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川因正在为花园里的花儿修剪多余的枝桠,神情认真而专注。微斜的日光下一抹淡金色剪影,透露着静谧安好的神采。
琉煜和玦翎远远望见她,皆是淡淡一笑。然后琉煜轻轻开口唤了声:“川因。”
闻声,川因回过头来,看见琉煜竟与玦翎并排站在那里,不禁怔住,也不知此刻自己当作何反应,只能走到他们跟前来。
“你们聊吧。”琉煜说,听不出什么语气。
川因还在疑惑,抬眼间琉煜已经走远了。“王爷。”对着面前这人,川因恭恭敬敬地俯身行礼。
“不是说过允许你直呼我名讳的么,檐榭?”玦翎眉宇间闪过一丝怅然。
“啊?”川因被这话弄得有些心虚,他知道她就是檐榭么?怎么会呢?她始料未及,却还想遮掩:“我是川因,檐榭不是早已远嫁南昊了么,王爷还不知道?”
玦翎叹息着摇摇头:“我认得你这双眼睛,你是檐榭,我不会认错的。檐榭是远嫁南昊了,可是我却知道,她在中途悄悄跑回来了。”
川因不禁大惊:“你!”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该如何应对了,这个人,竟果真不似平常看起来那样简单!他知道她易容,知道她没有老老实实嫁到南昊去,知道她就是之前的檐榭……怎么,他什么都知道!?她不可思议地看着玦翎,听到自己发颤的声音:“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派人跟踪你了,你竟然丝毫都为察觉,你的武功应该不弱才是啊。”玦翎面对川因的质问,却是从容不迫。
(2)
川因惊讶地看着面前的人,已经不知还改=该作何反应了。她嫁往南昊,一路上都有人暗中跟踪,她并非没有觉察到的,只是——“我以为那些人是琉煜派去的,是怕我途中有什么闪失,所以并没有太在意,没想到……”
“没想到跟踪你的有两拨人。檐榭啊檐榭,当初早就要你呼我名字,你总推辞,可是为何唤琉煜的名讳却如此顺口?”
“我一直这样称呼他的啊。”
“你就如此相信他,认为他派人跟踪你是为护你安全?”
“否则,还能怎么样啊?”川因渐渐察觉今日的玦翎有些不对劲。
玦翎叹息道:“他本只是个利用你的人,你为何这般信任他?”
为何这般信任他?她有信任他么?川因一张口,却不知应该作何回答。琉煜只是一个利用她以达到自己目的的人,她会信任他?
“有些事情,或许你自己还没有明白吧。”玦翎轻轻叹道。
川因思量着,话锋一转,问道:“王爷,你已经问了川因很多,川因是否也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玦翎洗耳恭听的姿态。
“红隐的死,是否与你有关?”之前听了太多琉煜的推测,她却还是想求证一次。
玦翎微微有些意外:“你,想必都知道了吧。我府上也培养了一批眼线,随时监视着你们的举动。起初那次,你跑到湖面上采莲花,我便已经怀疑,,盯了你们许久。不过你们掩饰很好啊,若不是那个冬天,你兴致突发跑出去练剑,我也不会断定,要舍弃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