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想了多久,更不知想去了哪个天外,“丁叔,我不行了,我进去睡了,您自便……”真累呀……
今天真的好累,好像怎么睡都不想起来,一直在被窝里迷迷糊糊的,昨夜丁叔什么时候离开的我还不知道呢。突然,下体感觉异样,整个人立马被激醒,跳了下床……月经初潮……周围认识的姑娘家早都长大了,我却是迟迟未曾。也好,这让我早有准备。实在不想动,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就把脏裤子丢进盆子用水泡着不管了,继续睡觉休息。
脸青嘴唇白,要死不活的样子。上辈子不知何为经痛,这下可有得受了。我痛得只能缩成一团,一直昏睡在床上,必要的时候才艰难地起身换换月事布。哎,现在才知道上辈子用的卫生巾有多么的方便……
院子的门响了,模糊中听见“属下该死……处罚……”慢慢地醒来,有人掌着灯进来了。噢,原来早天黑了,我还未曾点灯呢。我顺着光源亮起的地方看去,是丁叔,可他又很快离开了。不舒服,我又糊里糊涂地下了床,从柜子拿了装月事布的包,拿起灯又进了茅房……回来把布包塞进柜子又缩上了床卷成虾米状,疼呀……
又不知过了多久,被吵醒了,还被抱了起来“丫头……丫头……快醒醒……大夫来了”
微微张开双眼,公子?“嗯?公子?”猛地睁大眼定定地看着蒙面人问着。我为何断定他是公子?不知道,感觉的。而且丁叔也站在边上。
他点点头,看我还是定定地看着他没反应,他拿起我的手给大夫。老大夫静静的把脉,然后摸摸他的白胡子。
“怎么样了?”问的是丁叔。噢,天,这下我才反应过来我傻眼了这么久。
“无大碍无大碍……”我自知道是什么事,大夫就算了,还有两人大男人在,说起我是来那个了,真的太丢人了。双手捂着头转过身去,脸拼命找地方钻,脸上感觉烧烧的,大夫后面说的什么我完全没听见。好丢人好丢人……
有人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我的背,让我感觉越来越安心,就像那一次公子轻拍的感觉。猛地惊醒,抬眼一看,我又呆了,原来刚才是拼命钻到公子的怀里了。又想起大夫不知说了什么,我就欲哭无泪了,太丢脸了……
“没事,不用担心,乖乖休息一下,要就好。姑娘家都会这样,别怕”我哪里是怕,分明是害羞好不好,让你你一个大男人说这个。他再次轻拍我的背,我没想太多,又在他怀里睡了一会,直至他让我起来喝药。
“这什么要啊,这么苦”我别过脸,眉头皱的紧紧的,我只知道里边有益母草,别的就尝不出来了。
“想不痛就要乖乖喝掉”以前他说话都是淡淡的,但这一次却是柔柔的。我抵不住温柔攻势,点点头,皱着眉头咕噜咕噜地喝下,好苦!又接过他手中的清水喝下。
“好了,快睡吧。睡醒就不疼了”轻拍的感觉让我安然入梦,梦中也见到了公子,他在笑,可是脸的部分还是一片模糊,但我还是知道他在笑。
一如过去,公子依旧是来无影去无踪。
早上起来,身子感觉好很多了,心情开朗。取出公子送的白玉簪,我也就只有这一只簪子而已。梳理了长发,撩起了上半部分用簪子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剩下的头发则都顺在了脖子一侧。我也只会挽这样简单的发髻,难的都不会了,但我喜欢简洁的发型。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耳环和簪子搭起来怪怪的,取出了公子送的耳环。安予燃,你送的耳环我要去下来啦,真对不起呀。咦?不对,我有什么该对不起的?再看看镜子,微微一笑,善心悦目,公子送的耳环和簪子还真是相配。
走到了院子,我被吓到了,昨天换下的脏裤子和月事布都被整整齐齐地晾在绳子上。这是谁洗的?我还没来得及洗啊,是公子?拼命地摇头,告诉自己公子有的是下人。那就是丁叔了?更猛烈的摇头,不可能不可能丁叔一看就一副管家样,哪用他干粗活。暗卫?天呀,头都要摇掉了,他们是陌生人陌生人!那是……
经过一轮的纠结,我自我暗示,那是神给我洗的,神给我的恩赐,挥动一下神仙棒就洗好了。
接下来这几天我都没上学院,不知会被怎么处罚,但我觉得太不方便了,不想有丢人的风险。我闲着就开始在院子里四处寻找,这暗卫到底藏在哪了?几天下来还真没发现,是都离开了吗?要问问丁叔那被活捉的三人是怎么一回事吗?为什么老是感觉很不安呢?吹吹萧,吹吹箫,心情就会平静。我坐在秋千上吹起了上辈子听过的小曲,心情真的越发平静。正当我陶醉在其中的时候,头顶响起了乒呤乓啷的声音。这又是怎么了?抬头一看,又是好几个黑衣人混打在一起,这搞什么呀?
这几天做了不是设想,要是再遇上袭击要如何应对,通知丁叔是最好的,赶紧把笼子的鸽子放飞。上面的人都看见鸽子飞起,哪个死家伙,竟然把我刚放飞的鸽子杀了,气死我啦!这个分明是坏蛋!
赶紧跑进屋子,拿起钱袋藏进衣服里,要是逃跑了,没钱可是会露宿街头了,钱是很重要的!再猛敲起锣,惊醒越多人越好。可是我失败了,我才敲了一下就被人扛了上肩。呜呜。出院子我才看见倒在地上的五六个人,大概都是暗卫了。显然这一次人家是有备而来,个个都是高手。公子,你们虽然给我添了人,可对方人更多啊,整整两倍不止……
自那晚被抓到现在,已经两天了。这些人还算厚道,让我坐马车,但这马车真不好坐,弄得我腰酸背痛的。黑衣人都不见了,或是都换装了,撩开帘子看出去,感觉只是普通人家出行。赶车的车夫和家丁,两边有几个骑马的,车里还有个丫鬟和小姐。不用猜了,我是做丫鬟的那个!
“喂,吃饭了”那个凶巴巴的小姐给了我一个大饼,我乖乖地啃了下去。她又开口“你还挺奇怪的,打从自己被捉到现在一点也没闹,别的姑娘要是这般,不闹也哭个半死。”
你神经呀,自我被捉的那刻我就知道自己处于弱势,闹也是白闹的,哭就更没用了。而且她是有武功的,我现在是逃不掉了。不如省点力气,有机会的时候还能逃的快些。我没搭理她,一边想一边让自己多啃几口,为自己攒点力气。
“喂,吃饱了没?吃饱了给姑奶奶唱支曲”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不是让我给她捶背就是吹曲子,在别人的屋檐下,我哪能不低头,呜呜……认了……
管你懂不懂,反正我是想逃了。
上天对我太好了,瞧,这夜里车外又打起来了,连那位美丽的小姐都处去帮忙了。刀剑相交的响声中夹杂着跌倒的声音,血溅的声音,肉被割开的声音。好可怕,我握紧我的紫岚萧坐在最中间的位置,因为我怕贴近的某一侧会被他们一个不小心弄了一剑进来伤了我,原谅我如此胆小吧。不一会,帘子被撩开了,我又被人扛走了,最后又塞进另一辆马车。这次不用做丫鬟了,也不用啃大饼了,自己在车里晃了快一天,终于在傍晚住进了一个小院的房间。
环顾房间,所有摆设都很简洁,没有什么花哨的东西。
“姑娘,这几天怕是累坏了,您先沐浴吧。这里准备了些衣裙。”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进来向我欠了欠身,捧着衣裙领着搬浴桶的大婶到了屏风后面打点,接着是提着水桶的人进进出出。她为什么要问我?分明我就没否决的机会。“姑娘,需要我伺候着沐浴吗?”
“不用不用”我拼命摇头,我还没有让人看着洗澡的情趣。
等所有人都离开,我急急忙忙跳进浴桶,这几天都没洗澡,真不舒服。赶紧洗干净,连头发都洗了。呵呵……差点睡着了……换了身衣服便坐在傍边的床上擦头发,门开了。陆陆续续进出了些人,我闻到我饭菜的香味。这一次把头发全盘起来,不能让头发阻碍我美餐一顿!
等门再次被关上,我急不及待地钻了出来。嗯?这男人是谁?他怎么坐在这里?我不是要和他吃饭吧?仔细打量,哗。这男人一身紫色衣衫,显得皮肤更加的白嫩,薄薄的嘴唇高挺的鼻子,那眼睛会勾魂似的,举手投足都这么妖娆,活生生就一妖孽!
“看够了没有,垂涎本庄主也不用傻在一边这么久吧?还不过来?”他嘴角轻笑,捧起碗开始吃饭。
哎,真没定力,管他谁呀,先治好肚子再说,都一天没吃东西了。基本上每顿都是自己做,还没吃过这么丰盛的呢。有鸡有鱼有汤有菜,摆了一桌。我知道那男人只吃了几口,然后就一直玩味地看我吃。
“我知道我吃相不好,要笑就笑,放声的笑。没必要忍着咪咪地笑,我不介意”说完我又继续努力地吃。
“哦?你也知道你的吃相不好?那你怎么知道这些都不是给你准备的吗?”
不是给我准备的?看看桌上,基本都被我清空了。“那可是你叫我过来的喔!”对,就是你让我过来吃的!
“本庄主是让你过来伺候用餐”慢条斯理地喝着他的茶啊。腹黑的人!他到底想干什么?他到底是谁?我什么时候惹上这人了?有吗?脑子都要想爆了
“你以为本庄主花了这么多人力物力是让你来享受的么?”
是哦,我又不认识他,他弄那么多人就我让我来享受,着不太可能吧?“那你干嘛就我?想干什么?”
“当然是伺候本庄主了。从今儿起,你就是我的贴身丫鬟,就叫,蜜儿吧。”他指着桌上那碟蜜汁鸡翅,我无语,我的名字就由这蜜汁鸡翅而来。“这里是你的房间,你可以随意使用,我就住在旁边的屋子,平日里你必须随传随到。听见了没?”
话到了后头,语气这么重,我哪敢不应,就不怕你把我给杀了吗?虽然很不愿意,但也只能点点头。
“见你这么累,本庄主就大发慈悲,明天一早再开始吧,今晚就好好歇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