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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稍纵即逝
书名：巧言谋智 作者：陈究风 更新时间：2019-07-22 16:11 字数：3171
〖2015年5月12日〗
【11∶33AM 马森勇家】
苏启贤和袁真理一同送衣服，来到程结花所住的公寓。
本来，苏启贤无须亲自外勤，显然他是为了再跟程结花见面，袁真理也看得出，并不介意他陪同。
苏启贤心情紧张地按了门铃之后，还期待会否是程结花开门。
不料，打开门的却是马森勇。
虽然并非意料中人，但是苏启贤一眼也认出他了。
马森勇尚未开口，苏启贤便道：“你好，我们是洁特洗衣店的，请问程小姐在里面吗？”
“嗯，是来送衣服的吧？她在里面。”马森勇礼貌回应，转身叫唤程结花。
程结花出来后，苏启贤顿时心跳加速，由不得咽下一口唾沫。
“来了，苏老板。”程结花打招呼道。
苏启贤呼唤袁真理把拉杆箱交给程结花，自己跟马森勇交谈。
“先生，我记得上星期我在浅土站见过你，你还有印象吗？”苏启贤问。
“当然记得，”马森勇道，“我当时觉得，结花或许需要你们的服务，毕竟她常常没时间清理她的货物。”
苏启贤发觉马森勇似乎对程结花十分了解，十分想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但同时也很为难，毕竟那是客户的隐私，苏启贤只是毫不相干的服务者，不应该更深入打听。
望着程结花那副表情，苏启贤实在按耐不住，准备问道。
“马先……”
口刚张开，陈海堂冷不防地大声打断道：“阿勇，我回来了。”
苏启贤和马森勇同时望去，只见陈海堂大步流星地走入单位，期间瞥了苏启贤一眼，然后无视。
“海堂。”程结花一见到他，上前笑道：“回来正好，午饭快做好了。”
看见程结花对陈海堂如此热情，苏启贤的心情掉进谷底。
马森勇见到他的脸色颇为沉闷，慰问：“老板，没事吧？”
“没……”苏启贤无力道。
此时，袁真理进入陈海堂的视线，陈海堂顿时被吸引住。
袁真理无视他，走出大门回到苏启贤身后。
“老板，我们可以走了吧？”袁真理问道。
苏启贤苦笑道：“嗯，走吧……”
两人转身离开，而陈海堂则不知不觉也走了出来，盯着袁真理的背影死死不放。
“哎呀……”
一不留神，陈海堂摔了一跤，倒在门口。
苏启贤和袁真理闻声转身望去，只见陈海堂狼狈倒地。
“干嘛呢？海堂。”马森勇没好气地扶起他，程结花也连忙过来帮忙。
见此，苏启贤对程结花的心情更为难受。
陈海堂站起来，瞥见袁真理冷冷一笑。
她对陈海堂的狼狈感到可笑，而陈海堂这一瞥见，对袁真理大增好感。
苏、袁二人离开后，陈海堂忍不住问道他们是谁。
程结花回答他，了解之后对袁真理感到十分好奇。
【2∶07PM 泰安街】
张轻狂从手机专卖店走出来，叹了一气。
他从多家手机店内询问，是否有类似李道巧的Φ手机，尝试调查第三台手机的下落。毫无线索之下，只好逐一排查，不过却多次毫无结果。
过十字路口，张轻狂思索着下一步从何调查。
突然，张轻狂脸色一震，看到了跟前一名男子的容貌。
那人戴着一顶太阳帽，帽檐压得很低，但张轻狂却看到对方长着章承希的脸！
对方逐渐远离张轻狂，朝着另一边走去。
张轻狂回过神来，立即致电章承希。
电话接通了，但是那个像章承希的男子毫无反应地走着。
“长弓吗？何事？”章承希在电话另一头呼唤道。
“你在哪？”张轻狂一边跟着那个像章承希的男子一边问道。
“脉峰。”章承希回答。
“一个人？”
“Jeff跟我一起。”
张轻狂咽了口唾沫，认真道：“听着，我在泰安街，我见到一个跟你长得很像的人。”
“你说什么？”章承希表现得很震惊。
“我在跟着他，”张轻狂重音道，“那个人可能就是袭击秋庭雾的凶手。”
“喂！长弓！”章承希喝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要小心，一旦情况不对劲马上就跑。”
“我知道了。”张轻狂挂线，继续跟随着。
那个长得像章承希的男子显然并非章承希，只是一个冒牌货。张轻狂深知，警方判断章承希为袭击秋庭雾的凶手是因为从监控见到“章承希”在停车场出没，眼前跟踪的目标，大有可能便是真凶。
“章承希”步入另一条街道，张轻狂一路跟踪，幸亏路上行人较多，便于隐藏，同时也便于双方逃脱。
跟踪了几分钟，来到一个转角口。张轻狂打算上前靠近一些，不料此时，忽然有人叫唤他。
“嘿！长弓。”
张轻狂闻声转头，瞥见是何小砖在叫唤。
“小砖？”
“真是巧，竟然碰见你。”
当张轻狂再回头一望，“章承希”已不知所踪。
眼见目标消失，张轻狂心感失落。
他对何小砖说：“小砖，你怎么在这里？”
“刚在附近跑业务，打算回公司。”何小砖问道，“你呢？你又怎么在这里？”
“跟你一样，跑业务。”张轻狂叹气道。
听此，何小砖似乎察觉到一些问题：“一样？那……我是否打扰你了？”
“没有，反正都不是正式的业务。”张轻狂并不当面指责何小砖。
何小砖“哦”的一声，稍有歉意地道：“那么，再见。”
“再见。”张轻狂点头回应，先一步离开。
【4∶47PM 某公交车】
袁真理上到公交车，找到殷向明的位置，坐在他旁边。
“今天你去见那个马森勇吧？”殷向明直接问。
“嗯，目前而言看上去没什么可疑。”袁真理说。
殷向明听后，叙述重点：“昨天我找到目击者，是个流浪汉。他一脸苍白的、不停地叹息，好不容才问到结果。他在当晚目睹井大夜被一个黑衣女人掳走，被掳走到现场的垃圾房。再然后只有那个女人出来了，井大夜再也没有出来过。”
“什么？”袁真理听得颇为惊奇，“就是说……马森勇真的跟井大夜之死无关，是有其他人杀死他？”
“杀人手法真是高明。”殷向明严峻道，“轻而易举地把毒物注入死者体内，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袁真理感叹道，“既然能快速杀人，竟然没有察觉目击者，某程度上，那个凶手也不算危险。”
“希望这宗是跟你现在的任务无关系的案件，接下来调查的，就是那个女人是何方神圣。”
两人交谈一番后，袁真理在下一站下车，殷向明继续乘车直到回去公安局。
【5∶39PM 白空市公安局刑警队】
自段睦彦逮捕“火炮龙”之后，已经超过24小时。一般情况下，警方可以拘留嫌疑人24小时。这段时间，霍卓隆──“火炮龙”的真名──对一切问题一概不答，毕竟段睦彦没有实质证据，打算等到传唤时间结束后再离开。
但是，段睦彦并没打算老实地放过他。所以在传唤限期满后，亲自把霍卓隆送到公安局外，再以“怀疑”的原因传唤他回来。
如此一来，若段睦彦继续使用这一招，便能继续拘留霍卓隆。
霍卓隆当然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好不容易坚持到最后，再被段睦彦这样一弄，心理防线绝对奔溃。
“放过我……”霍卓隆无力地吐道，“我说……我说……”
段睦彦得到想要的结果，记录霍卓隆的证供。
“确实有人在我这里买过炸弹，就在八天前……”
“是否此人？”段睦彦拿出章承希的照片。
霍卓隆一看，点了点头：“是他。”
“你之前是否认识他？”
“不认识。”
“你可有问他买来做什么？”
“我不会去问的。毕竟知道得越少，对自己越安全。”
段睦彦获得线索后，把霍卓隆交到看守所处理。
【7∶30PM 马森勇家】
今晚是马森勇的生日，程结花和陈海堂决定在家庆祝。
去年还是有父母陪同自己过生日，尽管已成过去，但在此刻，拥有朋友的相伴，马森勇不感悲伤。
“真的很谢谢你们。”马森勇感激道。
“别这么说，是我们谢谢你肯租房给我们。”程结花摆着蛋糕说道。
陈海堂望着空气发呆，满脑子浮现着袁真理的身影，忘了向马森勇送上祝福。
“啊，海堂。”程结花叫道，“你还在发呆？”
陈海堂此时回过神来，还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三人就这样切着蛋糕，谈笑风声。
马森勇十分享受跟程结花和陈海堂一起的时光，心想一直保持着现在的感觉。
临近结束时，聊天中，马森勇谈到昨夜找出的一块电子表。
“这是什么？”程结花注意到马森勇拿出的那块电子表，问道。
“这是我父亲的手表，放在卧室的抽屉里。”马森勇接着说，“我一直觉得很奇怪，虽然这块手表是我父亲的，但是我从未曾见他戴过，只是单纯地放在家。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它对我爸究竟有何意义。”
程结花推测道：“是有人送给你父亲的礼物吧？就像现在这样？”
“毫无头绪。”马森勇摇头，“我记得是两年前才有的。还有一点，这块手表好像可以光能充电，到现在为止，秒数依然准确无误，不需要用电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