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欣微微一笑,道:“原来是这样啊!”
那老者眉宇间突然又显出一番不妙之色,说道:“看来这‘虚风草’不能放在这里,否则不知情着要是误食,岂不是很糟,老夫还是将它收了回去,做一些刀剑伤药吧!”随即便弯下身去,将那“虚风草”给抱了起来,顺手揉了几揉,那“虚风草”瞬间便小了很多,便被他放进了背篼里。
杨欣望着那老者,也是一惊:“没想到这东西这样柔软。”随即向那老者道:“老伯,您是医师吗?”
那老者转过身来,向杨欣微笑着,柔声道:“老夫是一名游行医师,四处闲逛的医师。”
杨欣心里一怔:“我倒是听说过游行僧,这游行医师倒是从未听过。”便道:“那老伯您的医术一定很高明吧!”
那老者微微一笑,道:“老夫只是略懂而已。”随即转过身去,说道:“小娃娃,以后可不要随意吃什么古怪东西了,会有危险的。”一边前行,一边说话,话刚说完,便到了一条岔路路,转眼之间便不见了身影。
杨欣望着他离开的身影,沉默片刻,心道:“这老伯医术一定很高明,连这怪石的来历都知道,实在也不简单。”
杨欣刚来宋朝不久,对宋朝的人物事务自是陌生得很,古代不止有游行的僧人,也有游行的医师,所谓的游行医师,跟游行僧类似,他们只是四处游荡,一面寻求罕见药物,一面便赠医施药,救黎民于水火。
杨欣哪里会知道,他所遇到的这名老者身份更是奇特,便是大宋朝最著名的游行医师古长清,那顾长清曾经是宫廷最厉害的御医,可是因为性格古怪,跟其他同仁无法相处,遭到排挤,被皇帝赶出宫来,可是视医若狂的他,便开始四处游行,悬壶济世。
那顾长清原本并非叫做顾长清,只是出了宫廷之后隐姓埋名改的名字,而曾经的名字早已隐没于尘土之间,被他救治过的病人不知他便是曾经名噪一时的宫廷御医,便只是叫他顾神医。
杨欣又向那怪石之处望了望,只是这时怪石“虚风草”早已不见,只留下一个平坦的所在,被“虚风草”覆盖,那地方没有落下枯叶,倒是干净如许。
杨欣微微一笑,轻声道:“今天真是奇特,竟然遇到这样的怪事。”随即便听到了“咕咕咕咕”的声音,伸出右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脸上露出难过的神色,喃喃道:“这么快便饿了,看来那条鸡腿——”随即便拿出藏在袖里的鸡腿,望了望那鸡腿,无奈道:“鸡腿啊,鸡腿,不知道今天吃了你之后,接下来我该找些什么服食呢?”于是便吃起鸡腿来,吃完鸡腿就离开了这片树林。
杨欣四处游荡,不知时间快慢,只觉得太阳慢慢由东到西,日光的色彩也渐渐变得金黄,抬头一看便知道到了日落时分,好在他如今到了一处小集市,这集市人影没有之前那大集市繁多,连那街道两边的商贩也明显少了一些,街道左侧有一栋两层高楼,高楼上横着一块匾额,刻有四字,约“月来客栈”。
杨欣向那“月来客栈”望了一眼,面露无奈之色,低声道:“想不到我杨欣道现代随便就可以进大酒店吃饭,那酒店可比这酒楼气派多了,可现在——”他没有说下去,只是感到一阵凄凉。
杨欣突然又想到了自己的身世,从前在圣域市的时候,家里虽不富裕,但是一日三餐,那一餐能少些鱼肉呢?何况自己小说热卖之后,便赚了不少钱,那时想去哪里吃饭,便去哪里吃饭,实在是逍遥至极。
自从来了宋朝之后,变成了杨过,家里贫穷,每日两餐,甚少有肉吃,自穆念慈死后,他便只吃了一次鸡肉,还是那大公鸡自己送上门来的,平日里都是吃包子度日,实在是潦倒至极。
前后对比之下,杨欣心里自是算出无比,可偏偏就在这时,肚子又敲起鼓来,他摸了摸肚子,脸上的神情别提有多难看了。
只见杨欣向右手一角落望去,那里正有一家包子店,那蒸笼上的肉包散发出一道浅白色的烟雾,一阵葱蒜味随即飘来,杨欣心道:“闻起来这包子肯定好吃,只是我现在身上没有钱财,如何能吃呢?”又望了一会儿,只见又几个男女去买了些包子,随即便离开了,他突然又改变了主意,道:“先去向那老板要几个包子吧!想必那包子也不贵,最多我给他做做杂活,也抵消了。”
杨欣想到用做杂活来抵消包子钱,顿时心里便当心了许多,用做杂活来抵消包子钱,想必那商贩老板也会同意,便向那包子铺走了过去。
杨欣还没有走到包子铺,那老板便望见了他,随即便露出一番笑容,朗声道:“小哥,吃包子吗?不知道小哥您要几个包子呢?”
杨欣沉默片刻,心道:“我杨欣既然受过高等教育,决不能吃白食,一定要争取老板同意,方才吃他的包子。想必我帮那老板做做杂活,他应该也不会不答应吧!”
那老板见杨欣没有说话,便又喊道:“小哥,不知您要几个包子呢?”
杨欣向那老板一笑,柔声道:“老板,我身上的钱用光了,您看能否——”
那老板顿时一脸诧异,也不知杨欣所言是真是假,只是吃惊地说道:“什么?”
杨欣又笑着道:“老板,我想帮您做做杂活,换两个包子来吃,不知道——”
那老板这才明白杨欣要做什么,原来是想吃白食,脸色大便,不客气的道:“没钱就别吃饭啊,向吃白食啊,门儿都没有!”
杨欣略急,连忙解释道:“老板,不是吃白食,是用做杂活换。”
那老板哪里肯再听杨欣说话,冷冷地道:“没钱还吃什么包子。”随即伸出右手,在空中前后摇晃着,道:“走走走走走走!别妨碍了大爷做生意。”
杨欣吃了闭门羹,心里斗然不是滋味,等想再解释,可是那老板又冷冷地说着一些让他难堪的话,随即旁边有几个行人便头来了异样的眼神,似乎在说:“这谁家的小孩,这么小便做出吃白食的事情,长得大了,那还了得啊!”他望着那些人的眼神,心里更是难过,心道:“老子不吃你的破包子便是,有什么了不起的啊!”便转身向一面高墙跑去。
杨欣跑到高墙下一条小巷子里面,找了个角落坐了下去,难过之余,两行热泪便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自从来到宋朝之后,这是他第一次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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