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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李光颜大败敌军 李愬屡擒敌将

书名:大唐热血传奇 作者:北流罗文杰 更新时间:2020-02-09 18:00 字数:8113

    幽州节度使刘总性阴贼,尤险谲,已毒父,即领军政,朝廷不知其奸,故诏总嗣节度,封楚国公,进累检校司空。王承宗再拒命,刘总遣兵取武强,按军两端,以私馈赍。宪宗知之,外示崇宠,进其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郓州李师道闻官军拔凌云栅,乃惧,伪贡款诚,朝廷加其检校司空。

    宪宗以司农卿王遂、京兆尹要翛常历计司,能聚敛,方藉供军,故授王遂为宣州刺史、宣歙池观察使,要翛为润州刺史、浙西观察使。于是敕诸道奏事官说:“宪宗是用兵时期,非急切不得乘驿马”。宪宗出内库钱五十万贯供军,命内常侍梁守监淮西行营诸军,仍以空名告身五百通及金帛付之。

    唐邓节度使高霞寓大败于铁城,宪宗又命尚书袁滋挂帅,袁滋只是个书法家和文人,无法将兵,也无战功。李愬(李酝)听到耳里急在心里,上疏自荐说:“吾父威震沙场,为臣也愿到前线效力”。宪宗大喜,对宰相李逢吉说:“公认为李愬才能怎么样?”李逢吉说:“虎父无犬子,李愬精通骑马射箭,才能可以任用。”宪宗于是任命李愬为左散骑常侍,兼任邓州刺史、御史大夫、随唐邓三州节度使,为西路唐军统帅。

    十二月,宪宗以易州刺史陈楚为定州刺史、义武军节度使。以翰林学士、尚书工部侍郎、知制诰王涯为中书侍郎、同平章事。初置颍水运使,运扬子院米,自淮阴溯流至寿州,四十里入颍口,又溯流至颍州沈丘界,五百里至于项城,又溯流五百里入溵河,又三百里输于郾城。得米五十万石,茭一千五百万束。省汴运七万六千贯。邕管奏黄洞贼屠岩州。未央宫及飞龙草场火。京畿水害田,润、常、湖、衢、陈、许大水。是岁冬雷,回鹘、奚、契丹、牂柯、渤海等朝贡。

    是时,官军西南面兵士摧败之余,气势伤沮,李愬揣知其情,乃不肃军阵,不齐部伍。一些将领或以不肃为言,李愬说:"贼方安袁尚书之宽易,吾不欲使其改备。"乃假装告三军说:"天子知李愬柔而忍耻,故令抚养尔辈。战者,非吾事也。"军众信而乐之。李愬又散其优乐,未尝宴乐,士卒伤痍者,亲自抚之。淮西贼以尝败高、袁二帅,又以李愬名位非所畏惮者,不甚增其备。李愬沉勇长算,推诚待士,故能用其卑弱之势,出贼不意。居半岁,知人可用,乃谋袭蔡贼,表请济师。宪宗诏河中、鄜坊骑兵二千人益之,李愬由是完缉器械,暗中计算谋划戎事。

    十二年春,宪宗以用兵不受朝贺。坐讨贼失律,贬义武军节度使浑镐为循州刺史。以上疏请罢兵故,贬唐、邓节度袁滋为抚州刺史。于是以内库绢布六十九万段匹、银五千两,付度支供军。敕京城居人五家相保,以搜奸慝。时王承宗、李师道欲阻用兵之势,遣人折陵庙之戟,焚刍藁之积,流矢飞书,恐骇京国,故搜索以防奸。及贼平,复得淄青簿领,中有赏蒲、潼关吏案,乃知容奸者关吏,搜索不足以为防。宪宗敕宜于许汝行营侧近置行郾城,以处贼中归降人户。岳鄂团练使李道古师攻申州,克罗城,贼力战,道古之众大败。

    三月,昭义节度使郗士美兵败于柏乡,兵士死者千人。宪宗改沧州节度使程执恭名权。太常定李吉甫谥曰"敬宪",度支郎中张仲方非之,驳议说:“古者,易名请谥,礼之典也。处大位者,取其巨节,蔑诸细行,垂范当代,昭示后人,然后书之,垂于不朽。善善恶恶,不可以诬,故称一字,则至明矣;定褒贬是非之宜,泯同异纷纶之论。赠司徒吉甫,禀气生材,乘时佐治,博涉多艺,含章炳文。燮赞阴阳,经纬邦国。惜乎通敏资性,便媚取容。故载践枢衡,叠致台衮,大权在己,沈谋罕成,好恶徇情,轻诺寡信。谄泪在脸,遇便则流;巧言如簧,应机必发。夫人臣之翼戴元后者,端恪致治,孜孜夙夜,绢熙庶绩,平章百揆。兵者凶器,不可从我始;及乎伐罪,则料敌以成功。至使内有害辅臣之盗,外有怀毒虿之孽。师徒暴野,戎马生郊。皇上旰食宵衣,公卿大夫且惭且耻。农人不得在亩,缉妇不得在桑。耗敛赋之常赀,散帑廪之中积;征边徼之备,竭运挽之劳。僵尸血流,胔骼成岳,酷毒之痛,号诉无辜,剿绝群生,逮今四载。祸胎之兆,实始其谋;遗君父之忧,而岂谓之先觉者乎?

    夫论大功者,不可以妄取,不可以枉致。为资画者体理,不显不竞,而岂妨令美?当削平西蜀,乃言语侍从之臣;擒翦东吴,则訏谟廊庙之辅。较其功则有异,言其力则不伦。何舍其所重而录其所轻,收其所小而略其所大?且奢靡是嗜,而曰爱人以俭;受授无守,而曰慎才以补。斥谏诤之士于外,岂不近之蔽聪乎?举忠烈之庙于内,岂不近之昵爱也?焉有蔽聪昵爱,家范无制,而能垂法作程,宪章百度乎?谨按谥法,敬以直内,内而不肃,何以刑于外?宪者,法也。《戴记》曰:“宪章文武。”又曰:“发虑宪。”义以为敬恪终始,载考历位,未尝效一法官,议一小狱。及居重位,以安和平易宽柔自处。考其名,与其行不类;研其事,与其道不侔。一定之辞,惟精惟审,异日详制,贻诸史官。请俟蔡寇将平,天下无事,然后都堂聚议,谥亦未迟。” 宪宗方用兵,恶张仲方深言其事,怒甚,贬张仲方为遂州司马。赐李吉甫谥曰忠。

    话说宦官梁守谦来到前线,诏旨约束,厉赏罚,诸将开始惧怕。宣武军节度使李光颜率大军攻打郾城,吴元济部将张伯良之众三万出来迎战。张伯良挺枪出马,大喊:“谁不怕死的?出来,和老子大战三百回合。”李光颜大怒,挺钢矛而出,飞马直取张伯良,双方大战,厮杀一百回合,张伯良不敌,落慌回阵。李光颜一声令下、领军冲杀,贼军抵挡一阵、不敌,大败,张伯良奔于蔡州,光颜杀其贼兵什二三,获马千匹,器甲三万联。

    时,驸马都尉于季友居嫡母丧,与进士刘师服欢宴夜饮。宪宗大怒,削季友官爵,苔四十,忠州安置;师服笞四十,配流连州;于頔不能训子,削阶。于是出太仓粟二十五万石粜于西京,以惠饥民。敕改蔡州吴房县为遂平县,移置于文城栅南新城内。

    官军围青陵城,绝淮西郾城守将邓怀金归路,怀金大惧,谋于郾城令董昌龄。昌龄母素诫其子令降,昌龄因此劝怀金归款于光颜,且派人对李光颜说:"城中之人,父母妻子皆质于蔡州,如不屈而降,则家尽屠矣。请来攻城,我则举烽求救。救兵将至,官军逆击之必败,此时当以城降。"李光颜从之,于是下令假装攻城,官军装模作样的攻城,城上也装模作样的抵挡,董昌龄连忙放烟火求救,贼救兵果然赶来,李光颜一阵逆击,贼援兵败走。邓怀金于是下令:“打开城门。”董昌龄执印,帅吏列于门外,邓怀金与诸将素服倒戈列于门内;李光颜受降,乃入罗城,其城自坏五十余步。

    李光颜收郾城,时韩弘为汴帅,骄矜倔强。常倚贼势索朝廷姑息,恶光颜力战,阴图挠屈,计无所施。遂举大梁城求得一美妇人,教以歌舞弦管六博之艺,饰之以珠翠金玉衣服之具,计费数百万,命使者送遗光颜,冀光颜一见悦惑而怠于军政。使者即赍书先造光颜垒说:"本使令公德公私爱,忧公暴露,欲进一妓,以慰公征役之思,谨以候命。"光颜故意说:"今日已暮,明旦纳焉。"

    明日一早,李光颜乃大宴军士;三军咸集,命使者进妓。乐妓至,则容止端丽,殆非人间所有,一座皆惊。光颜乃于座上对来使说:"令公怜光颜离家室久,舍美妓见赠,诚有以荷德也。然光颜受国家恩深,誓不与逆贼同生日月下。今战卒数万,皆背妻子,蹈白刃,光颜奈何以女色为乐?"言讫,涕泣呜咽。堂下兵士数万,皆感激流涕。光颜乃厚以缣帛酬其来使,俾领其妓自席上而回,对使者说:"为光颜多谢令公。光颜事君许国之心,死无贰矣!"自此兵众之心,弥加激励。

    宪宗诏权罢河北行营,专讨淮、蔡。以尚书左丞许孟容为东都留守,充都畿防御使。时东畿民户供军尤苦,车数千乘相错于路,牛皆馈军,民户多以驴耕。宪宗作蓬莱池周廊四百间,以卫尉卿程异为盐铁使,代王播。时程异为盐铁使副,自江南收拾到供军钱一百八十五万以进,故得代播。

    贼吴元济上表,请束身归朝。时官军连破淮西三栅,贼势迫蹙,实欲归朝,而制于左右,故不果行。京师大雨,含元殿一柱倾,市中水深三尺,坏坊民二千家。定州饥,宪宗下诏说:“以定州饥,募人入粟受官及减选、超资”。河北水灾,邢、洺尤甚,平地或深二丈。户部尚书于頔请致仕,宪宗不允。

    宪宗下敕说:"今后左降官及责授正员官等,宜从到任经五考满,许量移;如未满五考遇恩赦者,从节文处分;如犯十恶大逆、赃贿缘坐,奏取进止。"宰相李逢吉、涯建言:“朝廷用兵淮西,粮饷用去了万亿,用去了国家大量金钱,宜休师。”裴度连忙出列说:“臣请身督战!”宪宗看着裴度,令所有人退下。宪宗对裴度说:“果为朕行乎?”裴度俯伏流涕说:“主忧臣辱,义在必死。贼灭,则朝天有日;贼在,则归阙无期。臣誓不与贼偕存。”宪宗为之恻然流涕,于是拜中书侍郎、平章事裴度守门下侍郎同平章事、使持节蔡州诸军事、蔡州刺史,充彰义军节度、申光蔡观察处置等使,仍充淮西宣慰处置使。以国子祭酒孔戣为广州刺史、岭南节度使。以朝散大夫、守尚书户部侍郎、上护军、赐紫金鱼袋崔群为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以刑部侍郎马总兼御史大夫,充淮西行营诸军宣慰副使;以太了右庶子韩愈兼御史中丞,充彰义军行军司马;以司勋员外郎李正封、都官员外郎冯宿、礼部员外郎李宗闵皆兼侍御史,为判官书记:从度出征。诏以郾城为行蔡州治所。

    话说唐宪宗授白居易江州司马,居易儒学之外,尤通释典,常以忘怀处顺为事,都不以迁谪介意。白居易在湓城,立隐舍于庐山遗爱寺,尝与人书言之说:"予去年秋始游庐山,到东西二林间香炉峰下,见云木泉石,胜绝第一。爱不能舍,因立草堂。前有乔松十数株,修竹千余竿,青罗为墙援,白石为桥道,流水周于舍下,飞泉落于檐间,红榴白莲,罗生池砌。"居易与凑、满、朗、晦四禅师,追永、远、宗、雷之迹,为人外之交。每相摧游咏,跻危登险,极林泉之幽邃。至于翛然顺适之际,几欲忘其形骸。或经时不归,或逾月而返,郡守以朝贵遇之,不之责。

    秋,白居易送客湓浦口,闻舟中夜弹琵琶者,听其音,铮铮然有京都声 。问其人,女子说:“本长安倡女 ,尝学琵琶于穆、曹二善才,年长色衰,委身为 贾人 妇。”白居易遂命置酒 ,使女子快弹数曲。曲罢悯然,女子自叙少小时欢乐事,今漂沦憔悴,转徙于江湖间。白居易出官二年,恬然自安,感斯人言,是夕始觉有迁谪意。因为长句 ,歌以赠女子,凡六百一十六言,命曰《琵琶行》:“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寻声暗问弹者谁?琵琶声停欲语迟。移船相近邀相见,添酒回灯重开宴。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沉吟放拨插弦中,整顿衣裳起敛容。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虾蟆陵下住。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第一部。曲罢曾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妒。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钿头银(云)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门前冷落鞍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

    我闻琵琶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从去年辞帝京,谪居卧病浔阳城。浔阳地僻无音乐,终岁不闻丝竹声。住近湓江地低湿,黄芦苦竹绕宅生。其间旦暮闻何物?杜鹃啼血猿哀鸣。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还独倾。岂无山歌与村笛?呕哑嘲哳难为听。今夜闻君琵琶语,如听仙乐耳暂明。莫辞更坐弹一曲,为君翻作琵琶行。感我此言良久立,却坐促弦弦转急。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时元稹在通州,篇咏赠答往来,不以数千里为远。白居易尝与元稹书,因论作文之大旨。

    元和十二年八月,裴度赴淮西,请太子右庶子韩愈为行军司马,仍赐金紫。宪宗诏以神策军三百骑卫从,御通化门慰勉之。裴度楼下衔涕而辞,宪宗赐之犀带。裴度名虽宣慰,其实行元帅事,仍以郾城为治所。以河南尹辛秘为潞府长史、昭义军节度使,代郗士美。以士美为工部尚书,孟简为户部侍郎。以同州刺史张正甫为河南尹。

    宪宗出内库罗绮、犀玉、金带之具,送度支估计供军。御史台奏;"同制除官,承前以名字高下为班位先后。或名在前身在外,及到,却在旧人之上。今请以上日为先后。"宪宗敕说:"名在前,上日在后,未逾月,不在此限。行立班次,即宜以敕内前后为定。"时,剑南东川节度卢坦卒,朝廷赠其礼部尚书。宪宗以鞫狱得赃不实故,贬京兆尹窦易直为金州刺史。以御史中丞为京兆尹。以湖南观察使韦贯之为太子詹事分司。以刑部郎中知杂崔元略为御史中丞。以朝议大夫、门下侍郎、同平章事李逢吉检校兵部尚书、使持节梓州诸军事、梓州刺史,充剑南东川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以抚州刺史袁滋为湖南观察使。

    裴度既离京,淮西行营大将李光颜、乌重胤对监军梁守谦说:"若俟度至而有功,即非我利。可疾战,先事立功。"是月六日,李光颜与乌重胤将出兵,仓促与贼军战于贾店,为贼所败。二十七日,裴度至郾城,李光颜与乌重胤大为惭愧,裴度安慰他们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必放在心上。”

    吴元济听闻裴度至,大惧!连忙召集众将领商议对策。董重质说:“李愬乃军事天才,能示之不能、欲擒故纵,深得兵法之要,不好对付。”吴元济忧虑的说:“那我们就坐以待毙吗?”董重质说:“挽弓当挽强,擒敌先擒王!如果我们能够除掉裴度,官军不难对付。”吴元济大喜,令董重质带领精锐骑兵前去抓拿裴度。

    时,裴度准备前往沲口观板筑五沟,李光颜劝说:“前线险象环生,公还是在大营比较妥当。”裴度释怀的说:“本公才不怕那些逆贼。”光颜无奈,乃对田布说:“本将军预虑贼军前来冲击,请将军以二百骑伏于沟中,如贼真来,将军出贼不意交击之。”田布领兵前去埋伏。裴度刚到沲口一会,贼军遽至,众人大惊,贼军注弩挺刃将及裴度,李光颜决战于前以却之。俄而诸军大集,贼乃退去。田布以二百骑突出沟中击之扼贼归路,大败之。贼多弃骑越沟,相牵坠压而死者千余人。

    明日,裴度巡抚诸军,宣达圣旨,士皆贾勇。时诸道兵皆有中使监阵,进退不由主将,战胜则中使先使献捷,偶衄则凌挫百端。裴度至行营,并奏去之,兵柄专制之于将,众皆喜悦。军法严肃,号令画一,以是出战皆捷。

    元和十三年二月初七,李愬派山河十将之一马少良率骑兵十余人巡回侦察,马少良刚出不远就遇到吴元济的捉生虞候丁士良单枪匹马前来侦查官军,两人狭路相逢立即眼红,双方大战,丁士良以一敌十,一百回合后丁士良不敌,马少良将其擒获。

    丁士良是吴元济手下骁将,经常危害唐、邓州等地。众将士请求将丁士良的心剜出来,李愬答应。于是当面指责丁士良说:“你杀害官兵甚多,将士们请求把你的心挖出来,祭拜死去的亡魂。”丁士良并无恐惧的神色,怒说:“两军相争,各为其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李愬笑说:“丁士良真是一位大丈夫!”于是命令为其松绑,任命丁士良为捉生将。丁士良见李愬善待自己,大受感动,乃说:"贼将吴秀琳总众数千,不可遽破者,用陈光洽之谋也。士良能擒光洽以降秀琳。"李愬大喜,从之。

    丁士良单枪匹马的回到宜阳栅,叛军不知道丁士良已经投靠官军,陈光洽连忙笑着出来迎接,问:“官军情况如何?”丁士良二话不说一把就把陈光洽拉上马,陈光洽拼命挣扎,丁世良一拳将其打晕,叛军将士还没有反应过来,丁士良就转过马头冲杀出去,生擒陈光洽迎风而归。

    李愬见丁士良果擒光洽,大喜说:“将军旗开得胜,说到做到,真乃汉子!”叛军没有了主帅,大乱,李愬乘机带兵冲打宜阳栅,叛军落慌而逃,李愬由唐州移兵屯驻宜阳栅。吴秀琳听闻陈光洽被擒、丁世良归顺朝廷,大惊,不知所措。李愬单骑至栅下喊吴秀琳出来搭话,吴秀琳惊慌失措的出来,李愬对吴秀琳说:“将军身为唐臣,为何助贼对抗朝廷?”吴秀琳吞吞吐吐的说:“末将也是逼不得已!”李愬严肃的说:“朝廷百万大军围剿叛军,吴元济败局已定,将军为何执迷不悟?”吴秀琳乃答应投降。

    李愬领兵来到文城西面五里,派唐州刺史李进诚率兵士八千人来到文城下,召呼吴秀琳,城中箭石密集如雨而下,李进诚等无法上前。李进诚回来后报告说:“吴秀琳是诈降,其大军拒绝我进城”。李愬怒说:“这是等候我前去哩。”立即飞身上马、单枪匹马来到城下,敌军看到官军大将又来,以为还是李进诚,于是连忙通知吴秀琳。吴秀琳领兵而出,看到是李愬,连忙收起兵器,自缚来到李愬的马前,李愬抚摩着其脊背,亲释其缚,署吴秀琳为衙将。李愬好言安慰秀琳说:“本帅知道将军忠义,只是受到吴元济蒙骗,现在重新归顺大唐,本帅一定上报朝廷。”文成栅兵三千乃降。

    吴秀琳感恩,期于效报,对李愬说:"若欲破贼,须得李祐,某无能为也。"李愬也说:“本帅也听说李祐者,贼之骑将,有胆略,守兴桥栅,常侮易官军,去来不可备。”于是召其将史用诚诫之说:"今李祐以众获麦于张柴,尔可以三百骑伏旁林中,又使摇旆于前,示将焚麦者。祐素易我军,必轻而来逐,尔以轻骑搏之,必获祐。"史用诚领命。

    史用诚带领五百骑兵出发,来到林边把三百骑埋伏在林中,于是带领其余的骑兵出发,果然看到李祐以众获麦,于是下令使摇旆于前,示将焚麦者。李祐看到官军旗帜,又见官兵兵少,乃策马前来追赶。史用诚立即下令撤退,来到林边突然回马死战,双方打得不可开交,林中伏兵突然杀出,李祐被擒。

    史用诚得胜而还,官军常苦李祐,皆请杀之,李愬不听,解缚而客礼之。李愬乘间常召祐及降将李忠义,屏人而语,或至夜分。军中多谏李愬,愬益宠李祐。始募敢死者三千人以为突将,酝自教习之。李愬将袭吴元济,会雨水,自五月至七月不止,沟塍溃溢,不可出师。军吏咸以不杀李祐为言,简翰日至,且言得贼谍者具言其事。李愬无以止之,乃持李祐泣说:"岂天意不欲平此贼,何尔一身见夺于众口!"李愬又虑诸军先以谤闻,则不能保全李祐,乃械送祐至京师,先表请释放,且言:"必杀李祐,则无以成功者。"

    比李祐至京师,宪宗诏释以还李愬,李愬乃署李祐为散兵马使,令佩刀巡警,出入帐中,略无猜闲。又改李祐为六院兵马使。旧军令,有舍贼谍者屠其家,李愬除其令,因使厚之,谍反以贼情告李愬,愬益知贼中虚实。

    李愬把兵力径徙之新兴栅,遂以吴秀琳之众攻吴房县,将攻吴房,军吏说:"往亡日,请避之。"李愬说:"贼以往亡以为吾不来,正可击也。"及战,胜捷而归,收其外城。贼军以骁骑五百追李愬,愬下马据胡床,令众悉力赴战,李祐带领官军将士死战,一箭射杀贼将孙忠宪,贼众乃退。左右或劝李愬遂拔吴房,李愬说:"取之则合势而固其穴,不如留之以分其力。"

    淮西贼军被长久围困,食尽,士卒食菱芡鱼鳖皆竭,甚至有些人斫草根以给。民苦饥,相与四溃,吴元济亦啬其食,不复禁,朝廷诸将争纳之。裴度遣使入蔡州,对吴元济说:“汝败局已定,为何不识时务归降?难道想陪上全家性命吗?”吴元济故意与裴度书说:"比密有降款,而索日进隔河大呼,遂令三军防元济,故归首无路。"

    其秋,李文通以兵衔枚夜出九女原,屠敌保壁三十所,乃分兵西北并安阳山,破贼屯逻数百人,降者万馀,执两将。李光颜复与乌重胤合攻贼军,李光颜战数胜,吴元济悉锐卒屯洄曲以抗光颜。

    话说李愬收降了李佑后,派山河十将分别出兵攻打淮西各处栅垒。当天,官军董少玢占领马鞍山,攻克路口栅。马少良占领岈山,擒获淮西将领柳子野,柳子夜也愿意归顺朝廷。妫雅、田智荣攻克冶炉城。阎士荣攻克白狗、汶港两处栅垒。吴元济知众数溃,而外失秀琳等,因奉表请束身北阙下,宪宗遣使者许以不死。吴元济取行营马三百准备前去长安,董重质不与,怒说:“大丈夫当死中求生,何必受制于人。”吴元济故不果降。

    十四日,妫雅、田智荣攻破淮西敌西平。柳子野对李愬说:“末将归顺朝廷未立寸功,愿与李忠义袭击朗山。”李愬大喜,于是派其两人攻打朗山梁希果,派方城镇遏使李荣宗攻打青喜城。

    梁希果听闻柳子野和李忠义大军到来,大怒,立即下令召集兵马出战,两军对垒,梁希果大骂柳子野和李忠义叛徒,李忠义怒说:“为人臣者应该知道忠君爱国,吴少诚、吴少阳大逆不道,他们两和吴元济才是叛徒。”梁希果大怒,领军冲杀,柳子野和李忠义两马当先,杀得敌军一个落花流水,两人合力把淮西守将梁希果擒获。此时,方城镇遏使李荣宗也攻克青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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