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点说话?”
“就是你和我都是一样的,没有地位高低,就像朋友一样,你觉得怎么样?”云皓风笑着说。
谷儿看着他好看的笑容,脸一红,低下头,说:“可您毕竟是……”
“我都说了自在点相处,谷儿姑娘和景姑娘相处不是挺快乐的吗?我们就像那样。”
谷儿想了想,说:“既然王子殿下这么说,谷儿也不敢不从,若谷儿言行不慎惹殿下不高兴还请殿下恕罪。”
“我既然这样说了,你又怎么会惹我不高兴呢?说吧,什么事?”
“是这样的殿下,王府里有一位姑娘生了病一直昏睡不醒,如果能找到千叶寒虫做药引就能救醒她。我听说启苍国安贤王后有这个虫子,而您又是王后的儿子,所以想求你帮忙,看能不能……”谷儿看到云皓风玩味地看着她,说到这里觉得自己做了傻事,他们一共才见了三次面,他贵为王子,怎么会帮她呢?并且他之前还掳走了平宁姑娘。想到这里,话也说不下去了。
之前褚人修只是简单的告诉她,她们认识的那个云风是启苍国的王子云皓风,掳走平宁的事和他有关,也就没说什么了。知道那个装着心意的锦囊落在王府里,谷儿感到非常伤心,前两天听说景药可以不用引毒虫,她便想到云皓风是安贤王后的亲身儿子,如果求他,事情或许有希望。但是现在说到这里,她觉得自己又犯傻,低着头也不吭声了。
云皓风看着谷儿天真单纯的样子觉得甚是好玩,但是看到她消沉难过的模样又有点于心不忍。于是说到:“千叶寒虫不用问我母后要,我也有。”
谷儿闻言,眼睛发亮,高兴的叫起来:“真的吗?”
云皓风笑了笑,说:“是真的。但是,这个寒虫珍贵无比,我为什么要帮你?”
谷儿明亮的眼睛一下子失去了光彩,想了想,恳切地说:“只要殿下肯帮忙,我一定会做牛做马报答殿下,就算上刀山下油锅也在所不辞。”
云皓风很苦恼的样子,说:“做牛做马,愿意为我上刀山下油锅的人,挺多的。若他们都向我提要求我怎么帮的过来?”
谷儿眼圈有点泛红,轻轻说道:“我明白了,是谷儿太唐突了,请殿下不要见怪。”
“要不用你身上的东西来换吧!”云皓风笑说道。
“我身上的东西?”谷儿想了想自己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啊。
云皓风走上前靠近谷儿,伸手往她腰间探去,谷儿浑身紧绷,大气不敢出一口,睁大眼睛望着他。云皓风嘴角一勾,一下离开,举起手中的锦囊笑着说:“就是这个。”
他都说千叶寒虫很贵重了,这一个破锦袋有什么稀罕的,他为什么要这个来换呢?
“就只是这个吗?”谷儿不敢相信的问。
云皓风坏坏地说:“要不然我把谷儿姑娘也要了得了。”
谷儿一下子红了脸,把头别到一边,说:“请殿下不要拿我开玩笑。”
云皓风哈哈笑了起来,说:“这样,你先回去,我明天亲自把东西送过来。”
谷儿向云皓风道了谢,像只小鸟一样高兴活泼的告辞回去。
果然第二天云皓风来到长平王府见褚人修。
“听闻长平王在找千叶寒虫,本王子这儿正巧有一只,若长平王不嫌弃,本王子就卖你一个人情。”云皓风直言不讳地说。
“王子前来应该不只是送虫这么简单吧。”褚人修说。
云皓风朗然一笑,说:“本王子都说了卖你一个人情,长平王总是要付出点代价的。”
“那是自然,就是不知道王子想要什么?”褚人修星眸微眯。
“一个要求。”云皓风伸出一个手指,说:“本王子相信长平王是言出必行、信守承诺的人,所以本王子只需要长平王满足我一个要求即可。”
“说来听听。”
云皓风狡黠一笑,说:“本王子还没想好。等哪天我想到了自然会告诉你的。”
褚人修冷然一笑,说:“你就那么确信本王会答应你?”
“你放心,我不会提有损你们国家人民利益的要求,这样长平王自然不会拒绝吧。”
褚人修沉默两秒,毅然答应道:“好,本王就答应你的条件,若王子想到,本王定然会倾尽全力满足你一个要求。”
“不惜任何代价。”
“好,成交。”
云皓风说完,拿出一个清透的小瓶,瓶子里面有一种淡蓝色的液体,其中看见一个小小的透白的像冰渣一样的东西,正是千叶寒虫。
褚人修得到千叶寒虫交给景三树研制“夺魄焰”的解药,谷儿为景药不用吃苦受罪而兴奋异常,但景药却高兴不起来。
景药听说褚人修已经得到千叶寒虫,并且师傅已经在研制解药,想到不多几天平宁若霜就会醒过来,景药心里一阵失落。
景药趁着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平宁若霜身上,自己独自跑到兰月所在的“广域寺”。这件事只有谷儿知道,景药说最近府里为了平宁的事应该比较忙,然后云皓风又跑来找谷儿让她做向导,就不让谷儿跟着去。
“兰月姐姐姐。”景药轻轻地叫道。
“阿弥陀佛,贫尼法号‘无念’。”无念双手合十,淡然说道。
景药也合手拜见说:“无念师傅。”
无念带景药到厢房里面休息,两人促膝而谈。
“景施主似乎有什么烦心事?”无念问到。
“不瞒无念师傅,我最近有一些困惑,人和人之间怎么样相处才是最好的呢?”
“这要看施主如何认为这个‘好’的。”
景药想了想,说:“我觉得人和人之间真诚便是好的,没有虚假隐瞒,没有欺骗伤害,大家都能坦诚相待,友好相处。”
无念笑了笑,问:“那么施主做到这些了吗?”
景药沉默半响,摇摇头说:“我自己都没做到这样,我凭什么要求别人做到。”
无念微笑着说:“世间万事千般结,喜怒嗔怨皆是。结既能生,必能解。无念相信景施主一定知道该怎么做。”
景药做了半日,琢磨无念的话,也在反思自己,心中明朗起来,既然我希望别人对我以诚相待,想要知道别人的真实想法,那么首先我自己就不能隐瞒自己的所思所想。
这么久以来,一直都在刻意隐瞒对褚人修的感情,和他相处从来没有放下戒备和试探,很想知道他的想法,而自己却总把自己的想法藏起来,生怕被他知道。现如今,平宁若霜就要醒了,那么她也没有继续留在王府的必要,景药心想与其带着遗憾离开,还不如走之前把话说清楚,也许就像南明一样,把话说出来了,自己就能想开了。
景药又和喝了一些茶,无念说了一会话,看着时日不早才辞别离开。这一次回去,她会把自己这么久以来杂乱无章的思绪理清楚,然后明明白白的告诉褚人修她的心情和想法。
“哎呀,不知不觉都这么晚了,再不快点回去谷儿又该着急了。”景药出来看见天色变暗,心里有些着急。
下了山是一片荒野,初冬季节的郊野萧瑟凄凉。景药小跑起来,想要快点进城。
“谁呀,走路不长眼睛啊!”
景药急着赶路不小心撞到两个从城里出来的人。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景药急忙道歉。
这两个人刚从赌坊出来,把家当输的精光正心情不好,结果被景药撞上。两人本想借机揍她一顿发发气,哪知竟是个秀丽娇巧的美娘子,于是邪心顿起,拉着景药的衣服不让她走。
“小美人这么着急去哪儿啊?会情郎吧。要不让哥两个先陪你乐乐。”
两个人目露淫光,流里流气地拉着景药动手动脚,景药感到恶心,心里暗暗叫苦怎么遇上这样的流氓无赖?她打开他们不规矩的手,想要抽身跑开,但是那两个人没有给她机会,她们捂住她的嘴把她拖到偏僻的地方。
景药使劲挣扎,猛力地咬那人的手,那人吃痛一巴掌抽过去,景药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痛。另一个人从衣袖里拿出一粒药塞到景药嘴巴里,景药尝到药的味道,惊恐万分,他们居然喂了她媚药!
“小娘子别逞凶,等一下你会趴着求大爷让你舒服的,哈哈哈……”
“救命!救命——”景药扯着嗓子叫,但是马上就被捂住。
一个人把景药按在地上,一个人肆无忌惮地剥景药的衣服,景药恨不得马上死去。
眼看着衣裳被剥开,露出藕白的肩臂,那人的手隔着薄薄的肚兜覆上景药的浑圆,但是动作停止在这一刻,景药感觉到按着他的人失去了力道,而剥她衣服的人一动不动的趴在她身上。景药睁开眼睛,看见一个高俊的男子站在上头,是复颜杨!
看到熟悉的人,景药想都没想,推开身上的人扑上去一把抱住复颜杨,眼泪决堤。
复颜杨一愣,然后邪声说到:“我可以理解成景姑娘是在投怀送抱吗?”
景药听他这么一说,知道自己行为不当,抹着眼泪放开复颜杨,说:“对不起,我、我以为自己……呜呜呜……”
复颜杨笑着把景药衣服拉好,说:“既然保护不好自己就别出来晃荡,下一次还指不定会怎样。”
“谢谢三皇子殿下……我以后会注意的……”景药哽咽地说。
“景姑娘这是要去哪里?”复颜杨问。
“我要回长平王府——”景药话还没说完,自觉地身体开始酥软,浑身发烫,想来是刚才被喂的媚药起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