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希回到别墅随便吃了几口东西,就上楼了。
拿了一本书,捧在手上许久,也没看进去几个字。
索性丢掉书本,准备去泡个热水澡。
打开水龙头的时候,发现浴缸出水口的水量非常小,其他地方的用水都是正常的,她倒腾了几下,悲催的发现,水不仅不能变大,反而都无法关上了。
看着这个比普通人卧室还要大的浴室,里面用的各种材质无一不是顶配,发生这种问题,估计也是稀有情况。
无奈的扶了扶额,本想让王婶叫人过来修一下,但是这个点,还能不能有人来不说,浴室这么隐私的地方,她也不想让外人进来。
到楼下,问王婶找到了工具箱,脱了外套,挽起袖子,就开始自己动起手来。
这种事情对她来说都不算什么问题,她从18岁开始,除了住校,基本就是一个人住在之前的公寓,换个灯泡,水管什么的虽然不是常事,但也都尝试过的。
而城市另一端的机场,几个身着西装,气质出众的几个男子,从出口走了出来,要不是为首的男子,一脸酷冷生人勿进的样子,指不定会被认为是什么偶像男团,会有女粉丝追过来找他们签名。
出来后,他们径直走向了门口等候多时的豪车上,才隔断了后面无数追逐他们的目光。
“你司机没来接你吗?”看着上了自家车的纪宸泽,某人挑眉问道。
“我以为至少要明天中午才能回来,就放他一天假了。”
他们原本的计划就是,今天先把S市的情况和项目了解清楚,晚上大家再研究下,看怎么签约。
结果慕司桀今天过去,上午就是马不停蹄的调查研究,下午开了个会,晚上就把合约给签了。
这还不算,他们连合作方安排的饭局都没有参加,就直接去了机场。
“慕少,先去哪里。”前面的司机恭瑾的问道。
“先送我回家。”
“干嘛不先送我回去,我近多了。”纪宸泽问道。
“要先回去,可以去打车。”说着慕司桀已经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了。
“桀哥,你这么急着回家,不会是所谓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想我小嫂子了吧。”
虽然慕司桀脸眼皮都没掀一下,但是恰恰这种不言不语的样子,让纪宸泽觉得,这就是默认了。他像是发现了一个秘密一样,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车开到水木春城的时候
慕司桀没有跟纪宸泽客套半句,直接对这司机说:“陈叔,麻烦你送纪少回去。”
王婶看到慕司桀回来,惊讶的问道:“少爷,你怎么今晚就回来了,吃饭了吗?”
“做些宵夜送上来吧。”
“唉,好的,正好夫人晚餐没吃多少,要不我多做一份,你们待会一起吃些?”王婶询问道。
慕司桀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了,岑希虽然看起来像个吃货,但是一般过了九点,顶多也就吃些水果酸奶之内的东西。所以他点头说道,“顺便切点水果,拿瓶酸奶。”
“好的,慕少。”
推开二楼卧室门,没看到人,浴室里面的灯亮着,但是门却开着,他好奇的走了过去。
还没靠近,就听到里面传出来一些“叮叮当当”的声响。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才看到了,那个瘦小的身影,一只脚半跪在浴缸的边沿上,整个上半身都倾斜在浴缸上面使劲掰着手的扳手。
那一刻,他心里闪过一丝的疼死。
那么美好的女子,这些事她本来都不应该会做,她也有足够的资本,像别的女子一样,娇气的拧不开矿泉水的瓶盖。
可是此刻她却像个女汉子一样,挥动着扳手,跪在浴缸上。
但是仔细想想她确是是这么个人,坚强独立,或者说是表面坚强。
他正想走过去接过她手中的活的时候,只见她轻轻用手一台,里面的水,就哗哗的留了出来。
岑希轻松的吐了口气,一回头,看到后面的人,吓的手中的扳手差点都掉了。
“你怎么回来了。”
看到她那惊讶的样子,他忍不住轻笑,“还好今天回来了,要不我都不知道自家媳妇还有这么能干的一面。”
岑希一听,得意的扬了扬眉,“那是,我会的东西可多了。”
“嗯,动手能力很强,跟个女汉子似的。”
岑希这才发现他是在嘲笑自己,嘟着小嘴愤愤不平的道:“女人遇到事情,就只能仰仗别人来帮自己吗?可是除了连体儿,谁能时时跟自己在一起。与其还没动手,就想着找人帮忙,我更愿意自己先尝试,这种精神应该是被鼓舞才是。”
闻言,慕司桀愣了下,反应过来后,他一把将面前的女人揽在怀里,认真的说:“我没有嘲笑你,我尊重每一个独立自强的女人,尤其是你这么漂亮,还不矫情的女人。”
低笑一声后,岑希在她怀里抬起了头,“你是真心夸我,还是挖苦我。”
“当然是夸你。”顿了顿,还特别强调道:“真的。”
“那我问你个问题。”岑希停顿了好一会,才迟疑的说道:“是不是男人,都喜欢那种比较柔弱一点的女人,比如仰视、倚靠自己,听话又乖巧的那种。”
慕司桀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是想知道,为什么他舍弃你,跟岑瑶在一起吗?”
没想到,自己的心思这么快被看穿,岑希脸出现了一瞬间的难堪,不过还是淡定的点了点头,但是不忘解释道:“只是单纯的想知道为什么。”
“男人天生或多或少,都有些大男子主义,喜欢被崇拜,被仰视,这样会有一种征服的快感。但这跟喜欢和爱没有什么直接关系。真正的爱,其实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不管对方是温柔体贴,还是大大咧咧,都会觉得喜欢。”慕司桀把她从怀里拉开一些距离,认真的看着她道:“所以,做最真实的自己,不必要为了迎合别人改变了自己,知道吗?”
岑希对着那漆黑的眼眸看了许久,她才郑重的点了点头,然后轻轻的靠在了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