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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节 岳阳诗话 洞庭水一袭白衣醉流云
书名：天邪神尊 作者：柳箫声 更新时间：2014-12-23 00:06 字数：6188
第五节 岳阳诗话洞庭水一袭白衣醉流云
洞庭湖位于湖南北部，湖水方圆近四千平方公里，由湘江、资江、江等江水注入其中，由岳阳城陵矶汇入长江，湖水清澈甘美，常有采莲仙子荡舟婉哥，才子对吟之景，一时间引得鸥鹭翩飞，蜓戏蝶舞，自古以来不知有多少文人骚客流连忘返，留下万千诗乐。洞庭多鲢鱼，味鲜肉嫩，为烹肴之上品。
峨眉派掌门，幼年出家，但不奢求门下弟子个个世传衣钵，出家为尼，所以峨眉弟子也时常食些荤腥。当然是在师傅不在身边的时候。
日近中午，湖边的雾气已渐渐退去，杨柳低垂，几片黄叶被秋风垂落，顺湖水飘向远方。几名峨眉弟子围坐桌前，开心的品尝着鲢鱼，梅若兰自幼便温柔善感，此时则倚着窗台，远眺岳洋楼下的洞庭湖，一丝惆怅涌上心头，随口吟出一首小诗：
珠光溢彩满江霞，微风水中漾梨花。
秋波泛粼何处去，拂柳落叶向天涯。
梅若兰自幼被师傅收养，虽得师太百般疼爱，但师门生活清苦，想起自己的身世，不禁神伤，随口吟出几句凄婉的小诗来！
八月湖水平，涵虚混太清。
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
欲济无舟楫，端居耻圣明。
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
正自梅若兰倚窗伤怀之时，一曲孟浩然的《临洞庭》，从旁侧里传过来，声调壮阔中尤带几分悲凉与不甘。
梅若兰循声望去，东窗下吟诗的年轻人转过头来，四目相对。
“姑娘，在下一时情不自禁，扫了姑娘雅兴！”年轻人鹰目朗俊，长发披肩，银白色长衫，挺拔中更带几分潇洒，只是眼神之中稍带几许哀愁。
“公子好文采！”
“姑娘取笑了，乱摘古人佳作借以抒怀罢了。只是姑娘那几句诗优美而委婉，是出自姑娘妙笔吗？”
“哪敢称什么妙笔，女儿情愫，登不得大雅之堂！孟浩然的这首《临洞庭》气势磅礴，格调雄浑，咏于时前，当然再时宜不过，不知公子为何语气之中略带悲凉之感？”梅若兰莞尔一笑，微依一礼，，“公子莫怪，在下只是好奇！”
年轻人回过头去，望着平静的湖水，良久悠悠的说道：“家仇不得昭雪，愧对父老，怎能不悲切！”年轻人的后背抖动了一下。
“在下不知公子身负血海深仇，还请公子莫怪!”
“姑娘一人独处，看装束也是江湖中人，难道也有伤怀之事吗？”
“较公子，在下算是幸运的了，自幼得师父百般疼爱，也说得上无忧无虑，但毕竟至今不知身世，江湖飘零，不知何时才是自己的归宿！”梅若兰软软的道来，说完又有些后悔，“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人讲这些，毕竟才刚刚认识，师父说江湖险恶，自己也太大意了！”
“说来我们都是天涯沦落人。”年轻人犹豫的眼神让梅若兰心中升起一抹心酸。“自己今天怎么会对一个陌生人难过伤怀呢？”梅若兰暗暗道，眉目不禁低垂，桃腮泛红。
“姑娘贵姓芳名？”
“师父说捡到我时是在一株梅树下，故赐梅姓，双名若兰!”
“年轻人微微点头，梅花胜雪，好贴切，蕙质兰心，但愿姑娘人如其名，前途美好！”
梅若兰在心底狠狠的骂了自己一句，“傻了，呆了，连名字都告诉他了！”
“大师姐，再不来，两条鱼就只剩下骨头了！”一声呼唤夹杂着莺啼般的笑声，自雅阁内传出。
“公子不好意思，师妹们催我了。”
“希望有幸再与姑娘谈诗!”
“来了！”梅若兰逃也似的跑回雅阁，终于还是忍不住回头朝那位年轻人望了一眼。
“师姐看什么呢？”一位小师妹顺着大师姐回头的方向望去，一位白衣年轻人飘逸地站在楼边窗前。“奥，原来大师姐……”小师妹夹起一颗鱼头，嬉笑着。
“小鬼头，找打，有鱼吃也堵不住你的嘴……不吃给我！”梅若兰强忍心跳，捡起筷子，去抢她的鱼头。
“大师姐不讲理……”小师妹忙离座闪避，雅阁内传出一阵欢快的笑声！
三条人影跳出一座豪宅的院墙，趁着月色一路狂奔，眨眼之间隐入茂密的竹林。
“老大，今天我们收获不小啊！看看都有什么好东西!”竹林深处，三人席地而坐，各自解开背后的包裹，打将开来，倒出一堆堆的物件。
“老大，你们看，这块美玉能值千把两银子吧？”一人手中托着一方绿莹莹的美玉炫耀着。
“老三，你那玩意儿算什么！？只不过是件大姑娘身上的东西，你再看看二哥这件——赤金佛，怎么样？”
“不错不错，这玩意好像还是一件古董,至少能值五千两，不过要说起女人，刚才三弟我在拿东西的时候，还真朝包大财主家内堂看了一眼，你们猜怎么着？包大财主的三姨太正在洗澡，啧啧……那你们是没见着，那皮肤那叫一个嫩啊！要不是我有足够的定力，真想……”被称作老三的人说道销魂之处禁不住嘻嘻的笑起来。
“老三，我们洞庭三鬼虽然净干些偷盗之事，但所偷之人，非官即富，均为不义之财，却从未像云中子那般强暴良家妇女，所以刚才之言以后万万不可再说。毁了自家兄弟的名声。”
“大哥说的是，所以兄弟才只拿了她的这块玉佩嘛！”
“老大，还没看看你的宝贝呢？”老二催促着，“有宝不独享可是我们三兄弟向来的作风啊！”
老大飞天蜈蚣抓起包袱底，一反手，包裹中的物件哗啦啦的倒了一地，金银珠宝，古玩玉器，应有尽有，老二仔细请点一遍，“大哥，这次若按数量，你仍然是最多的，可若按贵重，你就不及二弟我了！”海底蛟得意的看着飞天蜈蚣。
“二弟向来识货，每次都拿的少却最值钱，为兄算服了！”
“啊！大哥，这是什么玩意儿啊？”老三黑蜘蛛猛地从中间拿起一物，竟是一方女人用的香帕一股淡淡的脂粉味扑鼻而来。上面刺绣着山水草木。
“不会吧，大哥，我好歹偷出来的是美人用的玉佩，你老人家怎么连女人的手帕都要啊！”老三孟坡肆意的开着玩笑。
飞天蜈蚣阎西洛一把抢过手帕，仔细的看了看，确实是一方女人用的普通手帕。顿时长满疙瘩的老脸有点挂不住，甩手扔在一旁。老三吓得哑口无言。
“洞庭三鬼又抢劫了哪家的财宝，还不快快交出来！”一声娇喝，白影闪动，梅若兰横剑挡住洞庭三鬼。
三人一惊，之后见只有梅若兰一人，立时放下心来。
“真他娘的晦气！刚不说女人了，却又活生生的跳出一个来！”黑蜘蛛孟波捡起地上的东西，背在身后，一跃而起，“还是位峨眉的小妮子，算了，我们兄弟不愿与峨眉结怨，你也少管三位爷爷的好事！”三鬼转身要走。
“鸡鸣狗盗的鼠辈，峨眉弟子今天就要为武林除害！”
话落，梅若兰长剑一招“金蝉齿锁”，长剑抖落漫天银花，朝三鬼荡去，黑蜘蛛早有防备，闪身躲过，勾魂索自腰间盘旋而出，一招“添酒回灯”缠向梅若兰双腿，梅若兰蜻蜓点水飘身而起，勾魂索自脚下扫过，海底蛟从左侧一招“幻影分神”引魂帆变化晴天黑雾，夹杂着厉鬼哭号之声罩向梅若兰头顶，右侧的飞天蜈蚣阎西洛手持千足毒杖鬼影无形砸向梅若兰后背。
梅若兰身在空中，无处躲闪，慌乱之中使出峨眉绝学乾坤倒悬，长剑划向海底蛟的小腹，海底蛟翻身侧转，就势梅若兰头上脚下，长剑旋飞，银白的剑气形成一朵光艳的莲花，花瓣上的幻剑向四面八方扫射而出，飞天蜈蚣忙收杖转身，遮挡逼近的剑气，黑蜘蛛的勾魂索来不及收回，左臂被剑气划开一道几寸长的伤口，血流不止，海底蛟缓过神来，借青竹反弹之力，飞射而回，引魂帆散出大片黑云，直取梅若兰。
一股气味腥臭刺鼻，梅若兰暗道“有毒”，急忙屏住呼吸，但仍旧吸入了少许毒烟，眼前一阵模糊摔倒在地，飞天蜈蚣千足毒杖当胸刺到，恍惚中，梅若兰挥剑阻隔，长剑刚举起一半儿，眼前一黑，昏迷过去。
三件暗器带着劲风同时打向洞庭三鬼，黑蜘蛛正举起勾魂索砸向倒地的梅若兰，为报一箭之仇心切，正被暗器击中手腕，勾魂索脱手而去。
一条人影现身当场，正是岳阳楼上吟诗的年轻人。
“阁下也想管我们洞庭三鬼的闲事吗？”黑蜘蛛咬牙强忍疼痛叫道。
“你们不会也想像云中子一样瞎掉眼睛吧？！”
三鬼闻言，不禁浑身发抖，想起那日在招贤楼与云中子打斗，莫名其妙的同时被几粒花生米击中，深入骨髓不说，云中子当场射瞎一只左眼，现在想起仍觉不寒而栗i当时杨庭贵连喊三声风尘三侠，自认绝非对手，故而仓皇而逃，不料竟是眼前之人所为。
“我三兄弟寻你不着，今日正好报仇！”飞天蜈蚣狂笑一声，抡千足毒杖一招“阎王朱笔”黝黑的杖影鬼厉般怒吼着由下而上斜击年轻人前胸，黑蜘蛛的勾魂索在内力催动下刷的变的笔直，臂腕抖动，勾魂索犹如一条游动的毒蛇，发出油绿的光芒，卷向年轻人脖颈，海底蛟的引魂帆也同时发动，扑天的毒烟瞬间弥漫整个竹林。
年轻人不慌不忙，长袖挥动，荡开毒烟，还没等飞天蜈蚣看清，年轻人已转身到了他的身后，只觉后背重重的挨了一掌，真气震荡，一口鲜血喷出口外，收招不住，千足毒杖直直的朝对面的海底蛟刺去，海底蛟慌忙躲闪，已是不及。
年轻人一股真气自指尖弹出，一道红光流星般击向毒杖，飞天蜈蚣被震得虎口开裂，兵刃脱手飞出，插入一株巨竹之内。
洞庭三鬼呆呆的僵立当场，飞天蜈蚣首先醒过神来，转身朝年轻人一躬扫地，“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其他二人同时齐齐的弯下腰去。
“并非我不杀你们，你等皆为武林败类，人人得而诛之，只因为你们平时所偷窃之物多为官宦家的不义之财，同时并未做过大恶之事，在大荒之年听说你们洞庭三鬼还曾施舍救济百姓，多少也有些侠义之举，今日姑且放你们一马，以后好自为之！解药！”年轻人怒斥着。
“公子明察秋毫，我等对侠义二字实不敢当！”海底蛟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瓷瓶递过来，恭敬的说道，“放在鼻下稍闻一下即可！”
年轻人扶起梅若兰，将小瓷瓶放在她的鼻子下面，片刻之后，梅若兰苏醒过来。
“怎么还不滚！”年轻人扶梅若兰站起身，朝三鬼喝道！
“公子今日对我等有救命之恩，今后愿追随公子，鞍前马后，听凭差遣！”
“不必了，今后你等少做些恶事也就是了！”
“多谢公子，以后若有差遣，我等肝脑涂地，万死不辞！”三鬼再次躬身施礼，解下背后的包袱，整齐的放在地上，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多谢公子搭救！”待三鬼走后，梅若兰深深一福道。
“梅姑娘太客气了，所中之毒不知可曾解去？”
梅若兰冥神行气一周天，感觉经脉畅通无阻，随即说道：“现在已无大碍！多谢公子！”
两人默默相对，一时竟没了话语，梅若兰靠着一株青竹，悠悠的看着星空出神，皎洁的月光洒在她柔美的脸上，影印着迷人的光晕，弯弯的睫毛闪动中，碧波流淌，犹如一位安静的仙子，已近深秋的月夜，月朗星稀，晴空万里，习习的海风略带一丝凉意，年轻人找来一些竹枝，点燃了，梅若兰缓缓走过来，在靠近火堆的岩石上坐下。
“我还不知道恩公尊姓高名！”梅若兰有一种莫名的心跳，自从那日岳阳楼见到这位年轻人，不知道为什么，总在不经意之间想起他，此时近在咫尺，却又不敢抬头直视他的眼睛。她能感觉得到那里同样有一团火在燃烧！心中似有一只活泼的小兔，砰砰直跳……
“姑娘千万不要如此称呼在下，你就叫我清仇吧！清水无仇，是我一生的所愿！”
“清仇！”梅若兰向火堆中添了一些竹枝，轻轻的说道，“既然公子有难言之隐，在下必不敢强问！”语气中明显有几分不悦。
“梅姑娘多心了，在下只是不想有太多的人因我而收到伤害！还请见谅！”
两人一时沉默，清仇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姑娘，心中从未有过的平静，时间如果就此停止该有多好，没有痛苦，没有仇杀，没有流浪，只有徐徐的风，暖暖的火，柔柔的草地，悠远的长空，青翠的绿竹，还有眼前的人儿……如果苍天能赐给自己这些，自己甘愿用一生去换，抛弃一切，永远永远……
对面的人儿，你又在想什么，为什么不语，为什么不抬头看我一眼，不应再有愁苦，不应再有哀怨，别再折磨自己，那份命运的捉弄，我又怎能强加在你的身上，我不配，不配拥有你如此美丽善良的人儿，更不能，就把一切都化作祝福吧，苍天，我在默默的祈祷……
梅若兰静静的坐在岩石上，周围暖暖的，测头遥望着那轮明月，雪白的衣襟被夜风轻轻的撩起，衬托着柔美的身姿，如云的长发随风飘动，千万思绪犹如青丝般凌乱，她能感觉得到对面投过来的目光，心底痛痛的，甜甜的，酸酸的，阵阵电流游遍全身。随手捡起一节竹枝，在地上写下两句李商隐的名句：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轻轻的说道：“古人如此佳句，却为何取名《无题》？”声音轻的似在自言自语。
“因为有心，何需有语，灵犀之间又怎可言语诠释，何必画蛇添足！其实无题即有题，不是吗？”
青竹“噼噼啪啪”的燃烧着，飞溅的火星似顽皮的孩子，欢快的跳跃着，忽地，一点火星落在梅若兰的手背上，梅若兰急忙缩回手，痛呼出声，却不料纤细的手已被清仇逮到，“烧到哪儿了？让我看看！很痛吧？”清仇焦急的搓着她的手背。
柔滑的小手一经被对方握住，梅若兰浑身如电流传过，心头似小鹿在撞，突突的跳个不停……桃腮一直红到耳根，如云如梦……
“没事，只是不小心烧了一下！”手却任由对方紧紧握着，没有抽回来。
清仇感觉到梅若兰的羞涩，缓缓松开了手。
“这些东西，仇大哥准备如何处理？”若兰首先打破了沉默，开口称呼清仇为仇大哥，清仇先是一愣，随即并未反驳，只是微微笑了一下，（仇子本身也念作仇qiu,直接称呼仇chou大哥确实有些别扭，不过只要梅若兰喜欢，其他并不重要了）梅若兰指了指地上洞庭三鬼留下的那堆珠宝说道。
“愿听姑娘吩咐！”清仇站起身，恢复了常态，微笑着。
“不如先打开看看，看看都有些什么宝贝！”梅若兰来了精神，走过去，将包裹一一打开，倾倒而出。
“啊，仇大哥快来看，竟有这么多宝贝呢！”梅若兰从没见过如此光彩夺目的珠宝，一件件简直都可以说价值连城。
清仇走过来，表情明显也有些出乎意料，惊讶的说道：“真不知道这些东西洞庭三鬼是从哪偷来的！”
梅若兰手里正把玩着一块碧绿的玉佩，光洁润滑，特别是中间镶嵌的那颗红宝石，更是猩红如泪，世间罕见。
“现下，四川西北正遭受几十年不见的旱灾，不如我们将这些财宝化作银两，去接济难民吧，也算积一些阴德！”梅若兰兴高采烈，满脸的稚气。
“姑娘菩萨心肠，一切听从姑娘做主，不过这方美玉，梅姑娘若喜欢，就留下吧？！”
“那怎么可以！”梅若兰慌忙将玉佩放回包裹中，“如此一来，我不成了趁火打劫吗？！与洞庭三鬼有什麽两样？”
“洞庭三鬼偷来的这些财宝固然是一些不义之财，但之前已有在下夺回，也就是说，现在这些财宝的分配我也有些权利，这块玉佩就算在下送给姑娘的，如何？”清仇将玉佩捧在梅若兰眼前，梅若兰犹豫片刻之后，还是接了过来，柔声道：“真的可以吗？如此多谢仇大哥！”声音低的几乎连自己都听不清楚。
“你看，那是什麽？”梅若兰起身，从一株青竹上拿下一方素白的手帕，入手轻滑，正面用青丝绣满了山水，树木，楼台。
清仇接在手中，仔细端详着，表面看来并没有任何特别，从纹理以及淡淡的胭脂清香，只是一般女子的绢帕而已，清仇的脸上闪过一层疑惑。
“仇大哥，有什麽不对吗？”梅若兰有所觉察。
“这似乎是一幅地图！你看这些丝线刺绣的纹路，应该表示的某个地方，如果只用山水做图案，该不会如此繁琐才对？！反倒没了美感！”
“也不会呀！我感觉挺好看的，再说如果真是什么珍贵的地图，又怎会出现在这荒郊野外呢？”
“梅姑娘所言也有几分道理！也许只是在下多虑了！”清仇将手帕递回来。
“不如，这方手帕仇大哥自己留着吧！”
“女孩所用之物，我一个男人用来做什么？”
“那……就算……就算是我送给仇大哥的吧！”梅若兰低低地垂下头，几乎要将脸埋进怀里，忙将目光转向一边旁。
清仇一时呆呆的看着他，轻轻的道：“在下一定好好保存，”然后小心翼翼的揣入怀中，“对了，梅姑娘为何一个人到了这里？没跟师妹们在一起吗？”
“我出来办些事情，真好撞见洞庭三鬼分赃，”说到分赃忽觉不妥，暗忖现在自己岂不是与三鬼一样，也在分赃吗？心中立觉有些好笑，继续说道，“所以於他们动起手来，不过明晨一早，我必须要回峨眉了！”说道这里忽觉有些失落，失落了些什麽呢？又有谁能说的清楚！“仇大哥，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我这段时间倒也没什么事情，本也想到四川走走！不知姑娘可愿做个向导？”
“那我们就同行吧！也好一起打发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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