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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失控
书名：追魂 作者：双手打字 更新时间：2017-12-15 15:35 字数：2165
等到第二天清晨张敬言醒来的时候，齐语春已经洗漱完毕，神清气爽在床上打坐。
“你今天倒是起得早。昨晚又没睡好吗？”张敬言起身穿好衣服开始叠被子。
齐语春缓缓收功，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不是，昨晚反而比之前睡得都好，可能是太累了。”他当然不会告诉张敬言，经过昨晚对森林里动物的大屠杀，他嗜血的躁动终于平息，昨晚睡得踏踏实实一夜无梦。
张敬言点点头：“去饭厅用早膳吧。今天还要加紧赶路。”
因为在密林受到魔教埋伏，李盟主改变了讨伐队原先的行进计划。经过各门派一致同意，讨伐队开启了急行军模式，力争以最短的时间到达碧月教所在的山头。
急行军的这两天时间里，齐语春白天因为一直跟张敬言在一起，只能苦苦压抑心里的躁动。但初尝嗜血甜头的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渴望，一到夜里就会趁张敬言睡着的时候御剑到偏远的森林对动物大开杀戒。
“你很快就会开始渴望杀人了。”落墨双手环抱靠着一棵大树，淡淡看着齐语春从带来的油纸包里拿出一件干净外套替换身上满是血迹那件。
“我不会的。”齐语春把沾满血迹的外套往空中一抛，单手击出一掌灵力，外套在落地之前便化作粉碎。他一直都很小心，尽力不留下任何痕迹。
自从开始屠杀动物，齐语春就发现他的内力随着嗜血程度直线上涨。但他作为修仙之人的自我认知还很强烈，他知道他绝对不可以滥杀无辜。至少，不杀人是底线，否则他就和那些邪魔外道没有区别了。
落墨看着齐语春头也不回地御剑离开，轻轻叹了一句：“你会的。”
急行军的第四天傍晚，讨伐队终于到达碧月教所在山头。
李盟主带着大家找到山脚树林里一处有瀑布的潭水边稍作歇息，希望借助瀑布的声音能掩盖讨伐队发出的声响。但没过多久，在潭边饮水解渴的人就纷纷倒下，其中也包括齐语春和张敬言。
“水里有毒！”
随着一声大喊，讨伐队一时有些慌乱。
李盟主当机立断把队伍分成两批，一批往潭边林子里撤，另一批则就地把中毒的人集中到一起，等到解毒之后再去跟撤走的人汇合。
这时，一阵女子的笑声从瀑布上方传来，循声抬头看去却不见有人影。
李盟主拔出佩剑大喝一声：“来者何人？为何遮遮掩掩不敢现身！”
“不敢？呵呵，在我碧月教地头上，还真没有我不敢的事。”身着一袭黑紫纱衣的女子从瀑布顶端一跃而下，身后跟着几十个手持刀剑的魔教爪牙，一到潭边就把讨伐队的人围了个严实。
“妖女，报上名来！”李盟主拿剑指着纱衣女子。
“行啊，让你死得明白。”纱衣女子伸出细长的十指，漫不经心地玩赏起手指上的诸多饰品：“你姑奶奶我就是碧月教的左护法，净灵仙子是也。今儿个就是来净化你们的灵魂，让你们赶快去地府报道重新投胎的，呵呵。”
“我呸！妖女，受死吧！”李盟主一剑劈过去，却被左护法单手就挡了回来。
左护法莲步轻移，无声无息便已经站在几米外一块大石之上，而齐语春和张敬言正好就躺在那块石头边。
“哟，这两个小哥长得还挺俊。”左护法微微提起自己的裙摆，低头看着倒在脚边的齐语春和张敬言，然后又抬头幸灾乐祸望向李盟主：“啧啧啧，可惜长得好看也没用呀，现在一点儿忙都帮不上呢，哈哈哈哈！”
李盟主却突然松开紧锁的眉头，嘴角一弯：“那可未必。”
“什……！！！”
等左护法惊觉有诈已经为时已晚，在她和李盟主对话的同时，齐语春趁机睁开眼睛，对地猛拍一掌借力弹起，刹那间便已经单手卡住了左护法的脖子，只需一用力，左护法必定身首分离。
张敬言也应声而起，把冲过来想救左护法的几个魔教爪牙就地正法。
此刻，之前退进树林里的那批讨伐队同盟也悉数出现，把左护法带来的魔教爪牙们一网打尽。
“你们！！！”左护法见大势已去，想对齐语春吐出藏在后牙槽里的毒药以求一线生机，却被眼疾手快的齐语春迅速掐住了下巴。
张敬言立刻配合着齐语春点了左护法的穴，既让她说不出话也动弹不得。
“哼，妖女！我们名门正派虽不像你们魔教行事阴险狡诈，但也不是傻子，你以为我们没发现你们散布在山下的探子吗？前几日在密林遭了你们的道，你以为我们就不会步步为营吗？我们早就在喝水之前先吃了解毒剂了！”齐语春对左护法嗤笑道。
李盟主走过来，先从左护法嘴里抠出她所藏的毒药，然后再向齐语春和张敬言抱拳道：“这还要多谢张道长出此妙计。”
张敬言摆摆手，对前方几个昆仑剑仙弟子拱手：“应该多谢诸位道友制作的解毒剂。”
这一次的小胜利让讨伐队的凝重气氛消减不少，于是趁着士气，李盟主决定一口气冲上山，跟碧月教来个正面交锋。他解开左护法的哑穴，让她交代山上还有哪些埋伏并为他们带路。
“呸！”左护法一口唾沫吐到李盟主脸上，面带嘲讽地说：“痴心妄想！”
没等李盟主开口，齐语春站到左护法面前，眼中有藏不住的暴戾：“性子还挺烈，哼，妖女，你可知道世间因果循环，总会一报还一报的？”
其实在刚才同盟们剿杀这些魔教爪牙的时候，齐语春就已经被现场的血腥味挑起了杀意，只是他不能在众人面前暴露，所以一直苦苦压抑着自己暴躁的情绪。
“哦？那我倒想看看，我刚才吐他那一口，会怎么报？”左护法只当齐语春在吓唬她，轻蔑地笑道。
谁知齐语春伸手抽出左护法佩在腰间的匕首，二话不说顺着她光滑的脸颊直接划了下去。
在左护法的惨叫声中，齐语春觉得体内热血沸腾，只想再继续割下第二刀、第三刀，切入肤，斩入骨……
“齐语春！！！”
张敬言的呵斥声让齐语春瞬间找回了理智，他赶紧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扔下手中匕首，退回张敬言身后。
张敬言先带着齐语春抱拳向众人赔了不是，然后匆匆拉着他走到远离人群的瀑布边。
