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无语地扯动着嘴角“那真的谢谢庄主了”抬头仰望屋顶,悲叹:这到底又是演哪一出呀?
今天天气真晴朗,可是我的心情很郁闷。一早被一个叫葵儿的小丫鬟弄醒,对,就是昨天出现的那个。
“蜜儿姑娘快起来,时候不早了,你还要去伺候庄主呢!”
我赖在床上不愿起来“我爱舒适的床,我不想起来,唔。你去不更好吗?你哪么讨人喜欢,庄主肯定喜欢你伺候”呃,说完马上觉得自己说得怪怪的,还是起来吧,别再惹葵儿生气比较好。
“你以为我不想,渺善隐庄上上下下的人谁不想伺候庄主”葵儿鼓鼓腮帮子。
“咦?渺善隐庄?好奇怪的名字,人也奇怪。为什么所有人都想伺候那自恋的庄主?”我便穿衣边搭话。
葵儿也过来帮忙,好让我快些“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庄主?庄主可是大好人!以后别再胡说,小心别人不饶你”
我越听越糊涂了,没等我再细问,从屋外传来一阵铃声……
“快走快走,庄主起来了,赶紧伺候去”葵儿忙忙拉我出门进了旁边的屋子,这屋子可比我住的那间大得多。进门是普通的圆桌四周立着好些雕工精细的柜子,摆着不少摆设。一边是书房,一边是卧室。越过卧室里的屏风是一张大床,看着就想睡觉。
哎,这死人庄主,说他妖孽还真没错,慵懒地半坐在床上,赤红色的衣衫穿得松松垮垮,要掉不掉的,想不看见他结实的胸膛也不行。散开的头发乌黑发亮,想想自己黄黄没营养的头发,看他这么妖娆,真是羡慕嫉妒恨。要他是女人我是男人,我会考虑把他扑倒。
“怎么?有沉醉在本庄主的魅力之下了?”还不忘拨弄一下他的长发。
左看看又看看,葵儿早就离开了。屋里只有我们两人,突然觉得有些尴尬。
“还舍不得来给本庄主更衣?还是怕见到本庄主的身体会把持不住?”人已经站了起身,句句笑话我,句句都自恋我赶紧站到他身后,替他脱下睡衣,再换上紫色的衣衫。刚才在后背没留意,现在在前面给他整理衣衫才知道他的身材这么匀称,结实但却不粗狂。由于身高问题,我的视线刚好对着他的脖子,他的喉结动了一下,我不自觉地跟着咽了一下口水。啊……原来他在笑我,好丢脸啊……
“原来蜜儿这么喜欢我的身体啊?”再有手指轻抬起我的下巴,正好目光相对。
我浑身僵硬了,停住了手中的动作,只觉得脸蛋十分的烫。
他的脸更加地靠近,近得我能清楚感受到他说的每一个字的气息。“脸这么红,让我很有尝一口的欲望”鬼魅地笑着。
呜……这是诱惑吗?难怪葵儿说所有人都想伺候他。哼,就是一坏蛋。轻佻、轻浮、不羁!可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我感觉我的脸现在可以滴出血了,咬着下唇恨恨地跺了一脚,我恼自己。
换来的是他愉悦的大笑“哈哈哈……”
气死我了,可又不得不跟着他走到镜子前给他梳发。我站在他身后静静地梳着他的长发,他却是一直盯着镜子里的我。
“我喜欢这簪子”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转过身并伸手抽出我头上的白玉簪子,我的长发随之散落。
“不行!快还我!”我伸手去抢,却怎么也够不着,因为中间隔着他的身体。真是气人!
“为什么?”他笑问,看了看簪子“着雕工这么精细,想必是有心之人所赠。难道是你的情哥哥?”竟然还用眼角斜看我,还一脸邪笑!
什么情哥哥,那人可比我大多了,在这个世界怕是不能做我爹也能做我叔了。我撇着嘴不自觉地弄着手中的梳子。
“不说?还是不是?那就把这簪子送我吧,我这有”边说边拉开一个抽屉,可那话还是被我打断了。
“是情哥哥,是情哥哥,快还我簪子”这下我终于夺回簪子了,仔细打量,好在没破损。
他笑着摇摇头“好吧,快给我梳发,用这个”他拿起桌上的一支十分简单玉簪子,简单得比安予燃和秦楷用的都简单,他不是应该喜欢很花俏的吗?奇怪。
我接过簪子把他的长发高高地竖在头上,其实我觉得他弄其他发型会更适合。无意中发现,他刚才拉开的抽屉里竟是摆了满满的发簪,而且都是女式的。奇怪……
闲时我在想,这渺善隐庄是靠什么生存的。田租?地租?房租?买卖?问小丫鬟,小丫鬟说不知,问家丁,家丁看我的眼神变得异样。我还问了葵儿她为什么要卖身在庄里做丫鬟,谁知她告诉我这渺善隐庄跟别的地方都不一样。所有仆人都不是卖身的,只要他们想,随时可以离开。那不就是打工一族,在这世界里仆人的地位是最低的。那也不就说我是着渺善隐庄里唯一的仆人?最低地位的人……
于是乎,这个月里我都是乖乖地干活的。这不,那自恋的庄主在书房看书,我还得在边上候着,好在他也算是好人,可以让我坐在旁边绣花。
这针是在上下走动,可心思完全不在上面,忍不住了。
“呃……庄主,打扰一下”
“怎么了”头也没回一下,也没看我一眼。
“就是……呃……”我真的不知道怎么问。
“到地怎么了?”终于转过头来了
怎么开口呢?“就是……呃……那个……葵儿说她们随时可以离开渺善隐庄”是这样开头吧?
“是的,那又如何?”
“那……那……我……”不能直接问他我什么时候能离开吧,好歹自恋狂把我救回来也没虐待我。说救么,也不一定是,他让我做仆人呢,但捉我的那些人开始时却是真的想杀我。好吧,那算救吧。那我报恩吧,可是要报到什么时候?我没卖身啊……
“喂,你又看着本庄主在想什么?你已经天天和我在一起了,还这么的想我吗?”自恋狂放下手中的书,玩味地看着我。
不是吧,又看着他发呆?“噢噢,不是想你,我不是想你……”
“看来你还真的很迷恋本庄主啊。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真是越描越黑,自恋狂的自恋程度又飙升了。
“那个,那个,哎呀,我又没卖身”啊。我在说什么,虽然刚才确实想到这里,但这样说出来,太不适合了吧?
“你是没有。哦?拿到你想卖身给本庄主?”又来了
“不想不想,我不需要。呃……是……”怎么说才对呢?
“你可是本庄主就回来的,有句话叫知恩图报。”
“我知道,我知道。现在不是在给你做丫鬟了嘛”
哎……
“本庄主都没意见了,你还有什么意见的?你看有哪个做丫鬟的能像你这样坐着的?”
“这个……这个……”一般来说,我是很少和他说话的,因为我知道自己说不过他,总是把自己弄进窘境。我欲哭无泪“那我要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啊?”
自恋狂眉头一紧,却又稍纵即逝。冷冷地丢下一句“你出嫁我会给你准备丰厚的嫁妆的”,然后起身离开。
这是怎么了?怎么又扯上嫁妆了?要到我出嫁才能离开?
自恋狂停在了门前,回过头来淡淡说了一句“你若想离开,这里无人拦你。”然后迈步跨出了门槛,只剩下我自己在屋里发愣。
还冷的冬天来了,我坐在自己房里的窗台边上看着屋外的飘雪。那自恋狂几天没回渺善隐庄了,或是只是没回这个院子。难道是生气了?为什么呢?才半个月我就问什么时候能离开,好歹是人家救我的,我好像也太没良心了。
哎……这几天除了葵儿也没有谁来这院子,我也不想出去,怪无聊的。又快过年了,该给公子写信了。哎,现在才说写信,公子和丁叔怕是已经在到处找我了。不会找着找着就不找了吧?咦,不知道安予燃和秦楷回去了没?要是知道我没留下半个字就失踪了,也会担心吗?红姨会不会发火了?蕴澜书院不会把我除名了吧?
有点冷……啊,想着想着都睡着了。赶紧找来笔墨。
‘公子,安好。这些日子怕是让你担心了。那夜被人劫走,幸亏有渺善隐庄的庄主相救。为报其恩惠,雅棠暂时留在庄里,公子无需担心。若让公子和丁叔了,雅棠真过意不去。
今年不能向你汇报成绩了,雅棠这么久没上书院,怕是要被除名了,真的有愧于公子。你送我的白玉簪子很漂亮,如今我可是天天用着呢,耳环也是。雅棠会好好爱护好它们的。冬季寒冷,公子记得适时添衣。
祝身体健康,笑口常开……雅棠’
不敢写这么多了,我不知道这渺善隐庄到底在什么地方,希望信真能寄到公子手里。把信放进信封,写上“丁叔”,嗯,丁叔肯定会把它交给公子的。再写别的。
‘红姨,安好。雅棠失踪的这些日子怕是让你生气了。别生气别担心,会有皱纹的哦!那夜被人劫走,幸亏有渺善隐庄的庄主相救。为报其恩惠,雅棠暂时留在庄里,暂时不能到布行帮忙了,请你原谅。
雅棠有些事需要麻烦红姨的,如是有名为安予燃和秦楷的人找我,请告知他们雅棠一切安好,不用担心。另外,如是有位名唤丁叔’的大叔来寻,请把信交给他。
祝青春常驻,生意兴隆……雅棠’
把信装好,在院子里打听,再找到能帮我送信的家丁,花了点银子,还要千叮万嘱。希望信能完好送到普文城。天真冷,赶紧回院子去吧。
呀,这渺善隐庄还真大,我怎么没找到回院子的路呢?
咦,那人是在钓鱼吗?大冬天里穿得怎么单薄,戴个斗笠带张小板凳就在结冰的池塘中间垂钓,还是个白发苍苍的老爷爷哦。
“老爷爷,您这是在钓鱼吗?”我蹲在老人身边,看着那一动不动的鱼竿。
良久,老人终于开口“姑娘,你这大冬天的,蹲在地上不冷吗?不累吗?”
看着不懂的鱼竿真容易发呆去了“哦,老爷爷,我这不就是好奇才留在这里吗?您确定这池塘有养鱼吗?”虽然我听说过有这种钓法的,但这么久都没动静,我不得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