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的小溪底部能够清晰的看到,鹅卵石溜溜的光滑。
“柯南,快来看……”
江户川柯南毕竟也是自然孕育的,居然没有反抗的和毛利兰坐在一起观赏着流水。
就在这时,毛利兰牵起江户川柯南稚嫩的手,他猛然抽出,毛利兰怔在原地。
随机宛然一笑——干吗不好意思?
于是,毛利兰拉着江户川柯南的手搅拌着流水,丝丝涟漪荡漾着,秋叶随水远去,无尽忧伤亦流走了。
江户川柯南缓缓的凝望着毛利兰的侧颊,刚刚好的酒窝衬托出她的不凡。
毛利兰……
转眼已过十年,时光匆匆,人已不在。
工藤新一站在窗旁,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望着窗外似曾相识的过往,望着窗外不知何时的突然冒出的回忆。
“爸,站在那里干吗,容易着凉。”
念心推门而入,望见工藤新一站立在窗前,莫名的凉意穿心而过。
“念心,回来了啊。”
新一这才缓缓的坐下,身体已经渐渐地老化,经过了在黑衣组织的摸爬滚打,他累了。每日,每时,每分,每秒,我的心都在揪动。
“你……又在想妈妈吗?”
念心搀扶着不及四十的父亲坐下,不小心触到了他的旧伤痕,隐隐作痛。
“呵,真傻,已经十年了果然还是忘不了。”
“志保阿姨……一年了。”
新一微微的抬眸有些不知所以然,他只记得今天是兰的祭日。
“爸,妈和志保阿姨,是一天。”
他笑了,泪水就这样盈盈而落,孤雁呜咽的鸣叫着,悲哀着。
“是吗?我忘了……”
那夜,他躺在床上,曾经的她的床上,残留着她的味道。
纵使已经逝去十年,但他还是执着于她的爱情,从不放弃。
那夜,她穿梦而过。
缭绕在床头的是她馥郁的香,合着那淡淡的兰花的味道。
“兰……”
他轻轻的唤着,却不敢伸出手去,怕那是一场遥远的梦,就此逝去。
“新一。”
梦幻中的她依然窈窕多姿,身着那日他为她买的旗袍,妩媚多姿。
他只觉眼眶有些苦涩的酸涩,喃喃的回应着:“是我,我是新一。”
“我们一起去唐人街吧。”
她微微的执起他的手,笑靥如花,眼神中映着他的身躯。他只觉自己的身体仿佛回到了十七岁,那个如花似锦的年华。还是那日的艳阳高照,还是那日的熙熙攘攘。兰执着他的手,蹬着高跟鞋,笑颜令他沉醉。来到那家店,老板依然热情相迎。
“啊呀,这不是那天的一对情侣吗?怎么又来了?”宛若真实,连空气都呼吸的如此顺畅。
“恩……”他依然应答着,只觉这一切都好不真实,只得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新一,我想要那个,好吗?”兰来到一件旗袍旁,爱不释手,眼神中的爱慕不自然的流露。
新一只得木讷的颔首,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如以前一般呆若木鸡。
她缓缓的推开试衣间的门,阳光普照大地。
宛若天使下凡,婀娜的身姿令她动人不已,中国的风范在她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她的发自然的上盘,耳边垂着耳坠,心心相印。
他瞬间仿佛受了蛊惑一般,慢慢的来到她的身旁。
“兰……”拥她入怀,她笑的阳光,明媚如花。
“新一,以后我们都不要彼此离开好不好……”
“好,兰……承诺哟。”
他如孩童一般伸出了小指,她扑哧一笑,引得窗外的喜鹊振翅而飞。
“该怎么样做才能挽留不断流逝的时光呢?”
他怔怔的凝望着她,她唇边不自已的笑颜令他对这个问题有些迟疑。
“好好珍惜眼前这一刻。”
于是他拉起她的手,紧紧的握着,奔出了店门。这到底是梦境。老板居然没有拦着我们,兰,我真的好舍不得你。他们流连于唐人街,间或一根冰淇淋,间或一个冰糖葫芦,两人好不自在。却在此时,天空猛然阴冷下来,乌黑的云,呼啸的风。
“新一。”她如猫般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角,身体不住的颤抖。
“为什么这么害怕?”
“因为……”
猛然间,工藤新一发觉毛利兰的身躯在渐趋透明。
仿佛五棱镜一般,折射着残留的阳光,她的笑颜,他留恋不舍。
“新一,工藤新一。请最后执起我的手好吗?”
他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倾泻而下,他只得照做。
她的身体愈来愈轻,愈来愈透明。
“新一,你还欠我一句话呢。”
她嘟起粉唇,就似布娃娃一般,明媚的眼目真情的望着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望望四周。
周遭的行人早已不见,空间中仿似只剩两人。
“毛利兰,我喜欢你。比地球上任何一个人都要爱你。”
不是喜欢,而是爱。不是孩童的胡闹,而是由衷的爱。想要守护你,到永远。
蓦然,她笑了,笑得如此的灿烂。
身后纯洁的翅膀瞬间展开,羽毛纷纷而下。
“工藤新一,你要活活的好好地,连同我的那一份哟。”
他惊愕了,望着她依然笑对着自己,翅膀的羽毛缓缓的飘落于他的周遭。
他终于重重的颔首……泪水却还是不争气的垂落。
突然,天空倾盆大雨,原来天空也是有感情的。
陪我哭泣吗?还是同情我吗?
就在此时,他仿佛觉得自己的掌心有凉凉的东西。
展开手心,淡蓝色的水珠跳跃着,翻腾着。
他伸出舌尖舔着,好涩。
那是天使的泪水。
传说,天使一生只为一个人落泪,那便是她生前最爱的人。
蓦然之间,他醒来了。
涔涔而下的汗水令他微微喘息着,缓缓的展开手掌心。
他瞬间怔在了原地。
原来那都是真的。
手掌中那淡蓝色的水珠依然在跳动着,似她一般活泼。
上面缓缓的刻出她的笑颜,勾起的嘴角弧度刚刚好。
他亦上扬嘴角,可惜已失了力气。
慢慢的,泪水滑落,一滴又一滴,汇入那一颗天使泪。
蓝色的光芒瞬间放射,照亮了本幽暗的屋子。
那眼泪慢慢的缩小,上面印刻了她和他的合影。
唯一的一张在那里的合影。
明媚的笑颜,灿烂的阳光,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
多么令人留恋啊。可惜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但我有这些回忆足矣。
毛利兰,兰,兰姐姐。
愿你安好。
她再一次崩溃于他的温柔,在仓库中,她也是如此,不顾后果的扑向他,替他挡下了**。
但她并不知情的却是眼前这个男孩替她输得血,并且拖着虚弱的身体来到农村为他做柿饼。
“我”她的喉口堵塞了,被温柔的情愫。“可以啊。”他听到她肯定的回应后,似孩子般无邪的笑了“你答应了?”“如果你在恢复记忆后不反悔的话”她的条件令他有些不解“人可是活在当下的啊”“是啊,但是没有过去,哪有现在”她的笑容令花朵褪色,但却弥漫着淡淡的哀愁。
就在此时,门口响起喧闹声,嘈杂着这来之不易的平静。
那是仆人的劝告声。可好似没有功效般。
“喂,让我进入!”浓厚的关西音传来,她怔在原地,那是,那是服部平次!
为什么会来这里?怎么找到这里的?
站在她身旁的他看到她惊恐的样子“怎么,你认识?”她惶恐的强装笑脸“没有了。”“我去看看。”就在他踏出一步时,她拉住他的胳膊,微微的摇头,脸色依旧惶恐。
“不然,你先进屋。”他将她轻轻的推进屋中,嘴角荡起温柔的涟漪。“我去去就回。”
她不晓得为什么服部会找到这里来,现在还不是回家的时候,一定,一定会以崭新的面孔回去的。
她将连衣帽拉起,戴上口罩,悄悄的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她看到他来到门口时,服部险些跌倒。
“工藤?”服部轻轻的呢喃出声。
“对不起,先生。我们好像是第一次见面。”他有些料想之中的勾起了嘴角。
“呵,就知道你会是这句话。”服部闭上眼睑,随即,似背诵天书般诉说着“我是FBI的搜查官,如今你被认为是多个犯罪的犯罪嫌疑人,抱歉,要跟我们走一趟了。”那一瞬间,服部启开眼睑。
那么,让我来看看工藤你能够逃到哪里去
他亦轻轻的牵起嘴角“可以,不过可以让我回去给我妻子说一声嘛,不然,她会担心的。”服部再一次的惊愕,以至于没有立即反应过来。
妻子?难道是。
待反应过来时,Kay已来到了她的身边。
“你”她用泪光婆娑的眸看着他“你知道了吧”“恩,是你以前的朋友吧。看来这个家你也不能久留,他是FBI的搜查官,随时可能弄到搜查这栋别墅的搜查令,所以我会拜托贝尔摩得照顾你几天。”她尝到了颊边的苦涩味道“你要小心。谢谢你。”“呵呵,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他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有些舍不得。“走了,自己要小心”她乖巧的点了点头,眼泪,终于奔腾而下。
新一,为什么会
她察觉到了,服部一直在用和新一一样锐利的眼神观察着她。
她鼓起勇气,来到院子中。
他诧异的回眸,她怎么,怎么。
服部亦吃惊的看着她的举动,短发,忧郁的眸子,微微隆起的腹部,脸庞上罩着口罩。是毛利兰吗?
她微微一笑,似涉世不深的婴儿。
“怎么样?我的妻子。”“糟蹋了,跟你这种人。”服部咋舌,仍然不忘回眸望一眼。
这时她亦回赠他一个微笑。
车中。
服部一直凝视着Kay的侧颊,太像了,可是指纹却不吻合。
“你怎么知道我会日文”他没有理会服部的无礼。
“侦探的直觉”服部只觉深深的忧伤席上心扉,工藤,你究竟经历了什么
她回到房中时,全身瘫软在地板上。
呼吸有些不顺畅的她竟然小声的抽泣。为什么,他的指纹应该不会留下才对,为什么是犯罪嫌疑人。
但她不晓得是因为要给她做柿饼,他想到如果指尖沾有那种隐藏指纹的东西,兰吃了对身体会有很大的副作用。
于是他没有顾虑的将那种东西弄掉,替她做起了柿饼,没有任何伪装,只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