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呀!都成什么道理了?明键希来不来不是她说了算,想不到这样也会招到杀身之祸,“呜呜……我死得很惨呀!你还我命来。”说罢!宫静雨就快步闪了,明键希在呢!剩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他来处理吧!只要是帮自己洗脱了罪名还有帮桂嬷嬷申冤已经足够了,希望明键希这次能过公事公办吧!
“不要呀!你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来找我,简接害死你的是宫静雨,如果不她没有出现,你就不用死了,如果不是她,我也不会杀害你了,你要找替身,尽管找她好了,反正她已经死到临头了!”还没说完,柳依依便晕倒在地上了。
可能是受惊过度吧!柳依依才会晕倒,而她还不知道,站在厢房门外的明键希将柳依依刚才说的那番话听得一清二楚的,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眼前的一切已经说明了,他没有耳背,她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他给她的爱还不够吗?他对她的心从来都没有变过呀!
看见柳依依还躺在地上,明键希走了过去将她抱了起来放到床上,碰了一下她的脸蛋,为什么要这样做?杀人是要填命的,难道要按本朝的律例来办事吗?他可舍不得她呀!为了想个万全之策保着柳依依,明键希心中有数了。
明键希回到了书房后便喝起闷酒来了,他竟然冤枉了宫静雨是杀人犯了,好,她是清白的,那么他一定要将她放出来,至于怎么样结案,明键希已经想好了。一边喝酒一边将他要想写的东西写在洁白的宣纸上了。
绑在信鸽上的信是封密函,是通知八方人马准备的密函,只要东风一起,他便可以雄霸天下了,而他母妃的大仇也可以抱了,为了这一天的到来,他这些年来已经忍得很幸苦了,为了这一切,他不断强大自己的羽翅。
半夜时分,宫静雨施展着轻功来到了大牢的附近,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月黑风高,真的是天助她也,她拾起地上的小石子,运用了内力将小石子击出去了,点了守在牢门外的两个侍卫穴道,一个闪身,宫静雨就来到了关着莺儿的牢房里了,将锁着牢门的锁打开了。莺儿已经睡在石板上了,看她睡得如此沉静,宫静雨还是推了她几下说道:“莺儿,莺儿,快醒醒。”
“呜呜,我很困,别理我。”
梦中的莺儿呢喃着,还在美梦中,拨开了宫静雨的手继续发她的美梦。
不行,没时间了,点了穴位的侍卫只能坚持半柱香的时间,“莺儿,你快醒醒。”她用银针刺进了莺儿的穴位里,将她弄醒了。
睡眼朦胧的莺儿揉着眼睛呢喃着问道:“都那么晚了,有什么事吗?”打了个哈欠便想继续睡了。
晕死了,居然还想谁,看来她真的很累,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呀!不能出任何差错,“莺儿,若是你继续睡下去,明天就是你的忌日了。”
一听到明天她便要死了,莺儿马上醒了,睁开眼睛一看,怎么会是自己的样子的呢?此时的宫静雨将内力运到丹田内,脸容开始变了,只见她的脸蛋不断在变化着,不久就恢复了原本的样貌了。
将莺儿脸上的人皮面具拉下,然后说道:“莺儿,你现在回慧依苑,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知道吗?”
这时,莺儿担心地说道:“那……王妃,明天怎么办?”
宫静雨微微一笑便安慰说道:“不用担心了,明天我会没事的,我向你保证,我会平安无事的回来,好不好,现在你要同我的话,快点会慧依苑,不然连你也逃不掉。”
莺儿泪眼朦胧的只好点了点头答应了王妃吩咐的话,她相信王妃,她一定是想好了对应的方法了,她只好回到慧依苑等她回来。
“去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王妃,你要保重。莺儿等你回来了。”依依不舍离开了大牢,一直不断回头望,要是王妃有个三长两短的,她莺儿是第一个绝对不会放过柳依依的人,就算是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
而然大牢也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就像是宫静雨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来值班的狱卒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便提着灯笼离开了。
宫静雨一夜无眠,在石板上打坐运功,她期待着天亮那一刻的到来,她倒是要看看明键希是怎样帮她脱罪。而她是个无罪的人,他将会怎样向她赔礼道歉。
一直到天明了,只见两个狱卒将牢门打开,然后其中一个对宫静雨恭敬说道:“王妃,您可以离开大牢了。”
宫静雨冷笑着,这两个狱卒今天的态度跟前天很不一样了,真的不得不佩服他们见风使驼的功夫了。
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一切都如宫静雨所料,明键希一定会将她放出来,但不知道他怎样处理柳依依了,他那么爱她,会舍得依照律法来办吗?回到慧依苑,莺儿早已经准备好玫瑰花和干净的衣裙了。
“慢着,王妃,你要跨过火盆才可以进来,这样可以除去你的霉气。”说着,莺儿便拿着符水往王妃的身上洒了。
真的很累,莺儿非常体贴为宫静雨宽衣解带,她泡着香喷喷的花瓣中,回忆着这两天所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
沐浴更衣完毕,宫静雨带着莺儿漫步在花园中,落叶纷飞,阵阵凉风吹过,吹起了她的裙角,经过一晚,已经开始入秋了,看着漫天飞舞的落叶,轻得让人心醉,眼角里含着的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砸到手背上竟然是如此的冰凉,彻底凉透了她的心了。
她虽然是放了出来了,明键希还还她清白了,但他为了柳依依,便将杀害桂嬷嬷的罪名强压在南宫依的身上了。
宫静雨从大牢里放出来不久,明键希就宣布,桂嬷嬷遇害一事是另有真凶,而这个凶手正是她的另一个身份是南宫依。呵呵,真的是太好笑了,原来她还是逃不掉杀人犯的罪名,叫她情何以堪呀!
看见了王妃的眼睛红红的,而且眼眶里还闪烁着泪光,莺儿便担心问道:“王妃,你怎么哭了?”
宫静雨立刻从自己的幻想中回过神来了,勉强挤出了一点笑容,“没事,这里风大,刚才有小沙子吹进我的眼睛里了,所以眼睛不太舒服,我们还是回房吧!”她远远就看见了柳依依跟燕儿往这边走来了,现在不想跟她们碰面,会让她想到明键希的绝情。
想躲的人还是躲不掉,已经走在花径小路上了,却被柳依依拦了下来了。
“哎呦,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王妃姐姐呀!本来今天姐姐就要上天的,英明神武的王爷在危机的关头查出了真正的凶手,姐姐才会有命在跟妹妹我闲谈呢!”柳依依得意笑着,也不知道明键希是怎么想的,明明证据确凿了,看眼着宫静雨就要成为孤魂野鬼了,居然在紧要的关头被她逃过一劫了,现在就留着她的小命,只要是看多不顺眼就找她的麻烦,日子也容易打发,不然以后没有人跟她斗。
“呵呵,还是要感谢依依姑娘呀!要不是桂嬷嬷突然显灵,现在这个时候我已经两脚一伸了,待会儿真的要多少点纸钱给桂嬷嬷才行。”说罢,宫静雨就领着莺儿离开了花园了。
而柳依依一听到是桂嬷嬷显灵的事,她的脸色大变,她会死怎么知道桂嬷嬷显灵了,不是,是桂嬷嬷的鬼魂回来了,还要向她索命,当时她当场昏死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了,亦真亦假,如梦境一般,但这个梦也太真实了,明键希还将宫静雨放出来了,这摆明了什么?
精明的明键希又怎么会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是他不想失去心爱的女人便将杀人犯的罪名强压在南宫依的身上了,反正他跟她有着不共戴天的仇了,多一个不算多了,想到这里,宫静雨心里不断叹气,同样是女人,完全是两种不一样的待遇。
尽量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不能在再想了,想多了只会增添忧愁,望着远方的天空,朵朵白云随风飘荡着,什么时候,她也能像天上的白云一样自由自在,没有负担。
一滴墨晕开了倒影,桌旁女子身着一袭淡彩锦绣描花宫装,外罩一件雪绫袄青缎掐牙背心,下系一条浅碧烟绣花绫裙,行步之间风流秀曼,顾盼生辉。朱唇不点而赤,罥烟眉似蹙非蹙,凤眼漆黑,姣丽无双,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眸光流转间已夺人呼吸。素手握着一支毛笔,似是在出神,由着墨滴落成点点梅花。
“王妃,奴婢给您请安。”莺儿笑盈盈的迈着细碎的步伐走了进来,微微一俯身,许久听不见回答声,抬起头来,却见宫静雨空洞的目光,于是大声唤着:“王妃!王妃!”
“啊,什么事?”缓过神来,努力挤出一抹笑容,欲练字,才发现纸上满是墨滴。
“今日是中秋佳节,王爷让您去前厅一起吃团圆饭。王妃,你说这不是很好吗?”莺儿好不高兴,自顾自开心地拍了拍手。
团圆饭?果然是每逢佳节倍思亲!宫府内娘亲过得可安好?断了思绪,她淡然笑了笑,微微颔首,说道:“好!这就去吧!”明键希怎么会突然想起自己了?
“哎,王妃你不打扮一下吗?”莺儿挡住了她的去路,疑问道。
“不用了,快去吧!”撇开她的手,宫静雨寻着暮色一步步往前去。女为悦己者容,她没有“悦己者”,何以“容”?淡妆浓抹总相宜。
不远处,一阵“咯咯咯”地笑声传来。是柳依依的笑声,她才是明键希心尖上的女子,苦笑着迈着沉重的步伐,双脚像是灌了铅一样,走一步都好吃力。是心不想,不想看见他们的亲密无间,是心在逃避,可是眼睛却直直往前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