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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 并不那么成熟
书名：Untitled 作者：某晨 更新时间：2016-12-12 22:26 字数：6604
结束了跟妈妈的通话之后，朴灿烈坐上了去C酒店的车。
公司安排的庆生会在C酒店顶层，请了各大论坛坛主和几个粉丝头头。朴灿烈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吃了一惊，怎么自己才出道半年，死忠饭就雨后春笋似的往外冒？该不会昭示他的艺龄会异常短暂吧？还杞人忧天地这样担心，被鹿晗笑。
朴灿烈望着窗外缓缓倒退的夜景、流动的车灯，把手搁在座椅的坐垫上。无论是苍老的粗糙的凸显着青筋的手，还是年轻的修长的皮肤细腻的手，他想握在手里，至少感觉有人在身边。
他又摸着口袋里安静的手机，想掏出来，但看了看前座鹿晗咖啡色的后脑勺，他摇摇头，还是作罢。
对于一个成熟的男人，事业应该置于仅次于家庭的首位。这是鹿晗的话。朴灿烈想说成熟并不是件什么好事，自己也并不那么成熟，又怕被笑话，就委屈地把这一通辩白咽进肚子里。他知道鹿晗对他的包容已经接近了底线——至少在这段时间内，他该安分守己，不能再继续透支。
但，尽管心情像此时的天色一般黑漆漆的，推开门看见那些年轻漂亮又有些聒噪的女孩子们时，他还是克制不住内心的惊喜。
“啊，我来晚了？”朴灿烈搓搓手，感觉很抱歉。
“没有啦，是我们来太早了……”一个梳BOBO头的女孩子立即接话。
“可是同为明星，我们橙子怎么就也来这么早呢？”另一个齐肩长发的女孩根本不像她的发型那么温柔贤淑，一张口就噼里啪啦地数落他。虽然朴灿烈认识她，她是自己最大的那个应援网站的站长，却还是忍不住嘀咕：这不是胳膊肘向外拐么……
而刚刚被围在中间的Chen站了起来，歪歪脑袋，动作夸张地抹了把汗。
“你看，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吧？我是来蹭蛋糕的，结果义务给你做了一下午的baby-sitting……”他一挑眉，“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朴灿烈不知所措了，抓抓脑袋，难道自己真的晚到了那么久，已经让他们等了一下午？他回头看看鹿晗，猜测大概是官方的通知出了点差错。
这时候突然有人喊了声“以身相许”，接着是嘘声，接着又是越来越大声的起哄。朴灿烈扶额，心想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自己将来出柜可能不会那么困难。但他还是不太敢想，做了一个很无奈的表情，走到Chen身边坐下。
“她们是开玩笑，你别介意？”他贴到Chen耳边悄悄说。此举又引来一阵尖叫，朴灿烈心说自己真不是故意的。
Chen的笑容随和又带些狡黠，“你许吧，我养你。”
“……你也……”朴灿烈不跟他说话了。
第一年的庆生会没有邀请太多人，鹿晗也来凑热闹，女孩子们就自发地分成两三堆，围着他们坐。整个金碧辉煌的大厅里的气氛倒像是在开茶话会。朴灿烈早跟这群女孩子们打成了一片，在平日里上网的时候，于是现在说起话来没大没小。有的女孩子还吐槽他笑得太没形象露出的白牙是标准微笑的两倍多，他就反吐槽回去。
Chen在一旁静静地听，静静地看着他。可能本来就不是很喜欢这种喧闹场合的人吧。朴灿烈几次想拉他一起参与话题，他却又笑笑表示没关系。
“我们灿灿真的很护着橙橙哥哦……”刚刚那个带头起哄的女孩神秘兮兮地，好像在泄露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真的哎……”
“早就发现了好吗……”
“其实现在好多女人都重财不重义，谈恋爱是有风险的呀……橙子要是将来没有中意的人，干脆娶了我们灿灿吧！”
“是嫁！”
“灿灿这水汪汪的大眼睛就代表他是受！大眼为受！”
“那身高在这摆着呢！”
“￥＃％（×＆……＆＃￥……”
房间里一时间又变得乱糟糟，女孩子们迅速分化为“灿攻Chen受”和“灿受Chen攻”两大阵营，各自据理力争互不相让，把这一边鹿晗圈了多年的骨灰粉都引来了。鹿晗看上去很懊恼，不知是因为寂寞，还是朴灿烈刚消停了家里、转眼间又在这惹上了同性的桃色暧昧。
“啊啊啊，好了！”朴灿烈也非常郁闷，咆哮一声。他低沉的嗓音一拔高就显得更有威慑力了，把方才还七嘴八舌争吵不休的女孩子们唬得一愣。“切蛋糕！”
他故意把走向桌子的步伐踏得很重，然后停下，握住三层蛋糕旁边的奶油刀。他听见女孩子们小心翼翼凑过来的脚步声，心下偷笑，脸却依然绷着：“不听话的孩子可没有蛋糕吃哟……”
女孩子们又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开始“嘤嘤嘤”地耍起赖来。朴灿烈最吃这一套，也憋不下去了，扑哧一声笑开，指挥女孩子们排成一队自己去切蛋糕。女孩子们就欢天喜地地围过去了，朴灿烈退出来，走到Chen身边。
“剩下的咱俩对半儿分！哈哈哈哈……”刚笑了没几声就想起半小时前的吐槽，他忙抿住嘴巴。
Chen却因为他这个奇怪的表情而笑了，“你等一下。”
“…哎？”
朴灿烈一头雾水地看着Chen抱来自己的包搁在一边，翻找了一阵子；听他又说：“闭上眼睛。”虽然还是不明所以但听话地照做了。他感觉自己的右手被Chen握着抬了起来，有几个女孩子也按捺不住好奇心凑了过来，他闻到淡淡的女用香水味。
他只顾忙着分辨这是哪个牌子的哪一款香水，都忘了Chen在他手上的小动作。直到Chen轻轻说了一句“好了”，他睁开眼，才想起把手举到眼前看一看。
——中指上多了一枚精致的银戒。
“哇——”于是起哄声又此起彼伏，“橙子送灿灿戒指！戒指哎！”
朴灿烈看看面前的Chen，后者只是微微地笑着，果真不介意这些调侃。朴灿烈就又看看手上那枚银戒。
“……哎，我说怎么只剩一只了？原来被你买去了啊！本来还想找你算账呢，不好好帮我看着，一转眼就溜……”朴灿烈又好气又好笑，在Chen脑袋上轻轻推了一把，又转向仍激动不已的女孩子们，“好啦好啦，这戒指是我去旅游的时候看中的，当时没买。你们橙子哥哥见我喜欢，没跟我说一声就买下了，做生日礼物。他这是偷懒啊偷懒！”
他瞪了Chen一眼表示循环谴责，女孩子们却愈发不淡定了。
“灿灿想要什么橙橙就买给他，好贴心啊！我也要找这样的老公啊啊啊TAT”
“是老婆TAT”
“你想搞百合不要找我TAT”
“灿灿给橙子的那一推真是充满了欲拒还迎的娇嗔啊TAT”
“在一起吧在一起吧TAT”
朴灿烈@_@，不就是一枚戒指吗，这么八卦真的好吗？如果庆生会的视频流到网上，公司会不会批评他太open，老妈会不会骂他男女通吃没节*？最重要的是，白贤会不会吃醋？
鹿哥说事业才应该是仅次于家庭的首位，可在他看来，白贤已经够格进他家门了啊TAT。
Chen还在一旁得意洋洋地看好戏不救他。朴灿烈记下了，哼，明年这小子过生日的时候，自己一定要加倍还回来！
……虽然不晓得明年那个时候自己还记不记得TAT
朴灿烈扁扁嘴，刚想说话，裤兜里的手机却响了。人群嘈杂，铃声的音量也不大，他却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他迅速地摸出手机——果不其然，特别的铃声，特别的号码。
他猛地抬起头。他看着鹿晗，鹿晗也看着他。
“…呃，我，我接个电话先！”
他扯着嗓子大喊一声，也不管究竟有几个人听到。他溜到一个无人的安静角落，缩起来，按下了通话键。
“喂？……”朴灿烈顿时闭上了嘴巴，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
一分钟突然变得很漫长，朴灿烈静静听完电话，下意识一怔便火速收回手机，想了想又把手机贴回耳边。
“……喂？您好，请帮我订一张去S城的机票。”
身边的沙发坐垫动了一下。白贤回头看去——是金俊绵，意料之外而又意料之中。
“等多久了？”金俊绵望着不远处映着霓虹灯光的空荡荡的舞台，轻柔低迷的声音像在自言自语，却又咬字清晰易辨，“如果再等不到的话，就回家吧，睡一觉，休息休息。他早晚也要回去不是么。”
白贤沉默着，一只手搭上面前矮几上那只简陋的圆形纸盒。
“哥不是也等很久了吗？”他苦笑道，“当老板就是有福利啊，就算等人也不会被发现，反倒别人只会以为你在看生意。可我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我连一点借口都找不出来。”
“谁说的，你这是在陪老板等人嘛。”
金俊绵哈哈一笑，揽过他的肩膀。
“蛋糕是自己做的？”金俊绵小心地拨弄着纸盒上艳俗的桃红色丝带，“唔，感觉好像看到了大大的商标，‘卞白贤爱心牌’。”
“哥你别开玩笑了，我笑不出来啊……”其实是快哭了。白贤吸吸鼻子，没想到自己文艺也就算了，有生之年还能矫情到这个地步。
金俊绵无奈地笑笑，揉了揉他的头发，他一下子想起自己平时也喜欢这么对朴灿烈。朴灿烈赌气的时候、委屈的时候、撒娇耍赖的时候，自己就这么揉揉他的头发，像哄小孩。然而他知道自己也并没有那么成熟，平日里故作包容稳重地给朴灿烈以安慰，也只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之后的本能反应。
“这个蛋糕……”白贤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他要说些什么呢？说为了做这个蛋糕，自己提前半个多月秘密地练习基本功？说为了做这个蛋糕，自己在网上无头苍蝇似的到处搜罗食材，结果买了好些多余的导致自己肉疼至今？说为了做这个蛋糕，自己绞尽脑汁设计了几十种花样，终于决定画一个金黄色的鸡窝脑袋，可成品的效果只能形容成白色平底锅里的一只煎蛋？说为了做这个蛋糕，自己忙得团团转就差在地上打滚，最后把厨房搞得好像刚刚结束了一场奶油版二战？
本来计划好的，这些话要作为给朴灿烈的抱怨，说完这些话后，总是这蛋糕再不堪入目再难以下咽，朴灿烈于情于理都不能拒绝了。现在该听的人并不在，就算说了也没有任何意义。
“你为什么不给他打个电话？”金俊绵问。
“就算我给他打了，他也一定没时间接啊。”白贤把蛋糕盒往前推推，“他在公司给他办的庆生会上呢。他经纪人不会答应他接电话的，就算答应了，他接了我的电话，他也不是会说谎的人……”
“白贤啊，趁着你们在一起的时间还不长，你还是好好地想一想……”金俊绵用力拍拍他的肩膀，打断了他的话。“二十三岁考虑婚嫁还有点早，但是你想一想，你真的打算跟灿烈过日子么？”金俊绵看着他，目光里有种不容回避的强硬。
白贤愣住了。
金俊绵又揉揉他的头发，缓缓道，“我给你讲一个故事。我高中时候有个很要好的朋友，他看上了一个高我们一级的学长……”
“学长？”
“嗯，是男生。“金俊绵的眼神微微放空，”当时我这个朋友很爱闹别扭，明明就对人家有好感，却不说，成天假装不经意地路过，还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后来那学长要毕业了，我这个朋友去跟他告白，回来告诉我说，对方根本没有听他把话讲完，自然也就没有给他答复。我这个朋友啊……也有副少女杀手的好长相，却偏偏要等一个男人。一直等一直等，到现在已经十年了。“金俊绵垂下眼帘，给这个故事静默地收尾。
白贤抬眼看他。他像是要给他时间回味般，久久没有展开下文。白贤起初摸不着头脑，后来渐渐理出了眉目，正要开口，金俊绵却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
“…其实，白贤啊，”金俊绵说，“你和灿烈很适合，但并不适合在一起。”
白贤一震，低下头没接话。
只感觉金俊绵还是那么温柔地揽着他，像个慈爱的父亲。“这个例子，我拿来和你比较，可能不太恰当。他等十年等不到，是因为不知道对方对他是什么态度；你等他等不到，是客观事实的缘故。但有一点一样：等待都是会让人慢慢心寒的。灿烈的前途很好，他势必会越来越红，陪你的时间也随之越来越少。现在这种程度，你已经开始焦躁了，那以后要怎么办呢？“
背景音乐不知不觉地换了，一首有点过气的歌，女人磁性的声线和男人低沉的嗓音交织着：It’sAQuarterAfterOne，I’mAllAloneAndINeedYouNow.
白贤把脑袋搁到金俊绵单薄的肩上，金俊绵温和的声音就落在耳边：“…而且你这么特殊的情况，和一个同性谈恋爱是很冒险的。阿姨身边就只有你一个男人了，你还是她的儿子，她是指望你来支撑这个家、娶一个贤惠的女孩子来给家里传宗接代的啊。她一个人抚养你，你就真的打算带回去一个男人给她当儿媳妇，然后说服她去领养一个孩子？”
之后又是一阵静默。白贤趁机用力地眨眨眼，直到眼前的事物再度变得清晰。他又端起矮几上的白水喝了一口，又轻轻吸了吸鼻子。
“哥说的这些，我都考虑过的。”他闭上眼，一本正经起来，“我比你看得还清楚，也比你还明白我妈是怎么不容易。其实说起来也奇怪，我本来一点都不觉得朴灿烈有多重要，想想他跟我告白、为我做那么多事，我也只把它们看成是很甜蜜很奇妙的梦罢了。现在竟然又很想他……不管怎么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这不马上要过年了，如果有机会，我就尽早把他介绍给我妈。这样，我妈要是反对……尽早分手…也好。”
“还有啊，我不是焦躁，不是等不及，只是特别想见他了……他在忙正事，我明白，反正想想他也没什么，我不告诉他，他就不会知道——哥也不准告诉他哦。”他勾起嘴角，“像哥在担心的那种情况也不会发生的，婚姻不是都有七年之痒吗？我也没那么没出息的。说实话，之前我还一直坚信只有他这么赖着我的份……哈哈。”
金俊绵也跟着笑笑，却不说话，表情有一点难以察觉的落寞。白贤明了他的想法，也收了声，故作大人状地反过来揉了揉他的头发。“哥别不开心，我唱歌给你听好吗？虽然我也不是什么会唱歌的，但至少不跑调啊。”
金俊绵笑了，“给我唱算什么啊……干脆你给灿烈唱一首，我录下来。等他来了放给他听。”白贤立刻斜了他一眼，他就开怀地笑了起来，都捂住肚子了。白贤愤愤，但是自己惹的也没办法。“上去唱吧。最近好多人都问我那个矮个子男生怎么不唱歌了，很想念你哦。”
“金俊绵！！明明你也高不到哪去！”
白贤狠狠地瞪着俊绵，后者却笑得气定神闲，一手扶着沙发一手揽着他肩膀，颇有大老板的架势——那自己岂不是成了他的小秘？白贤一个激灵，果断起身逃到台上。
白色灯光随即亮了起来。白贤回头，跟DJ示意不用伴奏，然后转回来握住话筒。
“今天是朴灿烈的生日——这个才出道半年的男生真的很厉害啊，瞧瞧平时这里人满为患，今天就剩咱们爷几个了——”他微微向后仰着身子，像又喝醉了酒，“可今天——也是我媳妇的生日——嗯，好久没上来唱歌了，今天就唱一首……祝他生日快乐！”
台下为数不多的几个大老爷们开始卖力地起哄起到声嘶力竭面红耳赤。白贤也有点脸红了，眼前模糊起来，只看见金俊绵拿起了忘在沙发上的他的手机，一会儿按几个键，一会儿贴到耳边，一会儿又举在面前细细端详。
白贤笑得有点害羞。他在想，这首歌词这么原创这么白痴的歌，旋律也不着四六得像阿凡提，要是自己唱了一半就笑场可怎么办？
幸亏那家伙不在。
“漫长的一天仿佛就像短暂一秒的感觉
每天都像是为你写下的情节
这一幕浪漫爱情片
下一幕动作片男主角
我扮演你心中唯一英雄
你如此完美
突然我期待陪你走向的未来
别把爱藏起来
抓住幸福
只要你能坦白OhBaby
ILostMyMind
当你走进我视线
就在你周围整个世界GetInSlowMotion
请你告诉我如果这样就是爱”①
唱到这里应该还没完，可白贤的灵感到此也就为止了。台下的起哄声有的是叫好有的是故意喝倒彩，白贤不管他，大大咧咧晃晃悠悠地从舞台上就跳了下来，歪在金俊绵身边。
背景音乐换了一首，明朗欢快地，“WeDon’tEvenHaveToTry，It’sAlwaysAGoodTime.”②
“你刚刚鬼鬼祟祟地拿我手机，干什么呢？”白贤眯起眼睛，审视般盯着金俊绵。
俊绵一笑，把手机放在白贤手心里，“给灿烈打电话啊。”
“什么？？？”
白贤慌忙开始查找通话记录，感觉俊绵又搭上他的肩膀，“骗你啦。”
“……”白贤恼羞成怒，“好啊，罚你吃一口我的蛋糕！”
“…哎？不不不不好吧，这是给灿烈的不是么！我不好吃第一口啊……啊啊啊别过来，会死人的！……救命啊——”
白贤回到家就将近十一点了，朴灿烈还没回来。白贤站在玄关望着空无一人的偌大客厅，叹了口气，耸耸肩，洗漱睡觉。
半夜却不知为什么醒了，继而无论如何也再睡不着。白贤无奈，起身去客厅倒了杯水喝，正打算看一会儿电视，防盗门却突然响了。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他赶忙在沙发上躺下，背对着电视，闭上眼。
锁被拨开的声音。开门的声音。拔钥匙的声音。脚步声，然后是小小的倒吸气声。白贤把脑袋深埋进抱枕里，在轻微的窒息中听着那急促起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怎么在沙发上就睡了？等我等很久吗？也不知道盖点东西，感冒了多难受。”
朴灿烈的声音还是有那种蛊惑人心的力量，白贤在黑暗里仿佛被这样一只黑洞拼命地吸引过去。他以为朴灿烈接下来会抱来一床毯子或被子给他盖上，下一秒却感觉整个人被打横抱了起来，身体轻飘飘的，压着朴灿烈温热有力的臂膊。
朴灿烈抱着他来到卧室，看见了一床狼藉却什么也没说，依旧轻轻地把他放下。
白贤蜷了起来，不知是冷还是不好意思了，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有些泛红，像一只半熟的虾。朴灿烈看看他，再看看自己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再看看他。朴灿烈觉得他真可爱。朴灿烈想把他一口吃掉。
朴灿烈在床边蹲下，如痴如醉地看了他好久。他想他可以体会到那些小女生们的心情了。
“找到了之前看中但被人买走了的那只戒指，又坐飞机去了趟那儿，所以回来晚了。让你等那么久，真的很抱歉。再也不会这样了。”朴灿烈提起白贤攥起来抵在唇边的手，轻轻地亲一亲。然后让它慢慢地张开来，朴灿烈在无名指上戴上了另一只戒指。“……真好看，刚好适合你。明天早上醒来看到这个，可不要吓到哦。”
“晚安……白贤。”
①：歌词摘自EXO-M《WhatIsLove》②：歌词摘自OwlCity《GoodTim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