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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新军统领

书名:传奇总统黎元洪 作者:韩仲义 更新时间:2019-07-24 09:12 字数:6240

    一个落魄的豆芥小官,一路飙升到新军统领,靠的是上和下睦,拼的是人缘。

    甲午战争失败,签订丧权辱国的《马关条约》,使中华民族陷入空前的危机之中。朝野上下有识之士要求革除积弊,锐意创新,学习西法,编练新军之声大炽,震动了统治者。于是,清政府开始大规模编练新军。北方袁世凯、南方张之洞捷足先登,掀起练兵高潮,各省纷纷响应。张之洞把在南京编练的两营护军带回武汉,加上原有的军队,延聘德国教习,招募精壮青年、扩充新军编制、购置新式武器、广招武备学堂毕业生……紧锣密鼓,常抓不懈。

    素有“开明谨厚,忠勇沉着”之称的黎元洪,出色地完成枪炮厂整顿任务后又给足“二张”面子,更让张之洞刮目相看,对他更加信任。常言道,人心都是肉长的。张彪再颟顸无理,黎元洪屡次委曲求全,以德报怨,也不能无动于衷。一天,他特意把黎元洪请到家中,让厨子做了一桌好菜,宴请黎元洪,正式向他道歉。二人开怀畅饮,冰释前嫌,成了“朋友”。但张彪依然心怀忌惮,害怕有朝一日超过他、取代他。

    由于香帅赏识,黎元洪的官职节节高升:先任护军马队营帮带(副营长),继任马队营管带(营长),又任护军前锋四营督带。品衔职级也扶摇直上:由千总到守备,又由都司到副将。擢升之快可谓少有。

    不管到哪一任,他都殚精竭虑,备尝辛苦。早晨,他第一个进演兵场;晚上,最后一个回兵营。他跟士兵同吃同住同说笑,夜里还要到兵营巡视,看岗哨是否尽职,士兵是否安枕,官兵有没有外出冶嬉? 出操训练他先身士卒,跑步拉练他以身作则,士兵身上有多少泥水,他就有多少。那时的高级将领都有私宅,有三房两房小老婆。黎元洪不宿私宅,不娶小老婆,大多时间住在兵营里。他怕逢年过节士兵想家,都是跟士兵一起过,与官兵同乐。他少有官架子,从不居高临下。士兵有心里话愿意跟他说,有什么困难、矛盾,他都设法帮助解决。因此,在官兵中很有威望,达到振臂一呼,从善如流的地步。

    一次拉练中,一个士兵不慎从山上滚下受了伤,大家轮流背他。黎元洪执意第一个背,负伤士兵感动得热泪盈眶。那时的绿营兵,坑蒙拐骗,敲诈勒索,欺压百姓,宿娼嫖妓,抽大烟,喝大酒,什么毛病都有。为了改掉这些恶习,黎元洪制定了严格的纪律:有犯事者,轻者挞罚,重者杀头。即使这样还是有人冒犯。一个叫刘文吉的士兵,把烟具藏在树洞里,没事的时候就躲在犄角旮旯里偷着抽两口。一次,黎元洪巡夜,借助一缕亮光发现他。刘文吉吓坏了,扑通跪在黎元洪面前连连磕响头求饶:“打我、罚我我都认了,小的只有一个请求,别让我离开大人!我当兵几年,没见过大人这样好的长官。”说罢,把烟枪折断,烟土用脚蹉碎,发誓一辈子不沾大烟!黎元洪见他一片诚心,不但原谅了他,还为他保密,为他买药帮他戒毒瘾。

    还有一个叫张善之的秀才兵,因家境贫寒,老母年老体弱,为生活所累他被迫出来当兵。一次,老母上山砍柴,不慎从山上跌下摔死。张善之得知后痛不欲生。黎元洪知道后,不仅去他的兵舍慰问他,准他假期,还自掏腰包给了他100银圆回家安葬老母。因为以上二人守规矩,干得好,分别提拔了不同官职。由于张善之有文化,还被保送上了陆军学堂。

    那时的绿营兵,当官的层层克扣军饷、吃空名字、喝兵血,虐待打骂士兵是常事。由于军费被当官的贪污挥霍,士兵穿得破破烂烂,邋里邋遢。但是,黎元洪统率下的军队,因为长官不贪污、不靡费,所以军饷如期足额发放。并且在他的建议下,开设了被服厂、士兵医院,按时按季为军队发靴袜、军装。他的部队军容整齐,士气高涨。由此,赢得上下交口称赞。

    1898年、1899年、1901年,黎元洪三次受命赴日本参观考察陆军、骑兵及兵工生产等情况。日本人夜郎自大,不可一世,普遍有傲慢情绪,把中国人视为窝囊、无能的“下等民族”。尤其日本战胜后,更觉得不可一世。他的赴日学习的日子并不轻松,初次去日本时,他们大多不友好,嘲笑他的辫子,戏弄他的服饰,但他忍辱负重、不辞辛劳、对学习深究细研、从不马虎,心里憋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一次,一个日本武士无故挑衅,骂中国人是“东亚病夫”,乘他不备把他摔倒。一般的小事他可以忍让,但侮辱国人他不能原谅。黎元洪凭着长期强身健体的功底,军营中的勤学苦练,加上对小日本的仇恨,他奋然而起,勇于抗争,终将日本武士制服,令日本人刮目相看。

    他的学习不是走马观花、浮光掠影,而是要求编入陆军、骑兵队列,跟日本兵一样摸爬滚打,跃马扬鞭。住地离训练场地很远,他总是第一个到训练场。他从少年起就有善读书、勤思考的习惯,训练完毕后不管多累多困,也要研究日本的兵书、兵制、兵法到深夜。他用实际表现改变了日本人对他的看法。再次赴日考察时,日本人对他便友好起来。第三次赴日考察时,他还作为陪览官,获准登上检阅台,观看陆军大操,并获得日军规格很高的“双光旭日章”。

    作为中国人,他有民族感情和爱国心。第一次在日本考察期间,在东京、大阪的公园里,陈列着许多日军在甲午战争中从中国掠获的所谓的“战利品”,他深感悲愤与屈辱,他曾联络游说日本华侨团体、使领馆官员,向中国当局提出要求,要与日本政府交涉,要求撤除这些有损国格的“战利品”。因他们人微言轻,清政府腐败无能,当然不被日当局所重视。他更加憋着一股劲儿,学好本领,富国强兵,一雪国耻!

    三次赴日学习,黎元洪取得了丰富的治军经验和管理才能。他每去一次,回国后得到一次升迁:第一次从日本回来后,经张之洞保奏,从千总衔晋升守备衔;第二次回国后,晋升护军马队第一营管带,第三次回国后,从守备擢升为都司,授三品顶戴。

    1894年的甲午之败,不但暴露日本军国主义的狼子野心,也增加帝国主义的贪欲,都把中国当成一块任人宰割的“肥肉”。六年后的1900年,八国联军再次发动侵华战争。将中国又一次推向积贫积弱、水深火热的深渊。清政府多年编练的新军,除袁世凯所主持的新军外,其他各省的新军几乎全部溃散或名存实亡;唯独湖北张之洞、江苏刘坤一编练的新军,因参与“东南互保”而得以保全。

    《辛丑条约》签订后,清政府为维持摇摇欲坠的统治,为取悦洋人,开始实行“新政”,其中重要一项是编练新军。1903年清政府改革兵制,淘汰绿营兵,设立全国练兵处。按照清政府的计划,在全国编练新军36镇(师),给了湖北两镇名额。张之洞奏报练兵处:计每镇步兵两协(旅),每协炮兵三营,骑兵两营,工程、辎重各一营。因兵源短缺,第二镇暂缺一协,留待日后逐渐补充。

    练兵处批准了张之洞的计划。张之洞对湖北新军做了调整:任命张彪为第一镇统领,黎元洪为第二镇协统兼护镇统。次年,练兵处统一军制:将足额足兵的湖北一镇改为第八镇,张彪依然任镇统;原有的第二镇因兵额不足,改为二十一协,由黎元洪任协统。湖北新军总数达7000多名。之所以取得如此大的成就,黎元洪功不可没。除协统职务外,黎元洪还兼任兵工厂(过去的枪炮厂)、钢药厂、棉麻厂、讲武堂总办等职。这时的黎元洪已经是副将(将军衔)了。

    湖北新军虽然成了规模,但旧军队的恶习远没有根除,军队素质极差。长官凭个人喜怒可以随意打骂士兵,甚而找个“理由”就可以把士兵虐杀,毫无法制可言。为提高军队素质,加强法制观念,在黎元洪的建议下,张之洞制定了《湖北练兵要义》十条:

    1.入营士兵必须有一半识字;

    2.人皆习体操;

    3.各营人人会操炮;

    4.马队不设马伕;

    5.营房力求整洁合法,宜于卫生;

    6.器械资装,随身具备;

    7.待兵以礼;

    8.统带官、哨官皆亲身教操,不准用教习;

    9.将领、营官、哨官不许穿长衣;

    10.阅操之时,各官皆不许坐看。

    黎元洪出身寒微,没有良好的社会关系和强有力的靠山。在波谲云诡、尔虞我诈的官场,全凭处事谨慎、忠于职守、忍辱负重、上和下睦维持人际关系。论能力、论才干,武举出身的张彪无法与正规学校毕业的黎元洪相比。张之洞原想将镇统职务交给黎元洪,但他与张彪有一层“义子”“丫姑爷”的关系,还是把统兵大权给了张彪。告诉张、黎二人精诚团结,密切合作,还要黎元洪好好协助张彪把湖北的兵事搞好。

    虽然张彪向黎元洪道过歉,虽然他们的关系有所好转,但张彪对黎元洪始终貌合神离,一直心存戒备。这次任命,张彪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而城府颇深的黎元洪也表现出心悦诚服的样子。黎元洪是明智的,他想起《易经》中 “尺蠖之屈,以求伸也”一句话,他知道如果此项任命颠倒过来,会是什么后果,小肚鸡肠的张彪是不会让他轻松的。

    1904年11月,湖北督署接到练兵处的通知:练兵大臣铁良要来湖北考察军事。这一来,督署上下慌了神:因为湖北新兵组建毕竟时间不长。而铁良是朝廷权臣,以“知兵”著称,先后任户部、兵部侍郎,现任中央练兵大臣,掌握着兴衰荣辱大权。他与良弼、端方、恩铭、载泽并称“五虎”,是朝廷具有新思想、新思维的一代“新秀”。这支刚组建的军队,能不能合格,能不能拿到好名次?张之洞忐忑不安,黎元洪同样心里没底。总督张之洞下令,不舍昼夜对新军加紧训练,力争拿到好名次!

    铁良来了。这天,湖北巡抚、议长及各界代表,登上检阅台。作为总指挥的张彪也装模作样地站在检阅台口,其实他只是一只“聋子耳朵”。一切练兵计划、科目设制、操作规程都是黎元洪一手操办的,这一点多数人心知肚明。副总指挥黎元洪正步来到张彪面前,立正敬礼:“报告总指挥,部队列队完毕,请指示!”张彪说了声:“检阅开始!”

    黎元洪一声号令,部队正步通过检阅台,只见队列整齐,阵容雄壮,步调一致,迈着正步走过检阅台,横看、竖看、斜看都是整齐划一的一条直线。令检阅者、参观者、围观者人心大悦。连一向不苟言笑的“冷面人”铁良,也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

    下面的程序是骑兵检阅。只见根据毛色不同组成队形的马队走过来,骑手们挺胸收腹,手执马刀,钢浇铁铸般骑在马上。那马仿佛通人性,弓着一致的颈项,扬着同样的头颅,迈着同样的正步,步伐大小、蹄声高低,整齐划一地通过检阅台。人们沸腾了,有人鼓掌,有人欢呼,带动的参观者同声鼓掌欢呼。铁良也禁不住鼓起掌来。

    轮到技术科目:骑兵马上劈刺、射击、越障,陆军格斗擒拿、跨越障碍……都做得无可挑剔。铁良很满意,张之洞颜面有光。

    考察过后,铁良接见了张之洞、张彪、黎元洪、洋教习。张之洞宴请了铁良,以及陪同铁良一起考察的中外军事专家,他们对湖北新军、尤其对黎元洪给予高度评价。黎元洪谦逊地说:“不不,本人是海军出身,对陆军一窍不通,这一切都是在张彪大人指导下完成的。”

    法国专家罗勃尔利向张彪问了几个军事理论问题,张彪瞠目结舌,唔唔哝哝半天说不上来。黎元洪却侃侃而谈,头头是道,条理清晰明快,博得德国、法国专家连连称赞,用蹩脚的中国话竖起大拇指,“好,很好!”他们盛赞他为“知兵之将”。

    这天,轮到视察江防,张之洞陪同铁良等人,坐着新从日本订购的“楚泰号”在长江上巡弋。并命其他舰只一起操演舰上火炮射击。开始还算顺利,但到楚泰号发放火炮时,每放一炮,舰身则陡然颠簸、后退一次,同时还左右摇晃,令人惊悚。偏偏这时天色骤变,疾风暴雨骤然而至,管轮手手忙脚乱,人们惊慌失措。在这关键时刻,黎元洪不慌不忙,沉着老练地从管轮手中接过舵轮,平稳地将舰船驶进避风港。人们大大松了一口气,无不赞叹黎协统沉着干练,技术精湛。待风平浪静之后,黎元洪亲自操炮,不仅炮炮命中靶心,而且舰船再也没有出现颠簸倒退的状况。

    铁良回京不到一个月,考察结果出炉了:在全国军队考察中,湖北新军各项指标均拔得头筹,朝廷给湖北、给黎元洪颁发大奖。黎元洪声名鹊起,全国军界都知道湖北有个黎元洪!

    次年春,黎元洪的权位再次攫升:他奉命兼辖包括楚材、楚豫、楚有、楚同、楚谦、楚观6艘军舰以及包括湖鹏、湖鹰、湖隼、湖鹊4艘鱼雷艇的舰队,也就是实际上的长江舰队司令!

    还有一件令黎元洪高兴的事:他在天津水师学堂同学、原“广丙号”大副周光新,经过几年跌宕起伏、漂泊动荡之后,终于投到黎元洪麾下,回归到他的老本行,由黎元洪推荐,当上长江舰队的帮带,再加上靳开炎、姚永祥,苦尽甘来的兄弟四个终于聚到一起。说起几年前在大连一别,大家感慨万端,唏嘘不已。几个人发誓一定跟大哥混出个人样子来!

    这几年,黎元洪的家庭起了变化。他的官职不断攀升,生活也逐渐富裕起来。当了协统后,月薪增加到500两,这已是上层社会的生活了!由于吴敬君精于算计,他们利用多年的积蓄,先在武昌中和门附近盖了一座中式两层小楼房。这时,她已是3个孩子的母亲,还有一位长年患病的继婆婆。黎元洪父亲去世前嘱咐他,好生孝顺继母,吴敬君同丈夫一样孝顺。黎元洪心疼夫人,硬是给她请了一位保姆帮她带孩子。他对妻子说,生活好了,不同在北塘了,衣食住行都要讲究一些,不要再过苦日子了。但是,穷苦人出身、过惯苦日子的敬君却不以为然,依然精打细算,勤俭节约。她又在附近盖了中、西式两座楼房出租。还陆续在乡下购置土地租给无地农民。这样一来,日子越过越红火、富足。

    一天,吴敬君对丈夫说:“洪哥呀,你官位也不小了,人家当官的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只有你始终不动心思。我已经人老珠黄,又是家务又是孩子,对你照顾不过来,你给我娶一房妹妹吧,一来对我是个帮手,二来你也新鲜新鲜。”

    黎元洪说:“你说什么?你才36岁,怎么就人老珠黄了?你从小跟我受苦受累,撑起这个家不容易,我没有很好地照顾你,已经觉得很对不起你,怎么还能动歪心思。”

    敬君说:“你是有情有义的人,我很感谢你,正因为你疼我爱我,我更不该让你受委屈。就答应我吧。”

    其实,黎元洪早有此心,但受“富贵何足求,节操为可尚”传统文化的影响,不愿随波逐流。不久,机会来了:1905年1月,练兵大臣铁良再次来湖北视察军事。在黎元洪统率下,湖北新军在雪地里排兵布阵,摸爬滚打,进行军演,非常精壮整齐,铁良深受感动,说“湖北军政可谓天下第一!”答应回京后再为湖北请功。张之洞高兴,让黎元洪陪铁良去“书寓春院”消遣。那种地方黎元洪从来不去,一是苦于长官意志不可不为,二是铁良上次来武汉考察,对他印象很好,指名道姓要黎元洪陪同,他才勉为其难。

    黎协统的大名及其堂堂仪表,湖北人几乎家喻户晓,妇孺皆知。听说黎协统陪着北京来的大官来书寓院消遣,全院上下津津乐道。这天上午,书寓院关门停业,专门接待贵宾。他们一到,老鸨子和头牌靓妹列队相迎。站在鸨母左右的是两位当红名媛危红宝、蒲红玉。

    姑娘们使出全身解数对客人投怀送抱,搔首弄姿,且歌且舞,饮酒作乐。危红宝(又名危文绣)年方22岁,身材适中,亭亭玉立,一头披肩长发,一张动人的瓜子脸,两道细长的柳叶眉,一双顾盼神飞的美目,鼻正口方,明眸皓齿,皮肤如剥皮荔枝一样光鲜白皙。她时而轻歌曼舞,时而吹笛抚琴,表现最为出色。一番快意之后,红宝携黎元洪之手进入个人房间。二人宽衣解带,同床共枕,相拥相抱。黎元洪患有糖尿病,房事早已力不从心,但在柔情万种的绝色佳丽面前,恢复了男人的野性,二人第一次情话绵绵,共度良宵。

    说到红宝身世,她哭了。她是湖北人,从小父母双亡,无依无靠的她被叔父收养,她从小聪明灵俐,十分乖巧。长到十五六岁,出脱得如花似玉,楚楚动人。黑心的叔婶动了歪心眼,把她骗卖到妓院。她发现上当受骗百般不从。老鸨子命领班打她、饿她、折磨她,并把她绑在板凳上轮奸了她……由于她初通文墨,多才多艺,渐渐成了头牌,成了书寓院摇钱树。

    听了她的不幸遭遇,黎元洪决定娶她,红宝一心嫁他!老鸨子得知红宝想法,虽然不舍,但为了取悦黎元洪这个新贵,只好忍痛割爱。黎元洪给老鸨大把银子,给危红宝赎了身,危红宝成了42岁黎元洪的如夫人。为报答他的知遇之恩,危红宝自愿更名黎本危,但黎元洪更多叫她危文绣。从此,吴敬君主内,危文绣主外,二人相处非常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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