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的父母很早就死了,他跟着哥哥嫂嫂过日子。柱子是个勤劳、善良的人,虽然哥嫂对他很不好,每天给他很多工作,除了犁地、播种、施肥,除草之外,还要砍柴、挑水、洗衣、喂鸡,忙不完的活。可是柱子从不埋怨,总是尽心尽力,快快乐乐的做事。
可是哥嫂仍把他看作眼中钉,嫌他多张嘴巴吃饭。过了几年,又同他分了家,把他赶到隔壁破屋子。哥嫂自己留了种稻子的水田,却只给柱子一亩干巴巴的旱田和一只不会叫的老公鸡。
柱子对哥嫂分给他的这些一点也不抱怨,他心想:“旱田虽然不能种稻子,却可以种豌豆,这样也很好了。”于是,他便种了一些豌豆,种出的豌豆刚好够他吃的;冬天里有屋子避寒,夜深人静的时候,有老公鸡和他做伴。柱子对这样的生活已经感到很满足了。它还给老公鸡做了个漂亮的笼子,每天喂他三顿饭,下雨了,赶快把笼子抱進屋里,不让老公鸡淋湿一根羽毛。大晴天,就带着老公鸡外出散步。没事的时候就跟老公鸡说说话,老公鸡也似乎听的懂似的。
柱子平日勤劳工作,虽然哥嫂对他很不好,柱子却没把这些放在心上,有空时就带着老公鸡去见哥嫂。嫂子见他来,总是对他冷冰冰的。哥哥见他来,只当没瞧见。虽然这样,柱子还是常常带着老公鸡,去向哥嫂请安。
一天,不会叫的老公鸡,突然张开嘴叫道:“柱子。”柱子发现老公鸡会说话,高兴极了。老公鸡说:“柱子,你待我真好,怕我肚子饿着,怕我被雨淋湿、我窝里有点鸡粪,你把它堆到田里的一棵豌豆下。”
柱子赶忙用簸箕掏了老公鸡的粪,堆到一棵豌豆下。真是神奇,这棵豌豆从此就长的特别粗壮,开出来一朵朵紫花,然后又结出了许多特别肥大的豆荚。
这时,老公鸡又说话了:“柱子,柱子,快把豌豆荚摘下来,放到锅里去煮。”柱子赶忙摘下豌豆荚,生起柴火煮起来。自个儿呆呆坐在火边望着锅。老公鸡说:“这豆荚大,要煮久一点。你去睡觉吧,到半夜我再叫你把锅盖打开。”
到了半夜,老公鸡突然“咯咯咯”的叫了起来。柱子赶紧起床,准备吃他的大豌豆。他打开锅盖,一阵清香和着一绺白烟喷進鼻子。柱子乐坏了,慌忙拿勺子捞起一条一条碧绿的豌豆荚。
豌豆荚一出水,忽然“毕毕剥剥”一阵响,全都裂开了一条细缝,在黑暗里,隐隐约约透出晶亮的光芒。柱子剥开豆荚,只见里面塞满了一棵棵圆滚滚的金豆子,象天上的星星一样发亮。
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赶忙跑去问老公鸡金豆子能不能吃。
老公鸡说:“不能吃,不能吃,那是值钱的金豆子,你快去用它买一头牛,以后就有牛帮你耕田,让你省点力气了。”柱子高兴的抱紧老公鸡。
哥嫂发现柱子竟然买了一头牛,立刻把他叫去问了个一清二楚。
他们一听老公鸡这么神奇,就不讲理的把老公鸡抢回了家。柱子虽然很难过,但他不想和哥嫂争吵,只好由他们去。
哥嫂把老公鸡伺侯的象国王。烧好的饭,让它先尝,床铺好了让它先睡。
一天老公鸡果然开口对哥嫂说:“你们夫妻俩对我太好了,我窝里有些鸡粪,你们拿去堆在一棵豌豆下。”
哥嫂高兴的拾起床上的鸡粪,但是他们的好田种满了稻子,没法种豌豆。
嫂嫂说:“我们用好田跟弟弟换旱田,如果所有的豌豆都倒上鸡粪,不是会有更多的金豆子吗?”
哥哥说:“对呀,你真聪明。”
柱子总是听哥嫂的话,就用旱田和他们交换了好田。
哥嫂换来旱田,种上豌豆以后,就每天拍打老公鸡,想得到更多鸡粪,好倒在每棵豌豆下面。老公鸡受不了就逃回柱子家,柱子看见老公鸡回来了又高兴极了。
哥嫂等不及豌豆长大,就把每一棵的豆荚一股脑儿采下,找了一个特大的锅来煮,忙的满身大汗。夫妻俩一夜没睡,守在锅边,不时打开锅盖瞧瞧。突然锅里发出“毕毕剥剥”的响声,哥嫂跳起来,打开锅盖,果真看见一片耀眼的金光,不禁高兴的大笑。
他们刚把碧绿的豌豆荚捞起来,还没剥完呢,金豆子却猛然蹦出豆荚,往上一弹,全都嵌進他们的脸上。哥嫂被金豆子打的又烫又疼,连忙去把金豆子挖下脸来,但是不管怎么挖怎么抓,那些豆子就好象在他们脸上生了根似的,总弄不下来。
哥哥气的骂嫂嫂:“都是你出的好主意,现在闹到这步田地,怎么办?”
嫂嫂说:“别讲了,你看我这张脸,怎么见人啊。”
他们乱成一团的时候,天渐渐亮了。柱子象平常一样,带着老公鸡来看哥嫂。他一進门,看见哥嫂满脸金光闪闪,不禁张大嘴巴,吃惊的说不出话来。站在柱子旁边的老公鸡却一拍翅膀,飞到哥嫂面前,用它的尖嘴“啄啄啄”几下子就把哥嫂脸上的金豆子都啄下来,吞進肚里去了。
哥嫂才松了口气,忽然又想到金豆子全部都被老公鸡吃了,两人便一起上前去抓老公鸡,想杀了它,拿出在它肚子里面的金豆子。但是老公鸡一拍翅膀,迅速飞出窗外,就再也找不到了。
到了这时候,哥嫂两人的好田已经换了旱田,又得不到金豆子,好好的脸孔还变成了凹凹凸凸的大麻脸,真是懊悔极了。
……
“王爷何不与我做一场交易?”华凝陌话锋一转。
伸手抬起华凝陌的下巴,赵笙箫冷然道:“你觉得以你现在的处境有什么资本和本王谈条件?”
华凝陌像狡猾的狐狸一样眯起了眼睛,缓缓的说道:“玉玺的下落……”
赵笙箫心中一动,狭长的凤眸微眯,笑道“有吸引力……”
华凝陌得意地勾起唇角:“怎样,王爷,杀了聪明的女人也许并不可惜,不过有利用价值的女人……王爷我想你是懂的。”
“……”赵笙箫看着眼前的女人,正在思虑着她的话的可信度。
华凝陌见赵笙箫有些心动,又补了一句:“以玉玺的下落交换一丁点的血蛊,王爷你并不吃亏,难道不是吗?”
就在此刻,黑夜里突然出现一个黑衣人影,对着赵笙箫恭敬地跪下:“王爷。”
赵笙箫望了一眼华凝陌,对着黑衣人冷声道:“跟本王回书房再说。”
“是,王爷。
“诶,赵笙箫,你卑鄙无耻,你偷袭我,本姑娘懒得跟你计较,你竟然还把本姑娘扔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你……回来,先解开我的穴道啊……”华凝陌望着赵笙箫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颀长的背影消失在长廊的尽头……
华凝陌气得咬牙切齿,赵笙箫那混蛋,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周围的寒风渐起,直至愈来愈大,伴随着纷纷扬扬的雪花。那像柳絮、像芦花般的雪花,正纷纷扬扬地从天而降,轻柔的落在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上,转瞬间就融化,冰冷的触感让华凝陌更加气急败坏了……
华凝陌看着自己一点点的被雪覆盖,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
赵笙箫书房内……
四周一片漆黑,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两团黑影。
赵笙箫紧抿着唇,冷声问道:“暗魂,有何新情况?”
暗魂恭敬地回答:“回禀王爷,现在武林中好多人中了同一种奇怪的毒,其中有一些是我们分布在武林中的探子。中毒的人往往脸色发青,指甲变黑,浑身奇痒难耐,几日后,便会皮肤溃烂,血流不止。而且毒发时,人会失去常性,发狂的攻击四周的人,除非被人杀死或自己脱力,否则就无法停下。至今仍无药可医。”
赵笙箫一挑眉,问道:“哦?病因?”
暗魂恭敬地跪下:“属下无能。无从查起。”
赵笙箫眉头紧皱,问道:“这事有些蹊跷……还有何事?”
暗魂答道:“没了。”
赵笙箫下令:“暗魂,你多派些人手保护我们留在武林的探子。留意一下武林中人对这件事的反应。”
“是。”
晕,赵笙箫不会真是喜好男色吧,他和那黑衣男子进去书房那么久,还没完事?
现在雪越下越大,华凝陌身上已经覆上一层薄薄的白雪。意识一点一点地抽离了华凝陌的身体,尽管她努力地硬撑着,身子还是愈来愈冷,慢慢地无力。最后,意识里只有一个越来越近的身影,她还来不及看清来人是谁,身体已经支撑不住,越来越轻,如同这夜里的一片雪花缓缓下落……
忙完手里事情赶来的赵笙箫刚好看到被白雪覆盖的华凝陌,连忙上前解了她的穴,将她冰冷的身体拥入怀中。
赵笙箫望着怀里嘴唇冻得发紫的华凝陌,内心深处某一个地方突然柔软了下来,不由得把她抱得更紧了,这丫头,还是安静下来可爱点……
你知道,我为什么能识破你的身份吗?赵笙箫轻轻地撩开散在华凝陌苍白的脸上的发丝,抚上她小巧的脸庞,因为……你的笑容,和你身上独特的香味。
华凝陌,记住,这场战役,赢的一定是我赵笙箫……
清晨,冬雾弥漫。雾散之后,清楚地看到那青松的针叶上,凝着厚厚的白霜,像是一树树洁白的秋菊;那落叶枝条上裹着雪,宛如一株株白玉琢的树;放眼望去,大地苍茫一片……华凝陌缓缓地睁开了沉重的双眼,只觉得手脚还是冰冷麻木的,全身无力,估计这就是昨晚的后遗症吧。
华凝陌迷茫的双眼还来不及适应这个房间内的光线,也还没来得及缓上一口气,伸伸懒腰,亦或是活动活动一下麻木的筋骨,就被眼前一张近距离魅惑人心的脸给吓到,立即从床上跳起来。这……也太惊悚了吧。
“赵笙箫,一大早的,你干嘛呢?”华凝陌气急败坏地朝一旁斜靠在床沿的赵笙箫吼道。反正赵笙箫已经知道了她接近他的目的了,所以她也没必要再继续伪装了,做回自己。
赵笙箫则一脸无辜地看着她,笑道:“我是关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