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国使臣献礼完毕,永明皇各子女也纷纷献礼。太子褚人原献九龙金鼎,褚人修献名家道仙丹青一幅,三公主褚人玉珍呈深海夜明珠七颗,而褚人南明则空手上前,微笑着说:“父皇,儿臣为父皇准备的寿礼必须得晚上才能拿出来,还请父皇见谅。”
褚人永天笑了笑,说:“是什么东西,要这么神秘?”
褚人南明笑言道:“回父皇,儿臣现在还不能说,到时候父皇就知道了。”
褚人永天哈哈笑了起来,说:“那好,朕就等着你的好礼。”
景药期待好久,没想到到这个时候褚人南明还卖关子,太吊人胃口了,但是景药还是忍不住的想知道褚人南明到底会送什么。
大家献礼完毕,正准备开宴时,皇后突然说话了:“惠妃,你身后的姑娘是谁,怎么以前没见过?”
一言毕,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惠妃身后的景药。景药突然成为万众的焦点,陡然有些慌乱无措,惠妃牵起景药的手,站起来温文有礼的回答道:“回皇后,这位是药王景三树的高徒景药姑娘。”
惠妃握住景药的手,这让景药的心一下子安定下来,她落落大方的上前行礼道:“民女景药拜见皇上万岁,皇后娘娘千岁。愿皇上和娘娘万福金安。”
“父皇,景姑娘听闻父皇寿辰,特地代药王老人为父皇准备了寿礼,你看我都把这事给忘了。”褚人南明冒出来说到。
景药心里一惊,自己什么时候准备过寿礼啊?她一开始就是来看热闹的啊,这下子自己被褚人南明弄成热闹让别人看了。但是她也不好表露出来,只是低着头不敢看他们。
“哦?是什么贺礼?”褚人永天看向景药问到。
景药正在想该怎么回答,褚人南明不紧不慢地接到:“启禀父皇,景姑娘为人羞怯托儿臣代为献礼,儿臣一时高兴竟把这事忘了,还请景姑娘原谅。”
景药闹不懂他在干什么,但是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小声的回道:“没关系。”
众人见她脸颊绯红,低头轻言,果然是一副羞怯的模样。而褚人修则明白她那完全就是一副窘迫的样子,心里暗笑,但是他又不得不担忧褚人南明这么一闹会不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在蛊虫取出来之前,他一定要好好地看好她,不能让她出什么状况。
此时场中有一人眼神阴暗不定的看着景药,那人正是复颜杨。之前查到她是景三树的徒弟,褚人修需要她体内的寒虫救意中人,但是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并且看起来和四皇子褚人南明关系匪浅。但是那日第一时间赶来救她的并不是褚人南明,而是褚人修。这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父皇,景姑娘为父皇献上的是百年雪参两支。”
褚人南明说完就叫人拿上来,果然是百年雪参,这么珍贵的药褚人南明是怎么弄到的,不管怎么样,景药心里舒了一口气,原来南明什么都在准备好了。
褚人永天疑惑的看向景药,说:“景姑娘,这都是你准备的?”
景药立马跪下说:“回皇上,民女身份卑微,不足以上堂献礼,因此特地请求四皇子替民女献礼,希望皇上千秋万福。求皇上不要怪罪四皇子,是民女做事有欠考虑。”
褚人永天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褚人南明,心想这女子虽然怯弱,但在关键时候敢为了南明挺身而出,足见她对南明的心意不一般。于是笑说道:“朕并没有怪罪南明,景姑娘又何必着急呢?景姑娘心意可贵,朕十分感动,请景姑娘回去代朕向药王老人问好。”
景药听出永明皇的意思,知道他肯定是误会了,但是现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把这件事混过去再说,于是扣头说:“民女代师傅叩谢皇上恩泽。”
“那好,开宴吧!”褚人永天一声令下,琼浆玉露、美味珍肴纷纷呈上。
褚人修看到景药和褚人南明一合一唱,连父皇都看出他们感情不一般,心里有些懊恼,猛饮几口酒。
复颜杨注意到褚人修的变化,心下道原来是景药和褚人南明郎情妾意,褚人修一厢情愿罢了。郎情妾意也好,一厢情愿也罢,这样看来,那个女人还是有利用价值的,于是眸光一闪,啜饮一杯。
谁都没有注意到皇后的眼神,她面带微笑优雅大方,但是看景药的时候眼神暗沉,似乎在盘算什么。
晚上是皇上的家宴,景药一个外人不便参加,本打算出宫回长平王府的,但是惠妃说她难得进一趟宫,并且和她也甚是投缘,非要留她在宫中多呆几日。景药不知为何也希望能和惠妃多相处一些,可能是她总能从惠妃身上感受到未曾拥有过的母亲的温暖吧。
“没想到你心机这么深,居然跑来讨好母妃。”褚人修的声音冷冷的从身后传来。
景药吃完饭到园子里瞎逛,没想到褚人修从家宴上回来了,景药看了看褚人修身后,发现并无旁人,有些吃惊。
“怎么,没看到南明很失望?”褚人修嘲讽的说。
景药习惯了他那样的口气和态度,但还是无法让自己淡然面对,眉毛一扬,说:“是啊,是很失望,那又怎么样?”
褚人修没有答言,冷冷的看着景药,景药看着他深暗的眸子,竟有一些心虚。这时褚人修慢慢开口,声音冷淡,说:“本王不管你在打什么如意算盘,但是别把心思动到我母妃身上,南明这边也是,本王早就说过,你一贱民如何配得上永明国皇子?”
褚人修的话就像刺一样扎进景药心里,景药握紧拳头,气的发抖,为什么在他眼里自己一定是有所图谋?难道他始终把自己想的这么不堪吗?景药心里的委屈和愤怒突然找不到宣泄的出口,愤恨的转过身去,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
褚人修看到她的异常,顿了顿,依然故作声色的说:“本王奉劝你……”
“滚。”景药打断了他的话,咬牙切齿的吐出一个字,随后大声的吼道:“滚!”
“什么?你竟敢以这个态度对本王!”褚人修刚开始怀疑自己听错了,但是景药随即的一声爆发证明了他没有听错,这个女人竟敢背对着他叫他滚,他猛地扯过景药肩膀,刚要发作却怔住了,她竟然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