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是一位王爷,王爷可多了去啦,如何证明那个人就是琉煜呢?琉煜做事恐怕不会这么明显,他想谋害太子,又怎可能还留下了生机?除非那太子没中毒吧?
——不对!
川因猛地抬起头来:“既然太子中的是你秘制的千香之毒,又怎会是御医能轻易解得了的?那么,他们哪儿来的解药救回太子啊?”
闻言水溱也不禁怔住,她倒还没来得及往这一方面,经川因这一提醒,她才恍然反应过来,太子中的是她独创的千香啊,怎会那么容易就被救回来了?!
“要么太子中的毒根本不是千香,要么,就是你解药外泄了吧?”川因排除了毒是被御医解了这一原因,并非她不相信宫中御医的能力,而是最初的告示上便声明,太子已经获救——水溱秘制的毒药,断然不可能如此轻易地就被人破解了。
“可是,我觉得这两者都没可能啊,千香之毒事先并未流传到江湖上去,连这个名字都极少有人知道,朝廷之中更加不会有人见过,那么,他们怎会知道那种毒就是千香呢?不合情理啊!而且我炼毒的周密性你是知道的,解药不会轻易流传出去。”水溱头都要炸了,无奈地摇着头叹着气。
一定会有线索的。川因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情,看似复杂,实则轻而易举,只可惜她们没弄清楚最关键的那一环——那名貌似高贵的男子,究竟会是谁?
琉煜么?为何,她还是在怀疑呢?
(2)
川因就这么心神不宁地又过了几日。南方的天气已经转凉,听北方过来的人说,那边菊花已经开了,金黄色大肆蔓延,好看的紧。川因想起在钺江王府的那三年,何曾悉心观赏过秋天的景象?现在听别人将,不禁有几分向往。
阳光依然是很好的,那么明亮,那么温暖。可是阳光再好,这世上也总有它照不到的角落,晦暗,寒冷,孤寂。恍然之间,在水溱这儿待了几个月,却不似在钺江王府那三年过得快!这是什么原因呢?明明在这里的生活更好,衣食无忧,自由自在——偏偏好像缺失了什么东西,于是度日如年,不愿听,更漏低潺。
“我想到了,川因!”这日,水溱忽然激动地跑到川因房间来。
“怎么了?”川因看着她的模样,有些纳罕。
水溱拉着川因坐下,道:“你不是让我回忆那个人的长相是否还有什么特征么,我仔细想了好几天,总算想到了一点。”
“什么?水溱姐你快告诉我!”听到水溱这么说,川因也激动起来。
“那个人的手腕上,有一颗痣。”
川因霎时怔住。相貌与琉煜有几分相似,手腕上,有一颗显眼的痣……
见川因的神情有些不对劲,水溱疑惑道:“川因,你怎么了?”
“没!”川因回过神来,道:“你,确定么?”
“嗯,因为那人相貌出众嘛,基本上算是完美无瑕了,可是他抬手接过药瓶的时候,手腕上的那颗痣刚好显现出来。当时我心里还嘀咕呢,本是个完美无缺的人,手上长了一颗痣未免煞风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