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建成,老板组织了相关培训。既有视频讲解,又有小姐间的模拟演练。虽说不会有什么实质上的伤害,但苗楚楚不喜欢这里。阴郁、疼痛、压迫、变态,她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喜欢这样的方式。
苗楚楚在别的隐秘屋子接待过客人,哪间都比这间强。
不知道自己要扮演什么角色?她咬着牙,跟着余总来到了黑森林门口。
客人在门口需要填单子,选择什么样的服务和套餐。余总轻车熟路地填完单子。苗楚楚看了看,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房门。
右边是更衣区,苗楚楚打开玻璃柜门,找到今天应该穿的衣服。这套衣服是火红的缎面材质,文胸滚着金色藤蔓状花边,腹带上缠绕着细细的黑丝带,低腰三角裤下端垂着吊袜带。两个长袖仅在后面相连,中线位置钉着两个向上弧线展开的羽毛翅膀。
苗楚楚端详衣服的时候,余总已经麻利地脱光了自己的衣服,穿上平角皮短裤,戴上了黑色的头套。
他低头垂手站在苗楚楚左后方,谦卑地说:“主人,让我伺候您更衣吧!”
刚才还是自己奴颜婢膝,现在就成主人了。苗楚楚觉得头脑错乱,一时没有转换过来,不知该怎样回答。
余总却已经小心翼翼地帮她拉开了裙子的拉链。
褪下原来的衣服,苗楚楚一丝不挂,但余总丝毫没有要侵犯的意思。此时,他是一个懂得分寸的贴身仆人,一件衣服一件衣服地递上。帮她扣好文胸、紧好腹带、套上翅膀、拉直吊袜带,夹上黑色网格袜。跪在地上,托着红色漆皮高跟鞋,等苗楚楚把脚伸进鞋里。
蹬上高跟鞋,苗楚楚抬起下额,斜睨着跪在地上的余总,找到了女主子的感觉。
余总趴在地上,把苗楚楚换下来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
苗楚楚高昂着头,向屋内走了几步。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嘎嘎地响。踱到工具架前,她拿起一条红色的皮鞭,甩了两下,幅度太小,没有气势。
她双腿分开,像圆规一样稳稳地立好,展开双臂,抡圆了挥舞,鞭子带着风声,像无数条毒蛇信子在空中吞吐。
等苗楚楚停下手,余总双手托着一个黑蝙蝠面具低声下气地说:“主人,请您戴上。”
还有个面具?苗楚楚接过来戴上。看来这余总玩过不少次了,比自己熟悉。
面具遮住了脸的上半部分,苗楚楚觉得自己得到了某种保护,可以更加大胆地扮演新角色。她抬鞭指向十字架,命令道:“站那边去!”
余总似乎没明白怎么回事,站着没动。
苗楚楚一抖鞭子,鞭子抽在水泥地上,发出“啪”地脆响。余总一激灵。
“说你哪!快点!”苗楚楚提高了嗓门。
余总一溜小跑上了十字架的台子,垂着头站在十字架的竖杆前,双手握在身前,像一个即将被吊死的罪犯。
苗楚楚左手叉腰,右手挥鞭,轻抽了余总的胳膊。“把胳膊抬起来!”
余总乖乖地把胳膊向两侧平举。
苗楚楚把鞭子别在腰间,走上十字架台。她用横杆上的金属环把余总的两个手腕烤起来。余总的眼睛追随着苗楚楚的动作,闪烁着兴奋期待的光。
下面应该把他绑起来。
苗楚楚去工具架拿了红色的链条。链条有食指那么粗,凉凉的。
“再紧些!再紧些!”余总恳求着。
苗楚楚使出吃奶的劲儿往后拉,交叉、绕圈、系紧。这活儿还真累!跟快递员收到一个超大包裹,要稳妥地绑在摩托车后面,生怕松了会掉一样。
每一次拉紧,余总都会发出痛苦的呻吟,也许并不是痛苦,而是享受。
链索经过左胸的时候硌了一下,余总突然说:“这里松一点儿!”
苗楚楚探头看了看,手上往回放了放。
终于绑好了,他身上的皮肉因为链索的勒紧一道道地隆起。鲜红的链索如同赤练蛇缠绕着猎物,收紧、收紧,直到猎物窒息而死。
苗楚楚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站远些,看着眼前的怪物,身上就像有无数蚂蚁在爬。
然后呢,然后该做些什么?她咬咬手指,想不起来。只得回到门口,拿起单子看——放第一套碟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