害了自己,也害了别人!

    “娘娘不要自责,一切都会好的!”

    惜蓉淡淡的应了一声,余角看过远处的角落,青儿正在那里暗然伤神,心,又重重跳了一啪,自己似乎欠青儿的,的确很多,只是青儿为何不明白,自己这般的疏远,只是为了她日后的安全!

    隐忍住伤感,闷闷的仰望着天“娘娘若是想对青儿姐说些什么,尽管道来也无妨罢!”

    “绿荷你不懂!”

    “不,奴婢知晓,娘娘只是希望青儿姐不受到牵绊而以,对么?”

    “绿荷……”

    “娘娘不要内疚,绿荷并不后悔这样做过,只是青儿姐,未必会了解!”绿荷担忧的望了望远处已渐渐转身离去的青儿,叹息了一声,才晃过神来,“青儿姐,倍受娘娘的宠护,真是幸福。”

    惜蓉没有应答,脑海里又忆起昨日小翠还来的消息,肖德妃的母亲并不受肖臣的宠幸,反而只是微微沾着肖德妃在宫中的宠幸而生存着,原来肖臣纳妾的事情是真实的传言??

    “姐姐好兴致,一大早就陪着腹吕的龙子来此纳凉,还真是悠闲自得,只苦了还在牢中的苏太医,白白受了这些苦!”肖德妃好笑的望着一旁怡然自德纳着凉的皇后,这个该死的贱人,看今日早朝之后,你还能不能像如今这般笑得出神起来?

    惜蓉渐渐抚上腹间,喃喃自语,“皇儿,快些出世罢,这些年来,若不是你在腹中,怕是母后早就……”

    “现在,也不远了!”肖德妃打断那似乎在暗示着些什么的话语,带着无比骄傲的笑容一步步走到惜蓉的面前,伸手,轻轻抚上惜蓉的腹间,“这个孩子若是出世,你愿意求本宫的话,本宫会愿意,以一己之力收养他,让他好好的活下去!”

    “肖德妃,此处是荣华宫,还容不得你放肆,请好自为之!”坐直起身,怒瞪着直视自己的肖德妃,这个女人,纯真的时候让人难以去相信她在后宫有着不能动摇的定力,奸诈起来,还真是让人难以招架。

    “本宫也知晓这里是荣华宫,只是这里,迟早是本宫的,爱蓉皇后,这皇后二字,怕是已然离你越来越远了,你以为皇上当真喜欢你?当真喜欢你腹间的皇子?他只是用你来平衡本宫家族的势力,只是今日以后,怕是这个平衡,也将会打破开去,爱蓉皇后,本宫会让你知晓,什么是世间最为痛苦的恨意!”

    今日之后?肖德妃字字句句针对着今日之后,昨日小翠的消息并不完全?

    寒意从心底升起,直直的站直起身,望着眼前的肖德妃,强撑着,一丝丝把笑容打开,“既然知道我们都是棋子,就不要笑得太过于嚣张,到底谁会撑不到今日之后,走着瞧!”

    凝住神,憋住心底的闷气,眼皮,慌乱的速跳起来,难不成,真有什么事发生?

    纵天高居临下,今日早朝的气氛,如斗智般展开……

    凝了凝,肖臣还是站直出列,“禀皇上,臣有事禀告!”

    “说吧!”纵天王者气势印于额间,挥了挥手,带着一股虐风,扫遍全殿。

    “皇上,臣所说之事为皇后一事,她为败君之后若皇上执意让她为后,不仅一月后的秀女选拨会让众人产生不服与嘲笑,更是会惹得朝中大臣们敢怒不敢言,那败君已逝,族人或流放或跟随而去,她只因腹中有一子而遗活在后宫成为皇后,让臣等,十分不解,肯请皇上,收回成命,另立皇后,皇子生下后,速处决皇后,不得迟疑!”

    “望皇上收回成命,听臣等进言!”众臣见肖臣跪倒于地,通通如潮水般跪下,直呼而言。

    这阵势,不是逼迫是什么?

    肖臣扯起狐狸般的微笑。

    而纵天,皱起王者般的剑眉。

    两个人,一个孤立无援,一个傲立全臣成为臣首,两个相视的对望着,许久,纵天才扯出一句话来,“既然大家都这么认定,那么,朕听从并是,只是朕听闻,祖上有一个规定,只要进行血祭,并可让人与她的族人产生永无亲缘关系的肯定!不知众臣有何意见?”

    “望皇上收回成命,血祭不紧要让血祭之人诚心祈祷,更是要她愿意才行,皇后是败君之后,心高气傲,她如何能够低头去背叛祖上?再说了,这等无视先祖之人,如何能入占皇室血脉?”

    “血祭也不行,你们到底想要朕怎么办?你们不是皇后,你们怎么知道她的意愿是什么?”

    “望皇上不要养虎为患!”众臣再次跪倒下地,众心诚承的异口同声。

    “好了好了,朕说过血祭就血祭,血祭之时要准备的与皇后有血缘关系的人,就定在她的婢女青儿身上吧,素闻这婢女曾经是惜蓉格格的身边丫头,拿她当血祭的供品,众臣,可有异议?”

    “臣等不敢有何异议!”众臣站直起身来,倾了倾身,肖臣无言,只是脑海里细细的在想着皇帝这小子竟然还留一手,摆明了就是对自己帮他夺天下这一举动仍然保有他自己的看法,顿了顿,才微倾下身去,“所以,臣等会着手策划这一次的血祭事宜,希望皇后,能够答应这一切罢,如果皇后不答应,那么臣等,也无能为力去支持皇上这一决定!”

    “肖臣相,你就大可放心了去,皇后是一定——会听从她的夫君——朕的安排!”纵天欺压般的放高声音,确定朝上无一人敢反抗时,才微微推了推坐久了有些僵硬起来的大腿,“有事禀来,无事退朝!”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纵天退下朝,在内朝房揉了揉微微发起酸来的肩腰,脑里又忆起这些日子来,宫里盛传的——他的皇后似乎性情大变,变得跟原来惜蓉格格的性情毫无两样。

    无可适从的摇了摇头,“她不是惜蓉,就算她装得再像成为惜蓉,朕也只是,把她当作惜蓉的替身而以!”

    仰了仰头,“陪朕去荣华宫走一趟吧,小德子!”

    “是,皇上!”小德子欠了欠身,又仿佛想起什么事来,愣了愣,还是决定把话说出来,“皇上,奴才近来细看过皇后,发现皇后除了相貌外,其它地方与惜蓉格格毫无两样!”

    “小德子,走吧……”纵天不想再去提起那些个事来,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抽时间,陪朕去瞧瞧,先皇罢!”

    “是,皇上……”小德子从命,跟随纵天的身后,一路从朝房步到荣华宫去。

    “小姐,喔,不,皇后娘娘,主子,皇上正在朝这面走来,赶快让绿荷带你去内房里面梳妆打扮啊,奴婢先在外面挡着,绿荷,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着扶着娘娘入内吗?”青儿喜气冲冲的从外面着急赶回来,似乎忘记了前些日子的不快乐,她一把把惜蓉从椅子中扶起来,一把又把绿荷推到惜蓉的身边,望着两个奇怪望着自己的青儿,突然觉得自己似乎越轨了些什么去做那些出格的事,忙低身跪下去,“皇后娘娘饶命,奴婢只是——只是在替娘娘高兴着,皇上爷好些日子没来了,所以,所以奴婢……”

    “青儿,怎么这些日子闹别扭,竟出这么多些规距来?把小姐我以前说的话都当成耳边风吗?”惜蓉微微从这个消息中反应过来,望了一眼似乎已醒过来的绿荷吩咐道,“绿荷去切些皇上喜欢的绿茶,记得加些古丁茶入内,还有青儿,由你来帮本宫梳妆罢!”

    “奴婢?”青儿惊愕而不敢相信的使劲的掐了掐自己的手心肉,很疼?这一切都不是做梦?

    “怎么?青儿不愿帮本宫梳妆?”惜蓉望着青儿一脸傻掉的样子,竟生出些好玩的心境想要逗逗跟个傻子般青儿。

    “不,不是,奴婢不敢有这样的意思,只是娘娘好些日子来都是与绿荷妹妹呆在一起,奴婢以为,娘娘早已经把奴婢排拆在外了,如今听得娘娘还在吩咐奴婢的事,真的有很大的喜从悲来的感觉,小姐,青儿,青儿是不是很小心眼?”

    “好青儿,只要记得,无论什么时候,小姐,都是你最亲的人,这样,就够了!”惜蓉的心也慢慢凄凉了起来,“你可知道这些日子你尽量躲着我,我是如何的日以继夜失眠无睡意,一直在想着,这样下去,是不是就是我要的结果?可是,我想不通,知道吗?青儿,我——真的很疼惜你!”

    “小姐,够了……”青儿使劲的眠紧着嘴,刚才从小姐嘴里面说出来的话语是不是全部都是蜜?如果不是?为什么自己的心底全部都是甜意?似乎小姐说,无论以后怎么样,只要记得她是自己唯一的亲人,这样——就够了。

    真的,够了。

    “小姐,今日要梳个什么妆?”青儿昂起挂满着泪花的脸,幸福的笑着,带着眼泪微笑着,有的时候,也证这样很美。

    “青儿,梳一个,当年惜蓉格格,最为喜爱的戏凤头!并画上凤凰妆!”

    “小姐……”一个不留神,无力的,木梳在青儿的手中,用力的挣扎开跌落于地面。

    空气变得冰冷起来,青儿没及方语,紧咬住嘴唇的牙上下不停的颤抖着,就连跌落得惨不忍睹的木梳,她也无力去弯腰拾起,青儿茫然,眼前的娘娘,还是自己的主子爱蓉小姐吗?

    “青儿,你愿意?”惜蓉淡淡的开口,深呼吸了一口粗气,没有强压的威胁或者命令,她只是听命的坐到梳台边,等候着,也期盼着些什么。

    “奴婢——愿意!”青儿也同样,深深的闭上眼睛仰望着脸,告诉自己,没关系,就当作是小姐,太爱了皇上的缘故,所以才会什么都去学惜蓉格格,去模仿她的一切来讨好皇上。

    是这样吧?

    青儿释然,却仍是,抖擞着手指,似乎就连握紧头发的力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对不起,奴婢无力为娘娘去梳那个妆容,请娘娘责罚!”青儿懊恼的把木梳丢于一旁,后退了几步,才谦意而又无奈的拉耸着脑袋说着。

    她真的没有勇气,再去梳一些已是故人的东西,惜蓉格格也是她的主子,她不愿意去对一个死者不敬,那是属于她的东西,青儿没有能力没有权力去模仿些什么。

    她只能,懊恼而无奈的把木梳扔向一边。拉耸着脑袋,静静等着主子的惩罚。

    低下头,只感觉轻微的一阵风,有人拾起了木梳,再来,就是一双男人般的脚,慢慢走过青儿的面前。

    惊恐的抬头,正欲行礼下身,却不料,死死的被一个力气拖离着离开这个内房,就连想唤些什么,也被那个拉扯着自己的陌生男人捂紧着嘴唇……

    门,紧紧合上,关上了门外所有的一切,也合上了门内所有的一切。

    死寂一般的沉着,惜蓉是在闭着眼睛等待青儿的梳理的,却不料睁开始时,眼幕里已经是那个熟悉得不能再憎恨的男人的身影。

    或许这样,更有机会诱君。

    惜蓉站直起身,被散乱的头发一丝丝笔直的垂在肩边,没有剔透的妆容,也没有很好的去修饰发质,只是自然的背对着纵天,在镜子里面,望着两个人的表情,怪异却又充满爱味。

    纵天伸手,牢牢的环上惜蓉的胸,揉捏着,感受着,微闭起眼睛由下到上轻轻的一路闻诱上去,睁开眼睛之时,眼里的情欲已经体现到淋离尽致,“你又在学她了,是要让她的以前贴身婢女为你梳那个戏凤头吗?还有凤凰妆?”

    惜蓉没有回答,她不知道该要如何去回答,到底是谁在学着学?

    “只是朕喜欢这样的你,里里外外都是另一个她的影子,只是你依旧不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朕还能被一个她的影子爱着,这样的朕似乎也是幸福的!”纵天死死的闻住惜蓉的秀发香,一路又绕到耳际,亲呢着,“没关系,青儿那奴婢不帮你梳戏凤头,朕帮你,知道吗?爱蓉,朕曾经爱她爱得不能自己,可是还是不能得到她的一个怜惜眼神,为了她的一切,朕不停的学着她的头释与梳妆,所以,朕完全有能力帮你梳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头,爱蓉……爱蓉……惜蓉的影子……”

    纵天用力,原本惜蓉倔强站直着的身体,被活活硬生生的强压着坐下梳妆台前的椅子上。

    木梳在手,纵天回忆着,整个脑海里,都是那个头发的样子。

    幸福的笑着,一丝不苟的回到现实,认真的投入梳妆当中,眼幕里,只期望身边这个不是惜蓉的女人,可以再变得多像惜蓉一点。

    “其实你应该知道,我不是惜蓉,不对吗?宁愿这么自欺欺人的骗自己,也不宁愿当时放她一马?”惜蓉开口喧句话藏在心底太久,太久。

    “朕不放她一马?那她何曾放过朕一马?朕如此深迷着她,她去把你推到了朕的身边,而每天去围着那个姓苏的男人转个不停,你知道吗?朕不妨告诉你,姓苏那小子就与现在的苏太医长得一模一样,该不会你也要告诉朕,你对他,也着迷了起来?”纵天笑着,不顾一切仰面大笑起来,笑得肚皮不停的翻腾,笑得胃里面空空的却感觉吃不下任何的食物。

    “不可理喻!”

    “其实是她自己,害死了她的族人,不必怪朕,不必怪朕!”喃喃自语着,又稳的用力把梳子插向惜蓉的发顶。

    “啊!”的一声疼得叫唤出声,惜蓉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她不要去相信,是自己害死了所有的族人。

    绝对不去相信。

    “朕的皇后,还真是跟朕心爱的人,有着影子般的关系!”纵天啧啧称奇的望着经过自己的梳理,变得越发像是惜蓉来的爱蓉,“该要怎么办?朕才不对这样像她的你产生爱意呢?”

    “皇上,臣妾是爱蓉,而非惜蓉!”惜蓉坚决着,她知道,越是这般倔强的性格,就越发能够接近这个狗皇帝,嘴角,不易查觉的扯起几丝笑容,握紧的手指慢慢的松开,站直起身,极其温和的转过身,特大的微笑定义着灿烂的幸福,手指,像魔幻般的爪子,袭上纵天的胸前,“继然皇上硬要把臣妾当成惜蓉格格,那么,臣妾听从并是!”

    果真,纵天微微皱了皱眉,逃离开这个不是惜蓉的爱蓉。

    惜蓉扯起笑意,又更是浓了些,“皇上此番前来,只为了与臣妾梳这个妆容么?”

    “不,今日众臣以肖臣为首,动惮你了!”纵天随意挑了个位置坐直下去,叹了口气,似乎极重的无奈凝在脸庞。

    “那么皇上是要来告诉臣妾,臣妾的性命,已经到了危险期?”惜蓉扑之以鼻,生命在她的眼里,已经成了似有若无的东西,恨只恨,深仇大恨还没有报,怪只怪自己如今还无能为力。

    闷着脑袋想了想,才忆起晨时之时,肖德妃的那一袭话,突然间恍然大悟起来,原来一切的根由,就是肖德妃纵使了肖臣今日在朝殿里动惮自己?这样也未勉太过于可笑了点?难道肖德妃真的不愿意去诚认,每一个君主就算是对他最爱的女人,他也会去刻意保留着一些该有的保留。

    她以为她很受宠?其实她还不愿意去相信,她已经是一个被君主实实握在手心的棋子了。

    回过神,骄傲的带着满脸的笑容,“臣妾知晓,皇上,是绝对不会去理肖臣为首的那般大臣,动惮臣妾的,对不对?”

    “你答对了!”纵天抱了抱拳,转换了一个审看惜蓉相貌的位置。“朕的皇后,似乎越来越聪明了,就连才智,也刻意去学习模仿惜蓉格格了吗?”

    “好奇为什么我会这么肯定自己不会被动惮?”惜蓉翘起小巧而又不失性感的嘴唇,“只因为,每朝君主都是一个样,他们的心底,根本就没有爱,他们只会去利用,值得他们利用的棋子,他们只会一个劲的去爱上,他手上的棋子!皇上,你说,臣妾说得对吗?”

    “对,十分对!”纵天情不自禁的鼓起掌来,瞬间又收回手臂,轻蔑的笑了笑,“可是你猜得到,朕用了什么方法免去那般老臣对你的动惮吗?”

    “腹中之子?”

    “不!”

    “那是什么?”

    “自古以来的——血祭更祖!”

    “血祭更祖?”惜蓉眨起迷茫的眼睛,血祭更祖?她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亲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而血祭,又将拿谁来做祭品?

    无论是谁,惜蓉都不愿意见到,无力的跌坐回椅子上,美丽而因惊慌失措睁大的瞳孔,迷茫着所有活着的痛苦。

    “是谁?谁是这次的祭品?”

    “惜蓉格格的前丫头——青儿!”

    “澎!”的一声,天地仿佛塌了,又仿佛整个心间的五脏六府都倒翻过来,有种极其强烈的欲望去呕吐,去掏心挖肺的把心底的苦水全部捧出来……

    “你伤心?”纵天不以为意,仍旧安稳的坐着,“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奴婢,有什么值得你把眉头皱得如此之深?”

    “你这个恶魔,你是这个天底下最为可耻的人,你凭什么要让青儿来做祭品?我宁愿死的是我,也不宁愿活在别人的尸体上!”惜蓉控控制不了的大声叫唤起来,“如果硬要把青儿当成供品,那臣妾宁愿与她陪葬!”

    “原来你也想死?”纵天的心咯噔了一声,但还是极早的就反应了过来,“可惜,我却不能如了你愿!”

    “不能如臣妾之愿?皇上,还要臣妾点明一切么?你这么护着我是为了什么?难道不是因为,我是你的筹码,你用来约制肖臣一家的筹码么?若是我走了,你上哪里找一个比臣妾更好的?皇上,青儿死臣妾死,青儿活,臣妾活,两者,相依相存。”

    惜蓉坚定着自己的意思,她痛苦的瞪望着纵天,“你得到了天下来不够吗?难道还要每一个与宋家有关系的人都要为宋家陪葬吗?”

    “这是你活下去的希望……”

    “这样的希望让我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念!”惜蓉大吼,脸上的沉痛表情,砸伤着纵天的思想。

    “或者,青儿会愿意为你这么做!”

    “不,不许你对她说些什么,她是我的丫头,她的自由与生命由我来支配!”惜蓉冲动的拦手阻止。

    “这样的你,还谈什么为族人报仇?”纵天摆明了是看好戏的态度,他要不尽一手段的去惹眼前的这个女人,不紧要若怒她,而且要让她像疯狗一样到处去咬人,最好是把自己的后宫咬得死死的……

    “报仇?”惜蓉静下心来,“难道因为想要杀了你,就要去失去青儿的生命吗?就算不进行血祭,我也有能力做一些我产欢做的事情。还有,请你记得,就算是没有更好的准备,只要有机会,我也一样可以杀了你!”

    惜蓉握紧着拳头,手,慢慢伸入衣摆处,那里有每天的别紧着的小刀,只为等到一个完全是时候可以杀了眼前这个男伯机会,现在来了,嘲弄的扯起嘴角露出最后一个微笑,“狗皇帝,还我族人命来!”

    一刀,又准又狠的出奇不意刺向纵天,纵天微笑着,神色只是突然慌张了一下,又恢复如常,他侧了侧头,“就凭你这点三脚猫功夫,也有能力把我杀害?”

    “能不能杀害,试试看就知道了!”惜蓉仇恨的盼紧着那双冒出血色般的红光的眼睛,“狗皇帝,若是杀不了你,来日也自有人惩罚你!”

    “那就试试看,到底是谁先杀掉谁!”纵天冷酷的转变脸色,刚才的一刀差点挥到他的脸上去,连续闪躲着躲了十几刀之余,趁着惜蓉正处于下风,并且直闯粗气的空档中,纵天一个回旋踢把惜蓉踢于一旁,飞奔般的跨跃过去握紧住惜蓉手里的刀,只是轻轻一拉,并把刀拉出惜蓉的手心,逼近在惜蓉的脖胫出,“朕的皇后,竟然也会来暗杀这一招?”

    扯起嘴角,好笑的大笑出声来。

    “杀了我,一了百了!日后你也不会担心我会残害你!”惜蓉绝决的闭上眼睛,她的思想空了,她只是还记得,她的行刺已经失败。

    “为什么要杀了你?朕岂不是就等于间接杀害了皇子吗?”纵天微微笑着,“我会放过你的,但是三日后的供品,非青儿莫属!”

    “今日你不杀我,来日定杀你!”惜蓉一字一句的冷酷道,被松开的手臂如发麻般疼痛起来。站直起身,呆呆的望着纵天离去的背影?为什么非要青儿莫属?“吴纵天,你只有让我每天多恨你一秒吗?”

    “小翠,你去朝阳门,我爹爹有一封书信要给我,你去替本宫拿回来,若遇上万岁爷或者别的人,不可被拿走,而你,也万万不可拆开!”肖德妃悠闲的指示着小翠。

    小翠心欢的领命而去,顺利拿到书信后,在一处无人之地,小翠,小声把书信拆开:“三日后要进行仪式,青儿为供品,或是青儿死去或者消失,皇上都会怀疑我等,若是青儿成功成为供品,那么皇后之位并轮不到你,这事先搁一搁,以后再说,等这次仪式过后,我们再策划皇后腹中的龙子,今日那苏太医并要出狱了,由他护在皇后面前,你可要万万小心行事才是!”

    小翠擦了一把额间的冷汗,青儿做供品?

    嘴角,洋溢起一丝丝冷冷的笑容,“好青儿姐姐,小翠这就来会会你!”

    小心的把书信藏好,急急忙忙往肖德妃处赶去,“娘娘,奴婢完成了,请娘娘过目!”

    “本宫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娘娘!”小翠行了行礼,告退而去,正巧遇上华成急急朝这边赶来,她赶紧狠狠掐了一把自己,装成无尽的痛苦神色,“华成姐姐,小翠,小翠的肚子好痛!”

    华成微微皱了皱眉,“是不是月事又来了?”

    “是的,华成姐!”小翠皱紧着额眉,双手,狠狠的捂胸口处。

    “真是的,来月事是最不吉利的,这些日子,你就不要到娘娘身旁侍候了,我会禀给娘娘,放你两天假!”华成望着痛成一团的小翠,虽然疑惑,但还是不用点明的放任小翠而去。

    望着小翠欢喜告退的样子,华成轻轻滴了一句,“前些日子不是见小翠在找火灰吗?怎的今天又来月事了?”

    小翠躲到一处无人之地,欢喜的直起腰来,接下来就看她如何去导演一场慢慢爬上后位的戏罢!

    ……

    荣华宫,火光冲天而起,惜蓉渐渐的躺着,她不知道该要如何睡着,只是渐渐的躺着,想象着今天皇上的一袭话,无论怎么去解,都找不到一个万全之策。

    “娘娘……娘娘……不好了,青儿姐的厢房着火了,可是青儿姐把门合得好好的,无论我们如何叫唤,她都不应,如今都快烧到一半了,这……这可如何是好?”绿荷急冲冲的顾不着敲门,也顾不得自己与皇后的身份,踉跄着身子攀在门延边大口闯着粗气,荣华宫虽是一宫,但今天当事的不是绿荷,她的厢房离开惜蓉的宫殿可远得不得了。

    一路跑来,绿荷大声的呼吼着……

    一个惊醒打响,惜蓉连惯性的坐直身体,她不相信一切都是真的,她揉揉眼,望着的的确确存在着的绿荷,“告诉本宫,你不是真人,本宫这是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

    “娘娘,娘娘,你怎么了?怎么了?”绿荷担忧的望着两眼茫目迷离着的皇后,“娘娘,主子,你不要吓奴婢啊!”

    “青儿呢?她为什么不来侍候本宫?”惜蓉的心乱得一团糟,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她的全身颤抖着像是不停摇晃的机器,她宁愿自欺欺的去相信一切都是骗人的。

    “娘娘,青儿姐的厢房着火了,青儿姐生死未明……”

    “不会的,不会的,青儿不会恨本宫,她不会的,不会的!”惜蓉慢慢的后退着,头,重重的朝墙壁撞去,沉——沉得像是无数的东西砸在脑上让自己沉受着,惜蓉再也忍受不住的大声哭泣起来,身体随着哭声,渐行渐远的倒下……

    像是去地狱走了一遭,惜蓉整个人昏沉起来,迷失在脑海里的茫然世界……

    突然一只大得如同天般的混然大口向她袭去,一个激灵打醒,惜蓉自然性的坐直起身体,伸出手,机械般的擦掉额上的冷汗……

    绿荷呆吓住,苏哲也呆吓住,两个人被突然醒来的惜蓉吓了个半死,而惜蓉的表情,从一开始醒来直起身子擦掉汗珠后就再也没有别的行为,两眼无神般的睁着,连眨都不会眨。

    “娘娘……娘娘……”绿荷轻轻的唤着。

    惜蓉听不见,是她不想听到任何的声音,她已经完完全全的把她的心深锁起来,她不要知道任何的消息,无论是关于谁的,她都不要去知道,因为每一次消息,除了坏,还是坏。

    “宋惜蓉,你要面对现实!”苏哲低低的吼了一声,今天是他出牢狱的第一天,却是被绿荷从半路慌张的拉扯着着急赶回荣华宫的。

    什么叫现实?惜蓉做着梦问自己。

    “娘娘,不要这样好吗?娘娘,青儿姐虽然走了,但是还有奴婢在啊,还有苏太医在啊,娘娘,醒过来好吗?醒过来好吗?”绿荷哀求着,她一步步走近皇后,再坐到皇后的床上,抚着皇后的后背,亲柔的滑动安慰着。

    “青儿走了?”

    “娘娘……”

    “告诉本宫,青儿没有离开,她没有走,没有……”惜蓉的眼神,足能够吓坏有的人,她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可是她的眼睛,像是发着红光般的愤怒着。

    “告诉本宫,青儿没事,她没有事!”惜蓉狠狠的瞪了一眼苏太医,又转向绿荷,伸手,像是掐住一件自己心恨的东西用尽全力的摇晃起来,“她没事……她没有事……”

    “宋惜蓉,这够了,她已经不在了,昨天晚上,在大火的烧着下她已经不在了!”苏哲握紧住惜蓉的手,也同样掐得惜蓉,感觉到了疼痛,或许疼痛并不是在于手上,而是在于心底——在于那个肯定的消息。

    “不,你骗我,你们通通都骗我!”惜蓉愤恨的大声吼起来,放开摇晃着绿荷的双手,徐徐的用力举起手指指向苏哲,“你是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啪……”清彻的声音,震惊住所有的感情。

    惜蓉被那巴掌力气打得扭了扭头,头发,散得遮盖住甩的脸色,她没有把头转过来,那一巴掌像是打入了她的心底,她开始醒过来面对现实,可是她该要怎么办?只因为她的一个报仇,就要失去这么多的人吗?

    横起脸,然后把头转正,目不转盯的盯着苏哲,盯着他白暂的皮肤,盯着他伟岸的身段,再盯着他英俊的唇角……

    惜蓉伸手,同样抱以狠狠的挥过去,又是一巴掌,只是,出发点是惜蓉的手,而终点是苏哲的脸庞。“这是还给你的,第一次见面礼!”

    “你疯了……”

    “是,本宫的确疯了!”惜蓉落魄的抽泣起来,痛苦的咬紧住嘴唇,然后坐回到床角,捂住胸,狠狠的抽颤着……“你们就笑吧,笑本宫的懦弱,笑本宫的败下阵来,再笑本宫的没尊言!”

    “爱蓉……”

    “求求你不要这样叫我好吗?这样的你,真的跟他神似到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惜蓉不坚强的抬起泪花满面的脸,伸起手,用宽大的袖子把眼泪全部擦干抹尽,“她在哪?带我去看好吗?”

    “不,娘娘!”绿荷拒绝,她不想让皇后看见青儿姐那个恐怖的遗体。

    “好,我答应你!但是,你要把这些吃的都吃下!”苏哲皱起眉来,用眼神试意绿荷把桌面上的食物拿过来,就直直摆在惜蓉的床上……

    三个人,对望着,惜蓉毫不犹豫的伸手,如同野人般用手把食物大口抓起来,然后拼命咽进肚里……偶尔泪水会或着食物一起下肚,偶尔也伴随着辛酸……

    停尸房就设在青儿厢房的外面,因为上报给了皇上,而皇上却迟迟没派人下来调查。

    惜蓉忍住所有的仇恨,一步一步走到那被白布掩实着的青儿……

    “好青儿,主子还想听你所唱的曲子,主子还要与你一同去赛马,主子还有很多很多事要与你一同去做,所以,青儿,不要再闹别扭了好不好?起来,起来啊……”惜蓉的脚步踉跄着,她不知道她有没有力气走完这个路程,虽然离开只是一小段一小段的聚离,可是她真的怕,是突然怕起来的,怕看到青儿的那个样子,自己会小不忍的去找那个仇人报仇血恨。

    握紧住拳头,已经步到青儿的遗体旁了,白布实实的盖着,可是惜蓉能够感觉得到,青儿很孤单,而且,很细小,身子比往常缩小了一半的一半,然后手与脚几乎在白布印出的轮廓里找不到?

    狠狠的告诉自己不要怕,狠狠的闭上眼睛,然后用力的倾起白布……

    睁开眼,定格在那具漆黑得分不出哪里是鼻子哪里是嘴巴耳朵的身体,傻傻的呆住,全身上下除了冷还是冷,胃里一阵翻腾,像是极度的产生了一种恶心状态,转过身去,捂住嘴,却也还是哇的一声大口吐出来,肚子里集聚的苦水喷了一地,沾湿了惜蓉自己的手心,也沾失了身下的裙摆……

    “娘娘,我们走吧!”绿荷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她不敢去看那案板上黑暗的东西,她只知道紧紧的牵住惜蓉那已经沾湿的手心,“娘娘,奴婢带您回去!”

    “再让本宫看她一眼罢……就一眼……”惜蓉挣扎起来,眼巴巴的干瞪住紧牵着她不放的绿荷,“好不好?就一眼!”

    绿荷点点头,惜蓉像听话的小孩,转身,一步步坚强的朝青儿走去,细望着没有闪躲,她的身体从上到下,似乎只剩下胳膊处只是被烟熏有点发黄,其它地方一概被火烧得严实起来!

    慢慢的伸出手,抚在青儿的完好地方,眼睛一亮,无法相信的又望了一眼那裸露着的胳膊处,心,没由来的欢快起来,流着眼泪,幸福的笑着,转身,拉扯住绿荷与苏太医大步朝荣华宫的正厅奔去……

    她发现了一个秘密,一个无可告人的秘密,因为是无可告人,所以,惜蓉不知道还有没有她值得相信人,她不知道,该要把心底疑惑的一切对谁说?

    “皇上驾到……”

    所有的人都起身迎接,而惜蓉,只是淡然的望着徐徐走进来的那个声音,一动不动的照旧品起茶来。

    “感觉怎么样?”纵天挑起眉来。

    “感觉很好,你达到了你所要的目的,你假装仁慈的要青儿做供品解救我,但是暗地里又狠狠插上一刀,让我从刚活过来的希望中跌入重重的深渊,没错,你的招数很厉害,厉害得让人不得不去佩服,不得不去服从……”惜蓉目不转盯的望着那双在调笑的眼睥,又接着说道,“所以,如果臣妾没有猜错,这就是你——当今皇上惩罚我这个败君之后的欲擒故纵的手段吗?”

    “你觉得你猜得没错,那就没错!”纵天深藏着心底对眼前这个女人的疑问,本来他是觉得是眼前这个自己的皇后为了不让青儿做供品欺祖,而下手谋害了青儿,却没料到,所有自己布在荣华宫的下人都声称那日的皇后,没有作案的时间。

    这一切,又是何解?

    两个人,本是人人羡慕的夫妻,却反目成仇,互相猜疑起来。

    所有下人都识趣退下,房内只剩下皇上跟皇后……

    “你真的觉得是朕做的吗?”

    “是!”

    “朕在你的眼里,但真如此之傻?自己悔掉自己的棋子?”纵天微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如今可怎好,这个后宫与朝政,可是联得越来越紧凑了!”

    “我说过,你那日没有对我下手,来日定当轮到我对你下手!”惜蓉镇定的站稳,也跟随着纵天摇了摇头,“你又何必装傻冲愣?两次坠水的宫女,都只能用意外二字来形容么?”

    “宫庭,就算朕是皇上又如何?还不是一样,不由自己?”纵天深深的叹了口气,才现他放下了所有心里的负担跟假装的面容,慌忙的掩示起来。

    惜蓉也不去点破,只是愣愣的呆坐在一旁,想着,沉思着,她跟纵天不是一个国度的人,同样也不是两个站在相同角度看事情的人,所以,他们彼此都不了解彼此着,所以,他们骄傲得不向任何人屈服。

    “朕今晚睡这,这些日子都在肖德妃处,可冷落你了……”

    “皇上,臣妾如今是腹中怀有龙子,怕是,多有不便!”惜蓉拒绝,冷冷的大声呵退着。

    “可是朕听闻太医说,行房对胎儿——有利!”纵天用深邃的眼光望了望惜蓉,“皇后,难不成朕宠幸你,都要经过你的同意不成?若是你不同意,朕是不是就是一孤家寡人?”

    “臣妾不敢!”惜蓉恨恨的咬住唇嘴,站直起身,像是小心的走到纵天的身边,又像是小心的扯掉纵天的腰带……她迷糊着,至今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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