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黔蓦口中预晚这才知道夺位的情势这么恶劣,可是为什么每天传到自己耳中的消息都是那么不痛不痒?
唯一想到的是景央把小希压下了,为的就是不让预晚担心。
“二姐,你现在有何打算?”黔蓦一脸戏谑的喊出二姐两字,预晚一阵鸡皮疙瘩,毫不客气甩过去一个字:“滚!”
“灵月门似乎出了什么事了,跟你有关,不过具体什么我不太清楚。”黔蓦神色一严,把刚才自己听到的对话一字不差的说给预晚听。
预晚满头雾水,这是怎么了?自己是做什么?
“姐,现在你是中心人物,要不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到这场风波过去了再出现。”预夕提意见着,立马得到黔蓦的认同:“嗯,你还有身孕,万一到时候动起手来伤到就不好,而且也会让景央分心。”
预晚犹豫了下点点头。
“那娘亲你帮我照顾一下,跟景央说下我找个地方躲起来,让他不要担心,还有跟预子暮也打声招呼,让他自己看着办。”
预夕点点头。
忽然想到什么继续说:“黔蓦,你到时候跟景央说下让他调查下柳宁儿,总觉得她不是那么省事,有点问题……”啰里八索的又是一大堆废话。
黔蓦只是浅浅勾着嘴角:“是不是孕妇都是这么罗嗦?”
“少废话,听到没有?”预晚瞪了过去。
“二姐的话妹夫不敢不从。”
“一边去。”以前怎么看不出这么油腔滑调。
该说的也说完,气氛稍稍安静了一下。
“姐。”预夕轻轻拉住预晚的手,眼底有些愧疚。“对不起。”
预晚沉默不语,静静看着地面,心里自然明白预夕这句对不起说的是什么。
抬头朝他轻轻一笑:“都过去了,我也释怀的差不多了。”
预夕鼻子一酸,眼泪流了下来,伸手把预晚紧紧抱住:“真的对不起,早知道我就不出现了,我心里好内疚好内疚。”
黔蓦别开视线不去看相拥的两人,那些事他不是不知道,现在唯一希望的是预晚跟景央能幸福,约季晤也能早点属于他的幸福,这样很多事就不会有遗憾了。
预晚无奈一笑,伸手轻轻拍着预夕的背:“真的没事了,我现在有景央真的很幸福。”那是发自真心的一句话,虽然闷骚了点,但是他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让她感动,让她感觉很幸福。
看天色不早,几人两路分开。
虽然一时拿不出人皮面具什么的,但是预晚手上可是有现代的东西。
假发,化妆品,就这两样足够混过去了。又换了下身上的衣服,那是自己一开始来到南月王朝的时候买的,毕竟除了那件衣服外其余的衣服眼尖的人一眼就看出那是宰相府或者是皇家的服装,很容易被认出。
这样换身普通的衣服,换个发型,画个浓妆,以南月王朝眼拙的家伙来说应该是认不出吧。
黔蓦原本是让他的侍卫送我,不管是明着暗着一个良家妇女身边跟个高手在怎么都是不寻常的,所以为了多事预晚只身上阵。
百宝戒里金银珠宝满满的,钱木有问题了其他的更没有问题了。
看着预夕一脸担忧的样子黔蓦拉住她的手安慰着:“放心吧,她的能耐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是姐姐怀孕着。”
“放心吧,你要知道她怎么都是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预晚的性格预夕不是不知道,心里还是担心,但是最后还是点头跟着黔蓦前往南月皇宫。
一大早听小瓣慌张来报预晚不见了景央一下蹿到房间,摸着冰冷的被窝眉头狠狠皱了起来,巡视了下房间没有任何异样。
是自己跑出去了吗?被窝冰冷应该跑出去好几个时辰了,大半夜的能跑去哪里?
排除是被人掳了去景央心里稍稍安了心,低头沉思着预晚会去哪里?
思绪被侍卫的通报给打断,疑惑黔蓦大清早就跑来,起身走了出去。
“央儿啊。”一声唤让景央的脚步一愣,有些惊讶的看着芩雪:“娘亲。”询问的目光看向一旁悠哉喝茶的黔蓦。
“昨天我跟夕儿在荷花河散步,遇到了二姐以及被绑了的姨娘,就救了顺便带过来了。”黔蓦抿了口差云淡风轻的说着。
听到预晚去了荷花河景央很是惊讶立马问道:“那她现在人呢?”
“走了。”
“什么叫走了?”景央不禁有些着急。低头看向芩雪问:“娘亲,晚儿去哪里了?”
看着景央着急的样子芩雪很是欣慰拍拍他的手示意他冷静:“晚儿找地方躲起来了,那些黑衣人抓我就是要威胁晚儿,他们想抓住晚儿威胁你,所以还是让晚儿躲的远远的好,要不然事情就麻烦了。”
听完芩雪的话景央稍稍冷静下来,虽然他心里很明白要是预晚真落入他们手中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把太子之位让出,但是因为预晚的身份到时候搞不好就不只是太子之位那么简单了,一些顾虑景央心里明白的很,可是又无奈。
“她还有身孕着一个人没问题吗?”以预晚的激灵躲的深深不被他们找到那是必须,可是这样藏着掖着她的营养跟得上吗?“太医说前三个月饮食很重要……”
“我说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婆妈,这么废话,平时惜字如金的景央去哪里了啊?”黔蓦调侃着。
景央不理会他,犹豫着要不要派人去找。
“央儿,晚儿的事情你别担心,现在专心处理眼前的事情,早点解决她就能早点回来,要不然她在你身边你更会分心顾虑更会多。”芩雪柔声劝说着。
景央点点头:“娘亲,那您在这边安心住着,不用再担心什么。”
芩雪欣慰的点点头,眼眶微微泛红,紧紧握住景央的手:“万事要小心,黔蓦你也是知道吗?”
被点到名的黔蓦立马放下茶杯乖顺的朝芩雪应了声。
不止一次两次柳宁儿过来找预晚都被芩雪推了回去,说是身子着了风寒不方便接客,也碍于眼前的情势让预夕躺在床上假装预晚,两人面容相差不多,稍微易容一下就完全OK,更重要的是声音相似,预夕的声音稍微比预晚的低一点,但是此刻受风寒着这样的音调还是无异的,反正十有八九相似。
偶尔轻微的对话让屋里是预晚没错,一次两次多次的探望被拒绝,柳宁儿也不再过来,再说景央也说任何人不得打扰,除了皇后偶尔跑来看看,其余来的最多的是受南皇的命令过来送补药的。
照顾的太医非小希莫属,灵月门发生的事情风榕来找过她也都知道,怎么都想不到预晚会干那样的事。
抬眼看着躺在床上那个与预晚面貌毫无异常的女孩小希努了下嘴。
就好比现在,眼前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床上那个跟小晚长的一模一样的不见得就是真的小晚,那那天他们看到那个人搞不好就是别人易容的。
因为在心里怎么都接受不了小晚会干那种事。
“小希,你们认识多久了?”闲来无聊,预夕扭头问着坐在床边煎着药的小希。
小希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
“我是十四岁加入灵月门的。”
“那你们关系很好吧?”
“嗯,毕竟都是孤儿,唯一的亲人也就灵月门的几个。”
预夕笑而不语,神色有些向往,那么多人的生活一定很开心吧。
“药好了。”小希把药盛了出来,端放到床边的小桌子上。
虽然是演戏,但是还是要逼真点,药也是要吃的,不过是什么药就由黔蓦决定了。
这几天强身健体,后几天有助于怀孕。
小希就纳闷了,强身健体也就算了,助孕的药是要闹怎样?现在预夕的身份是预晚他总不能半夜偷摸进来跟她亲热吧,万一一个热血控制不住把景央给扑了怎么办?
要知道现在跑的最频繁的可是景央莫属了。
小希站在床边看着预夕一脸苦逼的喝药,忽然预夕微微抬眼,两人视线一交。
外面有人!
小希是凭着那只超灵敏的鼻子,每个人身上的味道不同,她可以凭着不同的味道来知道那是谁。
小瓣跟景央安排的几个侍卫的气味她都熟悉,如今在外面的那个人的气味不是他们之中的一个,是个女的,微微熟悉的味道那个人是太子殿的人。
预夕好歹有过一段时间跟过黔蓦,身上也有些武艺,自然也能察觉出外面偷窥的人。
“小晚,你说景央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啊,等过了三个月婴儿成型了我帮你看。”小希嬉笑着。
预夕放下药碗随手拿起一颗蜜饯含在嘴里说:“他一定会说只要我生的他都喜欢。”预夕甜蜜的说着,只要想象成黔蓦来说就好了。
“不过以后等景央做了皇帝,你就皇后,要是不是儿子就麻烦了,第一胎不是儿子搞不好景央让你继续给他生,生出个儿子为止。”
预夕蛋疼的一抽嘴角,话说这个话题也是牵扯自己啊。
虽然现在自己是黔蓦的侧妃,但是宁悠说了等黔蓦登基她就离开,因为她爱上了别人,更何况自从嫁过去后两人相近如宾,关系纯洁的很。
那宁悠离开自己就是正妃了,黔蓦登基自己就是皇后了,小希说的这个问题真的值得深思一下。
万一自己第一胎不是个儿子,以黔蓦的性格一定要自己再生,平日开玩笑就在说给他生很多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