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璇儿就这样全身僵硬的躺着。想要扭动身体,却动也不敢动。因为苏宸曦睡在她旁边。
她即便双眼紧闭也能感受到,有一道犀利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良久,在她的额头传来他嘴里吐出的温气:“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做些什么吗?”
沐璇儿佯装没有听见,继续装睡,可心却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他的手抚上她的腰间,将结轻而易举的接了开来。她的脸瞬间变成了绯色,她能清楚听见头顶传来一阵嗤笑声,很短,很快。
他将凤袍慢慢得褪去,剩下一件襄衣时,那只魔爪又攀向了她。
沐璇儿猛的睁开了眼,双手紧抓那只魔爪。
你这是干吗?沐璇儿轻轻对上其深邃的双眸。
他脑子一热,忽欺上前去:你觉得呢。
她期期艾艾的说着:不知道,苏宸曦慢慢紧压下来,她头一偏,看着红幔,只见微弱的灯忽然灭了。
她正欲起身,双肩就被压了下来,动弹不得。隧后,就在她闭上眼睑,准备接受接下来发生的事时。
腰间一紧,一暖。耳边传来他怜惜之声:折腾一日,早些休息。明日还有其它礼节。说罢。他平缓的呼吸声坠入耳中。
沐璇儿恍如这一切如梦境般,短短半年不到的时间就嫁人两次,一朝为后。家仇也报了。自己应该安然居所吗。
大概不能吧,操控她的人为能寻得,她又如何能够坐享受乐。这个人让她坐上后位,是在谋划些什么吗?
你就这般喜爱这个后位?在喜庆的殿里,忽响起一个阴冷之声。这声音里充满不解与怨念。
谁。沐璇儿全身警惕,摇了摇身边的苏宸曦,才发觉他已被下了迷药。
忽然一件衣袍丢了过来。穿上它。声音里隐忍着怒气。
她拿着衣袍愣了一下,却又将其丢出红幔外。
今日是本宫新婚之夜,宸暄王爷来做何事?沐璇儿听出那个声音是苏宸暄,语气变得疏远起来。
只听见一阵狂笑声:哈哈。他笑的愈发张狂,整个身体跟着颤动起来:王爷?哈哈。难道你就不是本王的王妃吗。他的声贝突然间提高,后面几乎是用吼的。难道他千里迢迢,不惜违背皇命赶回来。就为得听她唤一声王爷吗?他想想就觉得自己行为极度可笑。
他自知沐璇儿必被人藏了起来,所以他离开萎城后,就命水留在都城里,一有沐璇儿的消息立即向他禀报。当他听见向他诉说这件事时,他还不能信。
直到现在事实出现在自己眼前,才发现自己给她的未必是她真的想要的。
沐璇儿被突如其来的厉声所惊吓到,她担心他再这样大吼大叫会招引来士兵,这样他出现在这,有理也难说清。如此一来她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想着她跨过苏宸曦的身体,下了床,将衣袍穿在身上。在他耳际说道:到别处聊吧。说着她便走着流星步伐,正欲打开门。
苏宸暄却说道:不必了,我只问你一句,你跟不跟我走。沐璇儿不敢回头,即便没有灯光的照射,她也能感受到那犀利的目光:不走。
苏宸暄听了怒火中烧,一直强而有劲的手掌卡在了她的颈处。落在腰间的另一只手用力的往前带。沐璇儿直直的撞入一堵肉墙。
瞬然间,两人的距离近的可以听到彼此心跳声。明显的,沐璇儿的心跳比他快多了。因为此刻她怕了,很怕。
不走是吗?苏宸暄俯着怀里的女人。腰间的手能感觉到她骤然僵硬的身子。她身子的反应,竟让他不舒服。落在颈部的手狠狠的用了用力。沐璇儿的脸色逐渐变得深红了些。
沐璇儿感觉肺部的氧气在逐渐减弱,眼皮无力的半磕着。却没想要挣扎,如果自己能死在他的手上,也心安了。
在快窒息的时候,骤然间有大量的氧气从口中源源输送,让她缓了缓那憋息的感觉。
意识在渐渐归位时,沐璇儿明显的感觉唇瓣处湿湿热热的,在充满了适量的氧气后,似乎有湿软的东西在挑弄着她的舌尖,在她的小口中肆意的翻腾。
覆盖在唇上的湿热带着阵阵的掠夺性和占有性,不再如刚刚那么细致温柔,深深的齿印惩罚似的狠狠刻在她红肿的双唇,沐璇儿疼得低低的闷哼一声,那声音却如吟哦般悦耳,撩起苏宸暄体内原始的欲.望,在蠢蠢欲动。
他将她压制于地,空中划过一丝衣服撕破之声。这让沐璇儿错愕不已。
“你放开我!”她昂起头,曲起的小腿被瞬间夹在有力的大腿内侧,隐约的触碰到他腹间的挺拔,更是不敢乱动。“苏宸暄,别忘了现在我是皇后。”
“哼!本王还没忘记你还是本王的王妃。”扬起一抹妖魅的邪笑,苏宸暄的目光直刷刷的在她雪白的肩胛处流连,再慢慢的一寸寸往下,身前只剩下一抹摇摇欲坠的粉红色亵衣,随着沐璇儿的再次尖叫,胸前跳出了一对饱满,随着呼吸的起伏,犹如脱兔。
冰凉的身子暴露在空中,在十二月初冬森冷的夜里,那如雨点般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全身,沐璇儿的挣扎变得越发的无力,只能拼命的咬住自己的下唇,控制的不发出半声异响。
苏宸暄俯在她的身上,头深埋入她的颈窝,绣着她青丝的芬芳。他将一双不安分的小手被锁在头顶上,一阵纷乱后,一身的衣物零散的散落一地,身子在空气中渐感冰冷。
男人突然撑起手臂,腹下的火热胀痛让他迫不及待,瞬间深入了她的幽谷。
她疼的曲起双腿,瞬间又被压下。她蹙紧了眉心,下唇被咬得渗出血腥,男人粗暴的满足着他,火热的疼痛让沐璇儿的额角迅速布满的汗滴,源源不断的疼痛还在肆意侵袭,男人却有半点怜惜,依旧自我的驰骋。
一场战打下来,沐璇儿忍着剧烈的酸痛,对着他冷冷说道:现在是我休你,不是你休我。
她将地上的衣服丢给了他,自己爬进了红幔。苏宸暄抓着衣服的手紧了紧:日后你会为今日的决定所付出代价。这是他最后留给她的话。
四周又归为平静,沐璇儿起身,点燃烛光。将较为完整的衣袍穿在了身上,拿起被撕破的衣裳,沾了点茶水,将地上的血迹擦干净。
想起刚才的一幕幕,泪掉落了下来。
沐璇儿将一切收拾妥当,就躺回了床上。身下的疼痛让她无法入睡,直到东方露出了一抹白,才沉沉的入睡,毫无知觉。
似乎睡了很长时间,旁边有宫女在不停的呼唤着: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沐璇儿下意识的转动着散了架的身子,剧烈的酸痛让她迷糊的睁开眼睛。窗外的天色已经大白。疲倦的双眼很想合上,可今日还有其它礼节,需要请自参加。
她拖着酸痛的身子,等着宫女为她梳洗。
在准备好离开时候,她才发现苏宸曦早已起身了。
皇上呢?沐璇儿好奇的问了一声。
皇上应该已经到了寿皇殿了。一旁的宫女恭敬的回答她的问题。
今日需行庙见礼,而庙见礼就是新妇到夫家家庙祭奠祖先,以求得男方祖先神灵对新妇的接纳。如果未行此礼,则不能成为夫家成员,生前没有祭祀的资格,死后也不会有被祭祀的资格。
她来到寿皇殿时,内官已将寿皇殿陈设牲醴祝帛完毕,苏宸曦也在那,由于是拜祭先祖,在这寿皇殿内许多礼节都省去了。
内官伺候苏宸曦同沐璇儿至,赞引就拜位,苏宸曦在东,沐璇儿在西。在他们面前供奉列帝列后圣容。
一切准备就绪,内官的喊声响起:皇上皇后同诣寿皇殿列圣列后圣容前拈香,行三跪九叩礼。次同诣承前宫孝全成皇后御容前拈香。次诣毓庆宫孝静成皇后御容前拈香。次诣乾清宫文宗显皇帝圣容前拈香。次诣建福宫孝德显皇后神牌前拈香行三跪九叩礼”
庙见礼行完后。接下来便是筵宴礼。
筵宴礼需要苏宸曦要亲自御临太欢殿,设法驾卤薄、乐悬、黄幕反坫等,以敬重其事。
其中强调设“反坫”,即为放置爵杯等物的架子,颇有古礼之义。
筵宴礼开始之前,殿内都设满了宴桌。
此刻的太欢殿里,虽还未入夜,可琉璃罩的宫灯已然燃起,和着为数不多的人群,交映出一副繁华的景象。
席上分成了三区,一为皇后亲属以及前嫔妃所置,二为朝中内臣所置,三则为宫外女眷男眷所置。宴席呈三角状排开,正中是一处圆形的用大理石铺制的舞台,便于舞姬表演为宴会行乐所用。而这三角的最上头便是中州最尊贵的位置。此刻时辰虽然尚早,太欢殿内却已黑压一片。
可主位尚且悬空。
约摸半柱香时间,人大约都已经来齐了。宫女太监们开始穿梭于宴席之间,大方得体、训练有素,宴席各处精致细微的装饰无一不显着皇家的风范和尊荣。
忽然宴席内都静了下来,有一位内官扯着嗓子喊着:皇上皇后驾到。
方才还在觥筹交错间谈笑自若的众人此刻已是熙熙攘攘的跪成了大片,耳旁是一阵山呼海啸般参拜问安的声音:“皇上万岁安康,皇后千岁吉祥。共祝皇上皇后大婚大吉。”
苏宸曦淡淡的朝众人回了句:“都起身罢,今日设宴,大家不必太过拘束。”
于是便又是一阵听起来极其震撼的谢恩声音。
说着向主位走去。众人也皆退回到自己的位置。刹时欢声笑语,一如先前。
一阵悠扬的乐声响起,众弦齐鸣。而正中的大理石舞台上,两队身形飘逸的舞姬分别从东西两侧鱼贯而入,衣袂飘扬,姿态万千,飘渺如同仙眷。
方才还在笑闹的众人皆被这舞曲吸引了目光。片刻间只见一个火红色的身影在众舞姬的簇拥下缓缓而至,霎时四下里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一抹亮丽的鲜红所吸引,似乎怕惊扰了这精灵一般的女子,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舞池中央的那人,一袭夺目的红衣,轻纱曼体、姿态妖娆。乌黑的长发只用一根同色的带子在肩后松松绾住,露出眉间一抹艳丽的朱砂。此刻她正蒙着面纱看不清面容,可只消那双魅惑的眸子便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魄,更妄论那掩在面纱下的是怎样一张颠倒众生的脸。
可比起容貌来,更令人惊叹的却是她的舞姿。莲步轻移间,手腕所系的银铃叮咚作响,悦耳如同山泉击石。最令人称奇的是那铃声配合着舞步不仅不散,反而与琴声互相应和,完美得令人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