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黑衣组织经历的现在算什么?为了那个从来都没有存在够的恨意,居然……居然……原来割碎自己心灵的正是自己……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他对自己如此的冷淡,如此的冷血,原来他忘记了。
“因为什么?”
“在电视上看到那场事故……”
“到最后果然还是我害了他吗?”欺骗自己的感觉就如同抽离了呼吸的空气,那般压抑与痛苦。
“现在……能让我看看你的面容吗?”哀轻声的请求道。
“恩”她将面具褪下,依旧不改的面容闪现眼前,哀惊愕了,还是原来的毛利兰啊。
“所以你现在在黑衣组织?”哀颤抖的问道,她很清楚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没有光明,只有恨意。
“是……”她平静的回答道,依旧没有感情。
“还要……回去吗?”
这个问题是她所没有思考过的,**,**,鲜血,她不想要再去那样的地方。可是……如果自己回来,那么……家人一定会连坐的。
不要……
“还要。”经过冗长的思考后,她做了一个惊人的决定。
“你……难道是为了他的安全吗?”
“不……我们的情早在一个月前已经烟消云散了,就算你今天告诉我这么多,也没有用,我只是想要守护除他之外的你们。”
哀知道已经无力阻止,可是就这样放任好吗?就在那一瞬间,新一破门而入。
“怎么这么长时间!”他有些愠怒的看着哀“我还以为出了什么状况呢。”
哀默默的回眸,她的双手已经被手铐靠上,没有办法戴上面具——哀了解她的心思。
哀将他先推至门口,神秘的莞尔一笑,“这里只是女孩在交谈,等会你再进来。”
哀回到她的身旁,“你不想让他看到你对吗?”
她错愕的看着哀,木然的点点头。
“那么……”哀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面具,替她重新戴好“我尊重你的选择。”
她再一次的愣在原地“你很好……”
“你也很好……像我的姐姐……”
这一段谈话被门外的新一听的一清二楚,一个疑云瞬间萦绕在少年侦探的心头。
夜深人静后,志保蹑手蹑脚的离开房间,为了防止新一问起,她只得这时候才离开审讯室。
“你到底想要隐瞒多久?”黑暗中传来他冷峻的声音,令志保骇了一跳。
“为什么还没睡?”她镇定的回眸,看着新一蔚蓝色的眸子,她颇有些愧疚。
“因为我想要弄明白,你们究竟瞒着我在干什么?”
一段沉默后,她选择了妥协。
“如果我说……你会选择相信吗?”
就在这时,玻璃打碎的声音传来。志保立刻警觉起来,那是……不要……他们飞也似的冲进审讯室,可是为时已晚,窗帘在不断的翻飞着。她早已消失,连一丝影子都没有留下。
“没有挣扎的痕迹……看来是自愿离开的。”新一熟稔的推理着。
志保错愕的看着杂乱的现场,难道你真的选择离开吗?没有一点留恋吗?
“你是怎么看管犯人的?”他反过来质问志保,她被逼近了墙角。
“你听我解释……”
他的眸中的冷淡是她所没有见到的,她有些怕了,刚到唇边的话语就这样硬生生被憋回去。
“不需要……只是推辞……”
月光下。
“为什么不挣扎?”
她挣扎着站起,可是却没有一丝力气,可能是因为长时间没有服用解药的缘故。
“我只想回来恕我犯下的罪。”
“那你回答我,为什么任务会失败?”
她回想起自己为了工藤新一而错过了最好的射击时刻,而且被抓后还不是马上逃脱,而是和自己的敌人交谈。
“因为工藤新一……”她没有狡辩,而是如实回答。
月光下的贝尔摩得有些错愕于她的诚实,随即微微弯了弯唇。
“够诚实,解药……”
一粒白色的胶囊稳稳的落在她的手掌上,她凄凉的笑笑,随即吞下了那颗解药。熟悉的感觉接踵而来,热浪袭来,可是她现在居然能够挺过来。
“现在要带我回去接受惩罚吗?”
“不,你还有任务,唯一的补偿机会。”
她没有反应,现在还有什么补偿的机会,还不如一死了之,他都已经忘记了自己,还有什么可以挽留的呢?
“什么?”她还是问问,好奇心总是会让人至于漩涡中。
“杀死工藤新一……”
“我拒绝!”她没有思考,就这样直截了当的回答道。
“我倒觉得这不失为一个报仇的机会哟。”贝尔摩得鬼魅的笑笑“亲爱的LOSE,请想想你的家人,如果你不想连累他们的话……”
“当初就是这样……你们承诺过不让我再见到他的!”她竭尽全力的怒吼道,当初是怎么承诺的,家人,他,还有一切和自己有关的人都不会受到伤害,就是因为这些原因,她才加入组织的。
“阿拉,你见过有强盗讲信用的吗?”贝尔摩得跨上大船摩托,发动机的轰鸣声,大地的震颤。
“你们……”
“LOSEANGEL,想好再拒绝,记住……在这里,只有执行任务,服从命令才能活命。”贝尔摩得就这样走远,独留下她。
她没有力气挽留贝尔摩得远走的脚步。
“果然注定我们要彼此伤害吗?”
现在她好想就这样死去,这样,没有人惦念自己,就像在星际空间待十年的宇航员,归来时已经物是人非。她就这样卧倒在冰冷的大地上,任凉气就这样满遍全身,没有挣扎,只有死亡的气息。
隐约中,一个男孩的背影就这样闪现眼前,她认得,那是工藤新一。她冲他笑笑,灿烂,可是悲哀……
“兰……我还需要你……”
“可是……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她再次醒来时,发觉自己已经在原来的病房中,仪器的滴答声就这样和谐的响动着。针剂就这样如冷秋落叶般,合着她的泪,一起一点点的凝固她的血液。
她的心中暗暗的下定决心……工藤新一……果然我还是狠不下心……刚刚梦见你来找我了,果然一切都是梦……
就在这时,门开了,他走了进来。那时,她的心跳在一次的加速,不是已经见过几面了吗?为什么还这么痛……为什么……
他这一次没有再试探她的底线,就远远的立在远处,有些心痛的看着她拼命的喘着气。
“你……没事吧……”他有些惊魂未定的看着她。刚刚那一瞬间真的把他吓坏了。
“你居然会担心我?”她反问道,虽然语气有些虚弱,可是态度却是如此的强硬。
他怔了怔,随即吐出“我失忆了……不晓得你说的是什么……”
她缓缓精神,随即冷静下来,嘴角勾起悲凉的弧度“是啊……你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们的过往……痛苦的也好,还是美好的也好,都不记得了……现在我在你的眼里或许只是一个黑色杀手吧……”
他诧异于一个女孩这样绝望的回答“她……把你的事情告诉我了……”
她很快意识到他口中的“她”意味着什么“是吗……那又怎么样?”
“为什么我失忆的时候……你不在我的身边?”那一瞬间,他的眼泪竟然不自已的喷涌而出,是的,他是侦探,可是再坚硬也还是有心有肉,不知为何……这件事或许是他一辈子的痛。
她惊恐的回眸凝视着曾经熟悉的他,现在他居然哭成了泪人?
心痛……就这样涌来,她感到自己满手都是淋漓的血,原来自己当初怎么选择都是没有退路的,选择离开虽然自己解脱了,可是……自己所爱的人却在痛苦,但如果没有选择离开……不知现今会是怎样的境地。
“因为……我们彼此的任性……”酸涩的感觉从心中缓缓的弥漫,可眼眶却是干涸的。
“任性……”他难以信任的看着这难以解释的字眼。
“新一……以前我是这样喊你的……”她温柔的凝视着他,依旧是俊秀的侧脸颊,不变的气质,可是……花已凋谢。
那一瞬间,貌似有什么东西狠命的碰撞了他的脑海。
“新一……”
一个女孩或甜美或哭诉的声音就这样袭来。
她看着他的异样……工藤新一,为什么不把我忘记的干干净净,这样我才不会有后顾之忧……你知不知道这样让我很难抉择。
“你的名字……是不是兰……”一阵挣扎后,他一语惊人。
她当时愣在了原地,就这样看着他,没有言语……他也惊异于自己的反应。
“是啊……”她回答了他的问题……因为这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至少现在自己已经不是原来的毛利兰了,只是一个迷路的Angel而已……而已。
“而且……”她的唇勾成刚刚好的弧度“我喜欢你哟……新一……”
星辰流转,日出照旧。
他和志保还得来到帝丹高中上课,虽然昨日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
当时,她对他说“我喜欢你”时,他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傻瓜,当她的话音还未落时,他就仓皇的逃走,就像上战场被打败的士兵似的。
因为他至今还没有被哪个女孩这么亲密的说过这样的话。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的,脸颊再一次的绯红。
“喂喂!工藤!在想什么呢?”志保看着他有些激动的神情,疑惑不解。
他望望身旁的人儿“哎?有吗?”
“有啊……就像得到春天一样……”志保调侃道,冬日的暖阳映照在他欣喜的脸颊上,有些宜人。
他们到达高二班时有丝丝的颤动,难道老师已经提前到班了吗?
两人赶忙拉开门,不看情况的说了一句“报告!”
结果,现场一片寂静。
随即恢复了喧闹,两人颇有些不解,怎么回事啊?
就在这时,志保的瞳孔瞬间缩小,她的瞳孔中映着她的身影,那是……那是毛利兰?
他同时也瞥见了她,不顾一切的拉过围住她的同学。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的声音因有些愠怒而颤抖着。
“你在这里,为什么我就不能在这里?”她趴于他的耳旁悄声的说道。
“你……”
这时,园子将兰拉于身后,有些像老鹰保护有鸟的意味“工藤新一,你还想干什么?”
这时他才意识到,她的面具已经褪去……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