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没有哭,毅然决定要做这个任务,我倒要挑战你这个自大的侦探,我会证明自己比你强,不依靠你我依旧可以过得很好。
她与他的回忆,一切都已经停留在了过去,时空在不断的旋转,带走了过往,徒留下满目的荒凉。
“能告诉我原因吗?”贝尔摩得转身,微笑的看着身着黑裙的兰。
“抱歉,Myserect。”兰闪动着灵动的瞳孔,与黑暗格格不入的纯净。“如果没有事的话,我该走了。”她一边摆弄着手中的枪械,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
“或许这一身黑色不适合你。”贝尔摩得终于觉得什么比较别扭,或许就是穿着吧,不论是什么天使,依旧是天使吧。
“不了……本来就不是天使了,已经迷失的天使算什么天使呢?”她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与往昔作着永不后悔的永别。
一切都已过去了,一切都没有了……
八点,她准时进入了派对的会场,双手背后拿着自己制造的面具。
果然还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过的这种生活,还是快点完成任务回去吧。她这样想到。
今天是议员清水泉勇的四十岁生日,之前工藤新一帮助他解决过一些政治上关于外遇丑闻的事情,当然也为了助兴,就将新一和他的未婚妻——宫野志保一起邀请过来了。
其实是因为工藤新一失忆了,而志保为了确保失忆这个消息不外传才跟来的。
兰的眸不自觉的搜索着工藤新一的存在,似在等待着,期待着某种奇迹。
左边,右边,前面,后面……
一瞬间,她无意间瞥见了他的身影!
依旧是欣瘦的身影,颇有些桀骜的笑容,气质不自觉的都已流露,引得女人频频回头。
她只觉那一瞬间,仿佛天旋地转。再一次的见到他,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样久。
工藤新一……过得好吗?这是她的脑海中蹦出来的第一句,之前所谓的恨,所谓的坚持都崩溃在即。
毛利兰,你真是一个失败者,可是……
她此时已经畏惧,如果再次接近他,她害怕自己再次的被卷进去,她怕了,她怕自己在被伤的体无完肤。
所以她此时正在忙着逃窜,拨开紧凑的人群,拼命的向往着黑暗。
黑暗是她的慰藉。
新一回眸,看到她落荒而逃,未战先败的身影时,勾起一抹勾魂的笑容。
志保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背影……好似姐姐?
她成功的逃脱了窘况,躲在了墙角,不均匀的呼吸就这样让她的眼角隐隐有些潮意。
果然自己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坚强,你到底该怎么办啊,毛利兰……
志保似受了蛊惑般拨动着人群,寻找那个若即若离的身影,姐姐,那一定是姐姐。
兰与志保就这样一步步的靠近,兰抬眸的一瞬间,瞥见了志保走向自己的方向,似在寻找着什么。
两人的距离就这样慢慢拉近。不要……姐姐,你在哪里……
灯光恍然黑暗,她知道自己该行动了。
主持人的所站的地方的灯光亮起,她清晰的看到自己的猎物顺着灯光缓缓的靠近自己。
按照计划,她要将吊灯射下,用吊灯将议员压死,目的在于不留下任何的指痕。
“三,二,一。”她在心中默念道,早些间,自己已经服用了毒药。
身体开始发烫,无法抗拒的冲动可是,猛然间,她发觉工藤新一在靠近着她的猎物,一瞬间,她恍然大悟,原来工藤新一来到这里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保护议员。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果然想要杀死自己的猎物,那么新一一定也会葬身吊灯之下的。
她该如何抉择,怎么办?怎么办……
她永远也不可能将工藤新一亲手杀死,即使十分十分的恨他。
她下了一个惊人的决定。
闭上眼眸,这样极有可能暴露自己的所在地,可是,新一……我不忍心啊,你还有你的前途,我不能葬送。
她从身后抽出枪,人群纷乱中她依旧沉静,熟练的上膛,瞄准天花板,但没有瞄准吊绳。
“砰!”枪声迅速的弥漫了整个会场。
人群瞬间犹如惊弓之鸟,四散分逃。
新一如她所预料的,被人群拥走,以至于离开了议员的身边。
她如雪花云开的眼睛闪烁着明媚,这是她加入黑衣组织后第一次笑,还是为他。
“砰!”又一枪,这一次稳稳的射中了吊灯的吊绳。
吊灯就这样如期而落,瞬间砸在了议员的身上,一个生命如烟般飘散。
新一惊恐的回眸,刚刚还在自己面前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被暗杀了。
他只觉愤怒涌上心头,无法抑制的愤恨。他大致判断了刚刚开的第一枪的位置,那人可能……站在那个角落!
敏锐的直觉让他锁定了兰所站的位置,而兰仓皇的逃着。这回的对手不是别人,正视少年时最敬佩的人——工藤新一。
他正巧瞥见黑暗中一晃而过的黑影,那或许就是犯人。
不顾志保的阻拦,他追了出去……
而兰此时身体的异常再一次的升级,如果现在再不服用解药,那么……那么会有生命危险!
她很清楚。缓缓的,逃走的脚步慢下来,步伐略微有些踉跄。到最后,她不得不扶着墙壁大喘着粗气,怎么现在的身体成这个样子了。
没有一丝力气,干脆她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冰冻着她的神经,她仿佛全然忘记了自己所处的境地。
他在拐角处看到了瘫坐在地上的她……
时间静止在了原地,他就那样一步步的挪向痛苦不堪的她。
她察觉到了微弱的脚步声,抬眸,瞬间血液冰冻。
那是……那是他!
心跳就这样加着速,她尽力的忍着,可是为什么一看到他自己就抑制不住的冲动,不要……
“是你吧,刺杀议员的人。”冰冷的质感,这是她听过的他对自己说过的最骨感的话语。
她扶着墙壁挣扎的站起,却无济于事,依旧没有力气,呼吸越来越急促。
他一步一步的来到她的面前,她没有力气答话,只得认命般的听从着命运的安排。
“求你……不要靠近我……”她轻声的恳求着,无休止的眼泪擦过她的脖颈坠下。
他仿佛有些诧异,停住了脚步“为什么要相信你?”
“你再走向我……真的会出人命……”她尽自己最大的气力吼道,但在他听来依旧是微乎甚微。
奇怪的是他没有再靠近她,她凄凉的笑着“谢谢你……”
神智就这样慢慢的昏沉下来,一切都结束吧……包括世界和你。
待她再一次醒来时,她发觉自己貌似在充满着医药味的地方。
“这里是……”她环顾着四周,这里是……她再熟悉不过的米花医院?
难道……赶忙触及到自己的面颊,还好面具还在,难道他不会起疑心吗?
“你醒了……”他的声音丝丝缕缕的传来,她再一次的被骇到。
“别过来!”她警告道,呵,现在还有什么权力命令他呢?
“你到底为什么要服用**?”
他的问句如同晴天霹雳般让她不知所措,他全部都知道了吗?
“为什么要带着面具不敢示人,为什么妙龄女子会去杀议员?”
他的问题令她没有答话,不过造成这一切的不是你吗?难道不是你吗?
“我没有权利回答你的问题……”
就在交谈中,哀疾步走了进来,瞥了一眼床上的她,在他的耳边悄悄的耳语着。
“果然是她杀的人吗?”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她“那她的病情……”
哀缓缓的摇了摇头。“你知道**的危害,我们无法去除根本……”
她不晓得他们究竟在交谈什么,只知道自己的心再一次的割碎。
为什么每一次都这样,碰到你你都要伤害我。
“我要走了。”她公然说道,正待下床时,他突然冲到她的面前,将她抱起。
“你要干什么?”她诧异的问道,他的怀抱还是那么的温暖……
“你不是害怕吗?那我就要让你不害怕我……”
正在她不明所以然时,她才发现原来他将自己抱到了审讯室?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她无法克制自己的冲动,却仍然无法挣脱他的怀抱。
“好好坐在这里,为你的罪行好好的阐述。”他愤然的将她放于椅子上。
她瞬间明白了,如果采取强硬的手段自己肯定会反抗,这样的柔情令每个女孩子都不会反抗,如他所期待的那样,她没有反抗,呵,她又输了。
“我有权利保持沉默,而且你不觉得你禁锢了我的人身自由吗?”她的语气有她自己都没有意料到的刚硬,不属于以前她的。
“你……”他没有办法面对眼前的这个女孩,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哀这时也跟随着来到了审讯室,她这一次清晰的看到了兰的面容。
“你……”哀再一次的失去了常态,他察觉到了“志保,你怎么了?”
兰再一次被这个字眼刺痛,撇过头去,鼻翼酸酸的,好想哭。
哀恢复了理智,将他推开“交给我就行了,你走吧……”
“喂!志保,你就不怕她对你不利吗?”
“我相信她。”哀别有深意的回眸看着椅子上的她,她感受到了哀信任的目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他放心的走开了,因为志保什么事情都可以挺过来,值得自己信任的伙伴。
待一切都安置成功后,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的坐下来。
“你究竟想要怎么样?”她尽力让自己镇静,可是面对理智的志保,无论如何她都无法真正平静下来。
“你是……毛利兰,对吧。”她一语惊人。
“你……我不是。”她颇有些惊异于她的观察力,明明头发已经削去,还戴着偌大的面具,整个面颊都被隐匿。
“你的眼睛骗不了我……”
她认输了,呵,隐藏的再深,果然还是有历史的痕迹,就类似于会骗人也会说真话的眸。
“你究竟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他找了你多么久?”哀再也克制满腔的怒火,因为她的离去,他失忆了,因为她的离去,他曾经痛不欲生。
“你有资格问我吗?那为什么你们现在在一起?”她波澜不惊的回问到。
哀怔了怔,随即醒悟了“因为他失忆了……”
“失……失忆了?”眼泪就这样嚣张的想要眼泪的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