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门忽然开了。琉煜和上手中的册子——那书页已经淡淡的泛黄。
“王爷,出事了!”姜良走进房间,面容复杂。
“何事?”
“红隐她……”说到一半的话生生哽在喉咙,时间似乎在这一瞬间,过得极慢。
琉煜站起身,上午的阳光明晃晃地投在白衣上,有些刺眼。他已然明白姜良的意思,沉声道:“什么时候的事?”
“昨晚,详情属下已经派人去探了,听说是因为要去捡东西,被缙江王认出来了。”姜良说这话时抬头看向琉煜,妄图从他脸上寻找一丝感情波动的痕迹。
“你说红隐,怎么了?”背后,一个幽幽的声音猝不及防传过来,姜良心头一震。转过身,竟见檐榭站在身后,脸上满满的震惊,不可置信。
见状,琉煜走上前来,问道:“檐榭?你怎么回来了?”他如何不知她为什么回来,就算只是为了向夜歌,她也一定会回来!但是,她回来得的确太不是时候。
或者,那并不是檐榭,而是川因——她没有戴那张人皮面具。
“我只问你们,红隐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檐榭却不理会,直勾勾盯着他们,眼眶渐渐泛红。
“她死了。”耐不住她问,琉煜只得回答。
眼泪已经倾泻而下。
想起在临江王府的那些日子,她总是对她冷嘲热讽,总是骗她诳她,可是关键时刻,却是她处处相助,檐榭知道,红隐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待人也没有坏心,她们朝夕相处,她已经够了解她了……善良的人,不该死去不是么?
(2)
“她为什么会死?你让她去哪里了?我一遍遍问过你,你总在敷衍,说她有事在身。现在又忽然讲她已经死了?琉煜,你不觉得可笑么?”
面对檐榭的质问,琉煜竟然无话可说。他还能怎么解释呢?他让她去了别处,他不曾料想,她会葬身在那里?他要怎么讲,才能让檐榭相信,让她不难过,不愤恨?
而檐榭,就这么盯着他,任凭眼泪朦胧了眼眶。
静了半晌。窗前那株梨花在阳光下愈显苍白,似一支无声的挽歌,叫人心里发凉。
琉煜轻轻叹息一声,想起檐榭进来之前,姜良所说的话,接着问道:“你方才说红隐是因为回去捡东西才被发现的,她去捡什么?”
“听与她一起的侍女说,昨晚红隐本来已经回去了,却发现随身佩戴的东西丢了,然后她又去找,正好撞见缙江王。”
“上次围猎的时候,三弟曾经见过她,自然要起疑,可是,他如何这样不明不白地就将人杀掉呢?以他的心性,不会这么草率。”琉煜蹙起眉,细细思量着。
姜良也很疑惑,转而想到:“听说昨晚他喝醉了,或许……”
“你们说,啊缙江王害死红隐的?!”檐榭在一旁听着,不禁惊道,“本来就觉得这人怪怪的,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姜良清了清嗓子,从袖中拿出一个物件,口中说道:“据我猜测,红隐应该是还没来得及找到东西就被带走了,因为我在她被带走的那附近,找到了这个——”说着将手中物递出。
一块玉佩,赫然呈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