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就着手机微弱的光线走到如雾身边,把如雾的包给如雾,不以为然地说:“快去报警吧,有困难找警察!”如雾认真地说:“我不会报警的,因为我感觉你们良心未泯,早点回头吧,现在还来得及。”那人没有接她的话,默默地上了车,车子发动了,咆哮着远去,留下一阵汽油和着泥土的味道,呛的如雾咳嗽连连。
如雾一瘸一拐的往前走,路上坑坑洼洼,走了很久才走到一条公路上,公路上有车子飞驰,但是没有一个行人也没有路灯,如雾站在路边招车子,一辆也不停,可能都把如雾当疯子了。如雾想起有个人曾经往她的口袋里塞了样东西,她掏出来一看,还真是十块钱,她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摊在手心的十块钱,又看着公路飞奔而过的车辆,无奈地摊坐在地上。
终于来了两个巡警,他们告诉如雾那个地方快到石岩了,如雾听了脑袋里嗡嗡作响,他们居然把她从关内拉到了关外?她告诉巡警她的遭遇,其中一个巡警认真地作了记录,他们用警车把如雾送到路口,招了辆绿的让司机把如雾送回去,就继续巡逻去了。
感觉到自己终于安全了,如雾泪如雨下,从被劫上车到下车,如雾一滴眼泪也没掉,有可能是吓傻了,忘了哭泣。现在警报解除,全身松懈下来,恐惧与后怕笼罩着她,她卷缩在后座,泪珠像汪洋大海一样流过没完没了。
绿的是不可以进关的,如雾身上总共只有十块钱,不够付路费,的士司机为难地看着泪迹斑斑的如雾,司机看得出来如雾应该是遭遇什么事故了,眼神中流露出无限的同情,但是同情归同情,他也没办法,他也要养家糊口。
如雾嘶哑着嗓音说:“师傅,可以借您的手机我用一下吗?我打电话让朋友来接我,付车费给您。”的士司机马上拿出手机给如雾,如雾从包里找出自己的电话卡装到司机的手机里,找了半天,懵了,她平时的习惯是把电话号码存在手机上,电话卡上一个号码也没有,她努力搜索着脑海,看能记住谁的号码,还好还能记住覃彧的电话号码,因为今天下午她用公司的电话打过他的电话。职业关系吧,她对数字比较敏感,电话号码一般拨了几次就能记住。
她看看时间,已经晚上三点多了,覃彧恐怕睡得跟猪一样,雷打不动了吧。不过也只有试试了,电话通了,但是很久都没人接听,就在彩铃快要结束的时候,电话那端传来覃彧梦呓般的声音,如雾哭着说:“覃彧,快来接我,我现在在南头关。”
“黄如雾吗?你这么晚不睡觉跑南头关去做什么?”
“你别问这么多了,快来接我吧!记得带钱!”如雾带着哭腔大声地吼叫。
“好好好,我马上开车来接你,你别哭了,我覃彧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人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